第50章 獨孤般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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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紗灑在我的梳妝台上,我小心拆開曼陀給我的香囊。
    平安符看起來並無異常,但當我用手指輕輕搓動時,卻在夾層中發現了一些細小的褐色粉末。
    "係統,分析這些粉末的成分。"
    我在心中默念。
    "分析中......檢測到微量烏頭堿成分,長期接觸可導致心律不齊。"
    我倒吸一口冷氣。
    烏頭堿?這不是古代常見的毒藥嗎?曼陀想害我?
    不,不可能......她這幾日明明那麽擔心我......
    "大小姐,二小姐求見。"
    青竹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迅速將香囊複原:"讓她進來。"
    曼陀端著食盒走進來,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阿姊,我親手做了桂花糕......"
    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眼神清澈,嘴角微微上揚,看不出半點惡意。
    難道她不知道香囊有問題?
    "放這兒吧。"
    我拍拍身邊的座位,"曼陀,這香囊我很喜歡,是你自己配的香料嗎?"
    她點點頭:"嗯,我按醫書上說的配的安神香料......不過......"
    她突然壓低聲音,"前幾日李公子托人送來一些西域奇香,我也加了一點進去。"
    李昞?
    我心頭一緊。
    原劇中李昞確實娶了曼陀,但動機不純。
    難道這次他提前出手了?
    "曼陀,李公子還說了什麽嗎?"
    "他說......"曼陀臉紅了,"說這香能讓人心情愉悅,最適合......相思之人......"
    我暗自咬牙。
    好個李昞,竟利用曼陀的單純!
    "曼陀,這香囊我很喜歡,不過香料放久了會失效。不如這樣,你每月給我換個新的?"
    曼陀開心地點頭:"好啊!我那裏還有好多配方想試試呢!"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我鬆了口氣。
    顯然她並不知情。
    問題出在那個李昞身上......得想辦法查查他。
    "對了阿姊,"曼陀突然說,"父親說三日後是祖母忌辰,要辦家宴......我......我有些害怕......"
    我明白她的顧慮。
    在家宴上,父親的目光永遠隻關注我和伽羅,曼陀總是默默無聞地坐在角落。
    "曼陀,我記得你琴彈得很好,不如在家宴上獻奏一曲?"
    她驚慌地搖頭:"不行不行!我彈得不好......"
    "誰說的?上次我聽你彈《廣陵散》,連教琴的師傅都讚歎不已。"
    我握住她冰涼的手,"相信阿姊,你隻是缺少一個展示的機會。"
    曼陀咬著嘴唇,眼中閃爍著渴望與恐懼交織的光芒。
    我心中一動:"這樣,我陪你一起準備。就彈《廣陵散》,如何?"
    她終於輕輕點頭,眼中的光彩讓我想起了原劇中那個因長期被忽視而扭曲的曼陀......
    不,這次我一定要改變她的命運!
    午後,我正準備去書房查閱李昞的資料,青竹匆匆來報:"大小姐,大塚宰派人送來請柬,邀您明日過府賞梅。"
    我展開請柬,上麵是宇文護剛勁有力的字跡:"聞君善弈,明日巳時,梅園設局,靜候光臨。"
    明日?
    那正是我計劃調查李昞的日子。
    但拒絕宇文護顯然不明智......
    我思索片刻,決定先去見他,再想辦法查李昞。
    次日一早,我特意選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衣裙,隻在袖口和領口繡著幾枝淡粉梅花。
    既不過分張揚,也不失大家閨秀的氣度。
    宇文護的梅園果然名不虛傳。
    雖是寒冬,園中數百株梅樹競相綻放,紅的似火,白的如雪,暗香浮動。
    他站在一株老梅下,玄色大氅襯得身形越發挺拔。
    "獨孤小姐今日裝扮,倒與這梅園相得益彰。"
    他唇角微揚,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大塚宰謬讚了。"
    我微微欠身,"不知今日是何棋局?"
    他抬手示意,侍從立刻在梅樹下的石桌上擺好棋盤。
    不是圍棋,而是一副精致的象牙雙陸棋。
    "聽聞獨孤小姐博學多才,想必也精通此道?"
    我暗暗鬆了口氣。
    雙陸棋運氣成分較大,比圍棋更容易掌控局麵。
    "略知一二。"
    對弈開始,宇文護的手法老練而富有攻擊性。
    我則采取守勢,偶爾反擊。
    幾局下來,互有勝負。
    "獨孤小姐似乎心事重重。"
    他突然開口,"可是對在下的安排不滿意?"
    我落子的手一頓:"大塚宰何出此言?"
    "往日你對弈時眼神專注,今日卻頻頻走神。"
    他銳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心思,"可是為了李昞之事?"
    我心頭一震:"大塚宰知道李昞?"
    "隴西李氏的庶子,近來頻頻接觸你二妹。"
    他輕哼一聲,"此人野心不小,手段卻不夠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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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棋子:"大塚宰既然知道,為何不早提醒?"
    "我為何要提醒?"
    他反問,"獨孤家的事,與我何幹?"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是啊,在他眼中,獨孤家不過是一枚棋子......
    而我,也隻是比較有趣的一枚罷了。
    "既如此,小女子先行告退。"
    我起身欲走。
    "站住。"
    宇文護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我準你走了嗎?"
    我轉身直視他的眼睛:"大塚宰邀我來下棋,如今棋已下完。我家中還有要事,不便久留。"
    "什麽要事?調查李昞?"
    他突然笑了,"不必費心了。今早我已派人警告過他,若再敢接近獨孤家的女子,隴西李氏就別想在朝中立足。"
    我愣住了。
    他......這是在幫我們?
    "為什麽?"我忍不住問出口。
    宇文護站起身,一步步走近。
    梅花的香氣混合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讓我心跳加速。
    他在離我隻有一步之遙處停下,伸手拂去落在我肩頭的一片花瓣。
    "因為......"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我不喜歡看到你擔心的樣子。"
    這簡單的一句話,竟讓我一時語塞。
    陽光透過梅枝斑駁地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那雙平日裏銳利如鷹的眼睛,此刻竟帶著幾分罕見的柔和。
    "大塚宰......"
    我努力保持冷靜,"您對獨孤家......"
    "我對獨孤家沒興趣。"
    他打斷我,"我隻對你感興趣,獨孤般若。"
    如此直白的告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原劇中宇文護對般若確實有情,但從未如此明確地表達過。
    "大塚宰說笑了。"
    我後退一步,"您位高權重,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何必......"
    "何必選一個總是與我作對的?"
    他輕笑,"正因為你敢於與我作對,才顯得特別。"
    他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獨孤般若,做我的女人吧。我可以給你一切——地位、財富、權力......"
    我直視他的眼睛:"那獨孤家呢?"
    "隻要你開口,我自然會照拂。"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我的下巴,"但前提是......獨孤家必須臣服於我。"
    果然......我心中冷笑。
    這就是他的條件——用我來換取對獨孤家的控製。
    "抱歉,大塚宰。"
    我掙脫他的手,"我確實想要很多東西,但絕不會用家族的自由來交換。"
    宇文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拒絕我?"
    "除非您能承諾,永不幹涉獨孤家的自主。"
    我抬頭與他對視,"否則,恕難從命。"
    我們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梅花的香氣依然馥鬱,但方才那點溫情已蕩然無存。
    宇文護的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冰冷。
    "獨孤般若,你太驕傲了。"
    他冷冷道,"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也許吧。"
    我平靜地說,"但在那之前,我寧願驕傲地站著,也不願卑微地跪著求榮。"
    說完,我轉身離去。
    背後傳來宇文護摔碎茶杯的聲音,但我沒有回頭。
    回府的路上,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叮!宇文護好感度達到55,但權力欲望與任務目標衝突率達到65,請宿主謹慎處理。"
    我苦笑。
    果然,對宇文護這樣的男人來說,權力永遠是第一位的。
    不過......今天的對峙至少讓我看清了一點:他對我的興趣確實超出了單純的利用。
    家宴前夜,我特意去了曼陀的閨房。
    她正在緊張地練習明日要彈的曲子,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彈得很好了。"
    我按住她的手腕,"現在你需要的是放鬆,不是更多的練習。"
    "阿姊,我害怕......"
    曼陀的眼睛濕漉漉的,"萬一明天彈錯了......"
    "錯了又如何?"
    我拿出一個精致的銀鈴鐺,"這是我讓人特製的"安心鈴",明日你帶著它。緊張時就輕輕搖一下,想著隻有你能聽見它的聲音。"
    曼陀好奇地搖了下鈴鐺,清脆的聲音讓她露出了笑容:"謝謝阿姊。"
    "還有,"我拿出一套嶄新的衣裙,"明日穿這個。湖藍色最襯你的膚色。"
    曼陀抱著衣裙,突然撲進我懷裏:"阿姊,你最近對我真好......我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輕撫她的長發,心中酸楚。
    原劇中曼陀的黑化,何嚐不是因為長期缺乏關愛?
    家宴當日,曼陀果然穿上了那套湖藍色衣裙,發間隻簪了一支銀釵,清麗脫俗。
    當父親照例隻誇讚我和伽羅時,我適時開口:
    "父親,曼陀特意準備了一曲《廣陵散》,獻給祖母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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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信略顯驚訝地看了曼陀一眼,點了點頭:"也好。"
    曼陀戰戰兢兢地走到琴前,手指懸在琴弦上方,遲遲不敢落下。
    我悄悄對她搖了搖手中的鈴鐺。
    清脆的鈴聲隻有我們能聽見,曼陀深吸一口氣,手指終於落在琴弦上。
    起初的幾個音符還有些顫抖,但隨著旋律展開,曼陀完全沉浸其中。
    《廣陵散》激昂悲壯的曲調在她指下流淌,時而如金戈鐵馬,時而似英雄泣血。
    所有人都屏息聆聽,連侍立的仆役都停下了動作。
    最後一個音符餘韻悠長,曼陀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彩。
    廳內寂靜片刻,隨即爆發出熱烈的讚歎。
    "好!"
    獨孤信第一個鼓掌,"沒想到曼陀有如此琴藝!"
    曼陀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但眼中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她偷偷看向我,我衝她豎起大拇指。
    宴席散去後,我獨自在花園散步,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宇文護和李昞。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獨孤小姐好手段。"
    我猛地轉身,宇文護不知何時出現在回廊陰影處,月光為他鋒利的輪廓鍍上一層銀邊。
    "大塚宰擅闖民宅,似乎不合禮數?"
    我強作鎮定。
    "我是來道賀的。"
    他緩步走近,"恭喜獨孤小姐成功讓二妹獲得父親青睞。"
    我警惕地看著他:"大塚宰消息真靈通。"
    "我對你的一切都很關注。"
    他在離我一步之遙處停下,"包括你最近在查的李昞。"
    "那大塚宰可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隴西李氏暗中與突厥有往來。"
    他輕描淡寫地說,"足夠讓他們全家流放的信息。"
    我倒吸一口冷氣。
    這可是通敵大罪!
    難怪李昞要接近曼陀——想通過獨孤家獲取情報或庇護?
    "多謝大塚宰告知。"
    我真誠地說。
    月光下,宇文護的表情柔和了些許:"獨孤般若,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我可以讓步。"
    "讓步?"
    "關於獨孤家。"
    他似乎在斟酌詞句,"我可以承諾不主動打壓,但完全放棄控製......目前還做不到。"
    我心跳加速。
    這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
    以宇文護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實屬不易。
    "為什麽?"
    我忍不住問。
    他伸手輕撫我的臉頰,這次我沒有躲開:"因為我發現......比起征服獨孤家,我更想征服你。"
    這句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我的血液。
    月光下,他的眼睛深邃如潭,我幾乎要沉溺其中......
    "係統警報!"
    尖銳的提示音突然在我腦中響起,"宇文護權力欲望與任務目標衝突率升至70!請宿主保持清醒!"
    我猛地後退一步:"大塚宰,感情不是征服遊戲。"
    "那是什麽?"
    他饒有興趣地問。
    "是......平等的相伴。"
    我深吸一口氣,"如果您真的對我有意,就請先學會尊重我的選擇和立場。"
    宇文護沉默良久,突然笑了:"獨孤般若,你總是能給我驚喜。"
    他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飄在夜風中,"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話......但別讓我等太久。"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叮!宇文護好感度達到60,權力欲望下降5,曼陀黑化可能性降至30。"
    至少情況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我抬頭望著月亮,心想三日後宇文護的小宴,又將是一場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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