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年素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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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提前回宮的消息如驚雷般炸響整個紫禁城。
    "皇上震怒,當場廢了太子!"
    青竹急匆匆跑進來,聲音壓得極低,"聽說太子殿下在皇上出巡期間,夜夜笙歌,還......還穿龍袍自娛!"
    我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
    曆史上太子胤礽確實兩立兩廢,但沒想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
    四阿哥隨駕出巡,想必親眼目睹了廢太子的全過程......
    "現在宮中什麽情況?"
    "戒嚴了!各宮娘娘都閉門不出。八阿哥奉旨暫理朝政,正在乾清宮召集大臣議事呢。"
    我心頭一緊。
    八阿哥掌權,對我們極為不利。
    按照曆史,接下來他會大肆拉攏太子黨羽,為奪嫡鋪路。
    "叮!曆史關鍵節點"太子被廢"觸發。八阿哥勢力上升30,四阿哥暫時隱忍。任務風險增加。"係統警告道。
    傍晚,永和宮突然來人傳喚。
    德妃麵色凝重:"年素言,皇上回宮後心情不佳,晚膳幾乎未動。聽聞你擅長調理膳食,去準備些開胃小菜。"
    我心中警鈴大作。
    康熙廢太子後心情不好,德妃卻讓我去伺候?
    這分明是個陷阱。
    若在此時觸怒皇帝......
    "奴才遵命。"
    我表麵應下,腦中急速思考對策。
    禦膳房裏,我精心準備了幾道清爽小菜:山楂糕開胃,蓮子羹安神,還特意做了現代學過的薄荷蜜餞。
    每道菜都先讓太監試毒,確保萬無一失。
    乾清宮內,康熙倚在榻上,麵容憔悴。
    我跪著奉上食盒:"皇上,請用些點心。"
    "是你啊。"
    康熙抬眼看我,聲音沙啞,"起來吧。"
    我小心翼翼地將點心擺在案幾上:"皇上,這是山楂糕,能開胃。這是蓮子羹,安神靜心......"
    康熙嚐了一口山楂糕,眉頭稍展:"味道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奴才年素言,在德妃娘娘宮中學習。"
    "年素言......年遐齡的女兒?"
    康熙若有所思,"朕記得你,算術很好的那個丫頭。"
    "皇上記性真好。"
    我故作天真地笑了,"奴才鬥膽,皇上若心煩,不妨試試數獨遊戲?"
    "數獨?"
    康熙挑眉。
    我從袖中取出提前準備好的九宮格數字遊戲——這是我在現代最愛的解壓方式之一,稍加改良成古代版本。
    康熙起初不以為意,但很快被這個新穎的遊戲吸引。
    半刻鍾後,他竟露出一絲笑意:"有趣!這遊戲是何人所創?"
    "是......奴才自己琢磨的。"
    我硬著頭皮撒謊,"家父常說,數學能讓人心靜。"
    康熙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年小姐果然與眾不同。"
    他忽然壓低聲音,"你覺得......朕廢太子,是對是錯?"
    這問題如利劍懸頂!
    說對,是不忠;說錯,是大不敬!
    我深吸一口氣:"皇上聖明,所做決斷必是為江山社稷。隻是......父子天性,皇上心裏想必比誰都痛。"
    康熙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好一個"比誰都痛"......"
    他長歎一聲,"你退下吧。"
    我恭敬退出,後背已濕透一片。
    剛轉過回廊,一個黑影突然將我拉到角落——是鄔思道!
    "鄔先生?"我驚魂未定。
    "年小姐,四爺讓我傳話。"
    鄔思道聲音極低,"為安全計,近期他會刻意疏遠你。但請相信,這是為了保護你。"
    "什麽意思?"
    "八爺掌權,正大肆清除異己。若發現四爺與你交好,必會對你下手。"
    鄔思道遞給我一封信,"四爺囑咐,無論發生什麽,請相信他。"
    信上隻有寥寥數字:"表麵疏離,心實念之。遇險搖鈴。"
    隨信附著一個精致的銀鈴鐺。
    我將信燒掉,鈴鐺藏入貼身的荷包。
    四阿哥這是要演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
    次日,宮中流言四起。
    有人說太子是被陷害的,有人暗示其他皇子也有不軌之心。
    最令我震驚的是,竟有傳言說四阿哥與太子過從甚密,恐受牽連!
    "四阿哥被軟禁在府中反省了。"
    青竹打聽到,"八阿哥親自帶人搜了他的書房。"
    我握緊荷包裏的鈴鐺。
    局勢比想象的更嚴峻。
    四阿哥的"疏遠"策略確實必要,但心裏仍不免失落。
    三天後,康熙突然召集群臣議事。
    我通過內務府的關係得知,八阿哥提議由他接管太子原來的部分職權,而支持四阿哥的隆科多等人則強烈反對。
    "聽說吵得很厲害。"
    一個小太監偷偷告訴我,"皇上最後誰都沒答應,說要再想想。"
    這正是曆史記載的"九龍奪嫡"白熱化階段!
    按照正史,康熙最終會複立太子,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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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八阿哥風頭正勁,我必須想辦法幫四阿哥爭取時間。
    機會來得意外。
    康熙因廢太子之事鬱結於心,加上連日操勞,竟病倒了。
    太醫開了藥,卻不見好轉。
    "年小姐,"德妃突然召見我,"皇上食欲不振,你再去做些開胃點心。"
    這次我欣然應允。
    在準備膳食時,我悄悄加入了一些現代學過的藥膳配方——陳皮健脾,茯苓安神,都是溫和的滋補品。
    康熙見到我,微微點頭:"又是你啊。"
    "皇上萬安。"
    我跪著奉上藥膳,"這次奴才加了些健脾開胃的藥材,都是溫和之物。"
    康熙嚐了幾口,眉頭舒展:"味道不錯。你懂醫術?"
    "略知一二。家母體弱,奴才從小照顧,學了些皮毛。"
    "嗯......"
    康熙若有所思,"年素言,朕聽聞你在內務府表現突出,賬目整理得一絲不苟。"
    "奴才隻是盡本分。"
    "如今朝局動蕩,朕需要更多像你這樣細心的人。"
    康熙突然道,"明日朕要召集大臣討論賑災事宜,你也來吧。"
    我驚得差點打翻茶盞:"皇上,這......這不合規矩......"
    "朕就是規矩。"
    康熙淡淡道,"退下吧。"
    回到住處,我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康熙竟允許我參與議政?
    這在男尊女卑的清朝簡直是破天荒!
    但轉念一想,康熙晚年確實破格提拔過一些有才之人,比如年羹堯、隆科多等。
    或許我的表現正好觸動了他求才若渴的心思?
    "叮!特殊事件觸發:"女性參政"曆史性突破。康熙好感度+15,目前40。"
    係統匯報道,"警告:八阿哥將視此為威脅,危險係數上升。"
    次日,我穿上最素雅的旗裝,低調地站在議政殿角落。
    大臣們見到我,表情各異。
    八阿哥麵帶微笑,眼神卻冰冷刺骨。
    隆科多等人則好奇地打量我。
    議題是河南旱災。
    災民流離失所,已有暴亂跡象。
    大臣們爭論不休,有的主張派兵鎮壓,有的建議開倉放糧,但都治標不治本。
    "年素言,"康熙突然點名,"你有何看法?"
    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手心滲出冷汗。
    但我早有準備——現代救災經驗此刻派上用場。
    "回皇上,奴才以為當務之急是"以工代賑"。"
    我聲音清晰,"可組織災民修建水利,既解決眼前生計,又防未來旱患。同時,派太醫隨行防治疫病......"
    我詳細闡述了現代救災的"造血"理念,強調要給災民希望而非施舍。
    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
    "妙!"
    康熙拍案叫絕,"年小姐此言,深得朕心!隆科多,就按此辦理。"
    "奴才遵旨。"
    隆科多恭敬應下,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敬佩。
    八阿哥突然開口:"皇阿瑪,兒臣以為年小姐才堪大用。不如讓她協助兒臣處理賑災事宜?"
    我心頭一緊。
    八阿哥這是要控製我!
    "不必了。"
    康熙擺擺手,"年素言在內務府做得很好,朕還有用她之處。"
    退朝後,我剛走出大殿,八阿哥就攔住了去路:"年小姐今日大放異彩啊。"
    "八阿哥過獎。"
    我低頭行禮,心跳如鼓。
    "本阿哥一直欣賞年小姐才華。"
    八阿哥聲音溫柔,卻讓我脊背發寒,"若年小姐願意,本阿哥可保年家榮華富貴。"
    我假裝不懂:"八阿哥厚愛,奴才惶恐。"
    "明人不說暗話。"
    八阿哥突然壓低聲音,"嫁給我,年羹堯可繼續做他的川陝總督,否則......"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太子黨的下場,年小姐看到了。"
    赤裸裸的威脅!
    我強作鎮定:"八阿哥說笑了。奴才身份卑微,不敢高攀。"
    "三日後,我要答案。"
    八阿哥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回到住處,我雙腿發軟。
    八阿哥這是下了最後通牒!
    嫁給他,成為政治棋子;拒絕,則年家危矣。
    "叮!緊急警告:八阿哥威脅等級升至最高。任務成功率降至45,請宿主謹慎抉擇。"係統警報聲刺耳。
    我取出荷包裏的銀鈴鐺,猶豫要不要召喚四阿哥的人。
    但想到他現在的處境也很艱難,我不該再添麻煩。
    正躊躇間,青竹匆匆進來:"年小姐,德妃娘娘召見!"
    德妃端坐上位,臉色陰沉得可怕:"年素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蠱惑聖聽,幹預朝政!"
    "娘娘明鑒,奴才隻是回答皇上問話,絕無幹預之意......"
    "閉嘴!"
    德妃怒喝,"本宮早就看出你心懷不軌!如今竟敢勾引八阿哥?"
    我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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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引八阿哥?明明是他在威脅我!
    "娘娘,奴才與八阿哥清清白白......"
    "還敢狡辯?"
    德妃冷笑,"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一個宮女捧著一個錦盒上前,打開一看,赫然是我送給四阿哥的那方繡帕!上麵還繡著一個"禛"字!
    "這......這不是奴才的......"
    我聲音發抖。這帕子我從未見過,分明是栽贓!
    "從八阿哥處搜出來的。"
    德妃厲聲道,"年素言,你私相授受,勾引皇子,該當何罪?"
    我恍然大悟——這是八阿哥的毒計!
    若我拒絕他的求婚,就用這"證據"毀我名節,甚至牽連年家!
    "娘娘,奴才冤枉!這帕子絕非奴才所繡!"
    "帶下去關起來!"
    德妃不聽辯解,"待本宮稟明皇上,再行發落!"
    我被關進永和宮的暗室,四周漆黑一片。
    八阿哥這招太狠了——既報複我拒絕他,又打擊了四阿哥,還討好了德妃。
    黑暗中,我摸出銀鈴鐺,輕輕搖了三下。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四阿哥的承諾了......
    不知過了多久,暗室門突然打開。
    一個黑影閃了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鬆墨香混合著些許汗味,是四阿哥!
    "別出聲。"
    他在我耳邊低語,呼吸急促,"我帶你出去。"
    "可那繡帕......"
    "我知道是假的。"
    四阿哥聲音堅定,"八弟這招太拙劣,皇阿瑪不會信的。"
    "但德妃娘娘......"
    "她不敢聲張。"
    四阿哥冷笑,"別忘了,我們手中有她的把柄。"
    原來如此!
    冷宮發現的那個秘密冊子,現在派上用場了。
    四阿哥帶我穿過隱秘的通道,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這是我幼時住的院子,現在空著。你先在此躲幾日,等風波過去。"
    月光下,他的輪廓格外清晰,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疲憊。
    我心中一疼:"四阿哥不該冒險救我。若被八阿哥知道......"
    "我答應過保護你。"
    四阿哥打斷我,眼神熾熱,"年素言,你對我而言......很重要。"
    這句話讓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我們相對而立,呼吸交錯,誰都不願打破這一刻的靜謐。
    "接下來怎麽辦?"我輕聲問。
    "八弟逼你嫁他?"
    我驚訝於他的消息靈通,點點頭:"給我三天考慮。"
    "不必考慮。"
    四阿哥斬釘截鐵,"我不會讓他得逞。"
    "但若拒絕,年家......"
    "年羹堯即將回京述職。"
    四阿哥目光炯炯,"隻要他保持中立,八弟不敢輕舉妄動。至於那方繡帕,我已派人查證,是出自八弟府上一個繡娘之手。"
    我心頭一鬆,又驟然緊繃:"可德妃娘娘那裏......"
    "她那邊,我自有辦法。"
    四阿哥意味深長地說,"明日你就能回永和宮,德妃會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我正想追問,遠處突然傳來打更聲。
    四阿哥皺眉:"我得走了。記住,無論發生什麽,相信我。"
    他轉身欲走,我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衣袖:"四阿哥......為什麽冒險救我?"
    月光下,四阿哥的側臉如雕塑般堅毅:"因為......"
    他頓了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我不能失去你。"
    說完,他大步離去,背影很快融入夜色。
    我站在原地,手中緊握那枚銀鈴鐺,心中既甜蜜又忐忑。
    "叮!四阿哥好感度+10,目前70。特殊事件觸發:"生死營救"。警告:八阿哥敵意升至最高等級,德妃敵意85,任務風險極高。"係統提示道。
    我仰望星空,長舒一口氣。
    暴風雨即將來臨,但至少,我不再是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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