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侍女們就湧入寢宮為我梳妝打扮。
    今日是比武招親的最後一輪，也將決定我的未來。
    "公主今日要穿哪套禮服？"
    為首的侍女捧出兩套華服，一套火紅如霞，一套雪白似月。
    我正要指向紅色那套，腦海中突然響起係統的聲音："緊急任務發布：雙女主救贖。宿主需在比武招親結束前找到王寶釧並確保其安全。任務成功獎勵：關鍵記憶碎片；失敗懲罰：隨機遺忘一項重要技能。"
    我手指一顫，差點打翻妝台上的胭脂盒。
    王寶釧？原劇中的女主角，薛平貴的正妻？
    她現在不應該在中原等待丈夫歸來嗎？
    為什麽係統突然要我找她？
    "公主？"
    侍女疑惑地喚我。
    "紅色那套。"
    我回過神，隨口應道，同時在心裏急問係統，"王寶釧怎麽了？她不是在中原嗎？"
    "檢測到原女主命運軌跡異常。"
    係統回答，"王寶釧現被家族軟禁逼婚，處境危險。完成此隱藏任務可大幅提升最終評分。"
    我的心沉了下去。
    按照原劇情，王寶釧確實應該苦守寒窯等待薛平貴，但現在劇情已經因我的介入而改變。
    如果她真的出事，我將負有一定責任。
    "更衣後我要單獨靜修片刻，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對侍女們吩咐道。
    待她們退下，我立刻翻出西涼王宮的地圖。
    如果要去中原找王寶釧，最快的方式是穿越北境峽穀，但那裏有重兵把守。
    另一個選擇是繞道西南荒漠，路程遠但守衛較少。
    "係統，王寶釧被關在哪裏？"
    "中原京城，王府後院地窖。剩餘時間：六個時辰。"
    六個時辰！
    比武招親午時開始，我必須在那之前趕回來。
    時間緊迫，我迅速製定計劃——輕裝簡行，帶上心腹侍衛，以巡查邊境為由出城，然後直奔中原。
    我換上便於行動的騎裝，將華服交給貼身侍女："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在靜修，午時自會出席比武。"
    從密道溜出王宮，我直奔軍營找最信任的副將巴圖。
    聽完我的計劃，這個滿臉絡腮胡的西涼漢子眼睛瞪得像銅鈴："公主！這太危險了！若被中原人發現......"
    "所以才需要你配合。"
    我壓低聲音，"我帶兩名親衛輕裝前往，你負責在王城製造我仍在宮中的假象。"
    巴圖還想勸阻，但看我態度堅決，隻好歎氣："公主一定要平安歸來，否則淩霄將軍會砍了我的頭！"
    提到淩霄，我心頭一顫。
    若他知曉我的冒險，定會不顧一切阻止。
    但此事關乎兩條人命——王寶釧的和我的任務。
    "別告訴他。"
    我拍拍巴圖的肩，"若一切順利，我午時前就回來了。"
    一刻鍾後，我和兩名精銳親衛悄然出城，快馬加鞭向西南方向疾馳。
    清晨的草原上霧氣彌漫，為我們提供了天然掩護。
    "公主，屬下多嘴，"親衛阿木爾跟上我的馬速，"您為何要冒險救一個中原女子？"
    "因為她不該死。"
    我簡短回答，心中卻思緒萬千。
    在原劇情中，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等回薛平貴時已病入膏肓，最終在丈夫和代戰公主的懷抱中離世。
    這是何等悲哀的命運！
    如今我既然有機會改變，為何隻救自己？
    馬兒飛奔，耳邊風聲呼嘯。
    我們避開主要關隘，從一處隱蔽的山口越過邊境。
    進入中原後，景色逐漸變化——廣袤的草原被整齊的農田取代，遠處村落的炊煙嫋嫋升起。
    "前麵有個小鎮，"另一名親衛哈森指著地平線，"我們可以換裝打聽消息。"
    在小鎮外隱蔽處，我們換上事先準備的中原服飾。
    我將長發挽成中原女子的發髻，用頭巾遮住大半張臉。
    阿木爾和哈森則扮作商人隨從。
    鎮上車水馬龍，比西涼王城還要熱鬧幾分。
    我們在一家茶肆歇腳，哈森操著流利的中原話向小二打聽京城方向。
    "幾位要去京城？"
    小二熱情指點，"沿官道向東半日路程。不過最近京城戒嚴，進出都要嚴查。"
    "為何戒嚴？"
    我壓低聲音問。
    小二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說："聽說是在找什麽人......哦對了，王府這兩天辦喜事，王大小姐要出嫁了！"
    我和親衛交換了一個眼神。
    王大小姐就是王寶釧，而所謂的"喜事"很可能是家族逼婚！
    離開茶肆，我們快馬加鞭趕往京城。
    隨著距離縮短，官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多，我們不得不放慢速度，混入商隊中前進。
    正午時分，京城的巍峨城牆終於映入眼簾。
    城門處排著長隊，守軍嚴格盤查每一個進城的人。
    "分開走。"
    我對親衛低語，"若我兩個時辰內沒出來，你們立刻撤回西涼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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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木爾想反對，但哈森拉住他："公主小心。"
    我壓低鬥笠，隨著一群村婦慢慢挪向城門。
    輪到我的時候，守衛粗魯地掀開我的頭巾："叫什麽名字？進城做什麽？"
    "民女翠花，"我用事先準備好的假身份回答，"來投奔姑母，她在王府後廚幫工。"
    守衛狐疑地打量我："王府？這兩日王府辦喜事，不招工。"
    "正是姑母寫信說缺人手，讓我來幫忙。"
    我故作怯懦，從包袱裏摸出幾枚銅錢塞給他，"軍爺行個方便。"
    守衛掂了掂銅錢，揮手放行。
    我長舒一口氣，快步進城。
    京城街道比小鎮繁華十倍不止，店鋪林立，行人如織。
    我按照記憶中的劇情描述，向王府方向走去。
    轉過幾個街角，一座氣派的宅院出現在眼前，門前張燈結彩，確實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我繞到後院牆外，尋找可以潛入的地方。
    後院牆邊有棵老槐樹，枝丫伸進院內。
    我四下看看無人注意，迅速攀上樹幹，翻過牆頭。
    院內靜悄悄的，偶爾有幾個仆役匆匆走過。
    我躲在假山後觀察，發現西側有個不起眼的小屋，門前站著兩名家丁，像是在把守什麽。
    那必定是關押王寶釧的地方！
    我耐心等待，直到一隊丫鬟端著食盒走來，才混入她們中間。
    "新來的？"
    領頭的丫鬟疑惑地看我。
    我低頭應道："是，管家讓我來幫忙。"
    她沒多問，遞給我一個食盒："送去給大小姐，看著她吃完。老爺吩咐，若她不吃就灌下去！"
    我心頭一凜，接過食盒走向小屋。
    守衛檢查了食盒後放行，我推門而入。
    屋內昏暗潮濕，隻有一盞油燈提供微弱光亮。
    牆角草堆上蜷縮著一個瘦弱的身影，聽到動靜也沒抬頭。
    "王小姐？"
    我輕聲喚道。
    那人緩緩抬頭，露出一張蒼白如紙卻依然美麗的臉龐——正是王寶釧！
    與劇中演員有七八分相似，但更加憔悴，雙眼卻亮得驚人，像是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你是誰？"
    她的聲音沙啞卻堅定。
    我蹲下身，壓低聲音："我是代戰，西涼公主，來救你出去。"
    王寶釧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苦笑："西涼公主？我與公主素不相識，為何相救？"
    "因為......"
    我快速思索著合適的理由，"因為薛平貴。"
    聽到這個名字，她渾身一震："平貴......他還活著？"
    "活著，而且很快會回來找你。"
    我握住她冰涼的手，"但現在你必須跟我走，否則就要被迫嫁人了。"
    王寶釧搖搖頭，眼中淚光閃動："我不能走。我若逃走，父親會遷怒於平貴的家人。"
    我這才想起，在原劇情中，王寶釧的家族確實威脅要傷害薛平貴的養父一家。
    "係統，"我在心中急問，"薛平貴的養父現在安全嗎？"
    "檢測中......薛平貴養父一家已被魏虎控製，與王寶釧是否出嫁無關。"
    得到這個信息，我立刻告訴王寶釧："薛平貴的家人已經被朝廷控製，你嫁不嫁人都改變不了這點。但如果你自由了，等薛平貴回來，你們還能想辦法救人。"
    王寶釧怔怔地看著我，突然問道："你為何對平貴的事如此了解？你......與他是什麽關係？"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刺進我心裏。
    在原劇情中，代戰公主確實愛上了薛平貴，成為王寶釧的情敵。
    但現在......
    "我與薛平貴隻是萍水相逢。"
    我真誠地說，"我救你，是因為看不慣女子被當作棋子擺布。"
    王寶釧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即便我想走，也走不了。門外有守衛，院裏有家丁......"
    "交給我。"
    我打開食盒，取出藏在夾層中的一套丫鬟服飾，"換上這個，我帶你混出去。"
    王寶釧猶豫片刻，終於咬牙點頭。
    她迅速換好衣服，我將自己的鬥笠給她戴上，又用炭灰略微遮掩她過於出眾的容貌。
    "聽著，"我低聲交代，"我們假裝去廚房取東西，從後門溜出去。若有人問，就說管家讓你去買繡線。"
    王寶釧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我推開門，故意大聲說："大小姐要吃蜜餞，我們去廚房拿！"
    守衛不耐煩地揮手放行。我們低頭快步走向廚房方向，然後拐進一條小路，直奔後院偏門。
    眼看就要成功，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站住！那個丫鬟，轉過身來！"
    我回頭一看，是個衣著華貴的中年婦人，身邊簇擁著一群仆婦。
    王寶釧的手在我掌心裏變得冰涼。
    "那是王夫人，"她顫抖著低語，"我繼母......"
    "低頭別說話。"
    我捏了捏她的手，轉身行禮，"夫人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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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夫人眯起眼睛走近："這丫鬟看著眼生。抬起頭來！"
    我緩緩抬頭，但仍用鬥笠遮住大半張臉："奴婢是新來的，在廚房幫工。"
    "廚房？"
    王夫人冷笑，"廚房的人我都認識。把鬥笠摘了！"
    情況危急，我迅速掃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側門半開著。
    我猛地抓起王寶釧的手："跑！"
    我們箭一般衝向側門，身後傳來王夫人的尖叫："攔住她們！大小姐要逃婚！"
    王府頓時炸開了鍋。
    家丁們從四麵八方湧來，我們拚命奔跑，穿過一道道門廊。
    王寶釧雖然虛弱，但求生欲讓她爆發出驚人的速度。
    側門近在咫尺，突然兩個壯碩家丁攔在麵前。
    我二話不說，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一個箭步上前，虛晃一招後狠狠擊中一人腹部，趁他彎腰時用手肘猛擊後頸，將他打暈。
    另一個家丁撲來，王寶釧不知哪來的勇氣，抄起旁邊的花盆砸在他頭上！
    "走！"
    我拉著她衝出側門，鑽入熙熙攘攘的街市。
    我們低著頭在人群中疾走，不時回頭張望。
    王府的騷動已經引起街麵巡邏士兵的注意，他們開始封鎖附近的街道。
    "得想辦法出城。"
    我焦急地環顧四周，"有沒有隱蔽的小路？"
    王寶釧指向一條小巷："那邊通往貧民區，巡邏較少。但城牆如何翻越？"
    "先到城牆再說。"
    我拉著她鑽進小巷。
    巷子裏汙水橫流，臭味撲鼻。
    我們捂著口鼻快速穿行，不時有乞丐和流浪漢投來好奇的目光。
    轉過幾個彎後，前方突然出現一隊士兵！
    "那邊！"
    領頭的士兵指著我們大喊。
    我們轉身就跑，但另一頭也被堵住了。
    士兵們前後包抄，將我們困在巷子中央。
    "西涼女人，"領頭的士兵冷笑，"魏相爺早就料到會有人來救王小姐。拿下！"
    我心頭一震——他們怎麽知道我是西涼人？
    除非......紅蓮組織已經通報了我的特征！
    "王小姐，躲在我身後。"
    我拔出匕首，準備拚死一搏。
    士兵們慢慢逼近，為首的抽出長刀："魏相爺有令，活捉西涼公主，王小姐死活不論！"
    聽到這話，王寶釧倒吸一口冷氣。
    我握緊匕首，盤算著如何殺出一條血路。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巷子兩側的屋頂上突然出現十幾個黑影！
    箭矢如雨點般射下，精準地擊中士兵們的手腕和膝蓋。
    他們慘叫著丟下武器，倒地哀嚎。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從屋頂躍下，穩穩落在我麵前——是淩霄！
    "表妹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他嘴角掛著無奈的笑，眼中卻滿是擔憂。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麽......"
    "巴圖那個大嘴巴，堅持不了半個時辰就全招了。"
    淩霄搖搖頭，"幸好我帶人抄近路趕來了。"
    屋頂上的西涼精銳紛紛躍下，迅速控製住局麵。
    阿木爾和哈森也在其中，看到我安然無恙，明顯鬆了口氣。
    "淩將軍！"
    一名斥候匆匆跑來，"城防軍大部隊正向這邊移動！"
    淩霄臉色一沉："準備突圍！代戰，帶著王小姐跟緊我。"
    我們迅速向城牆方向移動。
    淩霄顯然早有準備，在城牆一處隱蔽角落安排了繩索。
    西涼精銳們先攀上城牆，確保安全後放下繩梯。
    "王小姐先上。"
    我推著王寶釧上前。
    她猶豫地看著繩梯，又看看我："公主為何冒險救我？真的隻是因為......看不慣女子被擺布嗎？"
    我沒想到她在這生死關頭還執著於這個問題。
    遠處已經傳來追兵的腳步聲，時間緊迫。
    "因為我相信女子可以互相扶持，而非彼此敵對。"
    我真誠地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快上去！"
    王寶釧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隨即抓住繩梯開始攀爬。
    我緊隨其後，淩霄則留在最後斷後。
    我們剛爬上城牆，追兵就已經趕到牆下。
    箭矢破空而來，淩霄揮劍格擋，護著我們翻過城牆。
    城外，西涼精銳已經備好馬匹等候多時。
    "上馬！"
    淩霄一把將我托上馬背，自己翻身坐在我身後。
    王寶釧被阿木爾帶著，哈森和其他人負責斷後。
    馬隊如離弦之箭衝向邊境。
    身後，中原城門大開，一隊騎兵追了出來。
    "抓緊！"
    淩霄在我耳邊低語，一手環住我的腰，一手持韁繩。
    馬兒在他的駕馭下跑得飛快，風聲在耳邊呼嘯。
    我回頭望去，追兵被哈森帶領的小隊攔截，雙方在平原上展開激戰。
    我的心揪了起來："哈森他們......"
    "他們會沒事的。"
    淩霄的聲音堅定有力，"我下了死命令，一旦擺脫追兵立刻撤回西涼，不得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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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第一次感到無比安心。
    無論情況多危急，隻要有淩霄在，我就有信心化險為夷。
    馬隊狂奔一個時辰，終於甩掉了追兵。
    我們在一條小溪邊稍事休整，讓馬匹飲水。
    王寶釧坐在溪邊石頭上，神情恍惚。
    我走過去遞給她水囊："喝點水吧，再過兩個時辰就能到西涼了。"
    她接過水囊，輕聲道謝，然後問道："公主與平貴......真的隻是萍水相逢？"
    我蹲下身，與她平視："王小姐，我向你發誓，我對薛平貴沒有任何男女之情。事實上......"
    我猶豫了一下，"我心裏已經有別人了。"
    王寶釧仔細觀察我的表情，似乎在判斷真偽。
    良久，她露出一絲微笑："我相信你。隻是......不明白為何公主會喜歡上我中原的將軍？"
    "這個嘛......"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來話長。"
    "公主可知道，平貴與我是指腹為婚？"
    王寶釧突然說，"十八年來，我從未見過他，隻知道他是將門之後，忠烈之士。直到半年前他秘密回京勤王，我們才第一次相見。"
    我有些驚訝她會主動提起這個："然後呢？"
    "然後......"
    王寶釧的眼中泛起柔情，"然後我就愛上了他。明知他隨時可能戰死沙場，明知這段感情可能沒有結果，我還是義無反顧。"
    我沉默了。
    在原劇情中，王寶釧確實用一生詮釋了什麽是至死不渝的愛。
    這種純粹和勇氣，是我這個穿越者難以企及的。
    "王小姐後悔嗎？"
    我輕聲問。
    "後悔？"
    她搖搖頭，"愛一個人，何來後悔？我寧願在愛中凋零，也不願在無愛中苟活。"
    這句話像箭一樣刺中我的心。
    我想到淩霄，想到他為我不顧一切越境相救，想到他每次看我的眼神......我是否也有勇氣像王寶釧這樣，坦然承認自己的感情？
    "我與王小姐不同。"
    我最終說道，"我寧願在愛中綻放，與所愛之人並肩而立，而非獨自凋零。"
    王寶釧怔了怔，隨即笑了："公主果然非尋常女子。難怪......"
    "難怪什麽？"
    "難怪平貴提起你時，眼中滿是敬佩。"
    她輕聲說，"他說你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子，既有中原女子的智慧，又有西涼女子的豪情。"
    這評價讓我有些意外。
    薛平貴在原劇情中確實欣賞代戰公主，但更多是出於利用。
    現在看來，或許他也有真誠的一麵？
    "休息夠了，該啟程了。"
    淩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午時前必須趕回王城。"
    我站起身，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比武招親！現在什麽時辰了？"
    "巳時三刻。"
    淩霄答道，"若快馬加鞭，勉強能趕上。"
    我心頭一緊。
    若錯過比武招親，父王一定會震怒，立儲之事也可能生變。
    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把王寶釧安全送到西涼。
    "王小姐，我們走吧。"
    馬隊再次啟程，這次速度更快。
    王寶釧雖然不擅騎術，但咬牙堅持著，沒有一句抱怨。
    邊境線近在眼前，西涼的旗幟已經清晰可見。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隊人馬，攔住了去路！
    "戒備！"
    淩霄舉手示意隊伍停下，手按劍柄。
    那隊人馬慢慢靠近，為首的竟是一身戎裝的薛平貴！
    他看到我們，尤其是馬背上的王寶釧時，眼中迸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
    "寶釧！"
    他翻身下馬，幾步衝到王寶釧馬前，"真的是你？"
    王寶釧淚如雨下，顫抖著伸出手："平貴......我是不是在做夢？"
    我看著這對原劇情中的苦命鴛鴦重逢，心中百感交集。
    薛平貴緊緊握住王寶釧的手，然後轉向我和淩霄，深深一揖："公主大恩，平貴沒齒難忘！"
    "時間緊迫。"
    淩霄冷靜地打斷這感人的重逢，"比武招親即將開始，我們必須立刻趕回王城。薛將軍，王小姐就交給你了。"
    薛平貴鄭重點頭："二位放心，平貴定當護寶釧周全。"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薛將軍，你不參加比武招親了？"
    薛平貴看了看王寶釧，又看向我，眼中一片清明："公主，平貴心有所屬，從未改變。此前求親，隻為兩國和平之計。如今......"
    他握住王寶釧的手，"如今我隻想與寶釧遠離紛爭，過平凡生活。"
    我長舒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這樣一來，比武招親的唯一競爭者就隻有......
    我偷瞄了一眼淩霄，發現他正看著我，目光灼灼如烈日，燙得我立刻移開視線。
    "走吧。"
    淩霄翻身上馬，向我伸出手，"該回去結束這場比武了。"
    我握住他的手，躍上馬背。
    在薛平貴和王寶釧的目送下，我們向著王城疾馳而去。
    身後，王寶釧突然高聲喊道："公主！願你也能得償所願！"
    我沒有回頭，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是啊，是時候麵對自己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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