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將清歌放在廢墟頂端時，遠處機械師公會方向突然騰起紫色濃煙。係統的小黑團子在她耳邊尖叫：“宿主！公會的 ai 安保係統失控了！正在襲擊所有有機生命體！”
    “終於來了。” 清歌甩了甩被壓亂的藍發，從口袋裏摸出機械蝴蝶 —— 它的翅膀正高頻震動，投影出公會實驗室的防禦圖，“陸燼，借你的機械臂用用。”
    “直接說想摸我。” 陸燼笑著抬起機械臂，關節處彈出一排工具鉗，“這次要拆哪塊電路板？”
    清歌用指尖敲了敲他掌心的能量槽：“不用拆，幫我接通公會的中樞網絡。” 她將機械蝴蝶放在他掌心，金屬觸須瞬間刺入他機械臂的接口，“你母親設計的‘機械心’係統，應該還留著後門吧？”
    陸燼挑眉時，清歌已經躍下廢墟。她踩著報廢的機器人頭顱狂奔，聽見身後傳來陸沉的警笛聲 —— 那位典獄長永遠踩著最正確的時間點出現。公會大樓前，上百台維修機器人正在撕扯防護網，機械臂上的激光切割器迸出火花，偶爾有倒黴的 apha 獄警被甩上半空。
    “清歌！” 陸沉的皮鞭卷住她腰將她拽上屋頂，白襯衫領口不知何時扯開兩顆紐扣，露出鎖骨上方隱約的齒痕，“你早就知道 ai 會失控？”
    “猜的。” 清歌晃了晃機械蝴蝶，它此刻正化作液態金屬纏在她手腕上，“畢竟有人往能源核心裏摻了情緒催化劑 —— 比如，你的雪鬆味信息素。”
    陸沉瞳孔微縮，身後的機器人突然集體轉向，激光束擦著他耳際射穿屋頂。清歌趁機將液態金屬鏈甩向中央控製塔，鏈條末端的齒輪精準卡進通風口：“接著！帶你飛 ——”
    陸沉下意識抓住她腰，在騰空的瞬間聞到她發間混著的機油味和龍舌蘭香。兩人在機器人頭頂蕩過，清歌單手操作機械蝴蝶入侵係統，紫色數據流在她瞳孔裏流淌，映得睫毛像鍍了層光。
    “往左三米！” 她在風聲中大喊，“看到那個紅色核心了嗎？那是暴動的源頭！”
    陸沉的皮鞭精準甩出，纏住核心艙的鎖扣。清歌趁機將液態金屬注入接口，整座控製塔突然爆發出刺耳的警報聲。機器人集體停下動作，機械眼的紅光漸漸轉為藍色，像是暴風雨後的晴空。
    “搞定。” 清歌落在地上，甩了甩被汗水浸濕的劉海，這才發現陸沉的領帶不知何時纏在她手腕上，“典獄長，借配飾？”
    陸沉低頭整理被風吹亂的襯衫，耳尖微紅卻語氣如常：“下次建議用通訊器預約，而不是用爆炸當邀請函。” 他看著遠處走來的陸燼，皮鞭在掌心甩出脆響，“或者，你更喜歡和他共赴生死？”
    清歌挑眉，故意將陸沉的領帶繞在指尖轉圈：“共赴生死的感覺不錯，” 她看著陸燼機械臂上還連著的機械蝴蝶，“不過和不同的 apha 合作，能收集到不同的信息素樣本 —— 比如，您剛才抱著我時，信息素裏混著橘子味的緊張？”
    陸沉突然轉身走向警車，聲音悶得像是齒輪卡了鏽：“那是警報器的味道。”
    係統團子在她口袋裏偷笑：“宿主，根據掃描，陸沉先生的腎上腺素分泌量在接觸您時提升了 37 哦～”
    清歌笑著將領帶拋還給他，看著他接領帶時指尖微顫的模樣。遠處的機器人開始有序清理廢墟，陽光穿過公會大樓的玻璃幕牆，在三人之間投下交錯的光影。
    “說起來，” 清歌晃了晃手腕上的機械蝴蝶，它此刻正吐出一卷泛黃的圖紙，“艾麗卡的能量核心碎片，應該在實驗室的地下三層 —— 典獄長們要一起去探險嗎？”
    陸燼突然摟住她肩膀，機械臂蹭過她下巴：“比起探險，我更想知道 ——” 他湊近她耳邊，“剛才和我哥在空中蕩來蕩去時，你有沒有想過選誰當共犯？”
    清歌反手用扳手敲他機械臂關節，看著陸沉轉身時風衣揚起的弧度：“小孩子才做選擇，” 她踩著高跟鞋走向實驗室廢墟，“我要的是 —— 你們的信息素，都歸我。”
        清歌挑眉，看著實驗室門口破碎的 “禁止 appha 張開雙臂：“來啊，” 她的龍舌蘭信息素如浪潮般湧出，“和我一起，拆了這道性別高牆。”
    陸沉的皮鞭和陸燼的鐳射槍同時出鞘，卻在觸及她衣角前齊齊頓住。清歌笑著轉身，高跟鞋踩過碎玻璃的聲音，像極了上界天使墜落時的音階 —— 而她，是來拆毀這虛假秩序的機械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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