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城邊緣的廢棄飛船頂，清歌蜷縮在生鏽的導航儀旁，指尖死死攥住領口。易感期比預計早來了三天，龍舌蘭信息素不受控地四溢，在金屬地板上凝結成金色霧凇，所過之處，齒輪表麵都泛起細密的裂紋。
    “宿、宿主！” 係統的小黑團子在她視網膜上瘋狂閃爍，“檢測到信息素濃度突破臨界值！必須立刻進行標記 ——”
    “閉嘴。” 清歌咬牙，額頭抵著冰冷的舷窗，“找陸沉和陸燼…… 別讓其他人來。” 她清楚，在這個雄競至上的世界，易感期的 oega 如同行走的標記靶，而她隻需要那兩個齒輪共振的 apha。
    三十分鍾後，金屬樓梯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陸沉穿著野戰服，腰間掛著她送的機械匕首；陸燼的機械臂上還沾著機油，顯然是從車間直奔而來。兩人幾乎同時躍上飛船頂，信息素如兩道颶風掃過，瞬間驅散了周圍潛伏的窺視者。
    “怎麽回事？” 陸燼單膝跪地，機械臂輕輕撥開她汗濕的發絲，“不是說還有一周才到易感期？”
    清歌抬頭，視線穿過他肩頭，看見星空背景下，陸沉的機械心髒正透過半開的衣襟明滅不定。她忽然伸手勾住兩人領帶，將他們拽到自己麵前，聲音裏帶著破碎的沙啞：“想知道…… 就用信息素問。”
    陸沉的瞳孔驟縮，指尖撫過她發燙的臉頰：“清歌，你在邀請我們…… 越界。”
    “我在命令。” 清歌咬住他指尖，犬齒刺破皮膚的瞬間，嚐到混著雪鬆味的鐵鏽味，“臨時標記 —— 現在。” 她轉身看向陸燼，後者的機械義眼正倒映著她泛著水光的眼角，“或者你們想看著我被其他 ap低吼），機械臂突然展開防禦形態，裝甲板滑出尖銳的齒輪刃：“敢靠近者，碎屍萬段。” 他低頭看向清歌，紅光染透眼底，“但你要想清楚，臨時標記後……”
    “我要的不是臨時。” 清歌扯掉陸沉的野戰外套，指尖劃過他心口的菱形空缺，“是你們的全部。” 她釋放出一縷被痛苦淬煉過的信息素，金色霧氣中竟混著機械齒輪的嗡鳴 —— 那是她上界時的本源能量。
    陸沉和陸燼同時僵住。作為共生體，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縷能量意味著什麽 —— 那是母親艾麗卡留在世上的最後饋贈，也是解開他們心髒詛咒的鑰匙。
    “清歌，這太危險。” 陸沉按住她手腕，“你的能量會被我們吸幹的。”
    “那就吸幹。” 清歌輕笑，指尖按在陸燼的機械心髒上，“反正你們的心髒……” 她抬頭望向星空，機械城的齒輪天幕在遠處轉動，“本來就是我的。”
    陸燼突然捧住她臉，機械臂的齒輪蹭過她耳垂：“如果我說不呢？”
    “你不會。” 清歌咬住他機械喉結，感受著齒輪轉動的震顫，“因為你們和我一樣 ——” 她在兩人信息素包裹中輕輕喘息，“渴求這場失控。”
    陸沉的歎息混著信息素湧入她鼻腔，下一秒，他的犬齒刺破她頸側腺體。清歌渾身一顫，指尖死死摳住陸燼的機械肩甲，卻聽見男人低笑一聲，機械齒同時咬住她另一側鎖骨 —— 不是臨時標記的輕齧，而是帶著宣誓意味的深咬。
    “陸燼！” 陸沉抬頭時，眼底金紋已泛著警告。
    “她要的是徹底。” 陸燼的機械臂托住她腰，齒輪轉動聲突然變調，“不是嗎，清歌？”
    清歌無法回答，隻能用信息素洪流作為回應。三種能量在星空中相撞，飛船頂部的金屬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她看見自己的倒影在陸燼的機械義眼裏破碎又重組，每一片鏡片裏都有兩個 apha 的影子，像場永不落幕的雙人舞。
    “係統，” 她在腦海裏輕笑，“記錄一下…… 他們的信息素裏有恐懼。”
    “當、當然有！” 小黑團子哭唧唧，“他們怕把您扯進共生詛咒裏永不超生啊！”
    “笨蛋，” 清歌感受著體內翻湧的齒輪之力，忽然笑出聲，“我們本就是同一條齒輪上的螺絲。” 她指尖同時按住兩人的機械心髒開關，“要麽一起轉動，要麽一起卡死 ——”
    陸沉的吻堵住她未盡的話語，而陸燼的機械臂不知何時解開了她的腰帶。星空下，廢棄飛船的警報燈突然亮起，紅藍光影中，清歌看見陸沉的銀發被汗水粘在額角，陸燼的機械臂關節處滲出淡金色機油 —— 那是他們能量過載的征兆。
    “夠了！” 陸燼突然按住陸沉的肩膀，“再繼續她會暈過去的！”
    “那就讓她暈在我們懷裏。” 陸沉的聲音裏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反正天亮後……” 他低頭咬住清歌顫抖的唇角，“我們會用正式標記把她綁在身邊。”
    清歌在意識模糊前，聽見自己的笑聲混著齒輪轟鳴。她張開雙臂，任由兩人的信息素如鎖鏈般纏繞全身，感受著機械心髒與血肉之軀的共振。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星空時，陸燼的機械臂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擋住金屬碎屑，而陸沉的外套蓋在她身上，領口處繡著極小的齒輪與龍舌蘭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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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陸沉指尖拂過她眉心，“感覺如何？”
    清歌抬頭，看見他眼底的金紋已化作溫柔的漣漪，而陸燼正用機械臂修理飛船的破洞，動作比調試精密儀器還輕。她輕笑一聲，指尖劃過兩人喉結：“感覺……” 她故意頓住，看著他們同時繃緊身體，“還能再來一次。”
    陸燼的機械臂 “哢嗒” 一聲卡住，陸沉則低歎著將她抱起：“先回醫療艙，你需要補充能量。”
    “用信息素補充？” 清歌勾住他脖子，在他耳邊輕笑，“還是用 ——”
    “清歌！” 兩人同時出聲，耳尖卻紅得要滴血。
    係統在視網膜上彈出醫療報告：“宿主，您的能量損耗達 70！但陸沉和陸燼的共生詛咒修複度提升至 99！這、這是奇跡 ——”
    “不是奇跡。” 清歌看著遠處升起的機械城朝陽，齒輪天幕在晨光中轉動，“是我們的齒輪終於咬合了。” 她指尖撫過陸沉心口的菱形空缺，那裏正滲出淡淡金光，“現在隻差最後一塊拚圖……”
    陸燼忽然轉身，將一枚溫熱的金屬物件放進她掌心 —— 是他的機械心髒核心齒輪，上麵刻著她的名字。清歌挑眉，抬頭看向他，卻見陸沉同時遞來自己的機械匕首，刀柄裏藏著半枚龍舌蘭形狀的齒輪。
    “拚圖齊了。” 陸沉低頭吻她指尖，“現在，清歌 ——”
    “該我們還債了。” 陸燼的機械臂纏繞住她腰，齒輪轉動聲裏帶著承諾的重量，“用餘生。”
    係統默默記錄下這一幕，忽然發現清歌頸側的臨時標記紋身，不知何時變成了永久的齒輪與龍舌蘭圖騰。而星空下的廢棄飛船，正隨著三人的能量共振，緩緩升起 —— 像艘即將航向未知宇宙的愛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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