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機械城飄著細雪，清歌站在醫療艙外，看著裏麵正在接受檢查的雙生 apha。陸燼的機械心髒已經出現十七處裂痕，每次搏動都會發出沙啞的 "哢嗒" 聲；陸沉的信息素腺體萎縮得隻剩拇指大小，連凝聚最簡單的冰棱都要耗費半小時。
    "宿主，這樣下去他們會先於你報廢的......" 小黑團子係統縮在她肩頭，聲音裏帶著哭腔，"而你用能量共鳴裝置的話，等於把自己的壽命分成兩半啊！"
    清歌挑眉，指尖敲了敲觀察窗："報廢？他們當年拆機甲庫時可沒想過報廢。" 她轉身走向能源室，高跟鞋在金屬地麵敲出清脆的響聲，"去把我外婆的能量核心碎片拿來，順便把那兩個笨蛋騙到共鳴艙。"
    兩小時後，陸沉和陸燼被哄進鑲嵌著星芒水晶的共鳴艙時，都帶著困惑的神情。陸燼看著艙內閃爍的能量管線，機械眉微微皺起："清歌，你說要給我們看 " 冬季限定驚喜 "，就是這個？"
    "答對了。" 清歌站在操作台後，按下啟動鍵，"驚喜是......" 她忽然露出狡黠的笑容，"一起接受 oega 的恩賜。"
    陸沉瞬間明白過來，信息素猛地湧出："不行！" 他想站起身，卻因腺體疼痛跌回座椅，"這是燃燒你的生命力！"
    陸燼的機械臂發出 "哢哢" 的充能聲，卻在看到清歌掌心凝聚的能量時驟然靜止 —— 那是隻有 oega 在極端情緒下才會出現的、帶著血絲的金色光芒。
    "當年你們為了我，一個拆了自己的機械心髒，一個透支信息素到昏迷。" 清歌的聲音平靜，指尖卻在發抖，"現在換我了，有什麽不公平？"
    係統在一旁哭成小黑球，用爪子拍打操作台："宿主你別衝動啊！雄競世界的 appha，"在我的字典裏，沒有 " 該不該 "，隻有 " 想不想 "。" 她按下最後一個按鈕，能量管線如活物般纏上三人的手腕，"再廢話，我就把你們的機械零件全拆了重組。"
    陸沉看著她眼底的固執，忽然輕笑出聲："還是和當年一樣霸道。" 他閉上眼，任由信息素與清歌的能量接駁，"不過...... 能被你這樣對待，倒是第一次。"    "停下！" 他想扯斷能量管線，卻被清歌的信息素牢牢固定在座椅上。
    "別動。" 清歌咬著牙，能量在三人之間織成璀璨的光網，"記得你們說過的嗎？我們是咬合的齒輪，缺了任何一個，都轉不下去。" 她忽然笑了，血淚混著能量滴落在操作台上，"所以這次，換我來做連接你們的軸。"
    陸沉的信息素化作無數銀線，輕輕包裹住她顫抖的身體："清歌，你從來都是軸。" 他的聲音裏帶著破碎的溫柔，"從你用扳手敲開我們心防的那天起，就一直是。"
    能量共鳴達到頂峰時，機械城的所有齒輪都發出共鳴般的震顫。清歌看見五十年前的自己站在廢墟中，手裏的扳手反射著陽光，而她的雙生 apha 正從齒輪堆裏站起身，眼中帶著劫後餘生的光。
    "原來我們早就共生了。" 她輕聲說，任由能量將三人的生命線編織成莫比烏斯環，"在我馴服你們的同時，你們也馴服了我的心。"
    係統哭著舉起能量監測儀："宿主的壽命值掉到 60 了！apha 們的狀態恢複到巔峰期......"
    "夠了。" 清歌打斷它，看著陸燼眼中重新亮起的琥珀色光芒，陸沉指尖重新凝聚的銀白色信息素，忽然覺得胸口的疼痛不值一提，"反正我早就賺夠了本，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共鳴結束時，清歌差點栽倒在操作台上。陸燼的機械臂及時抱住她，散熱口噴出的白霧裏帶著久違的硝煙味 —— 那是他年輕時上戰場的味道。
    "下次再敢這樣......" 他聲音發顫，機械指節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我就把自己改造成儲能罐，永遠給你輸送能量。"
    陸沉走到她另一側，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能聽見嗎？" 他的信息素腺體正在重新生長，"我的心髒，正在為你重新跳動。"
    清歌抬頭，看著兩張重新煥發生機的臉，忽然輕笑出聲："所以說，雄競的 apha 也會撒嬌？" 她伸手捏了捏陸燼的臉，又戳了戳陸沉的眉心，"不過算了......" 她靠進他們懷裏，聽著兩人重疊的心跳聲，"這次就當是我寵你們了。"
    係統在一旁抽抽搭搭地記錄數據，忽然看見清歌指尖閃過的金色光芒 —— 那是外婆的能量核心碎片在自動修複她的生命力。它猛地擦幹眼淚："宿主！碎片在起作用！你的壽命值在回升！"
    清歌挑眉，看著手背上淡去的黑氣："老古董果然留了後手。" 她忽然笑了，抬頭看向窗外重新轉動的機械鍾，"看來，我們還能再打一百年的架。"
    陸燼和陸沉對視一眼，同時低頭吻她的額頭。機械艙外，初雪停了，第一縷陽光穿過能量水晶，在三人身上投下交織的光影 —— 那是齒輪、星芒與 oega 能量的永恒共振，比任何誓言都更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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