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冷宮皇子清歌 vs 女帝 敵國質子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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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月亮像塊被咬了口的酥餅,懸在鳳棲城的飛簷上。清歌拎著串糖葫蘆,拽著乜沉巍的袖口往城牆跑,銀發少年的耳尖在月光下泛著粉,活像隻被拎著後頸的小狼。係統在識海裏哼唧:【宿主你倒是輕些,他腰間軟甲的帶子都要被你拽開了!】她充耳不聞,指尖勾著他狼首吊墜的流蘇 —— 那是上界他化形時,她親手編的第一樣飾物。
“蒼狼族的傳說裏,月亮上是不是住著一隻會哭的銀狼?” 清歌趴在女牆上,月光給她睫毛鍍了層銀邊,轉頭時糖葫蘆的糖衣蹭到乜沉巍袖口,“聽說那銀狼總在月圓夜對著人間哭,因為它弄丟了最愛的人。”
乜沉巍望著月亮,喉結滾動 —— 這傳說他幼年聽族裏老人講過,說銀狼的眼淚會化作流星,落在心尖人的掌心。可他更記得,上界的雪夜,主神總愛抱著化作原形的他看月亮,指尖揉著他的狼耳說:“巍,月亮上的影子不是銀狼,是你變的小豹子呀。”
“本宮見過那隻銀狼哦。” 清歌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拂過他冰涼的耳垂,“很久很久以前,有隻小狼總在我夢魘時,用尾巴圈住我的腰,說‘別怕,巍在’。” 乜沉巍渾身僵硬,記憶碎片如流星劃過腦海:雷劫夜,他化作黑豹護在主神床前,尾巴緊緊纏住她的腳踝,生怕她被夢魘拖進深淵。
糖葫蘆的甜香混著夜風湧來,清歌指尖劃過他手腕的牙印:“小狼崽子,你說那銀狼要是找到了人,會怎麽討糖吃?” 這話像把鑰匙,“哢嗒” 打開他封存千年的記憶 —— 上界初雪,他蹲在主神腳邊,看她把糖葫蘆舉得老高,笑說 “追上就給你”,最後卻自己摔進雪堆,還把沾著雪的糖葫蘆塞給他:“巍張嘴,甜。”
“你……” 乜沉巍聲音發啞,狼首吊墜突然發出紅光,映得清歌眉間紅痣如滴血的梅。他終於想起,上界時她總愛用 “巍” 這個小名喚他,連魔尊都不知道的小名,卻被她含在舌尖,喊得比蜜糖還甜。此刻城牆下的燈火明明滅滅,卻不如她眼中倒映的月光明亮,那是他刻在神魂裏的、唯一的光。
“蒼狼族的小郎君,” 清歌突然把糖葫蘆塞進他嘴裏,指尖蹭過他唇畔的糖渣,“你尾巴上的毛,是不是還像上界那樣軟?” 乜沉巍瞳孔驟縮 —— 化作原形時被摸尾巴,是他上界最隱秘的禁忌,卻獨獨允許她揉、允許她拽,甚至曾蜷成圈讓她當枕頭,聽她笑說 “巍的尾巴比雲絮還暖”。
係統在識海裏瘋狂截圖:【啊啊啊好感度爆漲!乜沉巍直接從 70→85 了!】清歌卻恍若未覺,指尖劃過他腰間軟甲的暗扣:“記得嗎?你上界總說‘主神若怕黑,巍就化作原形照亮’,結果有次把神殿頂的夜明珠都比下去了,被值日仙官告到父皇那裏。”
乜沉巍咬著糖葫蘆,聽著她語氣裏的促狹,忽然想起那次被罰跪的雪夜。主神偷偷給他送暖爐,卻故意把爐子踢翻,非要擠在他化作的黑豹身邊取暖,說 “小狼的皮毛比十萬年玄冰還涼,騙人”。此刻她指尖的溫度透過軟甲傳來,竟比上界的神輝還要燙,燙得他想變回原形,用尾巴圈住這抹讓他心悸的光。
“其實……” 他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飛了月光,“那隻銀狼沒哭,它隻是在等。” 清歌挑眉,看他耳尖紅得快滴血:“等什麽?” 乜沉巍盯著她發間晃動的梅花簪 —— 那是他上界刻的,簪尾還藏著 tiny of ca ark小狼爪印),“等心尖人再喊它一聲‘巍’,等她把糖葫蘆舉過頭頂,說‘這次,換巍來追’。”
夜風掀起清歌的衣袂,露出內裏繡的蒼狼圖騰 —— 是她用澹棲鶴送的雲錦邊角料偷偷繡的。乜沉巍看著那歪歪扭扭的狼爪,忽然笑出聲:上界她總說 “巍教我繡圖騰”,結果繡出來的狼像隻瘸腿的狗,卻被他當珍寶似的掛在神殿門口。此刻她眼中映著千萬燈火,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他忽然發現,這一世的劫,原來不是還債,而是她把欠他的糖,一顆一顆,用最甜的方式,重新塞進他嘴裏。
“小質子,” 清歌忽然舉起半串糖葫蘆,在月光下晃了晃,“敢不敢和本宮打個賭?” 乜沉巍看著她指尖流轉的金芒 —— 那是主神神力的標誌,上界時他總追著這抹光跑,“賭什麽?” 她突然湊近,在他唇角落下個極輕的、比糖衣還甜的觸碰:“賭你追上我時,月亮剛好掉進我掌心。”
乜沉巍渾身發燙,狼首吊墜幾乎要燒起來。他終於明白,為何上界時他甘願做她的凶獸,為何這一世即便身為質子也要護她周全 —— 因為她是他的主神,是他刻在神魂裏的甜,是他哪怕踏碎三千世界,也要追上的、唯一的光。
城牆下,中秋的燈謎會正鬧得熱鬧,燈籠的光映著兩人交疊的影子。清歌看著乜沉巍眼中翻湧的情緒,忽然想起上界分別時,他蜷在她膝頭說 “巍等你”,如今千年過去,他終於不再是那個隻會紅著臉點頭的小狼崽子,卻依舊是她掌心的糖,是她無論如何都要哄回來的、最柔軟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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