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冷血大人的禁忌契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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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當空的子夜,林軟被血管裏的灼燒感疼醒。她摸向鎖骨處的蛇鱗,卻發現那些青灰色鱗片正自發剝落,露出下方粉嫩的新生皮膚。夏禹紀的尾巴突然纏住她手腕,將人卷到洞窟最深處的冰泉。
    "坐好。"
    他尾尖拍碎泉眼封印,千年寒霧瞬間裹住林軟。她打著寒顫想逃,卻被蛇尾按進泉心:"冷血動物都受不住的溫度,你當是溫泉泡腳?"
    冰晶順著發梢攀爬時,林軟忽然發現夏禹紀的銀發結滿霜花。他心口逆鱗泛著不正常的青紫,蛇尾卻固執地盤成保溫的圓環。當第一片蛇鱗從她指尖脫落,夏禹紀突然咬破舌尖,將混著毒液的血哺入她口中。
    "你..."林軟被冰泉凍僵的喉嚨發不出聲,隻能瞪著他睫毛上的冰碴。夏禹紀的豎瞳在月光下碎成星芒:"敢吐出來就把你種成蛇鱗樹。"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林軟在劇痛中蜷成團。夏禹紀的尾巴突然開始蛻皮,新生的金鱗貼著她褪鱗的傷口遊走。當最後一片蛇鱗落入泉眼,林軟抓起鱗片要往他懷裏塞,卻摸到他尾椎處深可見骨的裂痕——原來他強行逆轉了蛻皮周期。
    "賠錢貨。"夏禹紀甩尾將她濕漉漉的發型攪得更亂,尾尖卻誠實地勾起藥簍,"治了三個月才痊愈,蛇族幼崽都比你有用。"
    林軟突然撲到他後背,將殘餘的冰晶蹭在他頸窩:"冷血大人剛剛是不是在發抖?"她故意對著他耳後鱗片哈氣,"需要人工取暖服務嗎?"
    藥簍被打翻的聲響驚飛洞外棲息的夜光蝶。夏禹紀卷著人摔進剛鋪好的蛇蛻毯,新生金鱗泛起危險的光澤:"看來痊愈的人類需要複習蛇族戒律第一條..."他的毒牙擦過她光潔如初的鎖骨,"禁止挑釁正在蛻皮的守護者。"
    晨光穿透霧氣時,林軟發現石壁上多出幅岩畫:q版小人叉腰站在痊愈的蛇鱗山上,腳下踩著七歪八扭的狼獸群。夏禹紀背對著她在調配藥汁,尾尖卻誠實地給畫中小人加了條發光披風——正是那夜被她惡搞的熒光蛇蛻。
    "過來試藥。"他甩來墨綠色的可疑液體,"敢吐就塞你吃蠍子餅。"林軟吐著舌頭灌下藥汁,忽然從背後亮出個蛇蛻風箏——尾鰭處用狼血畫著咧嘴笑的簡筆蛇頭。
    夏禹紀的尾巴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卷著風箏撞進晨霧。林軟的笑聲驚起滿山飛鳥,沒看見他耳後新生的鱗片正泛起晚霞般的淺紅。痊愈的人類女子蹦跳著去追風箏,渾然不知自己的倒影已印在蛇族守護者最柔軟的逆鱗中央。
    夏禹紀外出巡視領地時,林軟正在曬藥草。她哼著荒腔走板的《蛇尾美容歌》,將新采的熒光果串成風鈴掛在洞口。晨光穿透果實時,整個洞穴泛起夢幻的藍暈。
    "幼稚。"
    她對著空氣模仿夏禹紀的語氣,順手將曬幹的蛇蛻剪成星星貼在岩壁。那些銀星星在晨光裏閃爍,像極了某人眼角的裝飾。
    正午時分,林軟抱著藥簍去采銀葉草。她特意繞到冰泉邊,將新編的花環掛在夏禹紀常盤踞的鍾乳石上。花環裏藏著用蛇蛻絲編的q版蛇頭,是她熬了三個晚上的傑作。
    變故發生在日影西斜時。
    林軟正踮腳摘取岩壁上的夜光莓,忽然聽見羽翼破空的尖嘯。她本能地往冰泉方向跑,卻被狂風掀翻在地。藥簍裏的熒光果滾落一地,在塵土中炸成藍色煙霧。
    "夏禹紀!"
    她隻來得及喊出這個名字,就被鋼爪般的利爪扣住肩膀。巨鷹的翼展遮天蔽日,第三隻眼泛著青銅色的冷光。林軟拚命掙紮,卻看見自己剛掛的花環被鷹爪碾碎,q版蛇頭孤零零地躺在塵土裏。
    狂風卷著砂石迷住眼睛時,林軟摸到腰間的蛇蛻腰封。夏禹紀的體溫似乎還殘留在鱗片縫隙,她突然想起他臨行前的警告:"再亂跑就打斷腿。"
    巨鷹的第三隻眼突然迸射金光,林軟感覺渾身血液開始沸騰。那些新生的血管紋路在皮膚下浮現,與鷹眼射出的光芒產生共鳴。她終於明白這些天夏禹紀為何總在深夜檢查她的傷口——原來治愈者的血液對某些生物而言,是致命的誘惑。
    "放開!"
    林軟扯下腰封砸向鷹眼,蛇蛻符文在陽光下炸開銀光。巨鷹吃痛鬆爪,卻在墜落瞬間用尾羽纏住她腰腹。她看見地麵急速遠離,夏禹紀常去的狩獵場變成模糊的色塊。
    狂風灌進喉嚨時,林軟摸到藏在靴筒的青銅箭頭。那是夏禹紀蛻皮時掉落的逆鱗碎片,被她偷偷打磨成護身符。她將箭頭刺入鷹爪,暗金血液噴濺的瞬間,巨鷹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嘯。
    雲層在身下翻湧時,林軟看見遠方的蛇族祭壇。血月石在日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與她背包裏偷藏的碎片產生共鳴。巨鷹似乎察覺到什麽,突然收緊尾羽加速攀升。
    缺氧讓視線開始模糊,林軟卻死死攥著青銅箭頭。她想起夏禹紀耳後新生的鱗片,想起他別扭地戴著花環狩獵的模樣,想起每個痛到發抖的深夜,他尾巴誠實地圈成恒溫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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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血大人..."
    她將箭頭刺入掌心,自愈血液順著紋路流淌。巨鷹的第三隻眼突然爆裂,青銅色光芒與她的血液交織成網。林軟在墜落中看見祭壇方向騰起銀光,熟悉的蛇尾紋路在雲層間閃爍。
    失去意識前,她似乎聽見夏禹紀的嘶吼。那聲音裏帶著她從未聽過的慌亂,像是守護者弄丟了最珍貴的寶藏。
    夏禹紀的蛇尾碾碎最後一塊山岩時,巨鷹的青銅色血液正順著崖壁流淌。他嗅到風中飄來的血腥味裏混著熟悉的暖香,豎瞳縮成兩道金線——那是林軟用熒光果自製的驅蟲膏味道。
    "找死。"
    尾尖劈開擋路的古樹,新生金鱗在暴怒中片片倒豎。被撕碎的鷹羽鋪滿山道,每片都沾著他劇毒的唾液。當發現岩縫裏卡著的蛇蛻星星時,夏禹紀突然徒手挖開整麵山壁,任碎石割得掌心血肉模糊。
    林軟在刺鼻的腐臭味中蘇醒。她的手腕被青銅鎖鏈吊在祭壇中央,腳下是用獸血繪製的巨大蛇紋。九個狼首祭司圍著她吟唱,祭壇四角懸浮的血月石碎片正與她背包裏的產生共鳴。
    "冷血動物可比預想的慢。"狼族大祭司的骨杖敲在她心口,"等你的血喚醒完整血月石,蛇族就..."
    破空而來的蛇尾擊碎後半句話。夏禹紀撞破穹頂墜落,金鱗裹著晨光如流星墜地。林軟看見他尾椎處未愈的傷口再次撕裂,卻在鎖鏈斷裂的瞬間被他卷進懷裏。
    "閉眼。"
    他毒牙刺入她頸側的力道比往常重三分,麻痹毒素卻溫柔得反常。林軟在眩暈前摸到他後背插著的七支青銅箭,箭尾的狼毛沾滿暗金血液。
    暴走的蛇獸人掀翻整個祭壇。夏禹紀的蛻皮如利刃飛舞,將狼族祭司釘在岩壁。他撕下最年長祭司的頭皮,蘸著血在祭壇刻下蛇族戰紋:"動她的人,該受萬蛇噬心。"
    林軟在劇毒帶來的夢境裏浮沉。她看見十五歲的夏禹紀被釘在蛻皮柱上,狼族用青銅刀剮下他的逆鱗;看見二十歲的他屠盡整個狼族部落,卻在月圓夜獨自舔舐傷口;最後看見前日的自己,正偷偷往他藥湯裏加蜂蜜。
    蘇醒時她趴在熟悉的蛇蛻軟墊上,夏禹紀的尾巴纏成止血帶壓著她腰腹。洞外風雪呼嘯,他的體溫卻比冰泉還冷。林軟摸到他心口逆鱗碎裂的紋路,突然被蛇尾卷住咽喉。
    "再敢離開巢穴半步..."夏禹紀的毒牙抵著她愈合的傷口,尾尖卻誠實地勾來溫好的藥湯。林軟就著他尾巴的弧度喝藥,忽然咬住那片碎裂的逆鱗。
    "你心跳好快。"
    她舌尖嚐到新生鱗片的鐵鏽味。夏禹紀的豎瞳在黑暗中暴漲,卻隻是將狼族首領的頭骨扔進火塘:"明日開始學習蛇族追蹤術。"
    黎明前林軟被噩夢驚醒,發現夏禹紀盤踞在洞口蛻皮。新生的尾鱗泛著淡金色,每一片都刻著微小的星月圖騰——與她痊愈時脫落的蛇鱗紋路完全一致。
    風雪漸息時,狼族覆滅的消息傳遍獸世。而在蛇族最隱秘的蛻皮池底,夏禹紀正將染血的青銅箭頭熔成指環。林軟蹲在池邊搗藥,哼跑調的歌謠把熒光粉撒進熔岩。
    "吵死了。"
    他甩尾濺起岩漿,卻在池底悄悄用蛇文刻下新契約。當林軟偷撈熔岩邊的夜光貝時,發現貝殼內壁映著兩行小字:
    「血月為媒,蛻皮為聘」
    「偷貝者永世為蛇族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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