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那腰間的刀了，一股綠色的光在刀身上呈現出來。就像是那刀燃起了綠色的火，揮舞之處，機械的怪獸與機器人頓時被斬成兩節，不多時那機械基地從前到後，出現了一道筆直的通道來，且燃起了詭異的綠色的光，那是清華一路殺過來的軌跡
    機械堡的自毀程序在顫抖中啟動，中央樞紐的量子核心開始超頻運轉。清華望著那個藍光四溢的球體轟然倒塌。
    “撤！”
    他按下腕間的收縮鍵，甲胄如折疊式裝甲般迅速回收，露出清華原來的衣服。
    當機械堡的爆炸聲在身後響起，清華勒馬回望，隻見火仍在廢墟中燃燒，那些被斬斷的機械怪獸殘骸上。
    “走，去下一個。” 他拍了拍黑虎，白龍馬的蹄印與狼爪印在雪地上延伸，形成直指下一座機械據點的箭頭，而在他們身後，火燃燒的廢墟上，某個關於人類與機械對抗的傳說，正隨著暴風雪的平息，悄然在雪原上流傳。
    黎明前的黑暗中，清華望著腕間的金屬環，忽然露出笑容 ，這個被鋼鐵統治的世界終將明白：有些古代的力量，遠比現如今的一切更厲害。
    魏安娜的戰術靴碾碎了半隻機械蜘蛛的複眼，熒光綠的液壓油濺在防輻射鬥篷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她蹲下身，用鑷子夾起一塊斷肢殘骸，截麵處的金屬呈現出詭異的熔融狀態 —— 沒有高溫灼燒的焦痕，卻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生生撕開，邊緣泛著青綠色的微光，如同被極地極光舔舐過的痕跡。
    “這不可能……” 她的聲音被喉間的防塵麵罩悶得含混，戰術掃描儀在殘骸上瘋狂跳動，“金屬屬性完全重構了，像是被某種能量場強行拆解。” 薑山的醫療掃描儀對準機械犬殘骸的咽喉，本該是能源核心的位置如今空無一物，周圍的金屬卻向內凹陷成完美的弧形，仿佛有隻透明的巨手攥碎了核心卻未傷及外殼。
    金娜娜的獵弓指向倒塌的量子塔，塔頂的機械之眼被劈成兩半，裂痕間浮動著尚未消散的青焰殘影 —— 那不是火焰，而是某種能量的具現，冷冽的光芒讓靠近的雪花懸浮在空中，冰晶表麵折射出虎首的光影。“你們看這些裂痕，” 她用匕首尖輕點鏡片，裂痕竟如活物般蠕動了 0.1 毫米，“像是刀光留下的裂縫，機械的自我修複係統在抗拒這種破壞。”
    張溪的獸用藥箱滾落在地，她盯著某具機械犬殘骸的胸腔，那裏有個拳頭大小的空洞，邊緣整齊得如同激光切割，卻找不到任何能量殘留：“破壞發生在納秒級瞬間，機械的防禦係統甚至沒來得及啟動。” 她忽然注意到空洞內壁刻著細密的紋路，不是機械加工的痕跡。
    通訊器裏突然傳來沙沙聲，張倩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偵查隊注意，所有機械衛星的光學鏡頭都出現故障，它們…… 它們的處理器在害怕？” 魏安娜抬頭望向天空，隻見衛星群的激光束在廢墟上空扭曲成詭異的弧線，仿佛有層無形的屏障在拒絕機械的 “視線”，而屏障的中心，正是清華戰鬥過的區域。
    薑山撿起半塊量子核心殘片，上麵的青焰烙印正在緩慢擴散，原本藍色的核心逐漸轉綠，表麵浮現出與清華刀身相同的紋路。“這不是物理破壞，” 軍醫的聲音突然哽咽，“是某種能量共振震碎了機械的處理器，就像用古琴弦震碎玻璃杯，隻不過這次的琴弦，像是刀具一樣。”
    金娜娜的戰術匕首在掌心轉了個花，刀刃映出遠處雪地上的青焰殘跡 —— 那些本該熄滅的光芒，此刻正隨著她的呼吸明滅，如同活著的生命體。“哪人到底是不是華哥？怎麽會有這種武器？” 她忽然蹲下身，用手套捧起一捧混著青焰的殘雪，冰晶在她掌心融化成虎形水漬，“華哥什麽時候有這種武器的？”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雪原時，偵查隊的雪橇犬突然集體望向東北方，喉嚨裏溢出敬畏的低吟。魏安娜望著雪地上逐漸淡去的獸群的軌跡，隊伍開始沿著這個軌跡快速追去。
    而在幾百裏之外的下一個基地遠處，清華勒住白龍馬，望著眼前如鋼鐵山脈般的機械怪獸般的群落。
    清華望著機械堡的合金穹頂，月光在其表麵流淌，如同一層冰冷的水銀。這座基地比之前遇到的都要龐大三倍，量子核心的嗡鳴震得他胸腔發麻，就連黑虎的低吼聲都被掩蓋在機械運轉的噪音中。
    “這樣的基地越來越巨大了……” 他喃喃自語，呼出的白氣在麵罩上結成冰花。戰術目鏡顯示，基地外牆的合金板厚度超過兩米，常規武器根本無法穿透，而內部的機械單位數量，更是之前所有據點的總和。黑虎蹭了蹭他的膝蓋，溫熱的體溫透過戰術褲傳來，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雲 —— 照這樣下去，獸群的體力和武器儲備遲早會耗盡。“這樣的基地消耗的我們的力量和時間也跟著變多。如果有、、、、、、”想到此時，忽然，藍星的模樣又一次毫無征兆地浮現在腦海。那是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女孩，發尾沾著雪鬆碎屑，眼睛像雪原上的湖泊般清澈。清華搖搖頭，試圖驅散幻象，卻發現她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甚至能看見她唇角的梨渦，聽見她用帶著機械口音的普通話喊：“清華、、、。”
    “這個人是誰？” 他咬著牙低語。
    “藍星……” 他無意識地念出這個名字，黑虎突然抬頭，琥珀色瞳孔映著他困惑的表情，喉嚨裏溢出類似疑問的呼嚕。清華這才驚覺，自己竟將心裏的名字說了出來。他蹲下身，撫摸黑虎的頭，觸感如絲綢般順滑，卻在指腹下藏著戰鬥留下的硬繭 —— 這頭猛獸陪伴他度過了無數個的夜晚。
    “休息吧。” 他拍拍黑虎的肩膀，又揮手示意白龍馬和狼群散開。野獸們立刻在基地外圍形成防禦圈，巨熊用身體擋住風口，狼群蜷縮成環形，白龍馬則低頭啃食雪地下的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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