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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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臉上那點殘存的冷峻和疑惑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與他之前戰鬥風格截然不同的、近乎陽光的熱情笑容。
“哈!是你們剛才提醒我的?太感謝了!差點就闖禍了……還好你們及時出聲!”
他將大劍收起,快步上前幾步,語氣爽朗地打招呼,仿佛遇到了老朋友。
白厄熱情地打完招呼,目光很自然地轉向惠。
然而,當他試圖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這位黑發少女身上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隻要他的視線稍有遊移,或是心神稍微分散,關於她的印象就會迅速變得模糊,仿佛她隨時會融入背景,從感知中悄然溜走。
這種難以“鎖定”的感覺非常別扭,偏偏又讓他覺得莫名熟悉。
他
他微微蹙眉,努力在記憶中搜尋,下意識地喃喃:
“這位……呃……我們是不是也……”
“在第一場聖杯戰爭裏,我們見過麵的。那時是比試飯量,你和你的搭檔一組,我和墨雲一組。”
惠的神情依舊平靜,但開口時,聲線比往常柔和了些許,帶著一種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意味。
這句話如同鑰匙打開了記憶的鎖,白厄猛地一拍手,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帶著幾分歉意連忙說道:“啊!對!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很能吃的……呃,不是,我是說那個存在感有點……啊抱歉抱歉!”
他有些語無倫次,似乎覺得自己的形容不太禮貌,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我不是故意忘記的!真的!”
“沒關係的,”
惠輕輕搖了搖頭,
“你記不住我很正常,這是我的能力帶來的影響,不是你的問題。”
解開了這邊的疑惑,白厄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梅身上。
這位氣質特殊的女性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安靜地注視著他,那目光深邃而複雜,帶著一種他無法完全解讀的專注,讓他感到些許不自在,卻又奇異地生不起反感。
‘像啊,真的好像,簡直和千羽學院時的凱文一樣。’
梅在腦海中想著,知道白厄看向自己,她才察覺到了自己目光的失禮,微微垂下眼簾,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隨即抬起眼,露出一個溫和而疏離的微笑:
“失禮了。我是梅,和惠是同伴。”
“也是凱文的女友。”
惠在一旁補充道。
“搭檔的女友……”
白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那場以飯量決勝負的奇特戰爭。
記憶中浮現出一塊焦黑扭曲、散發著微妙氣味的烤肉排,據他的搭檔聲稱,這出自其女友梅之手……
白厄的嘴角控製不住地微微抽搐了一下。
老實說,那東西的味道堪稱災難,其驚悚程度甚至超越了他在荒野中偶然嚐過的、由某種變異生物烤製而成的“肉排”。
明明擁有如此出眾的容貌和氣質,按理說烹飪手藝不該如此……具有毀滅性。
他不禁在心裏默默同情了一下那位總是頂著一張冰塊臉的搭檔凱文,天天過著這等水深火熱的生活,怪不得總是愣著一張臉,或許味蕾早已麻木了吧?
這些失禮的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他迅速收斂心神,目光無意中落在梅被簡單包紮過的腳踝上。
“梅小姐,你的腳……”
他指了指,語氣變得關切起來,將那些關於廚藝的可怕回憶拋諸腦後,
“是受傷了嗎?我和一位朋友學過一些基礎的醫術,另外……恰巧也會一點治療方麵的能力。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幫你看看嗎?”
白厄藍色的眼眸裏透著純粹的善意,與他之前戰鬥中那副狂躁毀滅的模樣判若兩人。
梅看著白厄那雙與凱文極為相似的眼眸中透出的真誠關切,略微遲疑了一瞬。她想起愛莉希雅曾半開玩笑地說過“相由心生,長得這麽像,說不定性格也差不多呢?”,又想到凱文那雖然冰塊臉卻絕對可靠的本質。
最終,她輕輕點了點頭,露出一抹更真實的淺笑:
“那就麻煩你了,白厄先生。”
三人找了個相對幹淨穩固的斷牆根坐下。惠小心地將梅放下,讓她能舒適地伸展受傷的腿。
白厄單膝蹲跪在梅身前,並沒有貿然去觸碰她的傷處,而是將手掌懸停在包紮好的腳踝上方幾厘米處。
他神情專注,那雙藍色的眼睛微微亮起,掌心隨之散發出柔和而純淨的白色微光,光暈中仿佛有細碎的金色星點流轉。
微光籠罩之處,梅立刻感到一股溫和的暖流滲透進去,原本隱隱作痛的腫脹感迅速消退,扭傷帶來的灼熱和不適如同被清涼的泉水洗滌,肌肉和韌帶的損傷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修複、彌合。
不過短短十幾秒,那不適感就已去了七八成。
“好厲害的治療能力……”
梅忍不住輕聲讚歎,活動了一下腳踝,發現幾乎已活動自如。
白厄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隻是一點小把戲,能幫上忙就好。”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那麽,你們是怎麽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的嗎?還有,你們對這裏了解多少?”
惠和梅對視了一眼。由梅開口,簡要地講述了她們如何通過那奇特的“聖杯戰爭”機製被卷入,以及一路上的見聞。
白厄聽得十分認真,眉頭時而緊鎖。
待梅說完,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知道的恐怕比你們還少。我和我的搭檔……嗯,就是凱文,也是莫名其妙就被扔進了這個世界。還沒落地,我們就因為一次意外的空間擾動分開了。之後,我就一直在戰鬥。”
他指了指周圍狼藉的戰場,
“這些怪物好像殺之不盡,從各個角落裏冒出來。我的策略很簡單,就是清理掉我能遇到的所有獸群,一邊戰鬥一邊尋找離開的方法,或者至少找到我的搭檔。至於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毫無頭緒。”
今天沒有笑話,因為牢作花了兩個定軌一個骰子的遺器一次爆傷都沒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