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交到你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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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母優雅地呷著茶,保養得宜的尾指微微上揚。秦母恍若未覺,笑容溫婉地轉移話題:“景桃啊,《血色觀音》要在國內上映了吧?到時伯母一定讓全體秦氏員工去捧場。”
    她指尖輕輕撫過景桃的手背,鑽石婚戒在陽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這個動作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就像秦氏集團明麵上的影視帝國,暗地裏掌控的卻是賭場與軍火。
    “謝謝伯母。”景桃眉眼彎彎,乖巧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她瓷白的肌膚在茶香中泛著珍珠般的光澤,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愛。
    秦母眼神柔軟下來:“傻孩子,以後秦家都是你和秦森的。”
    “對,”秦森立刻接話,手臂占有性地環住景桃的腰,“媽,您兒子也是這麽想的。”他低頭在景桃發間深深一嗅,挑釁般看向裴舟。
    茶室裏的空氣驟然緊繃。
    窗外,那艘載著白玫瑰的遊輪已經駛遠,隻在水麵留下幾道轉瞬即逝的漣漪。
    裴舟修長的手指在母親手臂上輕輕一按,對秦森的挑釁視若無睹。
    他轉向景桃時,眼底的冷意化作春水:“還記得嗎?”聲音低沉溫柔,“你接下《血色觀音》時說過,要我做第一個觀眾。”
    景桃指尖一顫,茶湯在杯中蕩起細微的漣漪。記憶如潮水湧來,仙逆劇組深夜的片場,裴舟牽著她的手走下台階,說要幫她推薦資源,她笑著搖頭,說已經接了杜導的戲...
    “自然記得。”她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紅唇微啟,“首映那天,我親自請你。”
    秦森突然一把攬過她的肩膀,金屬皮帶扣硌得她生疼。“小沒良心的,”
    他笑得玩世不恭,眼底卻暗潮洶湧,“杜導能定你演棠真真,我可沒少在酒桌上周旋。”手指在她鎖骨上曖昧地畫圈,“嗯?現在想過河拆橋?”
    “秦太太。”裴母將青瓷杯重重一擱,杯底與茶托相撞的脆響讓空氣一凝。
    “如今時代是不同了,”她唇角帶笑,眼神卻冷,“年輕人不像我們那會兒,牽個手就要定終身。”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秦森不安分的手,“但男女之間,總該有個分寸。”
    秦母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鑽石戒指在杯沿折射出冷光。“裴太太說得是。”
    她紅唇微揚,“不過這分寸也要看對象。”突然握住景桃的手,“若是正牌女友,親近些又何妨?您說呢?”
    茶室陷入詭異的寂靜。
    窗外運河的水聲隱約可聞,郵輪上的白玫瑰不知何時已經漂遠。
    景桃感到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
    裴舟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但握著茶杯的指節已經泛白;秦森則變本加厲地在她頸側落下一吻,留下曖昧的紅痕。
    “媽,”秦森突然抬頭,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您兒媳婦害羞了。”
    裴母的團扇“唰”地展開,遮住了驟然冷下的麵色。
    而裴舟突然起身,西裝褲線如刀:“失陪一下。”他的聲音依舊平穩,唯有景桃看見,他轉身時口袋裏那支鋼筆已經彎成了兩截。
    門鎖“哢嗒”一聲輕響,景桃唇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平日裏總是裴舟占盡上風,偏偏在長輩麵前,那個克己複禮的貴公子反倒不如秦森這般肆無忌憚來得討喜。
    “嘶——”
    秦森突然在她指尖咬了一口,牙齒在肌膚上留下清晰的壓痕。
    景桃蹙眉,還沒開口,裴母的團扇已經“啪”地合攏。
    “倒是我孤陋寡聞了,”裴母端起茶盞,釉下彩的纏枝蓮紋在她指間流轉,“從未聽說景家要把女兒許給秦家。”她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如針,就差明說秦森是癡心妄想。
    景桃眸光一閃,忽然明白過來,這兩位貴婦今日是來替兒子宣示主權的。既然無關正事,她也沒必要繼續周旋。
    “裴伯母,秦伯母,”她乖巧地攏了攏鬢發,“天色已晚,二位身子要緊。”聲音甜得像蜜,眼底卻一片清明。
    秦母順勢放下茶盞,翡翠鐲子在案幾上磕出清脆的響:“好孩子說得是。”她優雅地將殘茶傾入茶海,“裴太太,這武夷肉桂確實不錯,改日再約。”
    秦森早已機靈地取來母親的狐裘。
    他一邊替秦母披上大衣,一邊插科打諢:“媽,您這身段穿什麽都像超模。”逗得秦母笑罵著拍他手臂。
    裴母看著這對母子互動,再想到自己那個連告別都冷冰冰的兒子,心裏發苦,麵上卻依舊端著無懈可擊的微笑:“下次叫上朱莉一起。”
    景桃正揉著太陽穴,聞言手指一頓。
    光是眼前這兩位已經硝煙彌漫,再加上她那個護短的母親...畫麵太美不敢想。
    “景桃,”秦森已經不由分說把羊絨外套裹在她身上,“送咱媽上直升機。”
    他左臂摟著景桃,右手牽著母親,像個得勝歸朝的將軍般朝門外走去。
    夜風卷著運河的水汽撲麵而來。
    景桃回望茶室,透過雕花窗欞,隱約可見裴母獨自坐在茶海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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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幾上,三隻茶杯靜靜擺成三角,一隻傾倒,一隻見底,唯有裴舟那杯,茶湯還滿著,水麵倒映著天花板上搖晃的宮燈。
    夜風裹挾著運河的水汽撲麵而來,秦母親自執起景桃的手腕。
    那隻傳承了三代的羊脂玉鐲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順著景桃纖細的皓腕輕輕滑落。
    “好孩子,別送了。”秦母指尖在玉鐲上輕輕一點,眼底的慈愛幾乎要溢出來。
    景桃整個人陷在秦森懷裏,腰身被他鐵箍般的手臂禁錮,隻能任由那抹溫涼貼上肌膚。
    她下意識看向秦森,睫毛在路燈下投落細碎的陰影。這樣乖巧的眼神讓秦森心頭一顫,胸腔裏湧起前所未有的柔軟與豪情。
    “媽,不會累著你兒媳婦的。”他突然將人打橫抱起,景桃驚呼一聲,不得不摟住他的脖頸。秦森低頭蹭了蹭她鼻尖,“我抱著她送您上飛機,總行了吧?”
    秦母怔忡片刻,目光在那對交頸鴛鴦般的璧人身上流連。當她看清景桃腕間那隻玉鐲時,眼角笑紋更深:“好,都依你們。”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我家這頭野獅子...”
    玉鐲在月光下流轉著瑩潤的光澤。
    “今天就算交到你手上了。”
    秦森呼吸一滯。他認出這是祖母傳給母親的傳家寶,當年父親求娶時親手為母親戴上的信物。感受到懷裏人瞬間繃緊的身體,他故意嬉皮笑臉道:“媽,我要真是野獅子,那您和爸是什麽?”
    “混小子!”秦母作勢要打,眼角卻泛起濕潤。
    直升機旋翼卷起的風中,景桃腕間的玉鐲映著月光。秦森將她往懷裏緊了緊,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這隻獅子...”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早就被你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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