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八卦陣前激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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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漸濃,白壁關城南十裏處,秦王李世民親率的十萬唐軍紮下的九宮八卦陣大營,在殘陽映照下,宛如蟄伏的巨獸,氣勢磅礴。三十六座主帳依八卦方位錯落排布,七十二座輔帳暗藏玄機,連綿不絕的營帳間,軍旗獵獵作響,似要將天際遮蔽。刀槍林立,在夕陽餘暉中泛著森冷的光芒,恍若成熟待割的麥穗;劍戟密集,層層疊疊,如同茂密的麻林。帳篷挨著帳篷,馬號連著馬號,整個營地井然有序,卻又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中軍大帳內,牛油燭火將帳內照得亮如白晝。秦王李世民身披玄色錦袍,腰間懸掛著那柄象征著無上權威的鎏金寶劍,正站在巨大的白壁關沙盤前,神色凝重。帳內,秦瓊、程咬金、羅士信、屈突通、屈突蓋、牛進達、盛彥師、駙馬柴紹,以及李道宗、李道玄兄弟和李孝恭三位皇室宗親將領,皆已齊聚。
    秦瓊手持虎頭湛金槍,威風凜凜地立在一旁,美髯隨呼吸微微顫動;程咬金則大大咧咧地坐在胡凳上,把玩著手中的宣花斧,時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羅士信年輕氣盛,眼神中滿是躍躍欲試的戰意;屈突通、屈突蓋兄弟二人神情冷峻,雙手抱臂,不發一言;牛進達、盛彥師等人亦是神色嚴肅,靜靜等待秦王發話。
    李世民轉過身來,目光如炬,掃視著帳內一眾將領,沉聲道“諸位,白壁關易守難攻,王世充在此布下重兵,又有雙鞭大將尉遲敬德坐鎮。此人勇猛異常,曾在介休城力戰群雄,連敗數將,威名遠揚。但我大唐正義之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明日,我等便要討敵罵陣,會戰尉遲敬德!今夜,諸位早早安息,養精蓄銳,明日在戰場上,定要讓敵軍見識我大唐軍威!”
    “末將領命!”眾將齊聲應道,聲震帳頂,氣勢如虹。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蘇定方卻難以入眠,他走出營帳,望著遠處白壁關方向。月光灑在關城之上,為其披上一層銀紗,顯得神秘而又危險。蘇定方心中思索著明日之戰,他深知尉遲敬德的厲害,此人不僅武藝高強,更兼用兵如神,想要取勝,絕非易事。
    與此同時,白壁關內,尉遲敬德正與部將們商議軍務。他身材魁梧,滿臉虯髯,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手中的雙鞭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唐軍十萬大軍壓境,且布下九宮八卦陣,不可小覷。”尉遲敬德沉聲道,“明日唐軍必然討敵罵陣,我等需早做準備。”
    “將軍,唐軍雖眾,但我白壁關城高壁厚,糧草充足,足可堅守。”一位部將進言道。
    尉遲敬德卻搖了搖頭“堅守隻能一時,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況且,我豈會怕那李世民?明日,若唐軍有人敢來挑戰,我必讓他有來無回!”說罷,他握緊手中雙鞭,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第二日清晨,東方破曉,晨曦初露。唐軍大營內,號角聲、戰鼓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李世民親率秦瓊、程咬金等一眾將領,來到九宮八卦陣前。三十六麵龍鳳旌旗迎風招展,十萬唐軍列陣整齊,刀槍閃耀,呼聲震天,氣勢恢宏。
    白壁關門緩緩打開,尉遲敬德一馬當先,率領著數千騎兵衝了出來。他身披玄鐵連環甲,胯下烏騅馬四蹄生風,手中雙鞭揮舞,威風凜凜。“李世民!你興兵犯境,是何道理?”尉遲敬德大聲喝道,聲如洪鍾。
    李世民催馬上前,朗聲道“尉遲將軍,王世充暴虐無道,禍亂天下,我大唐順應天命,吊民伐罪。將軍乃當世虎將,何不棄暗投明,歸降我大唐,共圖大業?”
    尉遲敬德冷哼一聲“休要巧言令色!有本事,便派你麾下大將與我一戰!”
    “好!”程咬金早已按捺不住,揮舞著宣花斧,拍馬衝出,“黑炭頭,爺爺程咬金來會會你!”
    尉遲敬德見是程咬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就憑你這三板斧,也想與我一戰?”說罷,雙鞭一揮,直取程咬金麵門。程咬金大喝一聲,掄起宣花斧,奮力迎擊。兩人一交手,便是火星四濺,兵器相撞之聲響徹戰場。
    程咬金雖然勇猛,但尉遲敬德武藝更為高強,雙鞭使得出神入化,招招狠辣。戰了二十餘回合,程咬金漸漸有些抵擋不住,額頭冷汗直冒。秦瓊見勢不妙,急忙舞動虎頭湛金槍,衝上前去,大喝一聲“程兄弟,且退下,某來戰他!”
    程咬金借機虛晃一斧,撥馬退回本陣。秦瓊與尉遲敬德戰在一處,兩人皆是當世名將,槍法、鞭法精妙絕倫,你來我往,難分高下。一時間,戰場上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蘇定方在陣中觀戰,仔細觀察著尉遲敬德的招式路數。他發現,尉遲敬德雖然勇猛,但在久戰之下,鞭法中漸漸出現了一些細微的破綻。蘇定方心中一動,暗自盤算著破敵之策。
    而此時,李世民望著戰場上激戰的兩人,眉頭緊皺。他深知,若不能盡快擊敗尉遲敬德,等王世充的援軍到來,局勢將對唐軍極為不利。“來人,傳令羅士信,前去助戰!”李世民果斷下令。
    羅士信得令,手持镔鐵霸王槍,縱馬衝入戰團。三人混戰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看得兩邊將士目眩神迷。
    在這激烈的戰鬥中,一場更大的危機,卻在暗處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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