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傲地的指引下，鹿攸寧順利地找到山洞。
    洞口攀附了好些藤蔓，相對隱蔽。
    克農和襲雲盤腿坐著，之前二人吐血對戰，身體與識海都用靈氣修複了，但是精神的損耗也是厲害，正闔目休養著。
    感覺到他們入內，克農睜開眼看。
    “月明宗的人沒跟上來吧。”他說。
    鹿攸寧尷尬地笑，“他們也想上瑤山，可能晚點會跟上來。”<還要幹一仗。”
    襲雲也睜開眼，目光落到鹿攸寧的臉上，“你有看到姬陰嗎？”
    鹿攸寧搖頭，“剛才雨太大，我都飛不起來。”
    說到這裏，她還與龍傲地抱怨一句，“我連巫胤都沒看到。”
    克農倒看到了，輕笑一聲，“姬陰的匕首落在諾亞手裏，她劃開空間，帶著他們一起跑了。”
    這個鹿攸寧倒是沒有想到。
    “他們還會上瑤山嗎？”她問。
    “諾亞能直接去神界。”克農瞥著她，傲氣地說，“我們本身就是從神界下來的，也能回去。但你們……就不清楚了。”
    鹿攸寧“切”一聲，“你們敢回神界？”
    克農昂起頭，“隻要帝滅肯去，我和襲雲就沒啥不敢的。”
    還是慫啊。
    鹿攸寧笑笑不語，轉過身，她往洞穴的深處走去，“我要入定修煉，你們別來吵我。”
    龍傲地知道她要去幻靈鏡的領域，跟著過去，“我幫你守著。”
    “嗯。”
    鹿攸寧一走，曹柏須就尷尬了，仙魔不兩立，他不可能和古魔神待在一起。
    轉身追進去，“我也入定修煉。”
    但他晚了一步，鹿攸寧已經入到領域，幻靈鏡自動貼邊隱身。
    換個人也許就懵了，但是曹柏須有特異功能，幻靈鏡的隱身術在他這裏無效。一眼就被他看到，蹲下去，仔細端詳……
    “別碰，這是鹿攸寧的契約靈器。”
    龍傲地隻能提醒他。
    對於識海裏出現的這個聲音，曹柏須已然知曉是一隻古魔的魂魄。
    “你是誰？”
    循例還是問一問。
    一邊盤膝坐下。
    龍傲地飄在洞頂的位置，閑著也是閑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言明他與帝滅一樣，是飛升神界的時候，被天雷劈至隕落的。
    “那時候人界、仙界、修真界還沒有分開呢。”
    曹柏須沒想到他曆史這般悠久，“所以這萬年你一直都在修真界？”
    “對。”
    “那你又是怎麽從修真界上來仙界的？”
    龍傲地不瞞他，“鹿攸寧帶我上來的。”
    曹柏須輕嗬一聲，“她膽子倒是大。”
    龍傲地笑笑，走了一路，他也看出這仙族境界高深，本事極大，關鍵人還不壞，對於鹿攸寧這個徒弟，也是多方維護。
    都是一夥的，關係要處好了。
    “你運氣太好了，平白撿了兩個好徒弟。”他說。
    曹柏須不懂就問，“兩個好徒弟？鹿攸寧繼承了帝滅的混沌五靈根。歸陌兮又有啥神奇之處？”
    龍傲地不能講得太透，想一想，他說，“我給你講講修真界的事情吧。”
    曹柏須朝洞口的方向看，隱有光線進來，顯見得離帝滅出現的夜晚還早。
    “嗯，說來聽聽。”
    龍傲地原本就很八卦，立刻絮叨起來。
    而此刻，入到領域的鹿攸寧，敏感地察覺出不對勁。
    她站立不動，識海裏喊幻靈鏡，“怎麽回事？”
    幻靈鏡的聲音有些甕，好像人族感冒的樣子，“什麽……怎麽回事？”
    鹿攸寧放出識海，在“傅雪衣”的身上轉了好幾個來回，之後她沉靜地說，“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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