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寧被強行拖走，龍傲地自然也跟著。
    老姥山前的這塊天地，之前還是天崩地裂的狀態，現時安然寂靜。
    月明宗的五位宗主，神情俱是嚴肅，相互看一眼，還是韋和風說話，“萬年前仙魔大戰奠定的基業，要動搖了。”
    在修真界的時候，蕭汲與殷書筆走得算近，聽她講過一些內容。結合到目前的狀況，他沉吟著說話。
    “我聽過一個傳言，萬年前的仙魔大戰實際是天道驅動的，目的是為了廢掉巫族。我見過巫神殿，雖然有些本事，與天道的神通相比，還是遠遠不及，所以我不當一回事。但今日見過老巫王和諾亞，雖然老巫王敗於帝滅，但他的法術還有匪夷所思之處……”
    說到這裏，他轉過頭，目光在另外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如果天道真有背後使壞，那麽古魔、巫族殺去瑤山討說法，也不算師出無名。”
    “慢點慢點。”
    鹿攸寧終於甩開了曹柏須的手，轉頭看看，月明宗的宗主們沒有跟上來。
    她甚是惋惜，“師父，九元宗和月明宗關係不好嗎？”
    曹柏須哼一聲，“月明宗是修真界的宗門，上來仙界，就要重入宗門。他們倒好，在外麵自立門戶就算了，還要把已經加入九元宗的修士帶出去。”
    鹿攸寧聽懂他指的是蕭汲。
    “有本事的人不都這樣。”
    鹿攸寧打圓場，“您若是從修真界的月明宗飛升上來，也會這麽幹的吧。”
    曹柏須不確定，想一想他換了一個話題。
    “你到底怎麽想？”
    鹿攸寧疑惑臉，“啥？”
    曹柏須沒好氣地看她，“你說聞仕邀請你上瑤山，他有說上去幹嘛？”
    這個……鹿攸寧不好意思回答。
    “師父您在仙界萬年，應該見過渡靈宗的開宗老祖道林禪師吧。”
    她循循善誘。
    曹柏須眉頭皺起來，盯著她看一會兒，“聽說他成神了。”
    鹿攸寧點頭，“對。”
    曹柏須磨起了牙齒，“天道給他開後門。”
    “不能這麽講。”鹿攸寧小心地看他，“道林禪師幫助天道做事，給一個神的身份是必要的。”
    曹柏須聽懂了，冷起眸子，他若有所思地說，“你的意思，聞仕邀請你們上瑤山，是讓你們成神。”
    鹿攸寧怕刺激他，小心翼翼地答，“有這種可能性。”
    “那你……”
    “我有好多想不通的事情，想看看再說。”
    曹柏須被這句話震住，在他的認知裏，如果天道看中哪個修士，一路保送成神，比如道林禪師，他自己主動積極，傳揚開來，仙界的高階修士嘴上不說什麽，心裏除了羨慕就是嫉妒與恨。
    但是鹿攸寧居然是這麽個態度？
    感覺她在裝逼，但他沒有證據。
    二人繼續往前飛著，龍傲地在識海裏與鹿攸寧說話，“大舅在前麵山峰找了一個山洞，你們跟著我。”
    他影子微淡，但是鹿攸寧看習慣了，很快就找到他的方向，領著曹柏須跟著飛。
    “師父，您別看我資曆淺，但我見識可不少。陰界我去過好幾回，五方鬼帝知道不？我與他們也幹過架。”
    曹柏須無語了，“你還挺能耐。”
    鹿攸寧嗬嗬地笑，“五方鬼帝聽著威風，單個來打，沒一個幹得過您。說不定您還可以一挑三呢。”
    曹柏須的眼睛亮了，“真的？”
    “當然。”
    鹿攸寧撇起嘴，“您不要認為神就很厲害，哪怕是聞仕，也不是一定幹得過您。總之，您把腰板挺直了，咱們不怕他們。”
    曹柏須頓時笑了，也果然挺直了腰板。
    但他轉念一想：不對啊，我又沒打算和天道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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