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寧眼睛瞪得老大，“我要是能上去，還找你？”
    “上不去？”
    “你看看我怎麽上去？”
    蛟龍也是急了，“那你也不能拖我下水啊。”
    “明明是拖你上天。”
    鹿攸寧先糾正他，然後給他上價值，“蛟龍祖宗，蕭遠是與天地共生的神，您是與天地共生的神獸……”
    “錯，我是與天生共生的神獸的後代。”
    “嗯嗯，那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鹿攸寧理所當然的口氣，“這種時候也隻有您有資格上去說話。”
    蛟龍不安地扭一扭身體，“我沒有話要講。”
    “我幫您講。”
    “講啥？”
    “勸架呀……”
    蛟龍以為自己腦子出問題，“你想上去勸架？”
    鹿攸寧惑惑不解的口氣，“不然呢？”
    蛟龍突然啟動，四處張望，想找個地洞鑽一鑽。
    而蕭遠與帝滅的談判還在進行當中。
    主要是蕭遠說話，“萬年前，你飛升神界失敗，被八十一道紫雷劈至隕落。如果你因為這個不服，我可以幫你恢複軀體。你境界早已超越道祖境大圓滿，喝上一口聖水，就可以躍至神界。”
    “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想成神。”
    帝滅淡淡說話。
    “那你是為古魔沉睡而來？這個也沒問題，天道已經做出決定，十年內，在修真界沉睡的古魔，會陸續蘇醒。”
    帝滅還是搖頭，“我與古魔恩斷義絕，他們睡著還是醒著，與我沒有關係。”
    蕭遠疑惑了，“那你上來作甚？”
    帝滅悄悄凝聚真力，“你們高高在上，享用著天地間最多的靈氣，又將萬物分成三六九等，製造事端，壓迫異端……我覺得很不公平。”
    蕭遠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眼睛微微眯起，“世間事哪有絕對的公平，天道也隻能按規矩辦事。”
    帝滅冷笑，“你們真的按規矩辦事嗎？”
    蕭遠深吸一口氣，“如果你覺得天道有做錯的事情，講出來，我們可以討論。”
    帝滅張口就來，“仙界最後一個飛升的神是什麽時候？”
    蕭遠沒想到他會講仙界的事情，雙目微闔，腦海裏閃過神界的名冊，不想不知道，一想他還真是嚇一跳，仙界至少四千年未有仙族成功飛升。
    而帝滅還在說話。
    “仙魔大戰有幕後黑手嗎？”
    “老巫王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要被封印於冰寒大地獄？”
    “陰界的暗界為什麽有那麽多的陰魂未能轉世投胎？”
    “……”
    蕭遠的目光滯住，他雖然是天道七神之一，且是資曆最老的一個。但他其實很久沒有管過具體事務，最近的一次與天道有關的工作，是與諸神一起，下到仙界圍剿古魔神。
    細想也是五六千年前的事情。
    不過帝滅說的仙魔大戰、老巫王的情況，他都是知道的。
    “仙魔大戰是因為古魔想要奴役人族的野心引發的。老巫王被封印是因為他施法想要將人界、修真界、仙界合並……”
    帝滅冷哼一聲，“三界為何要分開？”
    蕭遠沒有仔細想過，因為分開的決定是四位仙族飛升的天道成員拍板的。
    回想當時的理由，似乎是仙族為了幫助人族，死傷慘重，需要用靈氣補償他們。
    當時的方案就是將區域一分為三，人族數量最多，六成的區域分給他們，修真界與仙界各分二成。
    靈氣全部收回，人界全無，修真界一成，仙界四成，剩餘的五成收歸神界。
    方案很快得到通過。
    之後又順利執行。
    古魔集體沉睡，巫族跟著人族一起分到靈氣全無的人界……
    新的規則應運而生，表麵上看一切都很順利。
    贏者自以為得計。
    敗者則在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反抗。
    蕭遠是天道的老大，此時此刻，他即便察覺到中間有不妥的地方，也要把這個場子撐下去。
    “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
    他說。
    帝滅冷笑一聲，“那就實力為王，看誰能繼續主持這個世道。”
    話音落下，虛幻的身影再次消失。
    蕭遠眉頭一緊，長劍提起，朝著正西的方向重重劈下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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