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鮮血覆寫
    周凡的血順著鐵劍滴落，滲入王五手臂的數據紋路。那些藍色的代碼像是被火焰灼燒，逐漸褪色、崩解，取而代之的是流動的金色光痕。
    【係統警告】
    【檢測到原始管理員權限】
    【正在覆寫當前指令……】
    β林夏的無人機群突然失控，脈衝炮調轉方向，瞄準了正在融合的三個“王五”。麵具王五猛地抬頭，青銅麵具裂開一道縫隙：“不可能……初代樣本早就銷毀了！”
    海底的藍晶王五停止上浮，鑽石劍上的光芒明滅不定。
    麒麟趁機拽起周凡：“你他媽到底是誰？！”
    周凡咳著血，嘴角卻揚起笑：“我是……第一個拒絕成為管理員的人。”
    他的身體開始數據化，皮膚下浮現出和王五相似的金色紋路。
    2. 遠古真相
    殘骸內部突然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
    那是比海底城市更古老的實驗室，周凡穿著白大褂，站在一群研究員中間。
    “實驗體0號，自願接入。”年輕時的周凡對著鏡頭說，“如果係統失控，我的血液會觸發黃金協議。”
    畫麵切換，顯示出一行紅色警告：
    【黃金係統】
    【開發者後門程序】
    【激活條件：管理員自願犧牲】
    林夏本體）的瞳孔收縮：“所以β克隆體追殺我，是因為我參與了初代開發？”
    周凡的身體已經半透明化，他抓住王五的手：“係統根本不是遊戲……它是‘人類意識融合計劃’的容器。”
    最後一塊記憶碎片浮現——
    八十億玩家，都是植物人的腦電波投射。
    3. 三方崩潰
    金色紋路從王五手臂蔓延到全身，他感覺某種龐大的數據流湧入腦海。
    天空中的血月之眼突然閉合，月亮表麵滲出黑色液體。麵具王五發出不似人類的尖叫，身體像蠟一樣融化。
    “不！我們明明快成功了！”β林夏的影像扭曲，“隻差最後5的腦域同步！”
    藍晶王五卻做出了驚人舉動——
    它舉起鑽石劍，一劍斬斷了與另外兩人的數據鏈接！
    “我是王五的‘求生意誌’。”它的聲音終於清晰，“不是你們的工具。”
    融合程序強行終止，三股能量對衝引發爆炸。幽靈船殘骸徹底粉碎，海麵出現直徑千米的漩渦！
    4. 深海抉擇
    四人墜入漩渦，被卷向海底城市。
    藍晶王五在前方引路，鑽石劍劈開水流。周凡已經隻剩輪廓，用最後的力氣指向城市中心：“黃金係統……在核心最底層……”
    他們落在培養艙森林中央。這裏矗立著一座金色金字塔，塔頂懸浮著微型太陽般的球體。
    β林夏的殘存無人機從後方追來：“你們根本不懂！如果不完成融合，所有玩家會——”
    藍晶王五突然轉身，鑽石劍刺穿她的投影：“會永遠困在這裏？那也比成為養料強。”
    王五走向金塔，每走一步，就有無數培養艙開啟。裏麵的“王五”克隆體紛紛坐起，用空洞的眼神望向他。
    林夏突然拉住他：“等等！如果激活黃金係統……”
    “所有人都會醒來。”周凡的虛影開始消散，“但現實世界裏……我們可能已經……”
    麒麟一拳砸在培養艙上：“總比當實驗體強！”
    5. 最終指令
    王五將手按在金字塔表麵。
    【最終確認】
    【是否格式化係統？】
    【是否】
    他回頭看了眼夥伴——
    麒麟豎起大拇指，林夏點頭，周凡的虛影微笑。
    王五按下“是”。
    金色太陽爆發出無盡強光，所有培養艙的液體瞬間蒸發。海底城市開始崩塌，天空的月亮碎裂成無數像素塊。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秒，王五聽到係統的最後通告：
    【感謝參與人類意識複蘇計劃】
    【存活率：0.0001】
    【即將傳送至……】
    黑暗。
    然後，是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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