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係統崩潰的餘波
    黃金係統的強光並未將他們送回現實，反而引發了更劇烈的數據亂流。
    王五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撕扯成無數碎片，又在下一秒重組。耳邊是刺耳的電子雜音，視野裏充斥著錯亂的像素塊。當他終於能看清時，發現自己漂浮在一片陌生的海域——
    這裏的水是深紫色的。
    天空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隻有一團扭曲的、不斷變換形狀的光源，像一隻懸浮的巨眼，冷冷地注視著下方。
    麒麟在不遠處掙紮著浮出水麵，呸出一口紫色的海水：“草！這水是苦的！”
    林夏的像素手臂已經徹底損毀，隻剩下半截機械骨架，但她似乎並不在意，而是死死盯著水下：“王五，看下麵！”
    王五低頭，瞳孔驟縮。
    水下懸浮著無數棺材。
    透明的立方體容器中，封存著各種形態的“生物”——有的長著魚頭人身，有的渾身覆蓋金屬鱗片，甚至還有完全由數據流構成的虛影。
    最中央的那具棺材裏，躺著一個他們無比熟悉的身影——
    周凡。
    2. 禁忌海域的規則
    一塊鏽蝕的金屬板被海浪推到王五麵前，上麵刻著歪斜的文字：
    【禁忌海域守則】
    1. 不要直視天空的光源
    2. 不要觸碰任何棺材
    3. 不要相信突然出現的同伴
    4. 找到“擺渡人”才能離開
    麒麟遊過來，臉色難看：“這地方比係統還邪門……”
    話音未落，水麵突然隆起！
    一條巨大的、半機械化的鯨魚破水而出，它的眼睛是兩顆藍晶，背上站著個披著破布的人影。
    “新來的？”那人聲音沙啞得像生鏽的齒輪，“上船吧，趁‘它們’還沒發現你們。”
    3. 擺渡人的秘密
    鯨魚的內部被改造成了船艙，擺渡人摘下了兜帽——
    他的臉是由無數碎鏡片拚成的，每一片都映照著不同的場景。
    “我是第42任擺渡人。”他給三人遞來發光的綠色液體，“喝下去，能暫時屏蔽‘光源’的影響。”
    王五沒接：“周凡為什麽在棺材裏？”
    擺渡人的鏡片臉閃爍了一下：“因為他是‘拒絕者’，不肯成為養料。”
    船艙突然劇烈搖晃！
    透過鯨魚的機械鰓窗，他們看到水下棺材正在一個個開啟。
    4. 複活的禁忌體
    第一個爬出來的是魚頭人身的怪物，它手裏握著一把由骨頭製成的三叉戟，戟尖滴落著腐蝕性黏液。
    “那是‘深海祭司’。”擺渡人快速啟動鯨魚的引擎，“它專吃闖入者的記憶！”
    麒麟扒著窗戶：“後麵還有！”
    更多棺材裏爬出畸形的存在：
    渾身纏繞鎖鏈的巨人【禁忌體：囚徒】）
    由無數眼球組成的聚合體【禁忌體：觀測者】）
    漂浮的蒼白女屍，長發裏裹著嬰兒骸骨【禁忌體：母巢】）
    林夏突然指著最深處：“那個棺材……在發光！”
    水下300米處，一具刻滿符文的黑棺正在緩緩開啟，縫隙裏滲出金色液體。
    擺渡人的鏡片全部炸裂：“不可能……‘初代’怎麽會醒？！”
    5. 初代管理員
    黑棺徹底打開的瞬間，整個禁忌海域的時間仿佛凝固了。
    一個穿白袍的身影走了出來，他每踏出一步，海水就變成數據流消散。當他抬頭時，王五看到了——
    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第七任。”初代的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你本可以成為完美的容器。”
    麒麟想衝上去，卻被無形的力量壓跪在地。林夏的機械骨架開始解體，像被看不見的手拆解。
    初代抬手，禁忌體們全部跪伏：“係統隻是牢籠，而這裏是‘回收站’。”他指向周凡的棺材，“連第零次循環的叛逆者都逃不過重置。”
    王五突然笑了：“那你為什麽躲在這裏？”
    初代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痕。
    6. 真正的禁忌
    “因為你在害怕。”王五舉起右手，金色的疤痕突然燃燒起來，“害怕周凡留下的‘後門程序’。”
    初代猛地揮手，一道數據屏障隔開兩人：“愚蠢！黃金係統會毀滅所有——”
    “不。”王五打斷他，“它會解放被囚禁的意識。”
    水下傳來悶響，周凡的棺材開始震動。
    擺渡人突然大喊：“抓緊！要開始了！”
    鯨魚下方出現巨大漩渦，所有禁忌體慘叫著被吸入。初代試圖抓住什麽，卻被周凡棺材裏伸出的金色鎖鏈纏住。
    “你忘了嗎？”鎖鏈上浮現周凡的虛影，“我才是第一個‘拒絕者’。”
    7. 深淵中的選擇
    漩渦中心升起一道光柱，裏麵漂浮著三個選項：
    【a. 取代初代獲得無盡力量）】
    【b. 重啟係統恢複方塊世界）】
    【c. 徹底毀滅釋放所有意識）】
    麒麟吐著血沫爬起來：“選c！讓這鬼遊戲見鬼去！”
    林夏卻搖頭：“如果選c……現實世界的我們會怎樣？”
    擺渡人的鏡片臉突然全部映照出同一幕——
    現實中的病房裏，他們的身體正在消失。
    初代在鎖鏈中狂笑：“看到了嗎？係統和現實是共生關係！”
    王五看向周凡的虛影。
    後者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王五深吸一口氣，伸手按向——
    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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