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封印之戰,未知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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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上方的光網還在震顫,林九歌三人沿著周老指引的石徑,繞著血池走了三圈。
腳下的青石板突然發出低沉的嗡鳴,七塊刻著古篆的基石從地底升起,每塊基石中央都有一個鑰匙孔——正是鎖天鑰的形狀。
"把鑰匙插進去。"周老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扶著拐杖,枯瘦的手指指向最中央的基石,"引子放在第七塊,那是當年封印者留下的生機。"
林九歌摸出袖中發燙的三枚鎖天鑰,金屬表麵的紋路泛著幽藍微光。
他與陳風、柳如煙對視一眼,三人分別走向東南北三個方位的基石。
當鎖天鑰插入孔洞的瞬間,整個秘境突然劇烈震顫,血池裏的黑霧像被抽了魂似的瘋狂翻湧,竟在半空凝成一隻半透明的巨手,朝著林九歌的後心抓來!
"小心!"柳如煙甩出三枚透骨釘,毒霧裹著釘尖劃破空氣。
巨手卻像穿霧般穿透釘影,指尖離林九歌後頸隻剩三寸——
一道黃符突然從陳風手中飛出,"轟"地炸成金芒屏障。
巨手拍在屏障上,金芒碎成星子,陳風踉蹌後退半步,額角滲出冷汗:"這鬼東西在幹擾封印!
它不想讓我們打開!"
林九歌反手抽出逆鱗劍,劍身嗡鳴震得虎口發麻。
他望著光網中央那道逐漸凝實的青麵輪廓,魔修殘魂的嘴角咧到耳根,獠牙上還滴著黑血:"小崽子,你以為三枚破鑰匙就能困死我?
待我吞了這秘境的生氣......"
"先別管他廢話!"林九歌咬碎舌尖,腥甜湧入口中。
他記得周老說過,封印機關需要三把鑰匙共鳴,再以引子為引才能啟動。
此時七塊基石上的鑰匙孔正在滲出黑霧,顯然魔修殘魂在試圖腐蝕鎖天鑰。
"陳風,用你的奇門遁甲穩住能量!"林九歌突然開口,"你之前說過,這秘境的地脈走勢像個困龍局,現在需要你用符陣把地脈鎖死!"
陳風眼睛一亮,從懷中掏出十二枚青銅卦釘:"早備著呢!"他足尖點地躍上血池邊的巨石,卦釘在掌心轉了個圈,"乾三連,坤六斷!"十二枚卦釘帶著破空聲紮進四周岩壁,瞬間有金色光鏈在卦釘間遊走,將整個血池區域籠罩成一個巨大的八卦陣。
黑霧巨手再次襲來,卻被光鏈纏住手腕,發出刺耳的尖嘯。
林九歌趁機咬破指尖,在第三枚鎖天鑰上畫了道血符:"柳姑娘,你的蝕骨散!"
柳如煙解下腰間的翡翠囊,手腕輕抖,墨綠色的粉末如細雨般灑向基石。
毒粉落在黑霧上,立即騰起陣陣青煙,魔修殘魂的慘叫聲穿透光網:"臭丫頭!
你敢用千日醉!"
"誰讓你嘴饞呢?"柳如煙指尖夾著淬毒的銀針,眼尾微挑,"這毒能讓你疼足三日,夠我們開機關了。"
王霸天一直沉默地守在出口處,此時突然揮起玄鐵重刀:"那東西在吸王霸天的血!"他手臂上的傷口正在滲出黑血,顯然方才與魔修殘魂的交鋒中,那家夥偷偷種下了血蠱。
林九歌瞳孔微縮——王霸天是陸孤鴻安插的棋子,但此時若他被血蠱控製,整個計劃都要功虧一簣。
他反手甩出三張定身符,精準貼在王霸天的肩頸大穴:"忍著!
等封印一開,蠱蟲自然消散!"
七塊基石突然同時發出刺目白光,鎖天鑰上的紋路連成一片,在半空勾勒出古老的封印圖。
林九歌感覺體內的係統突然躁動,意識海中響起機械音:"檢測到高階封印能量,仙幣+2。"但他顧不上查看,因為光網中央的魔修殘魂正在瘋狂膨脹,青麵獠牙的頭顱已經突破光網,黑霧順著他的脖頸往下蔓延,眼看就要觸到基石。
"快放引子!"周老突然拔高聲音,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就是你懷裏那株冰魄草!"
林九歌這才想起,方才在秘境深處采集的冰魄草還收在儲物袋裏。
他取出那株通體透藍的靈草,指尖剛碰到草葉,冰魄草突然發出清鳴,竟自動飛向第七塊基石。
當草葉觸及基石的瞬間,整座秘境的溫度驟降,黑霧被凍成細碎的冰晶,魔修殘魂的嘶吼聲也戛然而止。
"成了?"柳如煙的睫毛上結了層白霜,望著逐漸閉合的光網。
"不。"林九歌的聲音比冰魄草更冷。
他望著血池深處,那裏不知何時多了道黑影。
那黑影高約兩丈,裹著繡金線的黑氅,臉上戴著半張青銅鬼麵,隻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是方才魔修殘魂提到的"主人"。
"有意思。"神秘人開口,聲音像兩塊巨石在摩擦,"我讓那老鬼守了三百年,竟引出個會用鎖天鑰的小娃娃。"他抬手一抓,陳風布下的八卦陣瞬間碎裂,卦釘被震得倒飛而出,其中一枚擦著林九歌的臉頰劃過,在他臉上留下道血痕。
"你是誰?"林九歌握緊逆鱗劍,劍身的寒意順著掌心往血管裏鑽。
他能感覺到,這個神秘人的氣息比化神期大修士還要恐怖,怕是至於渡劫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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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不重要。"神秘人踏前一步,血池裏的冰晶全部融化成血水,"重要的是,你們壞了我的計劃。"他伸出手指點向柳如煙,一道黑芒破空而至。
柳如煙本能地旋身躲避,卻還是被黑芒擦中左肩。
她的衣物瞬間碳化,皮膚浮現出詭異的紫斑,顯然中了劇毒。
林九歌甩出三枚止血丹,又扔出一張解毒符:"用符灰敷傷口!"
陳風趁機在腳下畫了道困仙符,符紙剛落地就被神秘人的氣勢震成齏粉。
王霸天怒吼著揮刀劈向神秘人,玄鐵刀卻像砍在棉花上,連道白痕都沒留下。
神秘人反手一掌拍在王霸天胸口,後者如斷了線的風箏撞在岩壁上,吐了口黑血便昏死過去。
"就這點本事?"神秘人扯下鬼麵,露出張蒼白如紙的臉,眉心有道暗紅印記,"當年封印我的那群廢物,可比你們強多了。"
林九歌的後背沁出冷汗。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幻天訣》在神秘人麵前連幻象都維持不住,逆鱗劍的殺意被壓製得幾乎消失。
係統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宿主生命危險,觸發緊急任務:擊退神秘人,獎勵仙幣+10,疾風劍進階。"
疾風劍!
林九歌猛然想起,自己在第10次簽到時兌換的疾風劍,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儲物袋裏。
那是把風屬性靈劍,劍鞘上刻著雲紋,平時不顯山露水,但若與《幻天訣》的幻象結合......
他咬破指尖在眉心畫了道風咒,逆鱗劍"嗡"地插入地麵,雙手結出《幻天訣》的起手式。
與此同時,他從儲物袋中抽出疾風劍,風屬性靈氣瞬間在劍刃上凝聚成青色光刃。
當《幻天訣》的幻象與疾風劍的風刃重疊時,空氣中突然響起風雷之聲,原本被壓製的殺意如潮水般湧回。
"疾!"林九歌大喝一聲,疾風劍化作青色流光刺向神秘人。
與此同時,《幻天訣》的幻象在神秘人四周凝成九柄虛劍,每柄都與真劍一般無二。
神秘人瞳孔驟縮,揮袖擋下主劍,卻被虛劍中的三柄刺中左肩。
黑氅下滲出暗紅血跡,神秘人終於變了臉色:"有點門道......"他剛要反擊,血池深處突然傳來劇烈震動,魔修殘魂的嘶吼聲再次響起:"主人!
封印要撐不住了!"
神秘人瞥了眼血池,又看了看林九歌手中還在震顫的疾風劍,突然冷笑:"小崽子,算你命大。"他轉身踏入血池,黑霧瞬間將他吞沒,隻留下一句話在秘境中回蕩:"等我取了那東西,第一個來取你項上人頭。"
林九歌扶著逆鱗劍勉強站穩,額角的冷汗滴在青石板上。
柳如煙捂著左肩走過來,指尖的紫斑已經褪去:"他......走了?"
"暫時。"林九歌望著血池中央逐漸消散的黑霧,疾風劍在他手中輕輕顫抖,"但他說的"那東西"......"
陳風擦了擦嘴角的血,指著光網中央:"看!封印鬆動了!"
林九歌抬頭望去,原本緊密的光網此刻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透過裂紋能看到裏麵懸浮著個青銅匣,匣身刻滿鎮壓魔紋。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上古封印寶盒,宿主可消耗10仙幣開啟預覽。"
但他沒心思看係統提示。
神秘人臨走前的眼神還在他腦海裏盤旋——那是種誌在必得的篤定,仿佛這一切都隻是他計劃的開始。
林九歌握緊疾風劍,劍身上的風紋突然亮起,像在回應他心中的殺意。
血池深處,被凍成冰晶的魔修殘魂突然睜開眼,嘴角咧到耳根。
在他背後的黑暗中,一隻比之前更大的巨手正緩緩探出,指尖還沾著新鮮的血漬......
神秘人左肩的血珠墜入血池,蕩開的漣漪裏翻湧著黑焰。
他蒼白的臉因憤怒泛起青灰,猩紅瞳孔裏跳動著蝕骨的寒意:"三百年了,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麵前動劍。"話音未落,他抬手掐訣,血池中的黑霧突然倒卷,在頭頂凝成一張猙獰鬼麵——鬼麵額頭生角,獠牙上掛著未幹的血滴,每道皺紋裏都滲出腐蝕性的黑液。
"是吞山訣!"周老的拐杖"哢"地斷裂,"這鬼麵每吞一口,洞頂便塌三分!"
林九歌隻覺耳膜劇痛,鬼麵張開黑洞洞的巨口,洞頂的鍾乳石被吸得粉碎,像暴雨般砸向眾人。
柳如煙旋身推開陳風,左肩剛愈合的傷口又被碎石劃開,鮮血染紅了半邊衣袖;陳風咬著牙甩出最後三枚卦釘,卻被鬼麵的吸力扯得倒飛,撞在岩壁上咳出黑血;王霸天仍昏迷不醒,玄鐵刀滾落在地,刀刃上的血痕被黑風舔舐著,竟開始腐蝕。
林九歌握緊疾風劍,風屬性靈氣在劍刃上凝成螺旋風暴,試圖對衝鬼麵的吸力。
可那風暴剛觸到鬼麵,便像紙片般被揉碎。
他的《幻天訣》幻象在鬼麵威壓下支離破碎,逆鱗劍插在腳邊,劍身因共鳴發出嗡鳴——方才刺中神秘人的那一劍,竟讓這柄凶劍隱隱有了靈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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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林九歌在意識中嘶吼,"現在能兌換什麽?"
機械音適時響起:"檢測到宿主危機,可用10仙幣兌換"風靈盾",或20仙幣激活逆鱗劍隱藏技能。"
他咬了咬牙——之前簽到攢的23枚仙幣,此刻成了救命稻草。"激活逆鱗劍!"
逆鱗劍突然爆發出刺目紅光,劍身上的鱗紋全部睜開,每片鱗甲都流轉著血色流光。
林九歌隻覺掌心一熱,劍刃自動脫離手掌,懸浮在半空劃出圓弧,竟將鬼麵的吸力生生撕開一道缺口!
"好劍!"神秘人瞳孔驟縮,鬼麵的嘶吼聲陡然拔高。
他抬起右手,指尖凝聚起一團漆黑如墨的光球,光球表麵流轉著暗紅紋路,正是周老所說的"蝕魂焰"。
光球剛成型,洞壁上的符咒便開始剝落,連陳風的卦釘都被腐蝕出深坑。
"九歌!"柳如煙甩出最後一把淬毒銀針,墨綠色的千日醉殘毒裹著銀針紮向神秘人麵門。
神秘人揮袖掃開銀針,黑霧卻趁機鑽進他的袖口,在腕間留下一片紫斑——這是柳如煙偷偷在毒囊裏混的"百日腐",專破護體靈氣。
林九歌抓住時機,咬破指尖在逆鱗劍上畫出血契。
劍刃突然發出龍吟,血光暴漲三尺,竟將鬼麵的吸力缺口擴大成一人高的通道。"走!"他拽住柳如煙的手腕,陳風扛起昏迷的王霸天,三人跌跌撞撞衝向缺口。
可剛跑出十步,鬼麵的巨口突然閉合。
洞頂的岩石如暴雨傾盆,一根合抱粗的石柱轟然倒塌,將通道徹底封死。
林九歌被氣浪掀飛,撞在岩壁上時逆鱗劍"當"地落地,血光瞬間暗了下去——他的靈氣已耗盡,連捏訣的力氣都沒有了。
神秘人踏著滿地碎石走來,蝕魂焰在掌心跳動,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小崽子,你讓我想起當年那些自恃清高的仙門老東西。"他蹲下身,指尖挑起林九歌的下巴,"等我吞了這秘境的生氣,再慢慢拆你的骨頭,看你這把破劍還能護你幾次。"
洞穴突然劇烈搖晃,血池裏的血水濺到眾人身上,燙得皮膚發紅。
林九歌望著神秘人背後的光網——青銅匣的鎮壓魔紋已剝落大半,匣身縫隙裏滲出縷縷黑氣,那氣息比神秘人更陰寒,更……古老。
"主人!"魔修殘魂的嘶吼從血池深處傳來,"封印要碎了!
那東西要出來了!"
神秘人猛地回頭,臉上終於露出慌亂。
他鬆開林九歌,踉蹌著衝向血池,蝕魂焰的光球在手中劇烈震顫。
林九歌趁機摸到逆鱗劍,劍身的血光又弱了幾分,卻仍在他掌心發燙——那是劍靈在示警。
洞頂的裂縫裏滲出點點星光,那是秘境即將崩塌的征兆。
柳如煙扯下腰間的翡翠囊,將最後一點毒粉撒向神秘人,卻被黑霧卷走;陳風顫抖著在地上畫符,可符紙剛成型便被震成碎片。
林九歌望著逐漸逼近的青銅匣,又看了看神秘人扭曲的背影,突然明白:他們擊退的不過是個看門狗,真正的麻煩,才剛要醒過來。
逆鱗劍的龍吟聲突然變調,像是在恐懼,又像是在興奮。
林九歌握緊劍柄,鮮血順著指縫滴在劍身上,將鱗紋染得更紅。
洞穴的震動越來越劇烈,他聽見頭頂傳來石塊斷裂的脆響,看見柳如煙的眼淚混著血水落在地上,看見陳風在唇間默念著奇門遁甲的死門訣——這一次,他們怕是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在血池深處,青銅匣的縫隙中,一隻蒼白的手正緩緩探出,指尖的指甲足有三寸長,泛著幽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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