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破局而出,陸孤鴻陰謀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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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魔殿的穹頂徹底裂開時,林九歌正抱著慕容雪滾出碎石墜落的軌跡。
    灼熱的氣浪裹著硫磺味撲麵而來,他能清晰聽見身後柳如煙的驚呼聲——那是孫烈的玄鐵劍與黑魔利爪相撞的金鐵交鳴被岩漿沸騰聲蓋過後,唯一穿透混亂的聲響。
    "九歌!"公孫策的聲音從左側傳來。
    謀士的青衫已被碎石劃得破破爛爛,卻仍攥著半塊龜甲,"鎮魔殿的地脈要崩了!
    岩漿帶起的靈氣亂流能幹擾那邪物的感知!"他指尖點在龜甲裂紋上,"水晶球在祭壇中央,現在是唯一機會!"
    林九歌抹了把臉上的血——不知是被碎石擦的還是黑魔爪風帶的。
    他望著十丈外的祭壇,那裏原本鎮壓黑影的九根玄鐵柱已歪倒三根,水晶球懸浮在焦黑的石台上,正隨著地脈震動發出幽藍光芒。
    "陳風!"他扯開嗓子吼道,"你的遁甲陣還撐得住嗎?"
    "撐不住也得撐!"穿青灰色道袍的青年踉蹌著從石柱後衝出,掌心血符紛飛。
    他額角滲著冷汗,卻仍咬著牙結出"天蓬"印訣,"這破地方的靈氣太亂,我隻能勉強......"話音未落,一道黑影的尾椎骨突然穿透地麵,陳風瞳孔驟縮,整個人撞向右側石壁——那根骨刃擦著他的道袍劃過,在牆上留下半尺深的刻痕。
    "柳姑娘!"林九歌反手甩出三枚淬毒飛針。
    溫柔女修正被黑魔逼得不斷後退,聞言旋身揮出腰間玉笛,清越笛音裹著劇毒霧刃迎上黑魔的爪擊。
    黑魔發出刺耳的嘶鳴,前爪瞬間腫成紫黑色——這是柳如煙用了她新煉的"蝕骨散",連化神期妖獸都能拖慢三分。
    "孫老哥!"林九歌又轉向正與黑影纏鬥的紅臉大漢。
    孫烈的寬背刀砍在黑影混沌軀體上,竟濺出暗綠色血液,"給我纏住那東西!
    三息!"
    "三息?"孫烈粗糲的手掌擦過嘴角血跡,突然仰天大笑,"小友要做什麽,某便替你爭取十息!"他單腳猛跺地麵,震得周圍碎石紛飛,"老子這把老骨頭,還沒怕過什麽邪祟!"話音未落,他竟將寬背刀插入地麵,雙手結出佛門降魔印——這是他當年在大雷音寺偷學的禁術,能燃燒三成功力換爆發。
    黑影顯然沒料到這招,被金光灼得向後暴退。
    林九歌趁機在掌心掐出太初血脈的法訣——方才那縷傳承湧入識海時,他記起了一門"破虛步",專在混亂靈氣中加速。
    "走!"他低喝一聲,腳尖點地。
    原本因岩漿亂流而暴躁的靈氣突然順著他的經脈遊走,竟在他腳下凝成半透明的光翼。
    十丈距離,在旁人眼中不過是呼吸間,林九歌已掠至祭壇前。
    水晶球的涼意透過掌心傳來時,他聽見識海深處傳來清越鍾鳴。
    那是太初血脈在共鳴。
    幽藍光芒瞬間包裹住他的手臂,順著經脈蔓延至全身——他看見自己的皮膚下浮現出金色紋路,聽見骨骼發出"哢吧"的聲響,連之前與黑影纏鬥時受的內傷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好!"公孫策在遠處擊掌,"這水晶球本就是鎮魔殿核心,現在與你血脈相連,開傳送門的法力足夠!"
    可就在林九歌要掐動法訣時,鎮魔殿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那聲音像是萬馬奔騰,又像是某種巨獸在撕咬山體。
    慕容雪臉色驟變:"是...是玄鐵戰刀的刀吟!"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破牆而入。
    來者身披玄鐵重鎧,麵覆青銅鬼麵,手中那柄丈二長的戰刀還滴著新鮮血液——顯然是從守在殿外的修士堆裏殺進來的。
    刀身映出林九歌的倒影,他聽見對方用沙啞的嗓音開口:"陸先生說,要活的。"
    "司馬剛!"孫烈的寬背刀"當啷"落地。
    他望著來者腰間懸掛的九枚青銅鈴鐺——每一枚都是被這魔頭斬殺的化神期修士的本命法器,"你...你不是在十萬大山閉關嗎?"
    "陸先生需要我,自然要出關。"司馬剛抬手,戰刀挽了個刀花。
    刀風掃過之處,地麵的岩漿竟被凍成黑紅色的石殼。
    林九歌感覺體內剛吸收的水晶球力量突然一滯——這是大乘期修士的威壓,單憑氣勢就能壓製化神境以下的所有修士。
    柳如煙的玉笛"啪"地斷裂。
    陳風的遁甲陣在刀風下支離破碎,他噴出一口黑血,踉蹌著栽倒。
    慕容雪的劍剛出鞘三寸,便被那股威壓壓得寸步難進。
    連重傷的黑魔和黑影都蜷縮在角落,不敢發出半聲嘶吼。
    "交出水晶球。"司馬剛的戰刀指向林九歌咽喉,"陸先生說了,隻要你聽話,既往不咎。"
    林九歌望著那柄泛著冷光的戰刀。
    他能感覺到水晶球的力量在體內翻湧,太初血脈的金色紋路爬滿雙臂。
    鎮魔殿的穹頂還在不斷坍塌,碎石砸在司馬剛的重鎧上,濺起星星火花。
    "既往不咎?"他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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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笑容帶著幾分癲狂,幾分釋然——像是被壓了二十年的彈簧終於鬆開。
    他想起幼年滅門時,師父陸孤鴻摸著他的頭說"以後你便是我關門弟子";想起三個月前,他在師父密室裏發現染血的太初玉玨;想起方才黑影崩潰前喊的那句"陸孤鴻你答應過我"。
    "陸孤鴻的話,也配信?"林九歌的聲音裏沒有顫抖。
    他望著司馬剛鬼麵下露出的半張臉——那是張布滿刀疤的臉,左眼是渾濁的灰白色。
    他知道,這魔頭殺過的人比鎮魔殿裏的邪祟還多。
    司馬剛的刀又逼近半寸。
    林九歌甚至能看見刀鋒上刻著的"血獄"二字。
    "小友......"孫烈的聲音帶著喘息。
    他想衝過來,卻被那股威壓壓得跪在地上。
    "九歌!"慕容雪的劍終於掙脫束縛,卻在離林九歌三尺處被刀風震得粉碎。
    林九歌深吸一口氣。
    他能感覺到水晶球的力量在指尖躍動,太初血脈的傳承在識海翻湧。
    司馬剛的刀光在眼前放大,他卻突然想起係統麵板上的提示——今日日落簽到的獎勵,還沒領。
    "來啊。"他對著司馬剛笑了,"讓我看看,陸孤鴻派來的狗,有多厲害。"
    司馬剛的刀停住了。
    他鬼麵下的獨眼閃過一絲驚訝——他從未見過,麵對大乘期修士的威壓,一個小小化神境修士的眼裏,能有這樣的光。
    鎮魔殿的穹頂徹底坍塌的刹那,林九歌掌心的水晶球爆發出刺目藍光。
    那光裹著他的身影,像是要撕開這方即將崩潰的空間。
    司馬剛的戰刀終於斬下,卻隻劈中一片殘影。
    "想跑?"司馬剛的聲音裏第一次有了波動。
    他轉身望向那團藍光,鬼麵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笑意,"就算你跑到仙界盡頭,我也能......"
    "轟——"
    劇烈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話。
    鎮魔殿的廢墟中,突然升起一道金色光柱。
    那光柱穿透雲層,直入天際,像是某種遠古封印被徹底打破。
    司馬剛的戰刀在手中震顫,他望著光柱方向,鬼麵下的獨眼第一次露出懼色。
    林九歌站在傳送門前。
    他回頭望向司馬剛,又望向正在崩塌的鎮魔殿,最後望向雲層中若隱若現的金色光柱。
    水晶球的力量在他體內沸騰,他能清晰聽見係統的提示音——
    【今日日落簽到成功,獲得獎勵:太初印完整圖譜可融合半塊玉玨)】
    他摸了摸懷中的半塊玉玨。
    那是方才從陸孤鴻手中"順"來的——在穹頂坍塌的瞬間,他用破虛步掠過對方身側時,指尖的儲物戒輕輕擦過對方袖袋。
    司馬剛的戰刀再次揚起。
    林九歌望著這個大乘期的強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的瞳孔裏,倒映著司馬剛的身影,倒映著即將開啟的傳送門,倒映著雲層中那道金色光柱——那是太初印的力量,是他身世的鑰匙,更是陸孤鴻陰謀的破綻。
    "司馬剛。"他的聲音隨著傳送門的藍光擴散,"你最好祈禱,陸孤鴻給你的好處,夠你賠上這條命。"
    傳送門閉合的刹那,他聽見司馬剛的怒吼,聽見鎮魔殿徹底崩塌的轟鳴,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那是興奮,是期待,是終於要撕開所有偽裝的暢快。
    林九歌望著傳送門外陌生的山川,又摸了摸懷中的玉玨。
    他知道,陸孤鴻的陰謀才剛剛浮出水麵,司馬剛不過是第一條狗。
    但沒關係——
    他有係統,有水晶球,有太初血脈,有願意為他拚命的夥伴。
    更重要的是,他終於不再是當年那個躲在廢墟裏發抖的孩子了。
    風從傳送門吹來,卷起他的衣袂。
    林九歌望著遠處翻湧的雲層,眼中的光比水晶球更亮。
    林九歌望著司馬剛鬼麵下那道渾濁的獨眼,喉間溢出一聲低笑。
    太初印的圖譜在識海翻湧,半塊玉玨在懷中發燙,與水晶球的力量在經脈裏交織成金色細流——這是他今日日落簽到的底氣。
    係統提示音還在耳畔回響,他忽然明白,所謂"破局"從來不是被動等待,而是攥緊所有籌碼主動掀桌。
    "小友!"孫烈的嘶吼混著咳血聲撞進耳膜。
    那紅臉漢子膝蓋深深陷進岩漿冷卻的石殼裏,卻仍在掙紮著抬手,寬背刀的刀柄在掌心勒出血痕,"走!
    別怪我們!"
    柳如煙跪坐在陳風身側,指尖蘸著他嘴角的黑血點在眉心,毒術運轉的青霧裹著兩人向後滑出數丈。
    慕容雪的斷劍殘鋒紮進地麵,她撐著身子半跪,發間銀簪因靈力暴動發出嗡鳴——那是她在拚命穩住即將潰散的氣機。
    司馬剛的戰刀又壓下三分,刀風割破林九歌的衣襟,在胸口劃出血線。
    這疼痛反而讓他眼神更亮:"陸孤鴻給你多少好處?"他突然開口,聲線裏帶著幾分閑聊的閑適,"十顆九轉回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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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半本《魔獄九變》?"
    司馬剛的獨眼縮了縮。
    這小修士竟知道他當年為求突破,在魔獄穀跪了三年求魔修傳承的秘辛?
    "不重要了。"林九歌的指尖按上心口,太初玉玨的棱角隔著衣物硌得生疼,"因為你今天,殺不了我。"
    話音未落,他掌心的水晶球突然泛起金紋。
    那是太初血脈與水晶球核心力量共鳴的跡象!
    司馬剛瞳孔驟縮,終於意識到不妙,戰刀上騰起黑紅色魔焰——這是要出殺招了!
    "血獄斬!"
    刀光如匹練劈下,連空間都被撕開半寸裂痕。
    林九歌卻不閃不避,雙掌結出太初印的起手式。
    金色紋路從他指尖蔓延至雙臂,又順著脖頸爬上臉頰,在眉心凝聚成一枚淡金法印。
    那是他方才融合玉玨與太初印圖譜後,首次施展出的完整神通。
    "太初·破!"
    低喝聲中,金色法印迎向刀光。
    兩種力量相撞的刹那,鎮魔殿廢墟裏炸開刺目強光。
    司馬剛的戰刀發出哀鳴,黑紅魔焰被金紋瞬間吞噬;林九歌的法印也出現蛛網裂痕,卻仍咬著牙往前壓——他能感覺到水晶球在瘋狂抽取地脈靈氣,將最後一絲力量灌進法印。
    "噗!"
    兩人同時噴出鮮血。
    司馬剛踉蹌後退三步,戰刀"當啷"墜地,鬼麵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紋;林九歌單膝跪地,胸口的血線已染透衣襟,卻仍死死盯著對方。
    "你......化神境......"司馬剛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
    林九歌抹了把嘴角的血,抬頭時眼中金芒未褪:"現在知道怕了?"
    可就在這時,他掌心的水晶球突然爆發出比剛才更盛十倍的光芒。
    那光先是幽藍,接著轉為熾金,最後竟化作實質般的光罩,將整座鎮魔殿廢墟籠罩其中。
    孫烈的吼叫聲、柳如煙的驚呼聲、司馬剛的喘息聲,通通被這光芒隔絕在外。
    林九歌隻覺眼前一片雪白,連識海中的係統麵板都泛起雪花。
    他下意識攥緊水晶球,卻發現指尖觸到的不是冰涼,而是某種溫熱的脈動——像活物在呼吸。
    "這是......"
    光芒中,他仿佛聽見古老的歎息,又像是某種封印解除的輕響。
    當視線重新清晰時,入目已是一片混沌。
    司馬剛的身影、夥伴們的身影、崩塌的鎮魔殿,通通被這白光吞噬。
    林九歌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麵在變動,水晶球的力量如潮水般漫過全身,而識海深處,係統的提示音終於清晰響起——
    【檢測到太初印與水晶球共鳴,觸發隱藏簽到點:鎮魔殿核心】
    但這一次,他沒來得及看清獎勵內容。
    白光如實質般裹住所有人,連司馬剛的戰刀都在光中失去重量,緩緩漂浮。
    林九歌望著自己半透明的手掌,突然意識到——這道光,或許從來不是他們的選擇。
    它更像一把鑰匙,正緩緩打開某個被遺忘千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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