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通道外強敵,再展秘法顯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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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內的火把在山風中忽明忽暗,林九歌的掌心沁出薄汗,卻將破妄劍握得更緊了。
    方才那聲沙啞低笑還在耳畔盤旋,他能清晰聽見身後柳如煙調整呼吸的輕響——那是她準備施毒術前的習慣性動作;陳風的指尖在虛空劃出細碎符印,奇門遁甲的靈力波動正順著石縫蔓延;孫烈握緊腰間大環刀,刀身與刀鞘摩擦出細微的嗡鳴;慕容雪的劍穗無風自動,三柄青鋒劍已浮在她身側,隨時可能化作流光。
    "走。"林九歌低喝一聲,率先邁出通道。
    月光傾瀉而下,照見前方空地上立著七道身影。
    為首者穿玄鐵鱗甲,外罩墨色大氅,麵覆青銅鬼麵,隻露出一雙泛著幽綠的眼睛;左右各立三人,左首是個手持九節骨鞭的紅裙女子,右首是個背負雙錘的巨漢,其餘三人或執長槍,或握短刃,氣息皆凝練如淵——這哪是普通殺手,分明是陸孤鴻從某個隱秘勢力調來的精銳。
    "公孫先生。"林九歌頭也不回。
    "為首者至少化神中期,"公孫策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扶了扶玉扳指,目光如炬,"紅裙女修修的是南疆血毒功,雙錘大漢練的是玄鐵金身,那三個使槍刃的應該出自北漠狼騎,配合默契。"他頓了頓,"他們腰間都係著黑玉蛇紋腰牌——這是"幽冥閣"的標記,專接殺人越貨的買賣,出手必見血。"
    林九歌瞳孔微縮。
    幽冥閣他早有耳聞,傳說閣主是渡世境大能,手下殺手最低都是金丹期,最擅長圍殺。
    陸孤鴻為了殺他,竟連這種邪門組織都請動了。
    "小友,我這有三枚破障丹,"歐陽雲從袖中摸出玉瓶拋來,"能短時間提升兩成靈力。"林九歌反手接住,分給柳如煙和孫烈各一枚。
    丹藥入喉,清甜的藥力順著經脈炸開,他感覺丹田的靈力明顯漲了幾分。
    "試試深淺。"林九歌腳尖一點,破妄劍化作金芒直取鬼麵人咽喉。
    這一劍他用了新得的"分光斬"——前日在青竹峰簽到,係統獎勵的劍招,可在瞬息間劈出七道虛影,專破護體罡氣。
    鬼麵人甚至沒抬胳膊。
    他身側紅裙女修輕笑一聲,指尖彈出三縷血霧,竟精準纏住七道劍光。
    林九歌心頭一凜,正要收劍變招,鬼麵人終於動了——他抬手虛握,林九歌隻覺後頸一涼,仿佛有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命脈,靈力運轉突然遲滯。
    "小心!"柳如煙急喝,指尖彈出三枚淬毒銀針。
    紅裙女修揮鞭一卷,骨鞭上的倒刺將銀針絞成碎片,同時血霧更濃,竟順著林九歌的毛孔往裏鑽。
    他運轉《太初訣》試圖逼毒,卻發現那血霧裏裹著蝕靈蟲,正啃噬他的靈力!
    "退!"林九歌旋身躍回己方陣營,破妄劍橫在身前,劍鳴如泣。
    他的袖口已滲出黑血,顯然方才被血霧擦到了。
    柳如煙立刻上前,指尖點在他腕間大穴,一股清涼的藥力順著經脈湧來,暫時壓製住了毒勢。
    "好手段。"鬼麵人開口,聲音像砂紙摩擦,"陸先生說這小子有點本事,倒真沒說謊。"他抬手按在鬼麵上,青銅麵具緩緩裂開,露出底下一張爬滿青鱗的臉,"不過...還是太弱了。"
    "老大,跟他們廢什麽話?"雙錘大漢甕聲甕氣,"我一錘砸了這破通道,看他們往哪跑!"
    "且慢。"左手使長槍的殺手突然開口,"陸先生要活的,您忘了?"
    林九歌耳尖微動。
    陸孤鴻要活的?
    這倒是個破綻。
    他迅速與公孫策對視,謀士微微頷首——敵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手,正是反擊的機會。
    "陳風!"林九歌低喝,"困仙陣!"
    陳風早有準備,雙手結印,地麵突然升起九根青石柱,分別對應天樞、天璿、天璣...九顆北鬥星位。
    林九歌曾在陳風的筆記裏見過,這困仙陣專困化神以下修士,利用星位引力限製行動。
    鬼麵人腳步一頓,青鱗臉上閃過不屑:"雕蟲小技。"他屈指一彈,一道黑芒擊中天樞柱。
    石柱應聲而碎,引力場頓時紊亂。
    陳風臉色一白,嘴角溢出鮮血——這陣法是他以精血為引布置的。
    "陳兄弟!"孫烈怒吼,大環刀掄出半輪銀月,直劈鬼麵人麵門。
    巨漢搶步上前,雙錘交叉擋住,"當啷"一聲,火星四濺。
    孫烈連退三步,虎口崩裂,巨漢卻紋絲未動,玄鐵金身果然名不虛傳。
    慕容雪的三柄青鋒劍同時出鞘,如靈蛇般纏上紅裙女修的骨鞭。"叮"的一聲金鐵交鳴,紅裙女修的骨鞭竟被削去一截,她驚怒交加,血霧噴得更急。
    慕容雪劍指一引,三劍合為一劍,劍氣如虹,在血霧中劈開一條通路。
    林九歌趁機捏碎方才歐陽雲給的最後一枚丹藥。
    丹藥入腹,他感覺渾身發燙,《太初訣》自動運轉到第四層——這是他第一次強行突破功法層數。
    破妄劍突然發出龍吟,劍身上浮現出細小的金色符文,那是他在秘境簽到時獲得的"破妄真解"殘篇,此刻竟被靈力激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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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他大喝一聲,破妄劍化作一道金色匹練,直取鬼麵人咽喉。
    這一劍他融合了分光斬的靈動與破妄真解的鋒銳,連空氣都被撕開一道細痕。
    鬼麵人終於變了臉色,青鱗下的肌肉緊繃,抬手結出一麵黑盾。
    金芒與黑盾相撞,爆發出刺目強光。
    林九歌隻覺掌心一熱,破妄劍幾乎要脫手而出,而鬼麵人連退三步,黑盾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好小子!"鬼麵人青鱗倒豎,"看來陸先生給的情報有誤,你比我想的難殺多了。"他反手抽出腰間黑劍,劍身流轉著幽藍鬼火,"那就讓你見識下幽冥閣的鎮閣劍法——"
    "九歌!"柳如煙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將他往旁一拉。
    一道黑芒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在身後的山壁上留下焦黑痕跡。
    林九歌這才發現,方才分心時,那使短刃的殺手已繞到了他身側。
    "配合得不錯。"林九歌抹了把嘴角的血,眼底的狠厲卻更盛。
    他突然想起係統空間裏還剩七枚仙幣——之前為了應對危機一直沒舍得用。
    此刻情況緊急,他心念一動,七枚仙幣同時化作流光沒入體內。
    瞬間,他感覺五感變得異常清晰:鬼麵人黑劍上的鬼火紋路,紅裙女修指尖的毒囊,巨漢呼吸時的胸腔起伏,甚至連陳風陣法碎裂時飄散的符紙灰燼都看得一清二楚。
    "柳姑娘,"他轉頭看向柳如煙,後者正將最後一顆解毒丹喂給受傷的孫烈,"等下我引開鬼麵人,你用千機傘罩住陳兄弟他們。
    慕容前輩牽製紅裙女,孫大哥纏住巨漢,剩下的交給我。"
    柳如煙抬頭,看見他眼底跳動的金芒,忽然笑了:"好。"她的指尖輕輕劃過腰間的千機傘,傘麵浮現出七彩紋路——那是她用千年毒花溫養的本命法寶,防禦與毒攻一體。
    鬼麵人舉起黑劍,鬼火在劍刃上凝聚成猙獰鬼頭:"受死吧!"
    林九歌深吸一口氣,破妄劍在掌心旋轉,金色符文連成一片,竟在他周身形成一個光繭。
    這是他第一次將新秘法"破妄真解"與係統簽到的靈力疊加使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強到什麽程度。
    "來!"他低喝一聲,光繭突然炸裂,化作千萬道金芒,鋪天蓋地湧向鬼麵人。
    山風驟起,月光被金芒染成金色。
    鬼麵人的黑劍鬼頭發出刺耳尖叫,竟被金芒逼得節節後退。
    紅裙女修的血霧剛要蔓延,就被慕容雪的劍氣絞碎;巨漢的雙錘還未掄圓,就被孫烈的大環刀纏住;剩下的殺手剛要包抄,就被陳風用最後一道符紙炸得人仰馬翻。
    林九歌握著破妄劍的手穩如磐石。
    他能感覺到,這一劍已經超出了他當前的境界,但係統的仙幣正在瘋狂補充他的靈力,讓他得以維持這毀天滅地的一擊。
    鬼麵人終於慌了。
    他嘶吼著想要撤退,卻發現四周的空間被金芒封鎖,根本無路可逃。
    黑劍上的鬼火開始熄滅,鬼頭發出垂死的哀鳴。
    "轟!"
    金芒與黑劍相撞的刹那,整個山穀都震顫起來。
    林九歌感覺眼前一黑,靈力如潮水般退去,踉蹌著扶住柳如煙的肩膀。
    等他再睜眼,鬼麵人已倒在血泊中,黑劍斷成兩截,青鱗臉上滿是驚恐。
    "贏了?"孫烈抹了把臉上的血,咧嘴笑了。
    "沒。"林九歌盯著鬼麵人逐漸冷卻的屍體,聲音低沉,"他隻是個小頭頭。"他抬頭看向夜空,月光被烏雲遮住,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真正的麻煩...來了。"
    柳如煙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山腳下騰起漫天塵土,至少有上百道身影正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她轉頭看向林九歌,後者正閉目調息,破妄劍在他掌心微微震顫,似有不甘。
    "九歌?"她輕聲喚道。
    林九歌睜開眼,眼底的金芒未褪。
    他握住柳如煙的手,將一道溫熱的靈力渡入她體內:"等下無論發生什麽,你都跟著我。"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有個秘法,需要你的毒術配合...或許能拚出一條生路。"
    柳如煙望著他染血的衣袍,又看了看遠處逼近的黑影,突然笑了。
    她抽出腰間的千機傘,傘麵綻放出妖異的紫光:"好。
    我信你。"
    山腳下的塵土已漫到半山腰,馬蹄聲如悶雷滾過,百餘名幽冥閣殺手呈雁陣包抄而來,為首者騎一匹黑鱗戰馬,身披玄色大氅,麵無表情——正是方才那鬼麵人所說的"真正麻煩"。
    "是幽冥閣左使,黑袍!"公孫策突然低喝,"傳聞他修煉"九幽冥火訣",能操控生死,化神大圓滿境!"
    林九歌喉頭一甜。
    化神大圓滿,比鬼麵人高出兩個小境界,這差距幾乎是天塹。
    但他指尖輕輕叩了叩儲物袋,那裏還剩三枚係統剛刷新的仙幣——方才絕境中簽到,竟觸發了"生死危機"特殊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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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姑娘,千機傘護陣!
    陳風,困仙陣補位!"林九歌的聲音裏沒了半分顫抖,破妄劍嗡鳴著浮在身前,"慕容前輩,劍指黑袍咽喉;孫大哥,纏住他坐下黑鱗馬!"
    話音未落,柳如煙的千機傘已"唰"地撐開,傘麵紫光暴漲,將陳風、歐陽雲等傷者護在中央;陳風咬碎舌尖,精血噴在九根殘柱上,困仙陣的星芒重新亮起,雖比之前弱了三分,卻勉強鎖住了黑袍的退路;慕容雪的三柄青鋒劍合為一線,劍氣裹著寒芒直取黑袍麵門;孫烈的大環刀掄出十丈刀光,竟將黑鱗馬的前蹄生生削去半截。
    黑袍終於抬眼。
    他的瞳孔是純粹的幽黑色,沒有眼白,掃過眾人時,空氣驟然冷了十度。"陸先生說你們是螻蟻,"他的聲音像冰錐刮過石壁,"倒算他有幾分眼光——至少是能咬人的螻蟻。"
    他抬手輕揮,一道幽藍火焰從指尖竄出,精準撞在慕容雪的劍氣上。"嗤"的一聲,青鋒劍的寒芒竟被火焰燒出個窟窿,慕容雪臉色驟白,連退三步,嘴角溢出黑血——那火焰竟在腐蝕她的靈力!
    林九歌趁機捏碎三枚仙幣。
    金色流光湧入經脈的瞬間,他感覺識海炸開一道驚雷,《太初訣》的第五層功法竟自動浮現!
    破妄劍上的金色符文瘋狂遊走,劍刃延伸出半丈金芒,連空氣都被割出細密的裂痕。
    "破妄·九斬!"他暴喝一聲,金芒化作九道流光,從九個方位同時斬向黑袍心口。
    這是他融合"分光斬"與"破妄真解"自創的殺招,連化神中期修士都未必能接下。
    黑袍終於變了臉色。
    他雙手結印,周身騰起幽藍火焰,形成一道火牆。
    九道金芒斬在火牆上,火星四濺,竟生生劈出九個窟窿!
    林九歌趁機欺身而上,破妄劍抵住黑袍咽喉——這是他離勝利最近的一次。
    就在此時,黑袍胸口的玄色大氅突然泛起微光。
    林九歌瞳孔驟縮——那不是布料的反光,而是一道暗金色符文,從他鎖骨處蔓延至心口,正隨著呼吸明滅。
    符文的紋路竟與他在秘境石牆上見過的"幽冥禁術"殘圖如出一轍!
    "破綻!"林九歌的指尖幾乎要刺破黑袍的皮膚。
    可下一刻,他握劍的手突然落空。
    黑袍的身影像被揉碎的水墨,在他眼前消散,隻餘下一道幽藍火焰殘像。
    "有趣的小蟲子。"黑袍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這符文...是你該看的麽?"
    林九歌猛地轉身,卻見山風卷起黑袍的大氅碎片,碎片上暗金色符文仍在閃爍,像一雙無形的眼睛。
    遠處的幽冥閣殺手已衝到十丈外,刀槍映著月光,寒芒刺得人睜不開眼。
    他握緊破妄劍,劍身上的金色符文因憤怒而震顫。
    方才那一瞬間,他分明觸到了黑袍的靈力波動——那符文不是裝飾,而是某種禁術的陣眼。
    可黑袍就這麽消失了,連半絲靈力殘留都沒留下,仿佛從未出現過。
    "九歌?"柳如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擔憂。
    她的千機傘已染成暗紫,顯然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林九歌深吸一口氣,將破妄劍插在腳邊。
    劍刃沒入岩石三寸,發出清越的嗡鳴。
    他望著黑袍消失的方向,月光下,那道暗金色符文的殘影仍在眼前晃動,像一根刺紮在他識海裏。
    "準備突圍。"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但記住——"他轉頭看向眾人,眼底的金芒比月光更亮,"幽冥閣,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山腳下的喊殺聲更近了。
    林九歌彎腰拾起一片黑袍的碎片,暗金色符文在掌心流轉,像在訴說某個被遺忘的秘密。
    他將碎片收入儲物袋,抬頭時,目光已冷得能凍結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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