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破壞陷阱再遇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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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宮裏的石磚被雷火烤得發燙,林九歌掌心抵著魔核的瞬間,識海裏"雷帝滅世訣"的法訣如活物般竄動。
    三枚仙幣化作金芒沒入丹田時,他聽見自己骨骼發出清脆的爆響——那是功法在重塑經脈的聲音。
    "九歌!"陳風的聲音從隧道口傳來,少年腰間掛著的羅庚正在瘋狂旋轉,"岩漿已經漫過第一層結界了!
    陸孤鴻那老匹夫把外圍的五行鎖龍陣改成了引火局,現在整座地宮都在往熔爐裏變!"
    林九歌抬頭,看見陳風額角的血順著下巴滴在羅庚上,青銅羅盤的刻度被血珠腐蝕出焦黑的痕跡。
    這是他們在青冥秘境裏用千年寒鐵重鑄的奇門法器,此刻卻像被人踩碎的羅盤,指針亂成一團。
    "蕭戰和風長老呢?"林九歌的聲音帶著雷訣特有的轟鳴,他能感覺到體內有電流在皮膚下遊走,指尖的斷劍殘骸正發出嗡鳴,"正麵防線撐得住嗎?"
    "蕭將軍帶著守衛軍在硬扛陸孤鴻的九幽冥火!"陳風踉蹌著撲過來,手腕一翻拋出三張符紙,"風長老用青木訣在引岩漿改道,但那老東西的陣法裏摻了魔紋,每道火牆都在吞噬靈氣!"符紙落在地上,顯露出地宮的立體圖,最中心的魔核位置被紅筆圈了又圈,"要破局隻能斷了這魔核的供能——但陸孤鴻在周圍布了三重護盾,我試過用六甲遁術,根本找不到缺口!"
    林九歌盯著符紙上的紅點,忽然想起十年前在林家祖祠見過的陣圖。
    那時他還是個跪在蒲團上背《五行要術》的孩童,族中長老指著牆上的星圖說:"再嚴密的陣,隻要有人主持,就會有破綻——破綻就在主持者的命門。"
    "去把蕭戰的玄鐵盾拿來。"他突然抓住陳風的手腕,"還有,讓風長老把最後三道青木符給你。"
    陳風愣了一瞬,隨即眼睛發亮:"你要借蕭將軍的盾破防?"
    "陸孤鴻的護盾是魔火所化,遇剛則剛。"林九歌的斷劍在掌心凝聚出細小的雷球,"但雷屬陽,火屬陰,陰陽相衝時......"他指尖的雷球突然炸裂,在石牆上燒出焦黑的痕跡,"盾上的玄鐵摻了隕星精,能引雷!"
    陳風一拍大腿:"我這就去!"轉身時又頓住,"那你呢?"
    "我去會會這位恩師。"林九歌抹了把嘴角的血,斷劍在掌心重新凝結成雷刃,"他不是想看著我死嗎?
    我偏要在他眼前,把他的局拆個幹淨。"
    地宮深處突然傳來轟鳴,蕭戰的吼聲像炸雷般劈開空氣:"陸老匹夫!
    當年你在青冥山說"劍修當有肝膽",如今倒把肝膽喂了魔!"
    林九歌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蕭戰手持玄鐵重劍,正與一團青黑色的火焰對峙。
    那火焰裏裹著半透明的人影,正是陸孤鴻。
    他的道袍已經半焦,臉上卻掛著癲狂的笑:"小蕭啊,你以為自己守的是正道?
    這仙界早爛透了!
    等魔主大人重臨,你們這些螻蟻......"
    "放你娘的屁!"蕭戰的重劍劈出丈長劍氣,直接斬碎了那團火焰,"老子守的從來不是什麽仙界,是青冥山下那些靠我們護著種靈穀的百姓!"
    林九歌趁機貓腰竄進側道,陳風的羅庚突然在他懷裏震動——這是兩人約定的暗號。
    他摸出藏在袖中的青木符,三張符紙同時燃起綠光,在前方的石壁上照出一道若隱若現的裂縫。
    "是護盾的薄弱點!"陳風的聲音在傳訊符裏響起,"陸孤鴻剛才分神應對蕭戰,護盾的魔紋銜接處鬆了!"
    林九歌的雷刃驟然暴漲三寸,他低喝一聲撞進裂縫。
    護盾接觸皮膚的瞬間,他感覺像是被無數根燒紅的銀針紮進血肉,但雷帝滅世訣自動運轉,將那些灼燒之力轉化為雷勁。
    "噗!"
    雷刃刺穿護盾的刹那,林九歌聽見陸孤鴻的悶哼。
    他抬頭,正撞進那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十年前,這雙眼睛還會在他練劍摔得渾身是傷時,遞來傷藥;如今,裏麵隻有濃得化不開的陰毒。
    "你......"陸孤鴻的指尖凝聚起黑焰,"你怎麽可能......"
    "您教我的,要學會看對手的破綻。"林九歌的雷刃抵住陸孤鴻咽喉,"當年您說"劍修的眼睛要比劍更快",現在看來,學生學得不錯。"
    變故發生在瞬息之間。
    一道寒芒從陰影裏刺來,目標不是林九歌的要害,而是他握雷刃的手腕。
    林九歌本能地側閃,卻見來者是個穿墨綠勁裝的女子,麵上蒙著銀線繡的蝶紋麵紗,隻有一雙眼睛如寒潭:"月柔?"
    "林公子記性不錯。"月柔的袖中滑出兩把柳葉刀,刀身泛著幽藍的光,"上次在雲來客棧沒取到你的命,這次......"
    地宮四角同時亮起紅光,八道身影從陰影裏走出,個個穿著魔教特有的玄色甲胄,胸口繡著扭曲的魔紋。
    為首的是個絡腮胡大漢,手持帶鏈的九環刀:"月使,需要屬下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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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月柔的刀尖挑起林九歌一縷發絲,"這小子的命,我要親手取。"
    林九歌後退兩步,後背抵上冰涼的石壁。
    他掃了眼四周,發現他們不知何時被圍在一處廢棄的祭台邊——斷成兩截的青銅鼎倒在地上,刻著上古符文的石柱東倒西歪,倒是個能借力的地方。
    "陳風。"他輕聲喚了句,藏在袖中的傳訊符微微發燙。
    "明白!"陳風的聲音混著打鬥聲傳來,"蕭將軍和風長老已經往祭台西側去了,我這就用遁甲術開條路!"
    月柔的柳葉刀突然刺向他的膻中穴,林九歌旋身避開,雷刃順勢斬向對方手腕。
    月柔卻像條滑不溜手的蛇,腰肢一擰便退到三步外,刀尖在地麵劃出幽藍的痕跡:"雷帝訣?
    有意思,看來你那係統給的東西倒真有些門道。"
    林九歌瞳孔微縮——這是他第一次聽人提起係統。
    但此刻容不得他細想,八名魔教高手已經呈包圍之勢逼近,月柔的刀光更是如影隨形。
    他的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青銅鼎,突然有了計較。
    "接招!"他大喝一聲,雷刃斬向最近的石柱。
    "轟!"
    石柱應聲而斷,碎石如暴雨般砸向周圍。
    魔教高手紛紛舉刀格擋,月柔也不得不側身避開。
    林九歌趁機撲向青銅鼎,單手將那足有千斤重的鼎掀翻——鼎內塵封的符紋被震得發光,竟是個上古傳送陣!
    "陳風!"他的雷刃劈在陣眼上,"現在!"
    地麵突然泛起青光,陳風的聲音從傳送陣裏傳來:"走!"
    蕭戰和風長老的身影從陣中衝出,前者的玄鐵盾已經被燒得通紅,後者的青木劍上還滴著岩漿。
    林九歌抓住陳風的手腕,將人拽進傳送陣:"蕭將軍斷後!
    風長老帶陳風先走!"
    "你呢?"蕭戰的重劍斬飛兩把九環刀,"那女殺手還沒解決!"
    "我有辦法。"林九歌的雷刃在掌心凝聚成雷球,"這傳送陣隻能用一次,你們先撤!"
    月柔的刀光再次逼近,林九歌不退反進,雷球猛地砸向地麵。
    劇烈的爆炸將他掀飛,卻也炸出一個深坑。
    他借著反衝力撞向月柔,雷刃抵住對方咽喉:"現在,該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月柔的麵紗被氣浪掀開一角,露出下邊若隱若現的傷疤。
    她突然笑了,笑聲裏帶著幾分癲狂:"林九歌,你以為殺了我就能贏?
    告訴你,真正的......"
    "叮——"
    識海裏的係統提示突然炸響,林九歌的動作一頓。
    月柔趁機肘擊他的軟肋,借力退到陰影裏。
    她的聲音混著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傳來:"下次,我會讓你看著你的夥伴一個個死在你麵前......"
    話音未落,地宮深處傳來更劇烈的轟鳴。
    林九歌抬頭,看見岩漿已經漫過了第三層結界,紅色的洪流正順著石壁的裂縫傾瀉而下。
    而在岩漿的反光裏,他仿佛看見一道黑影正順著地道爬來,輪廓與記憶中那個滅門夜的身影重疊......
    "九歌!快走!"陳風的聲音從傳送陣裏傳來。
    林九歌咬了咬牙,衝進傳送陣。
    最後一刻,他回頭望向陰影裏的月柔,卻見那女子正對著某種傳訊玉佩低語:"目標已入甕,速調......"
    傳送陣的白光淹沒了她的聲音。
    林九歌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到了地宮出口。
    陳風正扒著洞口往下看,臉色發白:"岩漿已經灌進核心區了,也不知那魔核......"
    "炸了。"蕭戰擦著劍上的血,"我剛才看見魔核裂開時,陸孤鴻的慘叫聲都破了音。"
    林九歌摸出儲物戒裏的半塊玉牌——這是他從魔核裏搶出的,上麵刻著與林家滅門那晚相同的圖騰。
    他望著逐漸亮起的天光,忽然聽見係統提示:"檢測到關鍵線索,是否觸發簽到?
    當前仙幣餘額:0。"
    "簽。"他輕聲說,目光投向遠處翻湧的火山。
    而在地宮深處,被岩漿淹沒的陰影裏,月柔的指尖正掐著一枚漆黑的鈴鐺。
    她望著逐漸被岩漿吞噬的魔核殘片,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林九歌,你以為破了一個局?"她搖響鈴鐺,鈴聲混著岩漿的轟鳴,"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林九歌的雷刃與月柔的柳葉刀再次相撞,金屬交鳴中,一道細微的刺痛從虎口蔓延至小臂。
    他皺眉看了眼手腕——那裏有道極淺的血痕,月柔刀上的幽藍光澤正順著傷口往皮膚裏鑽。
    "怎麽?
    被美人劃了道小口子就慌了?"月柔欺身逼近,左刀虛刺他麵門,右刀卻詭異地從肋下穿出。
    林九歌旋身避開,卻感覺體內靈力運轉比往常遲滯了三分。
    方才與陸孤鴻對峙時還充沛的雷勁,此刻竟像被抽走了半縷。
    "毒?"他瞳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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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月柔刀光掃過石柱時,被劈中的石麵泛起青灰,與尋常刀傷截然不同。
    結合蘇夜白曾說過"魔教用毒最善隱,初時如蟻噬,三息後封脈"的話,他瞬間反應過來——這幽藍刀光裏裹著能侵蝕靈力的毒藥!
    月柔的笑聲像夜梟:"林公子好眼力,這是"蝕靈散",取自千年寒潭裏的毒蟾內丹,中者每呼吸一次,靈力便弱一分。
    等你連雷訣都催不動時......"她的刀光突然如暴雨傾盆,"我會慢慢剜出你的金丹,喂給魔主大人當見麵禮。"
    林九歌後退兩步,後背抵上斷裂的青銅鼎。
    岩漿的熱氣透過石磚灼燒著鞋底,他能聽見陳風在傳訊符裏喊:"九歌!
    核心區的護盾隻剩最後一層,再給我半炷香!"可此刻他的指尖已開始發麻,運轉雷帝訣時,丹田的雷火竟有些虛浮。
    "蘇姑娘說過,陰毒最怕陽火。"他咬了咬牙,強壓下翻湧的氣血。
    十年前在藥堂當雜役時,蘇夜白總揪著他背《百毒解要》,"蝕靈散屬陰寒,雷屬陽剛......"他突然暴喝一聲,雷刃上的雷光暴漲三寸,直接迎向月柔刺來的左刀。
    "當!"
    火星四濺中,月柔的柳葉刀被震得偏了三寸,卻在林九歌手臂上劃出更深的傷口。
    但這一次,他沒有閃避,反而運轉雷訣,讓電流順著傷口倒灌進刀刃。
    月柔的臉色驟變——她分明看見,那道幽藍毒霧正被雷光灼燒,發出"滋滋"的聲響。
    "原來如此!"林九歌雷帝滅世訣的陽剛之力竟能直接分解蝕靈散的毒性,他趁機抓住月柔手腕,雷勁如毒蛇般竄入對方經脈:"你以為用毒就能困我?
    你師父沒教過你,以毒攻毒不如以剛破毒?"
    月柔吃痛抽手,後退三步時撞翻了身後的石俑。
    林九歌趁機摸出腰間的傳訊符:"陳風!
    現在破盾!"
    "得令!"陳風的聲音帶著興奮,"蕭將軍的玄鐵盾已經架在陣眼上,風長老的青木訣引著岩漿往護盾裏灌——那老東西的魔紋被岩漿一燒,全成了篩子!"
    地宮深處傳來轟然巨響,林九歌知道陷阱核心已破。
    月柔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瞥了眼逐漸逼近的岩漿洪流,咬碎口中的藥丸:"算你命大,不過......"她猛地甩袖,十二枚淬毒透骨釘暴雨般襲來,"這蝕靈散的餘毒夠你受半......"
    話音未落,一道雷光從林九歌指尖射出,將透骨釘全部擊碎。
    他的雷刃直指月柔咽喉:"半炷香?
    蘇姑娘教過我,用雷火在經脈裏走三圈,什麽陰毒都留不下。"他頓了頓,盯著月柔麵紗下的傷疤,"倒是你,這疤......和十年前滅我滿門的人,用的是同一種淬毒手法。"
    月柔的瞳孔劇烈收縮。
    岩漿已經漫到祭台邊緣,她不敢再耽擱,腳尖點地竄上石壁,聲音混著岩漿的轟鳴傳來:"林九歌,你早晚會知道,當年滅門的真相......比你想的更髒!"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地道裏。
    林九歌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摸出儲物戒裏的半塊玉牌——玉牌上的圖騰,此刻正泛著與月柔刀上相同的幽藍光澤。
    "叮——檢測到關鍵線索"蝕靈散"與"林家滅門案"關聯,是否觸發簽到?
    當前仙幣餘額:1。"
    林九歌望著逐漸明亮的洞口,陳風正扒著石頭朝他揮手。
    蕭戰的玄鐵劍上還滴著魔血,風長老的青木劍則裹著岩漿的餘溫。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對著識海輕聲道:"簽。"
    岩漿徹底淹沒地宮的瞬間,林九歌握著玉牌的手緊了緊。
    月柔最後的話像根刺紮在他心裏——滅門真相,蝕靈散,還有那道始終在記憶裏晃動的黑影......
    他抬頭望向天際,晨霧中,一座懸浮的仙城輪廓若隱若現。
    那裏,藥堂堂主的藥廬飄著熟悉的藥香,蘇夜白大概又在罵他總把傷藥當糖豆吃。
    但這一次,林九歌知道,他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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