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歌站在青銅平台上，九淵的陰寒之氣順著衣袂往骨頭縫裏鑽。
    他望著擋住去路的青玄子，這位宗門最年長的老祖宗此刻像換了個人——往日裏慈眉善目的模樣徹底消失，眼尾泛著青黑，嘴角甚至掛著一絲森然笑意，哪還有半分德高望重的前輩風範？
    "老祖宗，您這是何意？"林九歌壓下心頭翻湧的警惕，抱拳道，"方才在斷崖邊，您還提醒我別姓陸...如今怎會突然索要太初鏡？"
    青玄子的手指驟然收緊，袖口露出半截發黑的指甲："少廢話。
    那寶鏡本就不該現世，留在你這毛頭小子手裏隻會引禍。"他話音未落，周身突然騰起黑霧，其中隱約可見骷髏虛影盤旋，正是林九歌在斷崖頂看到的那股邪氣。
    "是陸孤鴻！"林九歌瞳孔微縮。
    那日在崖頂瞥見的黑影腰間玉佩，"陸"字泛著的紅光與此刻黑霧中的邪氣如出一轍。
    他想起玄玉上的刻字——"若見此玉，孤鴻必反"，原來青玄子的異常早有預兆！
    "九歌，他體內有鎖魂釘。"一道清越女聲突然在識海響起。
    不知何時，淩仙已從陰影中走出，素白廣袖無風自動，指尖掐著枚半透明的玉簡，"方才我用追魂術探過，這老東西的三魂七魄被釘在泥丸宮，說話行事都是被人操控的。"
    林九歌心頭一震。
    淩仙作為拍賣會貴賓，此前一直以神秘姿態旁觀，此刻竟主動暴露手段，可見事態緊急。
    他不動聲色掃過青玄子後頸——那裏果然有三枚暗紅鐵釘，釘子表麵刻著歪扭符文，隨著黑霧翻湧滲出黑血。
    "老祖宗，您可還記得三十年前在藏經閣教我《九曜訣》的事？"林九歌突然開口，聲音放軟，"那時您說"修者之心如鏡，蒙塵易，拭淨難"，如今這鏡子...怕是被人抹了汙吧？"
    青玄子的瞳孔猛地收縮，黑霧中傳來一聲悶哼。
    他抬起的手頓在半空，喉間發出沙啞的掙紮："小...九歌...快走...陸...陸賊..."話音未落，後頸鐵釘突然爆出刺目紅光，他的眼神再度變得陰鷙，抬手便是一道青色劍氣劈來！
    "小心！"淩仙旋身擋在林九歌麵前，袖中飛出七枚金鈴。
    金鈴相撞發出清響，竟將那道劍氣生生震散。
    林九歌趁機退到青銅平台邊緣，目光掃過平台紋路——那些刻著的古老符文與太初鏡背麵的圖騰如出一轍，難道九淵與寶鏡有什麽關聯？
    "係統，簽到！"林九歌在心底默念。
    自從獲得仙界簽到係統，每日日出日落各能簽到一次，此時正值九淵深處的"日落"時分他根據體內靈氣流轉判斷）。
    果然，熟悉的機械音在腦海響起："日落簽到成功，獲得仙幣x1，當前累計仙幣12枚。
    是否兌換物品？"
    "兌換破妄眼！"林九歌果斷選擇。
    此前他在係統商城見過這門神通，能看破三境以下的幻術與邪術。
    金光在眼底閃過，再看青玄子，後頸的鎖魂釘清晰得如同刻在視網膜上，釘子尾部還係著根細若遊絲的黑繩，直往九淵深處延伸——看來操控青玄子的人，此刻正藏在更深處！
    "想拖延時間？"青玄子怪笑一聲，周身黑霧凝成骨爪，鋪天蓋地抓向林九歌。
    林九歌反手抽出腰間的墨鋒劍——這是他用10枚仙幣兌換的中品靈器，劍身泛著幽藍寒光。
    墨鋒劍與骨爪相撞，發出金屬摩擦般的刺耳聲響，竟生生劈開一道缺口！
    "好劍！"淩仙讚了一句，指尖法訣連變，金鈴化作七道流光鑽入青玄子體內。
    林九歌趁此機會，墨鋒劍直指青玄子後頸："老祖宗，得罪了！"劍氣破空，精準挑中那三枚鎖魂釘。
    "啊——！"青玄子發出一聲慘叫，黑霧如被抽幹般消散。
    他踉蹌著後退兩步，後頸鮮血淋漓，眼中終於恢複清明："九歌...是我著了道！
    陸孤鴻那賊子，竟用鎖魂術控製我！"
    "您可知這黑繩通向何處？"林九歌指著那根細若遊絲的黑繩。
    青玄子順著望去，臉色驟變："九淵第二層！
    那下麵鎮壓著上古魔修的本命魂燈，陸孤鴻...他想借魂燈之力重塑魔身！"
    "九歌！"傳訊玉佩突然震動，蘇夜白的聲音帶著焦急，"我在宗門藥園發現了陸孤鴻的密信，他勾結萬毒門，要在子時血祭全宗！
    你那邊怎樣？"
    林九歌剛要回話，青銅平台突然劇烈震動。
    石碑上的"九淵第一重"五個大字泛起紅光，地麵裂開蛛網狀紋路，深處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像是某種封印被打破的聲響。
    青玄子臉色慘白："不好！
    九淵封印鬆動了！
    當年我師兄弟三人耗盡修為才將魔修困在此處，如今陸孤鴻...他竟要放魔修出世！"
    林九歌握緊墨鋒劍，望著逐漸塌陷的平台邊緣。
    黑繩的另一端傳來更強的拉力，似乎有什麽東西正順著繩子爬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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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頭看向淩仙，後者衝他微微頷首，指尖金鈴再度輕響——顯然已做好聯手準備。
    "老祖宗，您先回宗門報信！"林九歌將玄玉塞進青玄子手中，"這玉上有陸孤鴻謀反的證據，務必交給掌門！"
    青玄子接過玄玉，
    林九歌望著越來越近的塌陷區域，深吸一口氣。
    係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宿主處於危機狀態，觸發隱藏簽到——九淵秘境簽到，獲得仙幣x3，當前累計仙幣15枚。
    是否兌換"太初鏡殘篇"？"
    "兌換！"林九歌心底一喜。
    太初鏡本是殘缺之物，此前他一直無法發揮其真正威力。
    隨著一道金光沒入識海，他感覺識海中的寶鏡突然一顫，鏡麵浮現出一行古字："九淵有靈，鏡照本心"。
    "九歌，看下麵！"淩仙突然指向平台裂縫。
    林九歌低頭，隻見黑繩末端竟爬出無數指甲蓋大小的黑蟲，每一隻都長著青玄子的臉——正是鎖魂釘上的邪蟲！
    "來得好！"林九歌運轉剛兌換的太初鏡殘篇，寶鏡虛影浮現在頭頂。
    鏡光所過之處，黑蟲紛紛爆成血霧。
    他與淩仙背靠背站定，墨鋒劍與金鈴齊出，將撲上來的黑蟲斬殺殆盡。
    但震動越來越劇烈，平台中央的石碑突然炸裂，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洞。
    一股足以撕裂元嬰的恐怖氣息從洞中湧出，林九歌感覺渾身血液都在倒流——這是比渡劫期大修士更恐怖的存在！
    "是魔修的魂燈！"淩仙臉色凝重，"必須在它完全複蘇前斬斷黑繩！"
    林九歌咬碎舌尖，鮮血噴在墨鋒劍上。
    劍鳴如龍吟，他揮劍斬向黑繩——就在劍尖即將觸及黑繩的刹那，黑洞中伸出一隻布滿鱗片的巨手，直接抓住了劍身！
    "哢嚓——"墨鋒劍出現蛛網裂紋。
    林九歌隻覺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劍柄往下淌。
    那巨手稍一用力，竟要將他拽入黑洞！
    "九歌！"蘇夜白的聲音從傳訊玉佩中傳來，帶著哭腔，"我在來九淵的路上，你撐住——"
    "閉嘴！"林九歌低喝一聲，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
    他望著黑洞深處那團越來越亮的幽藍火焰，突然想起玄玉上的刻字，想起陸孤鴻腰間的"陸"字玉佩，想起青玄子掙紮時說的"九淵...天命石..."。
    所有線索在腦海中串聯成線，他突然笑了："原來如此。
    陸孤鴻要的不隻是太初鏡，是借九淵的力量，融合天命石與魔修魂燈，成就渡世境！"
    "那又如何？"黑洞中傳來嘶啞的笑聲，"等我重塑魔身，這仙界...不過是我的後花園！"
    林九歌望著手中即將碎裂的墨鋒劍，又看了眼識海中的太初鏡。
    鏡麵上的古字突然全部亮起，他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靈魂深處覺醒——那是他自小被封印的記憶？
    還是太初鏡認主的契機？
    "想動我的道侶？"一道清冷女聲突然在頭頂炸響。
    蘇夜白從虛空中躍下，手中握著他送的赤焰鈴，周身環繞著七彩毒霧。
    她反手將一枚丹藥塞進林九歌口中："化神期大還丹，夠你撐半炷香。"
    林九歌隻覺體內靈氣如火山噴發，斷劍的裂紋竟開始愈合。
    他與蘇夜白、淩仙三人對視一眼，同時爆發出最強氣勢——九淵第一層的青銅平台上，三道光柱直衝天際，將那隻巨手死死壓製在黑洞邊緣。
    而在他們腳下，黑繩突然泛起妖異的紅光。
    林九歌眼角餘光瞥見，黑繩末端不知何時多了枚玉佩——正是陸孤鴻腰間那枚刻著"陸"字的玉佩。
    玉佩上的紅芒與黑洞中的幽藍火焰交相輝映，仿佛在醞釀著什麽驚天陰謀。
    "先斬斷黑繩！"林九歌大喝一聲。
    三人同時出手，蘇夜白的毒霧腐蝕黑繩，淩仙的金鈴震碎邪紋，林九歌的墨鋒劍裹挾著太初鏡的清光，終於將那根連接著魔修魂燈與青玄子的黑繩斬為兩段！
    "啊——！"黑洞中傳來淒厲的慘叫。
    巨手瞬間縮回，黑洞開始閉合。
    林九歌三人被震得向後跌去，好在蘇夜白及時布下毒障，才沒被平台塌陷的餘波波及。
    等一切歸於平靜，青銅平台已損毀大半，隻剩石碑殘骸上的"九淵第一重"還勉強能辨認。
    林九歌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同樣氣喘籲籲的蘇夜白和淩仙，突然露出笑意："看來我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蘇夜白白了他一眼，卻將他的手攥得更緊："麻煩？
    我倒要看看，這九淵下麵還能翻出什麽花樣。"
    淩仙整理著被風吹亂的發絲，目光落在林九歌儲物袋上——那裏隱約透出太初鏡的清光："看來，這位小友身上，藏著比九淵更驚人的秘密。"
    就在林九歌思索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危機時，九淵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鍾鳴。
    那鍾聲似遠似近，每響一聲，林九歌識海中的太初鏡便亮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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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發現皮膚下竟浮現出與寶鏡相同的紋路——像是某種血脈覺醒的征兆。
    而在九淵之外，陸孤鴻站在宗門演武場中央，望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九道黑芒，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林九歌，你以為斬斷黑繩就能阻止我？
    九淵的秘密，才剛剛揭開一角。"他抬手捏碎腰間玉佩，"去告訴魔主，他的轉世之身...找到了。"
    林九歌抹了把嘴角的血漬，剛要扶著斷裂的石碑站起身，眼角突然瞥見左側石壁上閃過一道幽光。
    他借著太初鏡殘留的清光望去，隻見原本斑駁的石壁上，竟浮現出細密的銀色符文，如活物般順著石縫遊走，時而聚成旋渦，時而又散作星點。
    "夜白，淩仙，過來看。"他屈指敲了敲石壁，指節叩在符文上時，竟傳來空洞的回響，"這石壁是空的。"
    蘇夜白踮腳湊近，七彩毒霧在指尖流轉："符文裏混著腐骨草的氣息——陸孤鴻那老匹夫慣用的陰毒手段。"她伸手要碰，卻被林九歌拽住手腕："小心，鎖魂釘上的邪紋也是這路數。"
    淩仙取出金鈴輕搖，清越的鈴聲掃過石壁，符文突然劇烈震顫，其中幾枚竟脫離石壁，懸浮在三人麵前。
    林九歌運轉破妄眼，隻見每枚符文中心都刻著極小的"陸"字，與陸孤鴻玉佩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是他布的陣。"林九歌咬牙，"青玄子被鎖魂釘操控，九淵封印鬆動，原來早有伏筆。"他想起方才斬斷黑繩時，陸孤鴻玉佩與魔修魂燈交映的紅光，"這些符文，怕是連接著陸孤鴻的陰謀鏈。"
    "試試太初鏡。"淩仙忽然開口，目光落在林九歌識海浮動的寶鏡虛影上，"方才鏡光斬滅黑蟲時，我見符文有刹那的凝滯，或許二者同源。"
    林九歌心神一動，太初鏡虛影從眉心飛出，懸在石壁前。
    鏡麵上"九淵有靈，鏡照本心"的古字驟然亮起，原本遊走的符文仿佛被磁石吸引，紛紛貼向鏡麵，在鏡中投射出另一幅畫麵——
    青玄子年輕時的身影浮現在鏡中，他與兩位白須老者站在九淵入口，手中各自托著一枚與太初鏡相似的碎片。
    三人齊聲念誦法訣，碎片融入石壁，最終凝成了眼前這些符文。
    畫麵一轉，陸孤鴻的身影鬼魅般出現，他手中的"陸"字玉佩按在符文上，黑血順著紋路滲入，將原本清透的銀紋染成暗紅。
    "原來這是封印九淵的護山大陣！"林九歌倒吸一口涼氣，"當年青玄子他們用三枚寶鏡碎片布下鎖魔陣，陸孤鴻卻用邪術篡改了陣紋，怪不得封印會鬆動！"他指著鏡中陸孤鴻指尖的動作，"看，他在替換陣眼——用自己的玉佩當引子，把魔修魂燈的力量引到宗門！"
    蘇夜白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看石壁！"
    不知何時，被太初鏡映照的符文已全部顯形，在石壁上組成一幅完整的星圖。
    星圖中心，一枚與陸孤鴻玉佩相同的"陸"字正泛著妖異紅光，而在星圖邊緣，三枚極小的光斑格外醒目——正是太初鏡與另外兩枚碎片的位置！
    "原來太初鏡是陣眼鑰匙。"林九歌喉頭滾動，"陸孤鴻想要重啟九淵，必須集齊三枚碎片。
    他之前索要寶鏡，是怕我提前破解陣紋！"
    話音未落，太初鏡突然發出嗡鳴，一道金芒射入石壁。
    原本暗紅的符文竟開始褪色，逐漸恢複成最初的銀白。
    林九歌伸手觸碰，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像是沉睡的古陣被喚醒了生機。
    "這是...陣靈的回應？"淩仙眯起眼，"看來太初鏡不僅是鑰匙，更是陣靈的器靈。
    當年布陣的前輩，或許留了後手。"
    蘇夜白忽然輕笑一聲，指尖的毒霧凝成細針，刺入石壁上最亮的那枚符文："陸賊篡改的陣紋裏，藏著血祭的咒印。
    我用腐毒溶了它——"她手腕輕轉，毒針化作綠煙滲入石縫，"現在，這破陣該聽我們的了。"
    林九歌望著逐漸清晰的星圖，忽然注意到星圖最上方，有一行極小的古字正在浮現："鏡鳴九淵，破妄顯真"。
    他識海中的太初鏡突然發燙，鏡麵上的紋路與石壁符文一一對應，仿佛在訴說某個被遺忘的秘密。
    "原來青玄子阻攔我，是因為陸孤鴻篡改了陣紋，讓老祖宗誤以為太初鏡會破壞封印。"林九歌握緊拳頭，"現在陣紋複原，老祖宗的鎖魂釘...或許也能找到解法！"
    蘇夜白戳了戳他的肩膀："發什麽呆？看石壁！"
    隻見原本褪色的符文再次亮起，但這次卻是純淨的銀光。
    在星圖中心，"陸"字符文正在崩解，露出下方一枚青色小印——正是青玄子常用的"鎮魔印"！
    林九歌望著石壁上流轉的銀芒，又看了眼識海中的太初鏡。
    鏡光與符文交相輝映，在他掌心投下一片細碎的光斑。
    那些光斑的形狀，竟與他皮膚下浮現的寶鏡紋路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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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你看。"淩仙突然指向星圖邊緣，"另外兩枚寶鏡碎片的位置...在萬毒門，還有...你小時候的滅門之地？"
    林九歌呼吸一滯。
    他幼年時全家被滅，隻記得院中有塊刻著奇怪紋路的石板——此刻星圖上的光斑，與記憶中石板的紋路分毫不差！
    九淵深處，那聲悠長的鍾鳴再次響起。
    這一次，林九歌聽得真切，鍾聲裏竟夾雜著太初鏡的嗡鳴，與石壁符文的震顫頻率完全一致。
    他望著石壁上仍在閃爍的銀紋，忽然露出笑意。
    那些曾讓他困惑的迷霧，此刻正隨著符文的顯現，緩緩散開。
    "原來所有線索，早就在這裏等著我。"他伸手輕輕撫過石壁上的符文，指尖的光斑與銀紋相觸，激起一片細碎的星光，"青玄子的異常，陸孤鴻的陰謀，九淵的秘密...答案，就在這些符文裏。"
    蘇夜白歪頭看他發亮的眼睛，嗤笑一聲："這麽快就有底氣了？"
    "因為我看到了希望。"林九歌轉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石壁上流轉的銀紋，"這些符文，會告訴我一切。"
    九淵的陰風吹過，石壁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在三人頭頂投下一片銀色光網。
    光網中心，太初鏡的虛影緩緩轉動，鏡麵上的古字連成一句："鏡現九淵，真相將明"。
    林九歌盯著牆壁上閃爍的符文，心中那團因身世、因背叛、因九淵之謎而積壓的陰雲，此刻被照出了一絲裂痕。
    他握緊蘇夜白的手，又看了眼身旁的淩仙，嘴角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陰謀，遮住真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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