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聯盟集結大戰將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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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梧山的晨霧還未散盡,林九歌一行人的身影已出現在山腳下。
    傳訊鶴爪間的紅綢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天玄子的道袍被山風卷起,露出腰間懸掛的星紋玉佩——那是正義聯盟大長老的信物。
    "到了。"天玄子駐足,抬手拂過麵前的空氣。
    一道青色光門驟然裂開,門內傳來此起彼伏的靈力波動,混著刀劍嗡鳴與丹火灼燒的氣息。
    林九歌眯起眼,看見門後影影綽綽的身影:有執劍而立的劍修,有掐訣結印的符師,甚至還有騎著玄龜的陣法師——都是各宗各脈的頂尖戰力。
    "盟主在演武場等你們。"光門內走出一名灰衣弟子,目光掃過林九歌時頓了頓,最終落在天玄子身上,"戰統領和清風道友已候多時。"
    演武場的青石板被靈力洗得發亮,中央立著三丈高的星圖碑,每顆星子都對應著聯盟修士的命燈。
    林九歌剛踏入場中,便覺一道灼熱的視線劈來——那是個身高丈二的壯漢,赤膊露出古銅色胸膛,肌肉虯結如盤蛇,腰間懸著半人高的開山大斧,斧刃上還沾著未擦淨的妖血。
    "林小友?"壯漢咧嘴一笑,聲如洪鍾,震得星圖碑上的星子都晃了晃,"我是戰天,前日聽劍心那小子說你在秘境裏硬扛血煞老怪三掌,連元嬰境的魔焰都燒不穿你的護體罡氣。"他大步跨來,蒲扇般的手掌拍向林九歌肩膀,卻在觸及前收了力道,隻輕輕一按,"好小子,這筋骨,比我當年在極北冰原獵玄冰蛟時還結實!"
    林九歌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微怔,餘光瞥見劍心縮在人群裏憋笑。
    倒是淩仙施施然上前,指尖繞著發尾:"戰統領這是查戶口呢?
    我家九歌的筋骨,可不止抗打這麽簡單。"
    戰天的臉騰地紅了,慌忙收回手:"那啥...我就是看小友對胃口!
    這次大戰,你若信得過我戰天,我這把斧子給你開道!"他拍了拍腰間巨斧,斧身嗡鳴,竟震落了演武場邊的幾株鬆針。
    "戰統領的誠意,九歌心領了。"林九歌抱拳,目光掃過演武場角落的竹席——那裏坐著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慢條斯理地煮茶,茶煙中浮著幾枚流轉的卦象,"這位應該是清風道友?"
    老者抬頭,渾濁的眼瞳突然清亮如泉:"林小友好眼力。"他屈指一彈,茶盞裏的卦象化作流光,在眾人麵前凝成幅仙界輿圖,"且看這地圖。"他指尖點向蒼梧山東南,"南荒十萬大山,魔教設了十七處血祭壇;西北寒淵,他們用冰魄花養了支陰兵隊;就連咱們腳下的蒼梧山,山腹裏都埋著三具上古魔將的殘魂——陸孤鴻那老匹夫,準備了整整百年。"
    輿圖上的紅點如毒瘡般蔓延,林九歌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想起幼年滅門時,那道裹著黑霧的身影,想起陸孤鴻手把手教他捏訣時掌心的溫度,此刻隻覺心口發悶:"所以他們要借仙魔大戰的契機,用這些暗樁掀翻整個仙界?"
    "不止掀翻。"清風道人端起茶盞,卻沒喝,"他們要把仙界的靈氣抽幹,灌進那座埋在蒼梧山底的"魔淵鼎"裏。
    此鼎一成,陸孤鴻就能以千萬修士的命元為引,突破渡世境,成為......"他頓了頓,聲音沉得像墜了鉛,"魔帝。"
    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渡世境已是仙界頂級,若真讓陸孤鴻成了魔帝,整個仙界都要淪為魔域。
    劍心握緊腰間鐵劍,指節發白;靈犀攥著林九歌的衣袖,掌心全是冷汗;就連戰天的斧子都垂了幾分,呼吸變得粗重。
    "所以我們的計劃是?"林九歌的聲音很輕,卻像淬了冰的劍。
    清風道人放下茶盞,卦象重新化作流光鑽入他袖中:"明日辰時,聯盟會分三路:戰統領帶先鋒營直搗南荒血祭壇;天玄子大長老率丹修隊守蒼梧山主陣;剩下的......"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林九歌,"需要有人潛入山腹,毀掉魔淵鼎的核心陣眼。"
    "我去。"林九歌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想起係統在識海的震動——這幾日簽到獎勵的"破陣符"和"鎮魔印",或許就是為這一刻準備的。
    "小友別急。"清風道人搖頭,"魔淵鼎的陣眼被十七道魔紋鎖著,每道都需要對應的法則之力才能破解。
    你雖有星圖碑的氣運加身,但若沒有足夠的實力......"
    "我會變強。"林九歌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
    他想起儲物戒裏的冰團——那本《血煞九變》,還有從血煞老怪身上扒下來的魔晶,"給我三日,我要把魔功的力量融進法則裏。"
    "胡鬧!"天玄子突然開口,"魔功反噬極強,你現在不過化神境,強行融合......"
    "我幼年被魔修滅門,十二歲在亂葬崗啃著腐肉活下來,十四歲被陸孤鴻撿去當棋子。"林九歌的聲音依舊輕,卻像重錘敲在人心上,"這世間最狠的反噬,我早嚐過了。"他轉身走向演武場後的閉關洞,衣擺帶起一陣風,將星圖碑上的星子吹得明滅不定,"三日後,我會帶著能破魔紋的力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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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關洞的石門轟然關閉時,林九歌已盤坐在蒲團上。
    他取出冰團,指尖靈力一引,冰屑簌簌落下,露出泛黃的羊皮卷。
    《血煞九變》五個血字突然活了,化作紅霧鑽進他識海——係統的提示音同時炸響:"檢測到魔功殘卷,是否開啟融合模式?"
    林九歌心念一動,識海裏的係統麵板彈出選項。
    他選了"融合",然後取出三枚鴿蛋大的魔晶,捏碎在掌心。
    黑紫色的魔氣如毒蛇般竄入經脈,他咬著牙運轉《九曜訣》,金色的法則之力從丹田升起,與魔氣糾纏撕咬。
    第一日,他吐了三口黑血,魔功的戾氣在經脈裏橫衝直撞,法則之力像鎖鏈般捆住那些亂竄的氣團;第二日,他的皮膚滲出黑紅的汗,魔晶的能量被法則一點點提純,原本渾濁的魔氣竟泛起了暗金光澤;第三日深夜,他突然睜開眼,瞳孔裏金黑雙色流轉——《血煞九變》的第七重功法,竟與《九曜訣》的法則之力生出了共鳴。
    "還差一點......"他低吟,指尖掐出玄奧法訣。
    識海裏的係統突然劇烈震動,一道藍光閃過,他想起前幾日簽到獲得的"法則融合符"。
    符紙化作流光鑽進眉心,金黑雙色的氣團突然加速旋轉,在丹田處凝成枚小鼎——那是魔淵鼎的虛影,卻被法則之力包裹,泛著神聖的光。
    洞外傳來晨鍾。
    林九歌站起身,掌心騰起金黑雙色的火焰——這火既不像仙術的清靈,也不像魔功的邪祟,倒像是某種......新生的力量。
    他伸手按在洞壁上,火焰舔過的地方,千年寒玉竟融出個拳頭大的洞。
    "成了。"他喃喃,目光透過洞門望向演武場方向。
    那裏,星圖碑上的星子正隨著他的動作明滅,仿佛在回應他新生的力量。
    而在更遠的蒼梧山底,魔淵鼎的核心陣眼,正發出不安的震顫——它不知道,有個少年,帶著能毀了它的力量,正踏著晨霧而來。
    蒼梧山的晨霧還未完全散去,閉關洞的石門便發出轟然巨響。
    林九歌負手而立,衣袂被山風卷起,金黑雙色的氣息在周身若隱若現,恍若神魔同體。
    洞外守了三日的戰天、劍心等人紛紛抬頭,戰天的大斧險些從掌心滑落——眼前這人的氣息,比三日前強了何止三倍?
    "小友這是......"天玄子撚著胡須,目光掃過林九歌瞳孔裏流轉的金黑流光,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你竟將魔功與法則之力煉化成了新的道韻?"
    "試試便知。"林九歌抬手,指尖躍動著金黑雙色火焰。
    他隨意指向洞前那株三人合抱的千年古鬆,火焰飄然而落。
    眾人還未看清,古鬆便發出裂帛般的轟鳴——外層樹皮被魔焰灼成齏粉,內層卻被法則之力削得光滑如鏡,切口處泛著淡淡金光,竟比最鋒利的仙劍還要齊整。
    "好!"戰天猛拍大腿,震得腳下青石板都顫了三顫,"這火焰既能破魔又能鎮邪,對付血祭壇的陰毒陣法正好!"劍心卻盯著那截斷木若有所思:"這力量......像是專門為破解魔淵鼎的陣眼生的。"
    "走,去演武場。"林九歌大步向前,眾人緊隨其後。
    星圖碑前,清風道人正對著茶盞皺眉,茶盞裏的卦象亂作一團,如被狂風撕碎的紙。
    見林九歌到來,他猛地站起,茶盞"啪"地摔在地上:"出事了!"
    "南荒血祭壇的明燈......滅了。"他指向星圖碑東南方。
    原本十七顆代表血祭壇的暗紅星子,此刻竟有三顆徹底熄滅,剩下的十四顆也在詭異地明滅,像極了將死之人的喘息。
    "不可能!"戰天瞪圓眼睛,"我先鋒營的人今早剛傳訊說已抵達南荒,怎麽會......"他突然頓住,喉結滾動兩下,"除非......他們遇到了比血煞老怪更狠的角色。"
    林九歌眯起眼,神識如潮水般漫開。
    蒼梧山的靈氣裏,他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那是魔修特有的氣息,卻比尋常魔修更陰鷙。"有人提前動手了。"他低喝一聲,金黑火焰在掌心騰起,"陸孤鴻怕我們壞他大事,所以讓暗樁提前啟動血祭壇。"
    "那魔淵鼎的陣眼......"淩仙兒攥緊腰間的玉牌,聲音發顫。
    "更急了。"林九歌轉身看向蒼梧山深處,那裏傳來若有若無的轟鳴,像是某種遠古巨獸在蘇醒,"他要趕在我們破壞陣眼前,把靈氣抽得更徹底。"
    "我這就帶先鋒營回援!"戰天抄起大斧就要衝,卻被林九歌攔住。
    "來不及了。"林九歌的指尖劃過星圖碑,金黑火焰所過之處,熄滅的星子竟泛起一絲微光,"他要的是亂局。
    南荒、寒淵、蒼梧山,三處同時生變,我們分兵必敗。"他突然抬頭,目光如刀,"但他算錯了一件事——我現在能同時對付魔功與法則。"
    演武場的風突然變了方向,卷著林九歌的衣擺獵獵作響。
    遠處傳來傳訊鶴的尖嘯,一隻渾身浴血的白鶴撲棱著落在星圖碑上,爪間的紅綢浸透了黑血。
    眾人湊近一看,紅綢上的字跡歪歪扭扭,還沾著未幹的血:"血祭壇有......有魔將複蘇......"
    "魔將?"劍心倒抽冷氣,"陸孤鴻竟能喚醒上古魔將?"
    林九歌沒有說話。
    他望著蒼梧山底的方向,神識裏那股腐臭的魔氣突然暴漲,像是有什麽龐然大物掙開了束縛。
    他能感覺到,魔淵鼎的核心陣眼正在瘋狂吸收靈氣,連他體內剛融合的力量都被扯動著,像是要被拽進某個深淵。
    "準備吧。"他轉身看向眾人,金黑雙色的火焰在眼底跳動,"陸孤鴻的陰謀,比我們想的更早,也更狠。
    但他忘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我林九歌,從來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
    演武場外,晨霧中突然傳來無數鎖鏈崩斷的脆響。
    沒有人注意到,星圖碑最角落的一顆星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代表聯盟的金色,染成了妖異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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