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符文破解戰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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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卷著九嬰魔像的碎渣掠過林九歌的發梢時,他後頸那處與太初仙脈共鳴的胎記正泛起溫熱。
極北寒淵方向傳來的陰雲裏,隱約有魔紋的腥氣飄來——那是陸孤鴻在施展禁忌法術的征兆。
暗月護法周身的符文陣此刻正瘋狂流轉,青黑色的光刃如暴雨般劈向正義使者。
那名白衣老者手持七曜劍,每一劍都劈開十數道刃光,卻仍被逼得步步後退。
林九歌能看見老者額角的冷汗,更能聽見自己耳中轟鳴的雜音——那是陸孤鴻用禁術幹擾他的識海。
"師兄!
符文頻率亂了!"靈幻童子突然跳上林九歌的肩頭,小手指著暗月護法胸口的血色紋路,"剛才那波魔雲過來後,符文的震顫比之前快了三倍!"
林九歌咬著牙抹掉嘴角的血。
陸孤鴻這招夠狠,用禁術同時幹擾他的神魂和符文的穩定性,既想讓他破解失敗,又想借符文暴走反傷。
但他的指尖剛觸到青竹劍,後頸的溫熱突然化作一股清冽的氣,順著經脈直衝識海——是太初仙脈的力量。
"童子,把這半個時辰的符文波動數據再報一遍。"他閉目凝神,任由那股清氣在識海凝成一麵鏡子,鏡中映出暗月護法身上的符文軌跡。
"寅時三刻,頻率17次息;卯時初,23次;現在...31次!"靈幻童子的聲音都帶著顫,"但...但每次頻率提升時,符文中央的"貪狼"星位都會遲滯半息!"
林九歌猛地睜眼。
鏡中符文的軌跡突然清晰起來:那些青黑紋路看似雜亂,實則每一次加速都在為"貪狼"星位積蓄能量——而陸孤鴻的禁術,反而讓這積蓄過程出現了破綻!
"前輩!"他朝著正義使者大喝,"用七曜劍的"裂空"式!"
正義使者聞言眼神一凜,七曜劍突然迸發七道虹光,將暗月護法團團圍住。
暗月護法的光刃劈在虹光上,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這招"裂空"本是牽製,此刻卻成了最鋒利的引火器——暗月護法被激怒,周身符文瞬間暴漲,"貪狼"星位的紋路亮得刺目。
"就是現在!"林九歌咬破指尖,青竹劍嗡鳴著化作一道雷光。
他右手結印按在虛空,左手雷光直刺暗月護法心口——那裏正是"貪狼"星位的核心。
太初仙脈的清氣在此時徹底爆發。
林九歌的識海鏡中,符文的軌跡突然變得透明,他甚至能看見每道紋路裏流轉的魔元。
雷光觸到符文的刹那,那些青黑紋路竟主動朝著雷光湧來,像是久旱逢雨的枯木。
"哢嚓——"
第一道裂痕出現在"貪狼"星位時,暗月護法發出獸類般的嘶吼。
第二道裂痕順著裂痕蔓延時,林九歌的掌心滲出鮮血,卻笑得更狠:"陸孤鴻,你以為用禁術幹擾我?
這符文本就是你用魔元養的,禁術一催,魔元暴走,反而成了我破解的引子!"
第三道裂痕如蛛網般覆蓋整個符文陣時,暗月護法的身體開始崩解。
正義使者抓住機會,七曜劍的虹光驟然收縮成一線,直接貫穿暗月護法的丹田。
"轟——"
暗月護法的身體化作漫天黑雨,其中裹著半塊刻著魔紋的玉牌,"叮"地落在林九歌腳邊。
"這是...暗月令?"正義使者收劍走來,眼神複雜,"陸孤鴻養了這尊煞星三百年,今日折在你手裏..."
林九歌沒接話。
他的目光越過戰場,落在極北方向——那裏陰雲更濃了,甚至能聽見冰層碎裂的轟鳴。
而遠處,陸孤鴻的身影正站在陰雲邊緣,渾身浴血,卻死死盯著他。
"小雜種!"陸孤鴻的聲音裹著魔音撞來,震得林九歌耳膜生疼,"你以為破了暗月護法就能贏?
太初仙脈?
那是催命符!
等寒淵裏的那位醒了——"
話未說完,他突然捂住心口,噴出一口黑血。
林九歌這才發現,暗月護法崩解時,陸孤鴻的右臂竟也在滲血——原來那魔修竟是用精血祭煉的暗月護法。
"追!"正義使者拔劍欲衝,卻被林九歌攔住。
他盯著陸孤鴻身後陰雲中翻湧的黑影,後頸的胎記又開始發燙。
"前輩,先收了暗月令。"林九歌彎腰撿起玉牌,指尖剛碰到牌麵,識海裏突然閃過白衣女子的身影。
她手中的玉佩與他的胎記重疊,最後那句"你是太初仙脈的傳人",此刻竟化作一道口訣,在他識海回蕩。
極北寒淵深處,冰封祭壇的轟鳴突然變作龍吟。
冰麵下那雙眼瞳的猩紅更盛,冰層裂開蛛網狀的紋路,一道漆黑的爪尖,正緩緩刺破冰麵。
林九歌握緊青竹劍,雷意在掌心躍動。
他望著陸孤鴻逐漸消失在陰雲中的背影,又看向寒淵方向——那裏有他的身世,有陸孤鴻的陰謀,更有那道正在破冰而出的...未知。
"九歌?"正義使者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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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歌轉頭一笑,眼底卻冷得像寒淵的冰:"前輩,麻煩你護送童子回聯盟。
我去會會那位...老朋友。"
他足尖一點,青竹劍化作雷光直衝陰雲。
而在他身後,暗月令突然泛起幽光,與他後頸的胎記遙相呼應。
極北寒淵的冰層下,那聲龍吟終於破冰而出,震得整片天空都在顫抖。
當林九歌的身影消失在陰雲中時,誰也沒注意到,他腳邊的碎冰裏,半塊刻著"太初"二字的玉牌,正隨著血珠,緩緩沉入冰縫。
林九歌足尖點在青竹劍上,雷光裹著衣袂劃破陰雲。
極北寒淵的冷風灌進領口,他能清晰聽見下方冰層碎裂的脆響——每一聲都像重錘砸在神經上。
陸孤鴻的身影就在前方百丈處,浴血的道袍被陰雲撕成碎片,可當林九歌指尖凝聚的雷球即將觸及對方後心時,那抹身影突然詭異地扭曲起來。
"魔紋逆空術!"正義使者的驚呼從後方傳來。
林九歌瞳孔驟縮——陸孤鴻周身竟浮現出與暗月護法符文同源的青黑紋路,那些紋路如活物般鑽入他腳下的空間,在陰雲中撕開一道泛著腐臭的黑洞。
"小雜種...寒淵之主的蘇醒,需要太初血脈做引!"陸孤鴻的笑聲混著血沫噴濺,他反手甩出三道黑芒,竟是將自己的肋骨抽作骨刃,"這具殘軀撐不了幾次傳送,但若能把你引進寒淵祭壇..."
話音未落,黑洞突然吞噬了他的身形。
林九歌急收雷光,青竹劍"錚"地刺入雲層,卻隻抓到一把翻湧的陰雲。
下方冰層的轟鳴陡然拔高,一道猩紅爪影破冰而出,在半空抓碎數片陰雲,爪尖滴落的黑血落在冰麵,竟腐蝕出深不見底的窟窿。
"他去了寒淵核心祭壇。"正義使者不知何時掠至身側,七曜劍上的虹光映著他緊繃的臉,"我曾聽老一輩說過,極北寒淵下封印著上古魔祖的殘魂,需用魔修禁術連通陰陽兩界的縫隙才能抵達祭壇——陸孤鴻剛才用肋骨祭空間,分明是打算拚著損落修為,也要在殘魂完全蘇醒前完成儀式。"
林九歌低頭看向掌心的暗月令。
方才撿起玉牌時那道白衣女子的虛影又浮現在識海,她手中玉佩的紋路竟與暗月令上的魔紋有七分相似。
更奇的是,當陸孤鴻消失的刹那,暗月令表麵的魔紋突然泛起溫熱,竟隱隱朝著寒淵深處的某個點震顫——像獵犬嗅到了獵物的蹤跡。
"前輩,寒淵祭壇的入口在哪?"他指尖摩挲著暗月令,後頸的胎記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太初仙脈的感應告訴我,陸孤鴻要找的東西,和我身世有關。"
正義使者盯著他後頸泛起金光的胎記,突然長歎一聲:"三百年前,我隨師傅來過寒淵。
祭壇入口藏在冰層最厚處的"九幽冥井",需用至陰至邪之物引動井中鬼火。
陸孤鴻方才噴的黑血裏有魔嬰殘魂,定是用那東西開了井門..."
話音未落,下方冰層突然炸開漫天冰屑。
林九歌借著青竹劍的雷光往下看,隻見原本裂開的冰縫中,竟浮現出一座青銅古門——門上浮雕的鬼麵正緩緩轉動,門內湧出的黑霧裏,隱約能看見陸孤鴻踉蹌的身影。
"他進去了!"靈幻童子不知何時從正義使者袖中鑽出來,小手指著古門道,"剛才暗月令抖得更厲害了,和九歌哥哥的胎記一起發熱!"
林九歌握緊暗月令,能清晰感覺到玉牌裏流轉的能量正順著掌心往體內鑽。
識海中那道白衣女子的虛影突然開口,聲音雖模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順著血脈感應走,太初仙脈與寒淵封印同根同源..."
"前輩,幫我護法。"他將青竹劍往地上一插,雷光瞬間在腳下凝成雷陣,"陸孤鴻想拿我當引,那我便如他所願——但最後誰算計誰,還不一定。"
說著,他朝著青銅古門縱身躍下。
暗月令在他掌心爆發出幽光,與後頸胎記的金光連成一線,像一把利刃劈開黑霧。
而在他躍入門內的刹那,門內深處傳來陸孤鴻驚恐的尖叫:"不可能!
你怎麽找得到這裏——"
聲音戛然而止。
青銅古門緩緩閉合,門上浮雕的鬼麵卻咧開嘴,露出森然白牙。
冰麵重新凍結的瞬間,林九歌留在冰縫裏的半塊"太初"玉牌突然發出清鳴,與門內傳來的龍吟遙相呼應。
正義使者望著閉合的古門,又看向腳下逐漸平息的冰層,突然發現林九歌方才站立的位置,暗月令留下的光痕竟在冰麵刻出一道蜿蜒的路線——那路線直指寒淵最深處,傳說中封印上古魔祖的"無間煉獄"。
"這小子..."他搖頭苦笑,將七曜劍收入劍鞘,"看來陸孤鴻的陰謀,才剛剛掀開一角啊。"
而在冰層之下,林九歌踏著雷陣衝進黑霧的瞬間,暗月令突然發出蜂鳴。
他低頭望去,隻見玉牌表麵的魔紋正沿著某個方向劇烈震顫,像在指引一條血路——那是陸孤鴻留下的,用魔血和禁術鋪就的逃亡軌跡。
"想逃?"林九歌舔了舔嘴角的血,眼中雷光更盛,"我林九歌,從來隻追,不逃。"
他足尖一點,雷陣化作流光刺破黑霧。
在他看不見的前方,陸孤鴻正跪在青銅祭壇前,顫抖著將最後一滴心頭血滴在刻滿魔紋的石台上。
祭壇中央的冰棺裏,那道沉睡千年的身影,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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