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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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考取警校的決定,林樂知一直瞞著季航。
    因為大學學的是其他專業,所以畢業後,林樂知足足準備了一年的時間。
    今年是自己與季航相識的第七個年頭。
    相關考試科目全部完成,各項體能測試也都一一達標。
    在電腦前輸入考試號的時候,林樂知緊張的手指頭都在顫抖著,不安和期待的心情在胸腔中交織著。
    ‘錄取通過’。
    看到這四個字時,林樂知愣住了,不相信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
    感到疼了,林樂知才終於笑了出來。
    拿出手機,本想第一時間告訴季航,可林樂知想了想,還是將待發送的文字刪除了,他想等錄取通知書收到的時候,再拿去季航的麵前顯擺。
    難得的休假,麵對著能使人安靜的河水,季航卻一臉憂心忡忡,眉頭不見有舒展開來的時候。
    林樂知心想,季航應該在為了那個誘拐女童案而犯愁,全城人心惶惶,為了保證女兒的安全,很多父母給女兒請了假,留在家中。
    每次犯案人員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橡皮小鴨子。
    最近林樂知沒怎麽出門,但也還是聽到了一些消息。
    犯案人每次都會找落單的女童且附近沒有監控的地方下手。
    如今已經出現了四隻。
    局裏查出了橡皮鴨子的交易地點,是個賣橡皮玩具的地攤,通過地攤附近的監控,還有攤主的回憶。
    七天前,一位身體佝僂的老人購買的。
    不過在進行過臉部比對後,城裏並找不到此人。
    局裏推測犯案人進行了偽裝,並不是他的真實身份,並且犯案人是有計劃的進行犯罪,避開了所有暴露行蹤的監控。
    雖然尚未發現有私下售賣女童的交易線索,也沒發現屍體,但情況依舊刻不容緩。
    孩童因為恐懼一定會發出哭鬧聲,但卻無一人提供線索,說明孩童可能被強製性無法開口,難以確認生命是否已經遭到威脅。
    保險起見,局裏調查了那天與犯案人有過接觸的人和攤主。
    他們都很清楚的記得,犯案人好像隨身帶著一個錄音機,滋啦滋啦的很吵,聽聲音像是在說書,因為外放聲音很大,所以聽的很清楚。
    而且好像是耳朵聽不清楚,所以還把手放進口袋裏,倒放了好幾次。
    畢竟老人耳朵都不是很好,大家也沒說什麽,不過倒是讓人記住了幾個詞。
    “天尊地卑,乾坤什麽的……”季航大概念叨了幾句,記不清完整的。
    “為什麽突然念這個?”
    季航笑了笑遮掩了過去,“就是偶爾聽到的,覺得好奇。”季航恢複了往日的嬉皮笑臉,湊上前問道:“你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有。”
    “快說快說。”
    林樂知看向季航,提供了一個方向說道:“他用的可能是老式磁帶機,隨後用錄音機錄音,磁帶機底噪音比較強,現在用的人很少,可以從音像店的空白磁帶入手。”
    雖然季航想問的不是這個,但還是連忙站起身拍了下林樂知的肩膀,感激道:“謝了,等抓到人,我請你吃飯!”
    “好。”
    待季航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後,林樂知剛才還正常的眸色,瞬間變得不是很輕鬆。
    出具抓捕令需要指向凶手的證據和線索,林樂知隻希望季航能快一點拿到證據,然後出動警力。
    林樂知將手機拿出來,打開了手機定位,將出現過四個小鴨子的點,對向相連。
    看著地圖上所匯聚的那個點,林樂知的眸色更沉了。
    果然是這樣……
    臨近傍晚,林樂知沿著河邊,步伐從容的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林樂知為什麽會知道那人用的是老式磁帶機,是因為林樂知就是在用同樣的方式懷念死去的爺爺。
    爺爺的磁帶機總是滋啦滋啦的,好像沒有好的時候。
    曾經聽膩了且滾瓜爛熟的《周易》係辭上,在爺爺去世後,成了林樂知百聽不厭的東西,那是他唯一可以懷念的事物。
    所以當季航念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林樂知迅速的就能得出那句話是出自《周易》,並把當年的案件聯係到了一起。
    今天是七年前,連環凶案的最後一個殺手被逮捕的日子。
    因為是受慫恿殺人,所有涉案人員被判決有期徒十年,因為獄中表現態度良好,減刑至七年,前不久被放了出來。
    林樂知恰好那段時間在家中並沒有出門。
    雖然當時局裏隱瞞了自己的事情,但他們卻忘了一點,凶手知道自己的模樣。
    而且當時凶手被逮捕時,可能已經發現了手機的存在,並看到了自己暫停在媒體界麵的《周易》係辭上。
    凶手這麽做,無疑是動了殺心。
    可……
    直接殺了自己,不是比這樣做更有效率嗎?
    當然,林樂知不會去送死,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凶手會老老實實的在那條巷子中等著自己去送死。
    但眼下最重要的並不是抓捕犯凶手,而是找到那些受害孩童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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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航說過,如果連眼前的人都救不了,怎麽去救更多的人。
    隨著一記悶棍,林樂知隨即暈了過去。
    林樂知懷中的電話,也被拿走關機,關機時季航的電話打了過來。
    季航根據林樂知提供的點,找到了目標嫌疑人,搜索過後,看著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檔案,季航的瞳孔一陣緊縮。
    等不及局裏一起人員出動,便立刻從警局跑了出去,不停的撥通林樂知的電話,隻有第一遍的時候打過去了,之後都是提示撥打的電話以關機。
    季航立刻聯係局裏,找出林樂知最後打通電話的位置。
    季航尋著手機最後的位置,找過去,地上隻有些血跡,沒有人。
    再次醒來時,頭痛的要死,而他的旁邊不多不少,剛好四個女童,手腳嘴巴都被縛住,手腕和腳腕處也已經磨破了皮。
    根據時間推算,第一個女孩被關進來,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
    大概被喂了藥物,四個女孩都是昏睡的模樣。
    有年齡大的,有年齡小的,都沒成年,最大的看上去大概十多歲的模樣。
    凶手將林樂知的手機扔到了櫃子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櫃子上還有很多橡皮鴨子。
    大概是沒想讓林樂知活命,凶手撤掉了身上的偽裝,整個人看上去十分頹廢邋遢,頭發油了一大片,胡子看的出很長時間沒刮過了。
    或許是長時間的精神高度緊張,導致睡眠不足,凶手看上去有些過度亢奮,有些焦躁、敏感。
    確認完受害人和凶手的狀態,林樂知又看了看屋子裏的布局。
    屋子裏很昏暗,隻有一扇很小的窗戶。
    全靠屋中昏暗的燈光,才能夠視物。
    或許是吃喝拉撒都在這間小屋子裏的原因,光線不充足,陰冷潮濕,氣味並不好聞。
    林樂知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後,因為坐姿十分的不舒服,所以林樂知想給自己調整一個相對舒服的坐姿。
    但顯然,這麽狹小的空間,細微的動作也會格外引人注目。
    才不過小小的動了一下林樂知的腰腹部,就被狠狠地踹了好幾腳。
    劇烈的疼痛,讓林樂知的眼前蒙上了一層水霧,身體也難以自控的倒在地上,身體蜷縮在了一起,脖間的青筋也凸顯了出來。
    緩過來的時間都不給,凶手就抓著林樂知的頭發,硬生生把頭往堅硬的地上撞去。
    林樂知用了很大的意誌力,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
    沒幾下,林樂知的頭就有些發懵了,幾乎要暈過去。
    水泥鋪的地麵上,很快就沾染了血跡。
    林樂知突然沒由頭的一陣心想,在之前的一年時間裏,若自己學習的同時也不停止鍛煉,現在會不會就更耐揍一點。
    好在,凶手沒有要自己暈過去的意思,又或者是凶手手上太有分寸,很快就提著林樂知的衣領,將林樂知從地上提拎了起來。
    凶手笑了好幾聲,但卻聽不出開心,拽著林樂知的衣領,臉幾乎也快貼到林樂知的臉上,眼神凶狠夾雜著崩潰,憤怒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林樂知現在的神色已經有些泛白,不過耳朵還是很好用的,林樂知稍微緩了緩,而後眼睛看向凶手,沒有緊張也沒有害怕,平靜的回應道:“葛明遠,是一名頂尖的心外科大夫。”
    林樂知頓了頓,陳述事實道:“七年前,你要去做的那台手術,是你女兒的對嗎?”
    葛明遠近乎癲狂可怖的笑,凝滯在了臉上。
    似乎是沒想到林樂知會這麽問,提及女兒葛明遠的胸腔中似有噴發不出的怒火,胸口躁動的上下起伏著,瞪大的雙眼幾乎要冒出火星子。
    “都怪你,都怪你——!”
    葛明遠將怒火全都匯聚在了自己的拳頭上,一拳揮在了林樂知的臉頰上,然後又將東倒西歪的林樂知拽了起來。
    葛明遠破口大罵道:“我那天特意沒有帶手機,想等給女兒做完手術就去自首的,隻要讓我進了手術室,都是你,都是你,不然我女兒不會死的!”
    “女兒死了,老婆也離開了我,事業也沒了,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男子一邊喊著,一邊一拳拳打在林樂知的臉上以及身上。
    每一下都讓林樂知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見林樂知不說話,也沒有反抗的意思,葛明遠大喊道:“說話,你為什麽不說話,你剛才不是還挺神氣的嗎!”
    不知道自己哪裏讓他覺得自己神氣了,自己明明在被挨打,沒忍住,林樂知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林樂知的笑,點燃了葛明遠脆弱的神經,葛明遠站起身在林樂知的身上踹了一腳,“我問你笑什麽,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你!”
    林樂知忍著疼痛,抬起頭看著葛明遠,冷靜的回應道:“你說我多管閑事,但你真的覺得錯的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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