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好多年沒這種感覺了，還真是舒服啊。”
    人界，夏啟騎著一頭猛虎，身後帶著白天的肉身分身。
    而靈界，素靈悠然躺在一張木床上，木床緩緩飄飛。在木床上，白天金色的靈魂跟素靈剛好重疊在一起。
    陰陽兩隔，而素靈隻能感應到白天的靈魂，所以他倆隻能玩一點靈魂重疊……
    他們離開塗山部已經有一段時間。
    關於塗山部的問題，白天沒有再去插手後續。不過他能料到，母皇贏了。
    戰爭結束，母皇的戰略目標已經達到了。之後姒文命肯定會派人跟母皇接觸，給她一定的權限。
    至於那位葉將軍，估計結果不太好，但也不會太慘。他貿然進攻塗山，必然要被處罰。不過眼下的天國也不容許有太大變動，所以對他的處罰也不會太狠。
    這段時間，白天和素靈挺愜意。雖然他們沒辦法互相接觸，可對他們來說，能彼此說話就已經很好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白天帶著靈魂體的素靈到處飄蕩的日子……
    隨著跟素靈的交流，白天越發感覺，素靈變了很多。她的心態變了，越來越像神了。
    對於靈界的種種，她越來越不在乎。對她來說，隻要靈界不崩塌，再大的事都不想管。
    也正是這種狀態，反而讓素靈對法則有了更深的感悟。
    這些感悟，對白天很有用，正好彌補了他對靈魂理解的缺失部分。
    其實素靈的這種狀態挺好，高高在上的神，不問世事。
    白天想，人界這邊已經趨向於平穩，之後需要操心的應該是天界。而天界，也不需要去操心什麽文明，該思考的是法則。
    所以接下來，解決九州鼎之後，他還真想跟素靈一起重新走一趟人界各地，找一找曾經的“道”，修補法則，從而讓自己能夠自由穿梭三界，也就能跟素靈再次團聚……
    “白天，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的山河圖可以隨時的體現人界和靈界的變化？就是，比如人界少了一座山，山河圖上也會表現出來。”
    “這樣的話，不管人界和靈界怎麽變化，我們都能看得懂。”
    “之前我感覺不太可能，但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跳過時間和空間法則，以力量作為基準。不過說簡單，具體怎麽做，我暫時沒想好。”
    兩人正溫存，白天忽然感應到自己的肉身分身停下來了。他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夏啟騎著的猛虎停在了一個湖邊。
    白天皺著眉頭咕嚕：“這小子怎麽停下來了？”
    “應該是那個塗山紅讓他停下來的。”素靈笑道，“誒白天，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塗山紅跟夏啟，跟我們現在的狀態有點像。”
    確實很像，塗山紅隻有靈魂體，而且一直寄宿在夏啟的體內。兩個年輕的靈魂交織，話題不是一般的多，夏啟都快精神分裂了。
    忽然，素靈想到什麽，豁然坐起來。
    白天不禁奇怪，問道：“怎麽了？”
    素靈沒說話，細眉緊鎖的凝視著夏啟。
    過了好一會，素靈的細眉揚起：“白天，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說靈界的飛升問題，是不是可以用‘以身換道’來破解？”
    “以身換道？”白天不明所以。
    素靈略帶興奮地點頭：“對啊，就是風都所說的奪舍，實際上就是用肉身換飛升之道！”
    “你想，人界飛升天界，如果靈界的人也直接飛升天界，那肯定亂了啊。人和靈，應該不可能共存。”
    “想要人靈共存，就得讓靈變成人。靈對於人來說，應該就是缺一個‘身’。但奪舍的話，顯然也不太現實。最現實的，應該是重聚肉身。”
    “根據我們這次的破解法則經驗，我感覺靈族重聚肉身就是一種道。但是，要斬斷一些東西，以身換道……所謂的身，會不會就是靈族的根？”
    “白天，我們試一下。夏啟跟塗山紅很特殊，他們的力量也許能支撐我的這個理論。如果能成功，那靈界的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白天聽著有些吃驚，同時也是感慨萬千。素靈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她說的還真沒錯，人靈共存就是天界最大的法則限製。靈界想要飛升，就得有“身”。所以，重塑肉身是必須。
    但是法則之下的“重塑肉身”並不是說打造一具肉身，然後把靈魂放進去。而是說，以道和法則作為基準，靈魂與肉身進行轉換，突破法則限製。
    放之前，這個辦法不太可能實現。但經過這段時間的領悟，白天和素靈對輪回和法則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心思落定，白天的靈魂立即飄回到自己的分身肉身之中。
    夏啟正在自言自語，顯然是跟塗山紅吵起來了。
    白天把自己的想法跟夏啟說了一下，夏啟馬上點頭，恨不得趕緊把塗山紅從體內剝離出來。
    白天跟素靈探討了好一會，很快他們還是確定方案：仿造當年素靈的捏泥造人。
    可惜現在沒了當年的爛泥巴，需要其他的媒介。可眼下他們就在深山老林的一個小湖邊，什麽都沒有。
    這個小湖其實挺漂亮，湖邊有很多漂亮的蓮花，開得很顯眼。
    “有什麽東西能替代爛泥巴？”素靈擰著細眉，“用湖裏麵的泥？可這裏不是忘湖，這種普通泥土肯定不行。”
    白天也是眉頭緊鎖，難不成真要跑回忘湖才能做這個實驗？
    忽而，白天的目光鎖定在湖麵上的蓮花上。他的腦子浮現一個影子，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素靈，我想我大概知道用什麽東西了……”
    於是接下來好些天，夏啟就一個任務，下水挖蓮藕。
    說來也是神奇，這小湖裏邊還真有不少蓮藕，而且這些蓮藕都蘊含著很濃厚的力量。
    不過，這個小湖裏的魚也不是吃素的，差點沒把夏啟給咬爛。
    好幾次，還是白天出手把夏啟從水裏撈出來。這水下不僅有魚，還有一米長的螞蟥。
    過了好些天，蓮藕準備得差不多了，白天和素靈也開始了他們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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