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感覺，我們陷入了另一個大輪回，一個以世界為主體的輪回。”
    素靈的話，讓白天陷入了沉思。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世界從哪裏來？
    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的妖獸，這個世界的力量，都是怎麽來的？
    進化？演化？還是說，創造？
    當年九陰說過，之前曾經有過一輪大災變，極有可能九陰是唯一的幸存者。
    可惜的是，九陰早已經化道而去。對於世界的曾經，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白大哥，白大哥……”
    夏啟的呼喊傳來，白天回過神來，輕聲道：“素靈，我需要先處理一些事，之後再跟你說。”
    素靈應了一聲，然後她靜靜地飄著，等著。
    白天的靈魂回到了分身肉身之內，醒過來了。
    夏啟也已經醒來，但他的臉色很蒼白：“白大哥，我，我好像要裂開了。”
    “塗山紅的靈魂在我的體內，她甚至能用我的身體。這讓我好難受，感覺，感覺身體快要變成兩半了。”
    白天輕抿著微笑：“我看出來了。這個問題我需要一點時間，放心，問題不大。”
    “可是白大哥，我現在就有點受不了……塗山紅，你別亂動！”夏啟剛說一半，他的雙手開始不受控製的往褲子下邊摸。
    “塗山紅，你幹嘛……我是男的，才不會亂摸自己的下麵……”
    看著夏啟那精神分裂的樣子，白天笑了。這個塗山紅，小孩子心性。
    不過關於塗山紅的問題，白天也感覺挺奇怪。好端端的，她的肉身化作塵埃，唯獨留下了靈魂，而且還跟夏啟的肉身融合了。
    沒有多想，白天把目光落到遠處的戰場。此時戰爭已經停止，戰場上依然有好多人，正在清理後續。
    天空依然黑壓壓的，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這就是戰爭，殘酷的戰爭。
    可誰又敢否認，世界的進步，需要這些血腥味……
    不出白天所料，很快就有人過來了，而且還不少。兩撥人飛過來，一方是母皇帶隊，一方則是之前白天見到的那個葉將軍帶隊。
    剛才的動靜不小，尤其天上出現彩光，自然會把他們吸引過來。
    如果不是剛才的動靜，隻怕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
    母皇率先抵達，上前便單膝跪地：“昊天永存！”
    她身後的人也紛紛單膝跪地，整齊劃一的喊話。
    白天不得不感歎，這個女人是真的很有心機。她總是把“昊天”推在最前邊，就是為了給後麵的人表明她的正統！
    葉將軍等人過來之後，也不得不單膝跪地了。
    白天淡淡的說道：“都起來吧，昊天早就離開九州，我隻是一個路人而已。”
    葉將軍等人反倒糾結了，要不要站起。
    倒是母皇很幹脆的站起，鄭重的說道：“昊天降臨，不知道需要我們做什麽？”
    白天搖頭：“不用，我隻是路過而已。”
    隨後他把目光落到葉將軍身上，到底還是沒忍住，“你不需要怕我，你沒做錯什麽。”
    這話讓葉將軍的臉色更複雜了，麵頰一抽一抽的。沒做錯的前提是，做了沒有。很顯然，昊天知道他做了什麽……
    白天想了想，回頭道：“夏啟，塗山紅，你們把你們的感悟分享給他們吧。既然是在這得到的感悟，總歸是要從這裏傳出去，不管有沒有人能領悟。”
    夏啟一驚：“白大哥……”
    白天微微搖頭：“沒什麽不好說的。道，不該是一個人的道。”
    夏啟神色略帶複雜，還是點頭了：“好吧，但我需要一些時間……好吧，塗山紅你先說……”
    白天沒有留下來聽夏啟的“道”，他一個人先飄飛離開了。
    回到老屋之後，白天的靈魂再次出來，素靈很快就感應到了。
    很奇怪，素靈隻能感應到白天的靈魂，卻感應不到白天的分身肉身。
    兩口子有說不完的話，尤其是素靈，她很開心，把自己的感悟和經曆一五一十的告訴白天。
    “我在天界的時候，就開始察覺，靈界的人不應該有肉身。肉身對靈族來說其實是一種束縛，因為我們本身就應該是靈魂體……”
    “隻是這麽多年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靈界不能直接飛升到天界。靈界和天界之間好像有一層屏障，區別於人界到天界的飛升通道……”
    “不過從天界回來之後，我就不管靈界的事了，讓風都他們自己發愁去。”
    “白天，其實我在想一個問題。我們總是在想怎麽打造一個完美的文明，會不會這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的想法。文明從來就不是完美的，是需要不斷成長的。而成長的過程中，需要走一些彎路，甚至一些錯誤的路……”
    “關於人皇說，我覺得祁放勳是對的。這就好比，人界是一個人，而人皇是這個人的丹田……”
    “白天，這些年我總是一個人，總是會想到以前很多事。我在想，可能從一開始我們對這個世界的插手就是錯誤的，或者說是過度的引導。我們讓法則成長太快了，導致現在的各種問題……”
    聽著素靈的訴說，白天的感覺是，素靈變了。
    她變得沉穩，開始以“神”的方式去思考問題了。
    以前，素靈其實很不喜歡這種方式。她有點刻意的逃避這個問題，可如今，她越來越懂得站在天地的角度去思考法則，思考世界的演變等等。
    當然，白天以前也有過這個過程。不同的是，素靈真的把自己從“人”之中跳出來，徹底變成了靈界的“神”。
    她也確實是靈界的神，她把自己跟靈界徹底綁定，以身化道了。她不死，靈界不滅。
    正是因為以“神”的方式思考，素靈才越發覺得，他們應該回到曾經的狀態，從尋道之初，重新去探索法則。
    這一點白天倒是很認同，他也感覺，人界的修煉文明推進太快，缺失了許多東西。
    而缺失的這些，可能就是修補法則所需要的。
    “對了，白風都說，他想到了一種從靈界飛升天界的辦法，隻是一直都沒把握，沒敢做。大概就是，等天界的人死了，靈界的人就進入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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