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林婭婭的雙胞胎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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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岱拎著晚餐回到酒店。
    陳梓霖已經睡著了,小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容,仿佛做了什麽美夢。
    桌上還放著吃剩下的的炸雞漢堡,她笑了。
    這小子,不管在哪,都不用操心他會委屈了自己。
    花小岱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盯著小外甥看了會兒,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電話手表還亮著。
    她慢慢取下來,疑惑下,翻看起了通話記錄。
    除了剛才打給鍾臨蕭的。
    還有一個陌生號碼,是大陸的號碼,通話時長足足五分鍾。
    "這小子……"
    花小岱眯起眼睛,正想查看詳情,電話手表突然震動起來,那個陌生號碼再次打來。
    她猶豫了一秒,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周時硯低沉的聲音:"孩子沒事吧?"
    花小岱呼吸一滯,剛才猜到了是山上那個怪大叔,但在接起電話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時,後背還是會不由得一涼:
    "沒...沒事,睡著了。"
    又是一陣沉默。
    花小岱能聽到電話那頭輕微的呼吸聲,還有……山茶花在風中搖曳的沙沙聲?
    他還在墓園?
    這大半夜的還守在那片墓園裏,不瘮得慌嗎?
    他把白天時間時間全都耗在那裏,這都到晚上了,都不需要回屋睡覺的嗎?
    還真是鋼鐵人啊。
    "那個……"
    她不知該說什麽,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恐龍先生,關於賠償的事……你這是坐地起價,不能這麽坑我一個外地人吧。”
    "律師會處理。"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花小岱咬了咬唇:"我隻是想說,那些東西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壞的,說到底,要不是你追我……”
    "花姑娘——"
    周時硯感覺這麽稱呼不對,聲音頓了下,又換了稱呼:
    "花小姐,告訴你侄子,以後不準再上山。"
    “還有,把我電話從他手表裏刪掉。我不需要和別人聯絡。”
    他的語氣中有種奇怪的緊繃感,不像是威脅或者警告。
    倒像是……看淡了這世間的一切。
    花小岱忍不住問:"恐龍先生就這麽厭世的嗎?"
    “既然厭世,對什麽都不感興趣了,那就應該看淡一切,比如你已經死去一年的妻子,你那些放不下的執念。”
    “還有,你找我賠償的那八十萬。”
    這句話才是她最終目的。
    “既然厭世,就應該視金錢如糞土。區區八十萬而已,不如恐龍先生就給我免了吧。”
    “我窮的已經快沒有回家的路費了……”
    她突然裝起了可憐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怎麽會向那個凶神惡煞的人猿恐龍裝可憐?
    腦子進水了吧這是。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得可怕。
    半晌後,周時硯的聲音還是那樣冰冷:
    "你不配和我談條件。"
    然後,通話被粗暴地切斷。
    花小岱握著電話手表,心中一股怒火往外竄。
    可惡!
    他一個人猿恐龍,憑什麽說她堂堂花家大小姐不配和談條件!?
    可是……
    她心裏又莫名泛起一股刺痛。
    周時硯那副厭世的語氣,為什麽她會感到難過?
    她明明不認識他,也不認識墓裏埋的那個林婭婭啊……
    第二天一早,花小岱被陳梓霖搖醒。
    "小姨!快看新聞!是恐龍先生!"
    小男孩舉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條本地新聞:
    周氏集團繼承人周時硯疑精神失常,獨居山中與亡妻墓相伴
    她看新聞發布時間。
    這哪是實時新聞,都已經一年前發布的了,早就過時了。
    不過,還是可以看看的。
    花小岱瞬間清醒,抓過手機。
    報道中配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是恐龍先生跪在墓前,背影佝僂如老人的一張遠景偷拍照片。
    文章提到:
    自從妻子去世後,周時硯就辭去了大學教授的職位,隱居山中,而公司事務也全部交給年邁父親打理。
    "還有這個!"
    陳梓霖又點開一段視頻,是某檔八卦節目的討論:
    "……據知情人透露,周時硯經常在半夜對著空氣說話,聲稱能看見亡妻的靈魂……"
    “小姨,恐龍先生的妻子真的變成鬼回來了嗎?”
    花小岱又翻到評論區,才清楚了解到,那個墓地裏埋的女孩就是那天她在草坪裏看到的那三個寶寶的媽媽。
    恐龍先生和她的妻子還是大學師生關係。
    那三個那麽可愛,以後都沒有媽媽了……
    花小岱一想到這裏,就關掉視頻,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難怪恐龍先生昨天警告她離開,大概是陳梓霖這壞小子把她照片給他看了,怕她這個"冒牌貨"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經?
    "小姨。"
    陳梓霖突然湊近,眨著眼睛,神秘兮兮地說:
    "我覺得,恐龍先生不是瘋子。"
    "哦?"
    花小岱挑眉:"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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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跟我說了好多話,都很正常啊。"
    “而且,”
    小男孩歪著頭回憶:
    "他說他老婆最喜歡山茶花,所以他在整個山上都種滿了。他還說...她老婆去世是一場大火引起的。"
    花小岱心頭一緊:"大火……"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那幾道疤痕。
    她曾經也經曆過一場大火,毀了容,腦子裏還受到刺激,以前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了。
    “他還說什麽了?”花小岱又連忙問。
    陳梓霖搖搖頭:"他沒說完就哭了。小姨,大人也會哭得那麽傷心嗎?"
    花小岱沒有回答,隻是摸了摸小外甥的頭。
    她想起周時硯跪在墓前時顫抖的肩膀,那種隱忍在心裏的痛苦,這一年他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梓霖,我們今天去見個人。"她突然說。
    "誰啊?"
    "一個……可能知道恐龍先生老婆事情的人。"
    “那我一定要去聽聽!”
    下午兩點半。
    花小岱帶著陳梓霖來到那家咖啡館。
    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店,門口擺放了很多綠植,裏麵光線昏暗,客人寥寥。
    她選了最角落的一張桌子,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給小外甥點了奶茶和甜品,小孩子遇到吃的,就開開心心坐到一邊享用美食,生怕被小姨搶著吃了。
    就在花小岱等的不耐煩,正打算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
    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穿著簡單的黑色套裝,頭發紮成馬尾,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
    女人徑直走到他們桌前坐下,摘下墨鏡,露出梁阮音那雙清明銳利的眼睛:
    "花小岱?"
    女人打量她。
    花小岱點點頭,警惕地看著對方:"你是誰?"
    "我叫梁……蘇淺淺,是林婭婭的大學同學,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怎麽知道我的?”她在大陸根本沒有認識的人。
    梁阮音壓低聲音:"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定位,才知道你來了這裏。"
    花小岱皺眉:"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沒加過你好友。"
    梁阮音笑了笑:"你當然不認識我。我是通過鍾臨蕭的朋友圈看到你的,你們有共同好友。"
    她從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遞給花小岱:
    "這是我昨天在山腳下拍到的你。第一眼看到時,我還以為是婭婭複活了。"
    照片裏,花小岱走在蜿蜒小路上拉著陳梓霖,側臉與林婭婭幾乎一模一樣。
    更詭異的是,她抬手整理頭發的習慣性動作,都和以前活著的林婭婭如出一轍。
    這不得不讓梁阮音起了懷疑,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林婭婭。
    去年那場爆炸案或許她就沒死成。
    "這.……"
    花小岱感到一陣寒意:"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她脖子上的項鏈,又想到:
    "你那張鑲嵌有照片的吊墜項鏈,能給我看看嗎?"
    花小岱:“我沒有什麽鑲嵌照片的項鏈。”
    梁阮音就不信了。
    她拿起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給她看:
    “你好好想想,就這條。”
    陳梓霖好奇地跑過來看:“小姨,是外祖父藏起來那條項……唔……”
    花小岱緊緊捂住了陳梓霖的嘴巴,故作平靜的和梁阮音說話:
    “我真的沒看見過。”
    梁阮音看她的表情已經清楚了,笑笑的收回手機說:
    "照片裏的女孩就是你,花小岱。"
    蘇雯直視她的眼睛:"或者說,是林婭婭的雙胞胎妹妹。"
    “什麽?”花小岱懵了:“你是說,我是林婭婭的……妹妹?”
    雙胞胎妹妹?
    這怎麽可能?
    她從小在港城長大,父母去世後,十五歲那年就隨爺爺去了美國定居。
    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港城人,她自己都還是一口流利的港城口音,怎麽可能是……
    梁阮音開始編故事了,勢必要報複周家和林婭婭:
    "二十年前,林夫人懷的是對雙胞胎。"
    "但生產時出了意外,你和你姐姐都被醫生搶救無效後宣告死亡。”
    “但實際上,你被當時在場的周家傭人買通醫生偷偷帶走了。"
    “周家吞了你們林家的所有資產,將你和你姐姐養在一個僻壤的鄉下,十八年後,周家繼承人因為身體有隱疾,不得已隻能娶了你姐姐。”
    “很快,你姐姐懷了孕,是四胞胎,周家人根本不信這些孩子是周家的種,畢竟周時硯身體有隱疾。你姐姐就此被扣上出軌的罵名。”
    “等孩子生下來後,周家人就一把火燒死了她。”
    “周家又不想被外人知道這個秘密,隻能對外將那三個孩子養大。”
    "這太荒謬了!"
    花小岱整個人僵坐在那裏,如遭雷劈一般傻掉了。
    久久的,她才緩過神來:
    "我有父母,有出生證明,我——"
    "你脖子上的燒疤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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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阮音打斷她:
    “你當初為了救你姐,差點就把命搭進去了。”
    “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你就不打算找周家報仇,替你,替你姐,替你那幾個嗷嗷待哺的侄子討回這筆血債了嗎??”
    "周家?"
    她聽見自己問,聲音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你確定是說的,在山上種滿花的那個周時硯的周家?”
    梁阮音點了點頭:“是。”
    她感覺目的即將就要達成。
    陳梓霖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突然插嘴:
    "所以,小姨和那個婭婭阿姨是親姐妹?那個恐龍先生不就是小姨的……"
    “不對!恐龍先生不是壞人!你這個壞女人在說謊!”
    “我敢對天發誓。”梁阮音舉起三根手指,一副很正義凜然的樣子。
    花小岱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她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山上那個男人的臉。
    難怪他性格那麽古怪,那麽複雜,既像戴著沉重罪孽的枷鎖,又有種說不清的痛苦和克製。
    梁阮音看了看手表:
    "我得走了。花小岱,反正,不管你要不要為你姐姐報仇,都一定要小心周時硯和他家裏人,他們要是知道了你還活著,肯定會殺人滅口的。”
    “畢竟,周家不能容忍一點負麵消息的存在。”
    她說完,留下一張紙條,就起身匆匆離開:
    "這是我的電話,有需要聯係我。記住,別相信周家任何人,包括你姐姐大學好友。"
    花小岱呆坐在原地,手中捏著那張紙條。
    她的整個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崩塌又重組。
    所有零散的線索像在這種機緣巧合下,又突然串聯起來。
    她對山茶花莫名的喜愛。
    初見墓碑上那個女孩的熟悉感。
    甚至恐龍先生,
    還有那個詭異的夢……
    怎麽想,她怎麽都不覺得那個男人不是那種壞人。
    "小姨,小姨?"
    陳梓霖擔憂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你還好嗎?"
    花小岱深吸一口氣:“還好。”
    “你不要相信剛才那個壞阿姨的話,我一聽她就是騙子,她肯定是恨恐龍叔叔,才會故意編出這個故意來騙你。”
    花小岱一通胡亂地揉了揉陳梓霖的腦袋:
    “人心隔肚皮,那個壞阿姨不能信,山上那位恐龍先生,也不能信。”
    誰家好人會開口就勒索八十萬啊!
    絕對也不是一個好角色。
    就在這時,花小岱手機響了,是一通本地打進來的陌生號碼,她沒多想接聽:
    “花小岱,你怎麽把我聯係方式全拉黑了?!”
    “住在雲棲酒店是吧!我馬上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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