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就該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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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人很多,他們的手裏都捧著用紅布帶著的方盒子,裏麵似裝了什麽貴重的地方。
    貴夫人們哪裏還敢收禮,連連擺手:“這都是我們分內之事,隻要王妃開心,那就比什麽都好,王爺還是太客氣了。”
    她們現在隻想趕緊回家,哪裏敢收慶王的東西,怕就怕有命收沒命享受。
    他們卻跟沒聽到一樣,領頭的人一拍手,所有紅布都被相繼揭開。
    刹那間,一顆顆剛被割下來的頭顱便呈現在他們麵前。
    “啊——”
    “夫君,夫君!”
    她們嚇壞了,那些頭顱,是她們的夫君、兒子女兒和爹娘!
    “兒啊,我的兒啊!”
    那些頭顱顯然是剛割下來不久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他們!”有人聲嘶力竭,絕望死後:“你們不是答應過,隻要我們讓王妃娘娘開心了,就會放過他們嗎!”
    “你們這群畜生,畜生!”
    “你們都會不得好死的,不得好死,一定會不得好死!”
    此時此刻,她們早就丟了貴婦該有的矜貴,瘋狂咒罵,絕望崩潰。
    而他們卻無動於衷,臉上隻有冷漠獰笑:“我等奉王爺之命,特來送諸位去與家人團聚!”
    不等她們反應,手起刀落,鮮血飛濺,無一例外她們全都死在了這裏。
    “將她們的屍體扔遠點,別讓王妃知道了。”
    來人收了刀,冷漠轉身離去,仿佛殺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而被困在府邸之中的魏明簌又哪裏曉得,她不過是不忍看那些貴婦人困在這裏,便心軟讓她們離開,卻還是給她們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而是每次都是如此,魏明簌從不知道罷了。
    她的善舉,卻是慶王高高舉起的屠刀。
    陸晚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總感覺背後有一陣陰風。
    她揉了揉鼻子,便又是一個噴嚏。
    “阿娘,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金枝伸手摸了摸阿娘的額頭,也不燙啊。
    陸晚搖頭:“沒生病,就是感覺……”
    渾身都不得勁兒,像是自己身後跟了小人一樣。
    那匹白馬已經徹底好了,精神倍兒棒,用來騎乘完全沒有問題,風雪號號,陸晚在馬背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這該死的天,零下四十度,簡直不給人留活路。
    她們刻意挑了個方向,和大部分分開走,因為現在有兩匹馬了,她們趕路的速度快了不少。
    沒想到半路上還是撞到一起了。
    商隊有些狼狽,不少人受了傷,遠遠就聽見了霍傾抱怨的聲音,這一路上,就屬那位霍家小姐的聲音最大。
    “都怪你,帶的什麽路,非說那邊路好走,結果遇到了一群土匪,差點兒把咱們糧食都給搶了!”
    這一路上最重要的就是糧食了,要是沒了糧食就算有馬匹,也是走不出去的。
    “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也沒想到還能遇到土匪。”
    “不過我看那群土匪全都是練家子,隻怕不是尋常的山匪。”
    他們一招一式都不像是尋常山匪沒有招數,顯然在成為土匪之前,他們應該也是正經人家出身的,要麽就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霍家。
    當陸晚聽見霍傾的聲音時,立馬就調轉了方向,避免和他們撞上。
    但霍傾還是眼尖地看見了她們。
    她一眼就看見了陸晚胯下的白馬。
    “站住!”
    一聲厲喝,霍傾跳下馬車,一群打手更是迅速上前將她們團團圍住。
    “這不是我霍家的馬嗎,怎麽會在你們的手裏?”
    霍傾挑眉一看,立馬就認出了是陸晚和金枝:“原來是你們兩個,真是好大的狗膽,敢偷我霍家的馬。”
    “這位小姐,說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有什麽證據說這馬是你的,你喚它看它答應嗎?”
    陸晚才不怕。
    這小姑娘一看就是讓家裏給嬌慣壞了的,說話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她認知裏的大家閨秀,是如魏明簌那般的存在。
    一言一行皆溫柔大方,端莊從容。
    不過這世上本來也就沒有規定女子就一定得是那樣的,但基本的教養還是得有。
    不然那就真的很沒禮貌了。
    霍傾怒了,指著白馬就說:“這分明就是我霍家的馬,賤人,還給我!”
    她脾氣大,在霍家從來都是要什麽有什麽,就算是她不要的東西寧願毀掉也不會給別人。
    “住口!”
    話音剛落,那鞭子就朝著霍傾抽了過去,饒是郭叔動作再快,也還是沒能快過金枝手裏的鞭子。
    結結實實抽在了霍傾的臉上,那鞭子霸道得很,瞬間就在她臉上留下了紅痕,火辣辣的疼刺激著霍傾的大腦。
    “你、你敢打我!”霍傾長這麽大,也隻是被父親打過,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無知賤民給打臉了。
    “你再敢罵我阿娘一句,下次抽的就不是你的臉了!”
    兩方人馬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弩箭刀劍都對準了母女二人。
    “小姐!”郭叔也知道自家小姐那嘴的確是個不饒人的,這倆人一看也不是好惹的,可主子挨了打,當奴才的就得出頭。
    “小兄弟,我家小姐無意冒犯,隻是這白馬,的確是我霍家之物。”
    “哦?你說是你霍家的馬,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
    那當然沒有。
    畢竟這馬匹身上所有代表著霍家的東西都讓她給扔掉了,它現在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匹白馬罷了。
    “這……”郭叔的確說不出來證據,因為這天底下又不止他們霍家才有白馬。
    “說不出來?”陸晚撇撇嘴:“怎麽就隻允許你們霍家有白馬,就不許別家也有白馬了?”
    “郭叔,打死她,你給我打死她!”
    霍傾自覺受了辱,捂著自己的臉疼得眼淚直掉。
    她應該慶幸金枝是受了力道的,否則就金枝那一鞭子下去,能把她臉都給抽破,至少都是皮開肉綻的程度。
    “傾傾!”青年上前來,拽住她往後拉:“回去!”
    “哥,那賤民打我了,你沒看見嗎?”
    “你是我哥,你快弄死那個賤民!”
    青年咬緊了牙:“你再管不住你的破嘴,就該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