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搶救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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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輕的司機不多時便從車上拎下來一個紅色網兜,裏麵放置著兩瓶沒有牌子的酒、五條鐵鷹牌香煙,還有兩袋紅星奶粉。
    杜主任滿臉熱情,上前一步,雙手遞上,言辭懇切地說道:“這是大領導特意叮囑我帶過來,孝敬李老先生的,既然老先生已經仙逝,你們就權且代為收下吧,也算是大領導的一片心意。”
    李小虎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吉普車,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大爺爺的身影,心急如焚地說道:“杜主任,你們剛剛進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輛牛車?”
    杜主任微微一怔,顯然來時並未留意路上的情況,他下意識地看向司機。
    司機反應迅速,連忙點頭應道:“在進村的入口處,確實碰到過一輛牛車。”
    “杜主任,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追上那輛牛車?我大爺爺情況危急,很可能是急性心肌梗死,必須立刻送往醫院搶救!”李小虎滿是焦急的說道。
    “行,小張,你跟小虎跑一趟。”杜主任毫不猶豫地安排道。
    司機小張應了一聲:“行,那我送他們過去,之後再回來接您。”
    李小虎匆匆跟李老頭打了個招呼,便迅速跳上副駕駛座,隨著一陣引擎轟鳴,車子疾馳而去,揚起一片塵土。
    李老頭望著遠去的汽車,略作思索,轉頭叫來李信浩,神色凝重地吩咐道:“帶幾個人去信左、信正那幾家看看,到底什麽情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許動手,知道沒?”
    “好的,爹。”三叔李信浩立刻應下,帶著李孝恒、李孝崇幾人快步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之中。
    李老頭本就不善言辭,此刻麵對杜主任和黃鎮長,更是有些拘謹,嘴唇囁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要不……去大隊部坐坐,喝杯茶?”
    黃鎮長為人隨和,聞言立刻笑著應道:“行,那咱們就去大隊部歇歇腳,喝杯茶。”
    李老頭又看向王有福幾人,目光平和卻透著幾分威嚴,緩緩說道:“你們回去跟你爹商量商量,以後村子還是由你們王家管理,咱們兩家之前的協議依然有效。”
    “好的,李二爺。”王有福連忙點頭,態度恭敬。
    沒一會兒,李信浩帶著李信正、李信偉幾人匆匆趕來,幾人腳步慌亂,神色焦急。
    “二叔,我爹怎麽樣了?”李信正一見到李老頭,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聲音中滿是擔憂。
    正在與黃鎮長、杜主任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李老頭,聞聲轉過頭,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已經送去醫院了,小虎說情況很嚴重,你們幾兄弟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鬧出這麽大的亂子?”
    李信正、李信偉兩兄弟聞言,臉上頓時露出苦澀之色,欲言又止,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李信浩見狀,快步走到李老頭身邊,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信左哥跑了。”
    “什麽?”李老頭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黃鎮長和杜主任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呼聲吸引,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讓李老頭如此失態。
    “信正跟信偉倆家被孝軍帶人捆了,信左哥估計是見事情不妙,直接溜了。”李信浩低聲解釋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怒。
    “混賬東西!”李老頭氣得臉色鐵青,破口大罵,“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二叔,那我們去鎮上看我爹。”李信正心急如焚,說完就想抬腳往外走。
    李老頭抬手製止,語氣不容置疑:“讓信偉帶媳婦過去,你留下來陪杜主任跟黃鎮長,我這老頭子沒什麽文化,隻會種地,應付不來這些場麵,你幫著照應照應。”
    杜主任為人客氣,見狀連忙擺手道:“沒事,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千萬別耽誤了正事。”
    李信正雖滿心焦急,但也隻能無奈地留下來,強打起精神,陪著二人聊了起來,可眼神卻時不時飄向門外,心思顯然全在醫院的父親身上。
    另一邊,李小虎乘坐的汽車一路風馳電掣,終於追上了牛車。
    他迅速跳下車,拉上大爺爺和大奶奶,又馬不停蹄地往鎮上醫院趕去。
    車子一路疾馳,直接開到了醫院門診門口。
    李小虎心急如焚,推開車門,飛身下車,扯著嗓子大喊:“醫生,快來人啊!這裏有急症病人!”
    喊聲未落,幾個護士便推著平板車,腳步匆匆地趕來。
    與此同時,兩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也神色緊張地從門診室衝了出來。
    “病人什麽情況?”其中一位醫生一邊快步走來,一邊大聲問道。
    “情緒波動太大,吐了口血後,昏迷不醒,之前還有胸痛症狀,我懷疑有可能是急性心肌梗死。”李小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還是滾落下來。
    那醫生上下打量了李小虎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你是醫生?”
    “剛在縣醫院實習半年回來。”李小虎簡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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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緊把病人推進手術室!”醫生當機立斷,立刻指揮眾人行動。
    李小虎扶著大奶奶,一路跟隨來到手術室門口。
    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李小虎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輕聲安慰道:“大奶奶,大爺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大奶奶此刻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她看向李小虎,那一直強撐著的情緒終於如決堤的洪水般崩塌,猛地抱住李小虎,嚎啕大哭起來:“小虎啊,這可怎麽辦啊……”
    “大奶奶,肯定沒事的。”李小虎眼眶泛紅,聲音哽咽,他一邊輕輕拍著大奶奶的後背,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此時也顧不上什麽氣運反噬了,滿心隻想著大爺爺能夠平安無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大爺爺一定會沒事的,搶救一定能成功……”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心一行人也心急火燎地陸續趕到醫院。
    “族長沒事吧?”一進醫院大門,李心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人還沒出來。”李小虎聲音低沉的說道,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那扇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眾人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無比漫長。
    一直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李信偉帶著媳婦也匆匆趕到了醫院。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眾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投了過去。
    一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他摘下口罩,滿臉疲憊與遺憾,聲音低沉地說道:“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人走了。”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眾人。
    李小虎隻覺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他本以為自己那往常很好用的氣運能再次發揮作用,可誰知道,這一次,卻毫無用處。
    “大奶奶!”李小虎最先回過神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暈倒的大奶奶,焦急地大喊:“快,幫我把大奶奶扶到病房!”
    “娘,您沒事吧?娘!”李信偉也驚慌失措地撲了過來,聲音顫抖,眼眶裏滿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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