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宿主擺的那堆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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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晚晴眼裏冒著兩篷火,想燒死他。當初謝閑富要撞死他,不管自己出於什麽目的救他,也是拚著命出生入死的,可這孫子翻臉比翻書還快。
    但這話說出來,又像在跟他表功,說不出口。
    褚照天反而還沒完沒了地叨逼:“是不是見義勇為,天知地知。就算是吧,我又不頒這項獎,你要領獎金,的頒獎部門要去。我是受害人,你插足進來算什麽?”
    之所以對要閔晚晴施以血脈壓製,是褚照天對丹鼎有了新的體驗。
    逃逸天神已有數次試探性的接觸,而褚照天和步虛卻連門也沒找著,這危機比麵對麵地幹,還叫人心緒難定;三宮遲遲未能修複,使他危機感更為加重。如果在懸而未決中,就讓逃逸天神給自己的三魂七魄動動手腳,未來就再也沒有浪漫和散漫的穿越自由了。
    保命才能保三魂,出於生存考慮,先武裝自己,把男歡女愛暫且拋一邊兒去。
    黛壑雲常護,丹爐火未燃。這回重生認識的女性不少,能湊合達到殘缺道人那奇葩丹鼎觀標準的人,眼下隻有閔晚晴,雖然她未必是一尊純粹的鼎,可時間緊迫先對付著用吧。
    剛才步虛已把不幸的消息告訴了褚照天,小師妹查知捏造的師傅死了,他沒辦法拉攏小師妹和褚照天搞好關係。如果褚哥想繼續愛小師妹,隻能自己想辦法,自學成才。步虛堅持原則,堅守天條,既然對付逃逸天神不能用仙術,對付小師妹更不行。
    經過溫雅玲多次代替碰壁,褚照天對閔晚晴沒抱多大希望了。
    隻有“悟了長生理”,才能“秋蓮處處開”。可這妞兒不修行,沒一點兒精神境界,靠理想說不服她。唯有拿住她的命脈,控製她。
    控製閔晚晴這類物質型的姑娘,要像分蛋糕階層統治產蛋糕階層一樣,不能讓他們吃太飽。得讓他們吃了上頓後,清楚地認識到,他們的下一頓還掌握在分蛋糕階層的手上。這樣,他們吃了下一頓,才會有感恩戴德之心。
    閔晚晴拿到四十萬,至少可以還十年房貸,還能搭理他嗎?更會說去尼瑪的。
    謝勤目睹褚照天連救命恩人閔晚晴的錢都坑,對自己更要敲詐勒索了。他再也顧不得方瓊對他耳提麵命傳授的機宜了,從兜裏取出照片遞給褚照天:“褚總,方姨讓我把她的照片給你。”
    閔晚晴一把奪過來,粗一看,十分愕然,繼而又十分的憤怒。
    她大聲問道:“謝大哥,這就是你後媽吧?你後媽跟這種奸商談生意,能落下好嗎?是他調戲你後媽,你後媽才跳樓的吧?”
    謝勤露出了完整的傻樣兒,張著嘴,瞪著眼,身子卻靈巧地哆嗦顫抖起來。他回答不出閔晚晴的問話,更不適應她的語氣和問話速度,心裏隻有懼怕。
    幾年前的那件事,謝勤現在能記起一些片段。第一次見閔晚晴時,他怕對方不簽諒解書,隻說後媽是談生意跳樓,沒說跟誰談。當閔晚晴連珠炮似的問起,謝勤又不知道她的怒氣是衝褚照天,就更怕了,怕事情要黃。他張著嘴看了閔晚晴,又張著嘴看褚照天。
    褚照天沒看照片就想起來了。事情太久,他記不得謝閑富,卻記得方瓊。
    那是一個剛烈,敢豁出命保護家產的女人。因宿主害的人多,數不過來,記憶裏已沒有對謝閑富的印象。但一言不合就跳樓的女人,隻有方瓊一個,宿主還有印象。
    世紀風暴創業不到兩年,宿主開發的第一款遊戲大賣,淨收入就有一千三百多萬。他要擴大生產規模,擴大隊伍。而增加的策劃、美術、程序開發三個部門的關卡設計師、角色設計師、動畫師、遊戲程序員、網絡程序員都需要獨立的工作空間。
    宿主這回下了決心,不惜代價,拿下謝閑富。
    早在創辦時,宿主為了割出父親褚慕勇更多的血,想把一層樓全買下。當其他公司拿了錢和賠償後,或賣或退都搬走了。唯獨謝閑富買的三個單元不賣、不租。聲稱做生意圖吉利圖風水,宿主給多少錢也不搬。他在這人氣旺,好賺錢,一幫中老年把他當成長壽的源泉。
    宿主從遊戲生意中牟利後,也想要個好風水。現謝閑富再這麽說就不行,必須滾蛋!
    那時,宿主的敲詐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很快,他從玉妃金鳳保健品廠到該產品在新康總代理的各個經營環節中拿到致命證據,產品有藥物成份、經營有偷稅漏稅、推銷有欺騙行為。他又花錢搬動監管部門去查謝閑富。這一步隻是嚇唬,醒醒謝閑富的腦子。
    謝閑富偏偏不見棺材不掉淚,他自恃有骨頭,心想你養了狗,我就舍不得骨頭嗎?
    那時的保健品營銷,出現這些問題很普遍。隻要能買,能大賣,就證明對消費者身體有好處;稅口、質量口又留有商人愛鑽的縫隙,等養肥了,到需要時,再查漏補缺;至於公司營銷員像孝子賢孫一樣對待消費者,上門端茶遞水侍候床前,出門陪遊陪檢照顧身心,洗腳搓背做按摩,那是孝敬老人的傳統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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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謝閑富輕易打發走了監管人員。他的三個單元,照舊不賣不租,總之不搬。
    宿主在電梯、樓道遇見謝閑富,還點頭打個招呼,對方卻掛著一臉勝利者的倨傲。謝閑富確實得意,認為拿錢喂狗,是紅塵商人的基本素質。因此,他很輕視宿主那些小手段。
    沒過多久,有幾百個消費者聯名起訴,並集體圍觀歌盛大廈,釀出了群體事件。
    這就對紅塵的和諧社會造成了傷害,公檢法積極維穩,卻沒查出點燃消費者怒火的人是誰,唯獨查出不是月亮惹的禍,而是謝閑富。這時,工商稅務也拿出了切實的證據,動起了真格兒,臉上連笑容也不帶,一切公事公辦。
    謝閑富的骨頭不頂用了,肉太少。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了,罰款,追繳,賠償消費者,一起壓在了謝閑富的頭上。可他到這會兒也沒找到消費者聯名打官司的真正原因。那幫平常見他就老板老板喊的中老年人,以前是為了健康長壽,現在想他短命早死。有人給他透了個風,讓他求宿主幫忙。
    年輕的填房妻子方瓊不想讓暴脾氣丈夫去頂宿主的牛。
    她經多方打聽,得知宿主有一喜好,色。雖然她不能像花木蘭靠武功替父去從軍,但她要靠一張利嘴幾分姿色替夫去談判。然而,剛發家的宿主在這階段,事業心比色心重,他花掉的錢用色相彌補不了;遭人拒絕的心靈創傷靠抹雲南白藥不管用。
    這損失隻有謝閑富的辦公室能彌補。他要求低價收購那三個單元,就幫方瓊平事兒。
    方瓊回去對丈夫一說,謝閑富告訴她,追繳非法所得和罰款兩項,他就傾家蕩產了。那三大間辦公室賣出去,一大半的錢要賠償消費者的精神損失和財產損失。他把三間辦公室掛到中介後,決定找宿主提價,提不了,就提人頭。方瓊怕丈夫進監獄,執意再去談談。
    這回她真要靠色相請求宿主加一點價,加到能支付消費者的賠償就行。
    可宿主做好了局,知道他們掛到中介的房子不可能賣出去。因此,宿主標榜他隻遵循資本原則,要由著資本的性子逐利。而資本不允許他收購辦公室吃虧,他就不能吃。
    那也是一個夏天,方瓊見和平談判的色誘無效,就拍著敞胸露懷的心口威脅:“我保不了財產,也要保我老公的命。你不加價,我就喊著非禮,打這兒跳下去。”
    “方姐,別這樣!”宿主輕描淡寫勸了一下,又提醒道:“這是三樓,不能開玩笑。”
    他身上揣有錄音筆,袖口和四壁裝了針孔攝像頭。他提醒這句話,能夠推掉所有意外的責任。方瓊卻沒聽出他話裏藏著的圈套,冷笑一聲,“三樓就摔不死嗎?”接著高呼幾聲救命,聲稱宿主在實施強奸暴行。
    宿主假裝驚慌失措,卻穩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她打開窗戶,繼續高呼救命……
    謝閑富要應付各種法律事務,還要救摔癱瘓的妻子。
    直到這時,掛到中介的辦公室還是跟以前一樣,偶爾有人要買,可是總在一天半天後,別人又不買了。他終於明白這是宿主在搗鬼。謝閑富想報仇殺人,可是,前期他沒有時間,到後期又沒有能力了,他連歌盛大廈也進不去。
    那長歪瓜裂栆的空三媽,以前見了謝閑富像個三孫子。現在卻以他著名的三媽句式威脅:你踏馬再來,我踏馬打死你,他他媽誰敢放你進來試試。
    謝閑富歌盛大廈車庫的出入口,在半路上,想跟宿主打個照麵都難。他不想報複社會,隻想報複褚照天,可他現在又被打回原形,重歸底層,怎麽報複呢?
    最後,那三個單元隻好賤賣給了褚照天。
    褚照天見謝勤回答不上閔晚晴的問話,就當眾把這段往事原汁原味地說了。
    閔晚晴聽了個發指眥裂,叫了一聲卑鄙無恥,謔然起身指著他道:“給我說這些,存心想叫我打你個腦殘是吧?”
    “我說出來,是讓我姐和你知道,我褚照天以前是什麽人,現在是什麽人。”
    “你現在也是畜牲!不,你禽獸不如!”
    “姐,你跟她說說,我是什麽想法。”
    溫雅玲證明褚照天說過不要賠償金,他造孽的事做得多,估計謝閑富是其中一樁。他希望閔晚晴也不要拿那麽多賠償金,即使有四十萬也解決不了房子的事,所以,想從她的賠償金裏擠出一半,還給謝勤,以後再給她補上。
    閔晚晴怒道:“他造的孽,憑什麽讓我賠錢?他休想從我這兒擠,一分都不能少!”
    而現在褚照天因為方瓊,更不想讓謝勤支付賠償金。他表示,以後會有機會掙錢,掙了錢,就加倍償還閔晚晴。
    閔姐不信,連他的屁也一塊兒輕視,冷笑道:“你放出的屁,一個沒響過。”
    褚照天見她不答應,隻好請謝勤按今天商談的內容,把諒解書寫好,明天再拿來簽字,自己送給檢察院,順便再給朋友打個招呼,爭取盡快結案。他怕謝勤記不住,又請溫雅玲拿了紙筆,寫出幹巴巴幾條,讓謝勤找律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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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這一切,一是贖罪,二是想感動閔晚晴。可這姑娘不容易感動。
    褚照天不是隻圖閔姐好看,還因為她是未曾添柴起火的丹鼎。據最近體驗,他發現殘缺道人那套獨特的丹鼎原則,的確見效。那時他不信,每一世見了女人就像血氣方剛的少年。如今,丹鼎遠了,隻存於意念中,他搬運周天經三關通三田,氣血循行真的順暢不少。
    殘缺道人教導過:“人與肉丹鼎的關係,猶如柏拉圖之愛戀。”
    一個封建社會裏的道人,能有這等境界,說明真有道。殘缺道人還為此注疏:“乾坤爐裏煉,日月鼎中煎。乾和坤,日和月,各在寂兮寥兮的宇宙,獨行自在,可以相互作用,豈能塞在同一爐鼎中煎熬?能同煉同煎的,是因共處寂兮寥兮。人與丹鼎,也如此。”
    這就是褚照天要控製閔晚晴的根本原因。
    “姐,你幫我送送客人,我和閔姐再商量一下。”褚照天對溫雅玲道。
    閔晚晴多呆一會兒都嫌他惡心,氣衝衝地跟著謝勤和溫雅玲走出門。但轉眼之間,她又返回,還關了門,笑吟吟走向褚照天:“沒監控是吧?你不小心受點兒傷,他們一定信。”
    褚照天倒不怕威嚇,他剛移步,像被什麽絆住,啪嘰摔了個嘴啃泥。可他看看地上,什麽也沒有。閔晚晴笑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報應來了。”她縱步起腿,踢向他後背,要來個更狠的報應。不料,她竟看見了奇異的怪事。
    茶幾上的筆倏然升飛,褚照天正扶茶幾要站起,筆已紮進他胳膊。
    “啊——”褚照天慘叫一聲,急喊:“閔姐,快跑!”
    閔晚晴幸災樂禍地笑道:“這麽魔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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