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彼此都想掏掏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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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照天感覺臉上沒有淚水鼻涕了,立即又有了心情滿足好奇,他喜問:“她為什麽又要欻一聲?”
    李涵的腔調裏帶有輕蔑意味,說道:“你說話不盡不實,不誠實。”
    “老油條嘛,優勢就是個油,咱們陣線還不分明。姐姐,您聽聽我的和平計劃……”
    好聽的聲音還糾纏著上一個話題:“嘁,就你這吊絲樣,還配和平。居然要求在望舒麵前飽眼福,你想多了。回答我第二個問題,如果打架,你精通哪些武功和法術?”
    “神仙姐姐,我在您麵前說精通,說法術,是不是妄自尊大了?”
    “說吧,姐姐不鄙視你!”
    褚照天便一五一十說出,他師傅除了附贈了一套搬運術,還傳授了另外兩門法術,吐焰和吞刀。他隻會一點點皮毛。據師傅說,按正常修煉,練到出神入化了,吐一口火焰,至少能燒掉眼前這條白子大街;吞刀可以吞掉金寶街兩旁金店的所有貨櫃。
    可惜,褚照天的道行沒修到家,後麵這兩門技藝被他練成了賣藝乞討的謀生手段,靠它在十字街頭告一聲爺爺奶奶,能得到幾個賞錢。
    “吃口飽飯不成問題。”
    然而,來到這一世,他搖身一變,是遊戲公司的老板了,還是潤豐實業大老板的兒子,沿街賣藝就不合適了。照現在這行市,他想賣藝,警察不抓他,城管也要砸他的攤子。
    “你師傅是哪位大仙?”
    “無名。無名天地之始的無名。”褚照天不敢對她說出殘缺道人。後麵的話,仍然誠實相告,凡俗的武術會幾樣,主要是跟練氣搭配的拳腳套路。
    “讓神仙姐姐見笑了。”他謙虛地補充了一句。
    李涵嗤一聲笑道:“不見笑。有場考核等著你,不知道會不會惹我笑,我盡量不看吧。”
    “是招聘考核嗎?神仙姐姐,我想入夥。您先聽聽和平計劃,算我麵試前的筆試……”
    “別把和平和平掛在嘴上,跟多愛和平似的。捫心問問,凡人配和平嗎?”
    “是天庭和你們之間的和平啊……”
    “閉嘴!天庭的事兒,用不著掮客。用你置喙妄議嗎?”
    “那您考核我幹嘛?”
    “考著玩兒!”直到現在,這個好聽的聲音也沒露出半點逃逸天神的信息。
    爾後,她根據褚照天所習武術和法術,預測了現場將可能出現的狀況,剖析了他臨場時所使用招式和心法的優劣,充分顯示了她在武學和法術方麵的博學多才。
    可是,她沒說麵試官的高下和能耐。
    李涵像個高明的聲優,用語調塑造了一位知識型職業女性的萬種風情,有時候風趣,有時候刻板。隻用聲音就能表達出她的明豔、嫵媚、嫉妒、蔑視、開心、冷酷。她的分析,把季節推進了寒冬,溫度急趨下降,褚照天的心墜入冰窟。
    褚照天確定了,這娘們兒就是逃逸天神,待會兒的考核不是考他,而是想查出步虛。
    果然她又開口問道:“如果考校起來,你輸了,敗了,要死不活了,你又用什麽辦法化險為夷呢?”
    “不知道,我估計就我這麽水平,險就是險吧,化什麽化?聽天由命吧?”
    李涵真不明白,天庭派這麽個東西來幹嘛?可她沒料到褚照天後麵還有話。
    “也許我僥幸贏了呢?姐姐,待會兒有幾個考官?”
    “那你靠僥幸吧。考官可能不止幾個。等著你的,是一個天羅地網連環陣。親,別以為天神都如我這般知性優雅文明?你最好有個準備。”
    “好的。準備什麽?”
    “揍你丫腦袋開花!”兩人都用著漫無邊際的無聊扯淡,想靠打擦邊球探聽著彼此的信息,卻雙雙一無所獲。李涵明顯的惱了。
    褚照天心一凜,但也聽得出,她盡量在羞憤中把暴力和粗話表現得十分的儒雅,脫俗。
    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雖說劉閃牽掛和擔心師傅,但脫離了高福軒,再被林大亮以無數個無法推脫的理由,豪爽地把酒敬到他胃裏,他完全釋放了,奔放了。
    嘴上把不住門兒,都不算事兒了。
    叫人頭疼的是,他用算命看相那套去掏人隱私,還當是清新脫俗。他敬林大亮時,說林叔每回出車,就擔心嬸兒在出軌。“雖說一字之差,林叔,您多心了,我敬您一個補補氣。嬸兒出不了軌,她那趟車失修多年,自卑得都不想保養了,平常是給您湊興。您放心吧。”
    柳潤南翻起一個白眼兒,悶了一杯酒。
    柳豔秋敲著桌子瞪著眼說道:“哎哎哎,少來勁啊,林好在這兒呢?”她揣著一顆三八型號的心,生怕劉閃衝她也來一通口無遮攔的話,叫她開膛剖肚掉下一地鹵煮。
    可劉閃已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境界,沒聽她的話。
    他又轉敬林好:“妹妹,你也放心,你爸你媽再也生不出你這麽健康漂亮的女兒了。我替我師傅敬你一個,小老板。你那鋪子就快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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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靠你們那輛破越野?”
    “別這麽說我那輛車,它跟我師傅感情深著呐。你要不好好修,我在這兒當眾說出你剛才盡瞄誰了,心裏盡惦記誰了。”
    林好鬧了個大紅臉,把酒杯舉起來:“劉哥,我回敬你一個。”
    自從幾杯酒下去後,林好明白自己是分裂了,思想上像是行走的春藥,可行動時卻像服了瀉藥。可分裂的根源在哪兒呢?
    劉閃的話,給桌上每個人心裏都添了堵。
    大家習慣把林好看作小姑娘小屁孩兒,在喝酒聊天之際,誰也沒去注意她在瞄誰。
    林大亮擔心閨女在綁架後,遇到了什麽不堪的。可是又看不出憑據,又因為看不出憑據更為擔心女兒受的不僅僅是心靈的創傷,她瞄誰呢?為什麽瞄呢?柳潤南雖說神經大條,但並不像劉閃說的那麽讓人放心,她思想還真出軌,最近一個老同學偶遇。難道林好知道?
    邵澤屬於自作多情的堵,林好怎麽瞄他,也改變不了他對王慈雪的癡情,就怕誤傷。
    王慈雪、柳豔秋兩人堵得慌,是認了真的。剛才兩人各自在琢磨,歡場之後又該怎麽收場,一個想著怎麽應付邵澤,一個在思考怎麽既給王慈雪來個現場打臉,又能輕鬆甩掉小警察。劉閃卻突然說出林好眼睛的事兒,王柳二位一對眼兒,她們看見了彼此臉上的懸疑。
    還沒等王慈雪和柳豔秋這道堵拆去,劉閃敬酒又敬到他雪姐跟前。
    柳豔秋立即等待看笑話,一副不幹涉別人內政的樣子,拈了一筷子脆皮黃瓜。
    劉閃道:“雪姐,我誇你美貌,就俗了。叫我佩服的,是你心思的靈巧……”王慈雪本來也無畏懼,難道一個小警察還能看出天神的心思?可他話一出口,就叫人的心裏針兒火燎了,王慈雪定了定神,端起來酒杯:“哦,難得有人誇我心思靈巧,謝了。”
    桌上所有人都跟王慈雪接觸過,怎麽聽,都覺得誇她心思靈巧,像在罵人。
    林大亮想,王慈雪那精致考究的五官,隨便拎隻耳朵出來誇誇,都挺好的。可這小劉不開眼,非得誇別人的心思。然而,劉閃卻告訴大家,他指的今天這頓飯局,王慈雪花了不小心思,她把秋姐的東風借去,兩人鬧了別扭,大家看她倆隨便慣了,才沒注意到。
    劉閃認為,以王慈雪的好脾氣,不該這麽做。既然這樣做了,就說明雪姐秋姐之間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劉閃,喝飄了吧?”柳豔秋朝他發射了兩道利光,臉上卻保持笑意。
    劉閃被目光刺得一激冷,及時打住,改用勸慰給了王慈雪一個建議:“雪姐,褚照天花是花了點兒,你就當他的出軌,是三十而立吧。”
    王慈雪堆出一臉的尬笑。
    柳豔秋出言製止劉閃,是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和王慈雪在鬧矛盾。卻萬萬沒料到,他還猜出了自己和褚照天的事兒,他是怎麽看出的?柳豔秋真閃了一下腰。
    “有立這個的嗎?別人是三十立業,他沒到三十破產了。”林好抓住話頭洗白自己。
    王慈雪一手拿分酒器,一手拈酒杯站起,“小劉警官,我敬你三杯……”她也喝大了,一腳踩在椅子上,她穿著一件牛仔短褲,那條白嫩壯實的大腿浮出桌麵,格外醒目。
    柳豔秋使勁兒在她的粗腿上叭地拍了一巴掌:“你虎呀?”
    王慈雪滋滋滋連飲三杯。
    這時老板李萬年進來給眾人敬酒,表示感謝。
    劉警官一把抓他,把瞬間看到的麵相結論,給了他:“老板,您把那李字兒拆了寫,把‘子’字壓在灶台,最遲下周最早這周日,您生意一準爆火。拆了跟您的臉才搭,您五官各自長得誰都不服誰,生意能好嗎?幹脆借字來破。”
    李萬年可不是一般人,立馬拉下臉來。
    柳豔秋急忙提醒道:“老李,劉警官是外地警察,我專程請來看相的。”王慈雪卻想挑事兒,說道:“劉閃,該敬你秋姐了,你秋姐一肚子火正等你滅呐。”她還是保持一腳踩椅子,兩手拿酒具的豪放狀。
    劉閃道:“老板,明天我給您詳解,今天大了……”
    柳豔秋撐桌站起:“你還知道大呀?”
    嗵一聲,劉閃向後栽倒。
    門也呯一聲打開,一條泥糊糊的身影闖進來。
    林大亮如今最忌諱、也想得最多的就是久走夜路要遇見鬼,現在沒想就看見了鬼影,便惱怒地喝道:“什麽鬼?”這時,他仗著人多勢眾,不想怕鬼了。
    可眾人從來者的臉上和聲音認出不是鬼。
    褚照天驚惶失措地喊著老高救命,他兩眼失神地四處瞅。可即使都狼狽成這樣了,他還一看見了王慈雪那女土匪的架勢,嚇得他的聲音為之大顫:“你,你在幹嘛?”他頭發泥漿糊住,又被汗水稀釋,流在臉上後現已幹成了條紋,衣服褲子全是泥,赫然赤著一雙腳。
    邵澤問道:“你想幹什麽嘛?”他喝了酒也有膽了,領地意識一動,上前護著王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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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在驚魂……”褚照天雖然逃到這兒,驚悸照常。
    王慈雪打斷他:“裝泥娃娃呀?”她悠悠晃晃抖著踩在椅子上的腳,醉意盛開地笑著。
    褚照天急道:“我沒開玩笑,逃逸天神派人圍著我打,我輸得連渣都沒剩。我的魂兒在前麵跑,我的人在後麵追著我的魂兒。我來這兒的,不知道是我的人,還是我的魂兒。老高呢,高警官呢?他不是請客嗎?人呢?劉閃,你有病啊,你叫我來看你躺地上睡覺啊?”
    柳豔秋沒聽懂,隻覺得他神態言行異常,一時不敢起身,拉了拉王慈雪的短褲。
    “你看你這大象腿把你老公刺激成這樣兒了,你就別炫了,腿長得好看,行了吧?”
    林大亮和柳潤南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顯得緊張。自打工廠破產,兩口子誌同道合地迷信了,聽不得不吉利的話。大夥兒正開心地聊天喝酒,你的魂兒飄來算幾把毛!
    你阿飄啊你?
    林好見褚照天頭一眼,還心跳加速地高興來著,聽他那非常靈異的話,懷疑街上是不是又出了報複社會的撞人車禍。這人跟車禍有緣,沒準兒是。她想安撫一下,嘴裏卻崩出疑惑問句:“褚哥,你還是個整人兒。逃逸天神是什麽東西?”
    一時間,大家都沒顧上管上劉閃。褚照天急得哭,他是真哭。
    “怎麽都麻木不仁啊?報警啊,打110啊!我好看嗎,你們都這樣看著。我蘇醒後不久,就給自己定位的悲情英雄,沒想到,還沒開練,就被天神團夥把我的人設打成了這個二b樣。我原以為我能拯救你們啊。嗚嗚嗚……”他泥糊糊的一身往沙發一坐,端著水杯就喝。
    王慈雪被人間的酒灌懵了,又終於被天庭巡察特使的話驚得清醒了。
    她心裏雖然清醒,懵卻懵得很慣性,她一邊撤回大腿,一邊對柳豔秋笑道:“被我一條嚇成這樣,早知道,我拿腿嚇他了。豔秋,我腿粗嗎?”
    柳豔秋沒好氣地道:“我隻想爆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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