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王慈雪要下的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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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閃不明白,周長軍把扒光樹葉帶走,怎麽還要回來?看現場嗎?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沒問。他做事,膽子大。不過,周長軍回到這兒,他沒帶樹葉了。”曹興盛說,周長軍心狠敢玩兒命。他說,要是有人非要逼著他倆交待,就把偷樹葉的事推到李尚銘和秦爽身上。
    閔晚晴哼了一聲,躍到畫舫上:“他能推得了嗎?這不,人回來一問就知道了。”
    李尚銘仍站在拱橋上,說道:“能推了。我接上兒子才和秦爽出大門等車,見周長軍提了一隻鼓鼓囊囊的布袋出來,可能裝的就是小曹說的樹葉。他看我們沒走挺著急,叫我倆快走,有多遠走多遠。說那救命的神樹葉是無價之寶,要是主人追究,我倆吃不了兜著走。”
    閔晚晴冷笑道:“那你還敢回來……”
    劉閃連忙接著她的話往下,認為李尚銘坦蕩。“她剛才沒找理由,為自己的辯解,也沒有先自證她的品行怎樣,她來是提醒大家別亂吃樹葉兒。做人挺有品質。”他已猜到周長軍的用意了,這家夥是慣偷,不是慣偷,也是個見識多的江湖人。
    周長軍本來是要帶著樹葉逃走,可見到李尚銘和秦爽沒離開,他就動了心眼兒,叫她們有多遠走多遠。他把樹葉藏到安全地方,或者找人幫他帶回家,他再回來觀察情況,這是作案人重回現場的心理驅使。若是沒人發現,就更好,心裏也踏實。
    等大家發現樹葉丟了,還能推到李秦二人身上,他隨時都能逃走。
    可他沒料到閔晚晴外出回來,發現丟了樹葉,叫牛三把人召集來問話。周長軍來了,才知道有個警察在場,這時候再走,就有做賊心虛之嫌了,便幹脆硬挺在這兒。
    當他挨了一槍,才知道警察敢動真格,於是,趁沒有徹底暴露,不顧傷勢逃走。
    “他可能想,靠那袋樹葉一輩子的吃喝不愁了,說不定找條門路送給高官,還能混個公務員幹。”劉閃對大家說了他的推測。牛三馬上問道:“哪位兄弟願意跟我上周長軍家裏去一趟?咱們堵他去。”
    王英立即響應:“我去!我算一個,晚晴,你也去。”
    劉閃勸道:“沒用了。這人膽大心細,不管他是把樹葉藏在別的安全地方,還是托人送到家裏。都找不著人了。橋上那位女士,你去把你媽接來吧,閔晚晴說在這裏樹葉才見效,你就試試。師妹,我幫你破了案,你再給我一片樹葉,不勞你駕,我去熬湯。”
    閔晚晴十分爽快:“行,師兄,給別人八萬,給你打五折。謝謝師兄捧場!”
    “捧場?”劉閃一時沒明白過來。但轉念起到步虛討要車費的事,又不足為奇了。他笑道:“你這樣打理養生館,隻怕過不了多久,大家都要散夥。”
    閔晚晴笑吟吟地道:“開養生館靠的實力。”
    “閔晚晴那個師兄,我這兒還有,給你一片兒。”李尚銘下了橋,走到畫舫邊上的小道,從包裏取出塑料袋。“給我媽熬了一片葉子,剩下的都在這兒。”
    王英歎了一口氣道:“晚晴,劉警官的師傅,是你幹爹呀。”
    閔晚晴省悟過來,“哎喲喂,我盡想著掙錢了,得虧我親媽提醒。李尚銘,你還敢搶我生意?”
    李尚銘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為這幾片樹葉,我背了一輩子沒背過的賊名兒,得回來給褚照天和褚媽說說,得認個錯。我媽那病,隨時要命啊。我是一時糊塗,又不像你。”
    閔晚晴道:“像我什麽?”
    李尚銘嘿嘿一聲,沒再說話。
    劉閃跳下畫舫,閔晚晴也跟著跳下:“師兄,你別生氣呀。”
    “我不生氣,等步虛師兄回來清理門戶,我就看看熱門。”
    閔晚晴笑嘻嘻地拉著劉閃:“別介呀,這麽小氣。李尚銘的樹葉帶出去過,再帶回來,不知道有沒有神力了。”
    劉閃一怔,沒譜了。用了李尚銘的樹葉不見效,再回頭找小師妹,她肯定要八萬。
    李尚銘把片樹葉給了劉閃,又上畫舫,去跟薑玉善商量,要把母親接來的事。
    劉閃決定先用師妹藏著的樹葉,保險。
    “就是啊!咱倆誰跟誰呀?”閔晚晴拉著他就走。回頭吩咐道:“三哥,派人把兩道門看好,怎麽誰都知道開鎖密碼,進進出出的,當這農貿市場啊?”
    李尚銘已下了畫舫,對王英嘟嚷道:“大門就沒關。”她朝拱橋走去。
    一輛摩托從彎彎曲曲的小道馳來,騎手技術好,後麵還坐了一人,戴著頭盔。
    步虛被閔晚晴刁難得不好受,不舒服,拿她沒辦法。想到一時魯莽,打算把她掄進池塘,用了仙法。雖說手法能用經絡理論糊弄過去,但終究是不慎重,沒按巡察特使的吩咐,做到徹底保密。他從來沒有這麽親密地和人打過交道,但好歹也是一頭修道的神驢。
    跑了兩單外賣後,步虛明白了一個道理:“一物降一物!”
    大道在於無為,大德在於不爭。跟人打交道,他不用爭,而應該要利用降得住閔晚晴的人去幫他爭。那麽,他就處在無為無不為的有利地位了,既解決了難題,又修養了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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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後,恰恰又接到三星莊園那個方向的單,他把午餐飛快地送給了集美的客戶,便直奔對麵的三星莊園,飄進王慈雪家,在主臥拿到一支唇膏,但聞了聞,沒有王慈雪的味兒,更判別不出方向。
    步虛出於好奇,翻遍了梳妝台上所有化妝品,都沒味兒,他不由得疑惑大升。
    抓起床上的枕頭,還沒湊近鼻子上,就聞出了濃鬱的王慈雪,還辨出了她這時所在的方位,人在東郊。於是,幹脆再多查一會兒,查落實了,心裏更有底。
    步虛上衛生間查到毛巾有味兒,洗衣機裏的髒衣服有味兒,盥洗台的香水卻沒味兒。
    他斷定,王慈雪不化妝,家裏放的化妝品,是擺樣子的。
    最後步虛從鞋架裏找出一雙舊運動鞋,從裏麵切削了一小塊兒鞋墊,聞了聞,驚異地發現,王慈雪已離開東郊,進了城關區。這也太快了吧?二十多裏地兒,坐火箭啊?
    這時,已誤了兩單生意,他把鞋墊碎片兒帶在身上,化著一股風,直奔地下車庫。
    那鞋墊碎片不能化形,像幽靈一般掠過人們的眼前。
    步虛騎著哈雷冒險出了車庫,能直接聞到藏在頭盔裏的鞋墊碎片,散發的氣味。他發現,這氣味的主人就在附近,定睛朝前一看,迎麵的馬路牙子上,王慈雪穿著牛仔短褲,一件藍格襯衫,下擺係紮在腰間,手拎著包,悠閑地走來。
    步虛一邊停車一邊摘頭盔一邊想:大發現呀,她要不是妖精,隻能是逃逸天神了。
    “前嫂,逛完街了呀?”
    “步虛?”王慈雪詫異道:“你在這兒幹嘛?”
    “喏,送外賣,給你家對麵的集美。剛才我上你家找你來著,你沒在。”
    “找我?找我什麽事兒?”
    步虛理直氣壯道:“找你告狀!閔晚晴太不像話了,欠錢不給。她說她在幫你打理養生館,是真的?”
    你就裝吧,一大男人被名譽師妹逼得找我告狀,裝過了吧?王慈雪閃過一句判斷。
    “你武功沒她好?”
    “比她強多了。我抓著她要往池塘扔,她劉師兄攔住我,幫她付了錢。”
    王慈雪要步虛把車停好,去對麵咖啡廳坐著說,別在太陽下麵幹曬著。步虛推說要送外賣,不能耽誤,反正告了狀,目的已達到。他建議王慈雪管管閔晚晴,那德行不好,用人時好話說盡,不用人了就昧良心。大家同住一起,抬頭不見抬頭見的,應該好好相處才是。
    “事後,她又有求於我了,要我傳她武藝,才把錢轉給我。”
    “你拿了人兩份兒錢,還好意思來告狀?”
    “前嫂,不帶這樣護犢子的。劉閃那份兒錢,我讓她退了。喲,她該不會吞了吧?前嫂拜拜!”步虛騎上車,戴好頭盔。
    “哎,你上哪兒?”
    “回別墅,問問錢的事兒。”
    王慈雪也正要去別墅,她是回來取車的。
    坐在哈雷冒險上,王慈雪戴著步虛新買的頭盔,大聲問道:“你願意在養生館當保安隊長嗎?”
    步虛推開護鏡說道:“我不當,當不來。”
    “為什麽?你跑外賣日曬雨淋的,太辛苦了。”
    “我有功夫,不怕苦。”步虛每說完一次,又把護鏡拉下。
    王慈雪有些不理解,問道:“你不就為了掙錢嗎?我給你開的薪水,一定讓你滿意。”
    步虛沒答應,連薪水是多少也不問。
    “你放心,你褚哥就算出了院,來養生館也是打工,不敢對你怎麽著。”
    “前嫂,我就喜歡自由自在當騎手。”步虛不管她開什麽條件,都不答應。在確定她的身份後,步虛怕她在養生館裏暗藏一群逃逸天神,到時候把自己查出來了。
    “那你還住別墅嗎?”王慈雪又問道。
    “住啊!”
    王慈雪暗笑道,那你住不成了!她正在下一盤大棋,步虛不過是棋子兒。
    閔晚晴帶劉閃見識豪門家的廚房,在幫著豪門吹捧廚房時,她想到自己快成小土豪了,決定家裏的房子租完這季度,就收回來,給點兒罰金就給點兒,趁沒開學,請人重新設計家裏的廚房和衛生間,重裝。
    雖然她對褚家印象最深的是北大門那片空曠地帶,但現在暫時沒條件搞地產。
    劉閃不想聽她羨慕,藥湯熬好就拿著去了酒店。
    土鱉!閔晚晴見劉閃一點兒共鳴都沒有,在他出去後,送他一句評價。她手腳的確勤快,眼裏也看得見活,把灶台收拾幹淨,又拖著垃圾桶出去,順便訓訓閔媽。
    剛到門口,閔媽王英提著兩把菜刀走進來:“王總讓你去四麵廳。”
    “她可能還藏了其他的神樹,要不,怎麽不急,怎麽現在才來呢?媽,以後收完廚房,趕緊把垃圾倒了。那麽些人,不知道使喚呀?”
    “我剛洗了碗,不就聽說神樹被盜嗎?快去,聽話點兒,老太太說要裁人。”
    王慈雪在畫舫裏跟薑玉善商量好,明天一早去拘留所探望褚慕勇。她聲稱,現在擔心的是隨著潤豐實業的眾多高管因經濟問題進去,怕他們亂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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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王慈雪想以兒媳婦的名義進去,叮囑前公公一些事情。
    “有人給我說,潤豐的大部分資產去向不明。媽,您沒去看過爸?”
    “我哪有心思看他呀?愁死了!”薑玉善連裝都懶裝了。一出事,她被廣大群眾拘留,出來沒到一天,又被柳豔秋的提醒嚇住了,擔心別墅被凍結。真叫人犯愁,積蓄花光了,一家三代住哪兒去呢?
    可現在,前兒媳突然有了門路,還有了主見,她感到是依靠。
    褚照天不爭氣啊,不孝順啊。在關鍵時刻,主動去當精神病人,真踏馬有神經病。弄得薑玉善寄人籬下似的,見了一幫下人,也要堆起笑臉去討好。弄得她不想出門,不敢出門。剛才她討好閔晚晴,是想幫她賺了錢,希望她看在錢的份上,給褚家撐撐腰。
    現在有了王慈雪,薑玉善的腰杆一下挺得倍兒直,叫溫雅玲去四麵廳泡向杯茶。
    “哪有大夏天兒的在烈日下曬太陽玩兒的?”
    溫雅玲得了令,攙扶著方瓊下畫舫。
    “雪兒,這裏的人是不是得栽一些呀?”薑玉善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裁員,把沒事兒幹的,看不順眼的人栽走。
    溫雅玲和方瓊以及在小道上自覺當警衛的王英,都聽見了這話。
    牛三帶人去看門巡牆根兒,閔貴田也跟著去了。這裏就她們仨外人,說給誰聽呢?
    溫雅玲有些委屈,薑玉善不出門,她抽空去看過兩次,問寒問暖,還教她學點外賣,可老太太回家仿佛變了個人,神情冷淡,對她愛搭不理的。溫雅玲沒見外,隻因方瓊剛能走路,有些事情做起來不利索,得陪著練習。溫雅玲怕她摔中風,還給老太太解釋過。
    辭職來到褚家,溫雅玲的自卑心更重了,薑玉善的態度讓她更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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