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七魄出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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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127七魄出竅2
揍人的是非毒。
張萬年淩空摔下,趴出了一個餓狗搶食的造型。非毒縱身,一腳踏上他脊背,另一腳狠狠朝他尾椎骨踩下去。曾少康的心咯噔一跳,閉眼不敢看。
就在皮鞋快跺在張萬年屁股上的時候,非毒卻收了腳,下地,腳尖一勾,把他踢了出去。
“伏先生,接住!”
三魂七魄心意相通,都認可了相互之間用“先生”稱呼,以後行醫,可不是先生嗎?
伏矢站在褚照天身邊,待張萬年的身軀飛到,它雙掌呼呼拍出,一掌止住身體繼續飛,一掌按在他胸前,使他穩穩著地。
張萬年的體重少說有一百八十斤,卻在瞬間,被一拳打出七八米遠,又被一腳踢回。
曾少康和所有特警,都瞠目結舌,個個心驚膽寒。
他們不是看的戰狼電影。
張萬年鼻青臉腫,像暈機似的渾渾噩噩站在褚照天麵前。
爽靈和幽精分別東西兩側疾疾走來。
它倆看見庭院裏的血跡後,分別去了主樓和輔樓查看。除了褚家四人、高福軒、方瓊,其他人或輕或重的都受了傷,劉閃、牛三和保安們受的傷最重,頭破血流的。人們都被集中到了輔樓的客廳。爽靈和幽精打癱了看守的特警,拿到急救箱,讓溫雅玲和鮑小娟給受了外傷的人包紮,打破傷風針。
爽靈道:“褚老板,確實慘,看樣子,這幫人不管能不能找到神樹葉,都要滅口。”
褚照天看向曾少康,再看向張萬年。目光鋒利似刀。
曾少康嚇得低下了頭,張萬年卻暈乎乎地點頭承認。
褚照天被這一事實逼得氣緊,感到窒息。他看到血跡時,把事情往最壞最壞的程度上想過,頂多也是打傷打殘,反正有王慈雪在,閔晚晴又藏著的神樹葉兒,大不了疼痛兩天,就沒事兒了。他卻萬萬沒想到警察是要滅口,他們敢做出這種萬惡的事,太踏馬匪夷所思了。
“這兒還有個大的……”
誇克把副支隊長帶到,話還沒說完,褚照天紅不說白不說,一腳就把大的踹趴下。
副支隊長中了窩心腳,爬不起來,勉強抬頭道:“為什……”他張嘴噴出一口血,再也說不出後麵的話了。
褚照天麵目猙獰,曾少康看著他,驚恐萬狀,兩腿不停地哆嗦,又尿了。
步虛見誇克前襟滿是鮮血,拉著它的手,另一隻手在胸前點了幾指,讓人看來,就像神奇的點穴止血。其實,他是從楊佳的大陵、間使、內關三穴注入仙力,保住誇克所借的這具身體不至於失血過多而死。
褚照天朝前排的特警逐一看去,目光所到之處,著實讓人驚心肉跳。
民國時期,他在京師警察廳當過司法處警察,親曆親見,並不是後人宣傳的那個北洋亂世。新型警察雖脫胎於前清,卻恪守著保境安民的職責,懂禮義知廉恥。
由於宿主的敲詐範圍太窄,檔次也低,缺少新時代警察的記錄。
因此,褚照天不知道在司法史上,有今天紅塵這麽敗壞的體例。
他收回目光,看向眼前三人,沉聲道:“曾局,張支隊,你們帶一百多條武裝到齒的防暴特警,對付不到二十人的普通人家,也不該動手打人。等辦完了事,你們悄悄咪咪殺了他們,也能讓人少受一點兒驚嚇和痛苦,是吧?對不起,今晚我立威,你們運氣不好,撞上了!”
他提高嗓門兒喊道:“大隊長以上的家夥,打電話通知家人前來!”
曾少康特別在意兒子,大著膽子問道:“褚,褚老板,找家人來幹嘛?”
“讓你手下當著你們的麵,狠狠地打!讓你們家人都嚐嚐,韭菜人礦在維穩時挨打的滋味兒。不給家人打電話的,我戳爆他的眼珠子!誰叫你們有眼無珠?!”
步虛連忙上前打圓場:“褚哥,冷靜點兒!”
褚照天怒道:“對付紅塵中這些壞到骨髓的官員,就得更強橫。這是我打皇甫及跋的經驗。今晚要不是我湊巧回來了,這裏的人全都得死。你在家,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打,被關,被帶走,就不出出手?”
“我沒……”步虛要解釋,非毒把他推開:“兄弟,他在氣頭上,你別介意。”
非毒輕聲地對褚照天說道:“不要用暴力。”
褚照天一把抓住他衣領,怒目切齒地質問:“你剛才打人踢人,那不叫暴力嗎?”
非毒把他拖到一邊,不想讓曾少康和張萬年聽見,他仍然低語著:“是暴力,剛才我想踩斷他脊椎,叫他癱瘓一輩子。但在最後一刻,我嚇著了,暴力能讓人上癮。看見誇克身上流出的血,我特興奮,子彈穿進身體燒得血肉滋滋地響,讓我的血脈也噴漲了,我特燃。”
它指著列隊站著的那一片特警道:“你們沒來時,我就想殺光這裏所有人。”
褚照天心一凜。
非毒接著道:“見血真有快感呀,殺戮的快感!槍子兒打我身上,死的是軀殼,我不會死。我能主宰這些性命,生殺予奪全憑我樂意不樂意。我想讓誇克探探他們臨死前的心態,我想看他們死亡前的狀態,研究神經遞質,腦分泌。把踩人在腳下,任我蹂躪,任我侮辱,太踏馬快樂了,有種征服世界衝動,我想要知道全世界被我踩在腳下,又是什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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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少康提心吊膽地看著著非毒嘀咕,因為聽不見,他的心更是毫無規律地亂跳。
子女沒養大,錢還沒花,那麽多女人沒玩兒,今年四十多還有上升空間,他不想死。
周圍的魂魄卻能聽清楚非毒說的每個字,大家各有感觸。
非毒續道:“可我那一腳最終沒踩去,是我想到了勝而不美的這句話,我若是殘暴地對他,那就跟他一樣了。褚哥,憑咱們的本事,要踐踏這些普通的凡人,就跟小孩子燒螞蟻窩一樣,可那是小孩不懂悲憫的兒戲啊。咱們來紅塵一趟,不是來做兒戲的。”
臭肺插嘴問道:“是啊。褚哥,那天我斷氣的時候,你是什麽感受?”
褚照天被森寒的涼意一激,他朝魂魄們看去,目光停在幽精臉上。
幽精嘿嘿笑道:“咱們受了兩千年的宰割,今天終於輪到宰割他人了,幹一件燒殺搶掠的勾當,諒這紅塵的律法,紅塵的子彈,也奈何不了咱們。把這裏的警察搬運到海裏淹死,也輕易就能辦到。我隻擔心像非毒說的那樣,殺了這一次,收不住手,心隨之而暴戾了。”
它抬手碰了碰胎光的胳膊,“老大,你說呢?”
胎光搖頭道:“在體內,大事由我們三兄弟定奪。體外的所有事務,由褚照天作主吧。”
爽靈沒發表看法,它不轉眼地看著褚照天,相信千年的修煉,不是白修的。
除穢卻開口說道:“褚哥,我覺得吧,不能白白地叫一群畜牲驚嚇了咱們的道心。道法自然,想削誰,就削誰。世界上沒垃圾了,眼裏幹淨。”
雀陰道:“驚恐相連,我投除先生一票。咱們不大開殺戒也行,但總不能讓人騎在頭上拉了屎撒了尿,還吃了喝了吧?咱殘缺師父說,既是遊紅塵,老子想抓子就抓子。”它說出一句地道的現代四川話,這正是殘缺道人的最高指示。
“嗯,從教化上說,咱們消化不了這麽多垃圾。”吞賊表態道。
它站在職業角度上,談著社會垃圾問題,“消化不了,就排泄;留著他們,再一發酵,使防疫的工作量增大了。伏先生,你對粑粑不也這態度嗎?”
吞賊的本意是想把不易消化,不易防禦的有害物質清除掉,可它的本職工作太多太累,清除外界的垃圾,等於又要增加工作量。所以,它把皮球踢給了伏矢。
伏矢卻從個體生理和社會層麵兩個方麵來考慮問題。
“普通警察執行命令,無可厚非。可但凡有點良知,槍口抬高絲毫,本可活人一命。然而他們因平庸之惡造成了殺人事實,該當受到懲戒,當一坨翔排泄掉。曾局這種人製造粑粑的罪惡根源,更該死。可咱們要這裏行醫,在這裏立足。懲罰這麽多人,影響太大了。雖說可以用搬運術清理幹淨所有痕跡,但他們是在褚家消失的。宅子裏鬧鬼傳開了,不好吧?”
這位七魄的小領導總結道,生存和行醫都需要平靜安寧,最好別鬧大了。
“當然,老大說得對,外事還得由褚哥作主。咱們畢竟是搞內務的,不幹外政。”
褚照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間,像鋼鐵般鑄就的殺伐之心竟然猶豫了。
張萬年已完全清醒了,立即意識到自己麵臨的困境,怎麽舍得讓親人去當韭菜呢?自己手下這幫弟兄特純粹是為命令而生的機器,個個如狼似虎,催淚彈,辣椒水,就能刺激出他們的多巴胺,更別說麵對麵的肉搏了。可是,他又無法阻止眼前這個褚老板。
今晚下手是狠了點兒,要不是曾少康起了色心,張萬年連褚家的老弱病殘都要打的。
怎麽補救?怎麽討好呢?
張萬年心急火燎的,雖然他聽不見那幾個便衣在和褚照天說什麽,卻能從他們憤怒的臉色中猜到後果不妙。剛巧,這時候刮來一陣襲人心寒的涼風,當真是風聲鶴唳,嚇得他一激靈,啊一聲失聲驚叫。曾少康撲上去,捂著他的嘴,喝道:“別惹事兒!”
褚照天悲歎一聲,在非毒談感受時,他的氣已消了大半。但餘慍難息啊,他陰惻惻對著曾少康說道:“曾局,你帶張支隊去客廳,叫他給每個受傷的朋友磕頭賠禮。”
曾少康惶恐,錯愕,他要是當著這一大片手下答應了,這麵子、威儀何存啊?
“這,這個……褚哥……褚爺……”他想低聲哀求,卻又吐不出恰當的借口。
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又激得褚照天的戾氣大作:“這麽小的要求你踏馬也不答應。愛惜部下,好!我帶張支隊上你家,當你老婆孩子父母的麵兒,叫你給他磕頭賠禮,叫你那一堆傍尖兒陪他睡睡。”他狂亂大笑道:“再找幾個記者、自媒體去你家拍視頻。”
曾少康駭然大驚,差點兒哭起來:“我……我……”
步虛快步走到他的身旁提示:“曾局,快答應,又沒讓您去磕頭。視頻在網上一炒,你花名大噪,前途盡毀啊。”
曾少康終於哭出聲了,泣道:“我辦,照您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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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褚照天一出現,手下八九個便衣突然變了性子,那個特警更邪門兒,還能準確猜出他心思。曾少康一直像在魘夢。現在他明白了,姓褚的會邪術,邪法。褚家的神樹未必是神樹,多半是用邪術變出來的。那麽,這孫子說的那些事,一定能辦到。
曾少康淚汪汪對著張萬年道:“老張,委屈你了。”
“畜牲,你覺得他委屈,你就去給我爸爸媽媽磕頭!給褚歡大姨磕頭去!”褚穎穎從一尊殘破的石雕旁邊旋風般地奔出來,雙手照著曾少康的臉上抓去。
曾少康大痛,臉上被抓出了四五道血印。
褚照天拉住褚穎穎的手臂,問道:“穎穎,他對你們做過什麽?”其實,他的猜想是,曾少康可能對穎穎做過什麽。不然,一個怯怯懦懦的社恐姑娘,怎麽敢獨自跑出來抓警察的臉呢?
原來,爽靈和幽精解救了被關押的人出來,褚穎穎也悄悄隨後跟了出來。
隻是她的步伐跟不上她哥的兩魂。
褚穎穎找到了這裏,正看見她哥把副支隊長踹趴下。她在突然之間,竟然不再害怕看褚照天動手打人了,反覺得這氣勢,這模樣特別的帥,她痛快、舒心,站在石雕旁邊,想看看她哥怎麽處罰這些壞蛋。
可褚照天和一群人商量了那麽久,隻讓曾少康磕頭賠禮就結了,褚穎穎非常失望。
當她把曾少康抓出了血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颯爽,指甲剮著皮膚的感覺,令她有種暈眩的幸福感。聽見褚照天問起,她挑了最狠的事情說:“這個人糟蹋褚歡大姨來著!”
“啊!”本來以為快要解脫了的曾少康,大篩其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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