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1打工
    沙安然用驚訝的眼神向曾少康表達了她的蔑視，雷局這麽牛叉的事，你就沒幹過。兩人曾有協定，不可暴露關係。
    曾少康不理解雷民心中的急，他詫異看著雷民：這麽囂張，不怕反貪反腐了？
    閔晚晴大是意外：“你這錢好掙，出手就是一千……萬。”她屬於丟了臉，就敢於豁出去的女孩子，“別人一千萬行，你不行。你摸我的賬怎麽算？姑奶奶的肉，不讓人白摸。要麽你留下來，我揍一頓。要麽再拿一千萬，你走人。”
    沙安然又瞪向閔晚晴暗想，我陪半大老頭熬了一年多，也沒掙到一千萬呐。
    步虛見運兵車朝廣亮門的地下車道駛去，知道褚照天怕和閔晚晴離得太近，先走了。他要幫小師妹出惡氣，便跨上一步攔在雷民身後。
    曾少康對步虛有好感，跟雷民沒啥交情，連場麵上的圓場話也不說，巴不得打一場。
    雷民察覺到身後的威脅，即使眼前這姑娘，也打不過。他壓根兒沒想跑，能得到神樹葉兒，才是好事兒，雖然說不是原計劃裏的全部，可這一片樹葉就能換來跟黎戰文見一麵的機會。別說一千萬，八千萬也值。要不是有絕症，憑雷民的身份，拿八千萬也見不到黎戰文。
    他略加權衡，就知道輕重：“閔小姐豪邁，兩千萬，明天我送來，正式向你道歉。我和褚照天化敵為友了。”
    閔晚晴笑道：“咱倆也化敵為友。大師兄，我欠你一千，分你一千萬。你得聽我的。”
    王慈雪早已隱身在一旁觀看，見閔晚晴能這樣處事，暗讚了一聲，飛出了北大門。
    坐在路邊樹蔭下的長椅上，她才現身，凝思沉想。晚上回到家裏，見有個未接電話，打回去，閔晚晴卻一直關機。她怕有什麽事，就前來看看。剛才她看出，步虛和褚照天在一起，是為了救閔晚晴的。
    “這個重大的犯罪團夥，竟然打入了咱們內部。那個胡錦中是什麽來路？”
    男人的說話聲引得王慈雪朝大門看去。
    雷民、曾少康帶著三個便衣警察走出小門洞。
    “警官學校畢業的，在市局偵查處幹過幾年。雷局，你有什麽想法？”
    “明天把這十人都關起來，逐個審訊。我倆親自審，同時去審。”今晚的泄密事件，涉及到國家機密，性質非常嚴重。但雷民不打算向上麵匯報，能在下麵消化的就在下麵消化了。此事避不開曾少康，隻能結成同盟。
    褚照天帶著他的人形魂魄們先去了副樓客廳。
    隻有閔爸閔媽和陪同他們等閔晚晴的牛三和劉閃在。曾少康帶張萬年賠禮離開後，閔爸知道沒事兒了，悄悄出門取了兩片神樹葉，又悄悄去廚房熬了湯，給所有受傷的人喝了，便讓大家回去休息。
    閔媽見到褚照天就問女兒在哪兒。
    “她一會兒就來。沒事兒。”褚照天吩咐牛三通知所有人，去地下室開個會，把外麵中隊長以上的特警全叫上。
    牛三感到不解：“咱們開會，還叫上他們？”
    褚照天神秘地笑了笑，讓他照做。說完，讓劉閃和他的一群便衣先下去。
    當初，褚慕勇的事業正如日中天，全國各地的分公司、子公司的負責人前來匯報、開會，都住在副樓和主樓的客房。地下室一層是一個小型會議室。後來，他又把副樓當成了他個人的辦公場所，臨時召集個什麽會議，搞個趴踢什麽的，都在家裏。
    那時候人氣真旺。
    每個房間本來有沐浴，褚慕勇又在地下二層裝修了男女公共澡堂。宿主在青春期時，就懂得利用科技了，他在女澡堂裏安裝了攝像頭。當年的潤豐實業，美女職員如雲，根本用不著像許加硬那樣搞什麽歌舞團。褚少爺是在浴室得到的啟蒙。
    在通往會議室的路上，褚照天隱去姓名，向劉閃說了今晚獲得的情報。
    “我可以把這個人交給你，但你一家人都將承擔無窮無盡的風險。這種人即使到了龍溪縣局，也沒人敢動他。往上麵一捅，肯定要放人。你呢，還會被扣上一個泄露國家機密的罪名，不管明裏暗裏搞死你，都輕而易舉。你不當警察了，高警官又病了，立功有意思嗎？”
    劉閃其實早知道有更隱秘的毒根，是他們師徒倆撼不動的。
    他分析過搜集到緬北資料，並且還借跨地域跨國境的聯合執法之機，作過實地考察。緬甸十二特區的大多數民地武組織，都借替代種植之名，換湯不換藥。表麵上應付聯合國禁毒署的檢查，暗地裏仍然種植鴉片，更多的政權轉型做起了新型毒品。
    幾個和紅塵接壤的特區跟紅塵有著深厚的曆史淵源，民地武頭目也是紅塵人。
    “他們是槍。紅塵操控緬甸政府，殖民緬甸，就靠打民地武這張牌。好幾個民地武的頭目，把別墅修在國境線上，每當遭到國防軍和其他武裝的突襲，往紅塵逃躥。過不了多久，又能起死回生，卷土重來。他們的政權機構，執政思路，甚至語錄口號都是紅塵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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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師傅知道嗎？”
    “唉，師傅是個業務型人才，看不透政治。我早打算等他退休了，就辭職。我們這些小警察想要刨毒根，那真叫做紅塵夢。我所知道的一個民地武組織，去年運往紅塵的毒品就有六十噸。”
    邊境口岸有檢查站，州市有邊檢支隊、縣裏有大隊、區鄉有中隊分隊，有執勤組，有抵邊派出所，抵邊警務室，總有一千三百來個獨立作戰單位，還有各種民間的巡邏巡查組織。
    “他們通過什麽渠道入境的？六十噸又是怎麽入境的？這還不算其他幾個邦的民地武組織的販運量，加起來不下百噸。”
    “可去年的統計，收繳毒品隻有二十五噸。其他的流向哪裏了？繳獲的又去了哪裏？”
    劉閃當了三年禁毒警，早覺得這裏麵的水太深了。
    但他萬萬沒想連國絕局也插了一手：“哈哈哈哈……”他笑聲裏帶有狂放，要把想象中僅存的一點好感驅逐出腦海。“改名叫絕國局吧……紅塵人什麽錢都敢賺啊。”兩人坐在橢圓形大會議桌邊。劉閃笑著笑著又趴在桌上哼哼唧唧哭了。
    人們三三兩兩進來，劉閃連忙起身要去照看師傅。
    牛三已把高福軒背來了，他身後跟著張萬年幾個特警幹部。
    溫雅玲給褚照天介紹了方瓊和鮑小娟。保安們不認識褚照天，又看見一群便衣在場，個個都含有怒氣地瞪著他們。李尚銘一見褚照天，就擺了個造型，捏著嗓子道：“褚總，猜猜我是誰。”褚照天聽聲音熟悉，卻又想不起她是誰。
    “是尚銘姐？”
    眾人竊竊笑了。李尚銘喝了神樹葉水，喝出韓國的整容效果，可褚媽及溫雅玲、方瓊等女性喝了，狠狠鬧了兩天肚子，什麽變化也沒有。褚照天聽說後，朗聲大笑。眾人不知道他發笑的原因，他想王慈雪那麽穩重的天神天仙，竟跟凡人開這種玩笑。
    兩輛警二局的車，前來把領導接走了。
    王慈雪又才顯了形，她凝望著黑洞洞的大門和長長的別墅外牆，終於有了主意。
    當間諜有什麽不好？能看見那麽多不食人間的仙女，連擦台燈的宮娥，也勝卻人間美女無數。美死你了。
    其實，王天神也沒見過天庭的美女。
    可褚照天越是不願去天庭，王慈雪卻越想去了。那裏終究是她的祖籍，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向往。
    褚照天清點了人數，說要給大家送份兒見麵禮。
    他按曾少康在雷民的基數上減半的標準，指派了認賠指標。張成年三百萬、副支隊一百五十萬、兩名大隊長共一百十萬五，六個中隊長共四百二十萬，加上雷民曾少康的賠款，今晚挨打的人包括隻挨了一耳光的秦爽，養生館的工作人員每人能拿一百七十萬。
    門口傳來一聲輕喝：“不止這個數！”
    眾人看去，閔晚晴帶著爸媽走進會議室，徑直走到靠著一邊牆根兒站著的特警麵前。
    她衝著張萬年道：“你給我一槍，打我爸一拳，踩斷我手臂。這樣吧，你朝你腿上打一槍，我再打你一拳，踩你一腳。你放心，我踩斷你胳膊，保證讓你斷一輩子，休想恢複！”
    張萬年嚐過非毒的一拳，見識過閔晚晴的功夫，他估計經受不住，便跪在地上求饒。
    “閔小姐，我這輩子都聽你的，你叫我幹嘛，我就幹嘛。”
    “呸，我不當土匪，用不著你。你不想還肉賬，就賠錢。六百萬，不講價！”閔晚晴看向呂大隊。呂大隊立即報數：“我賠三百萬……”
    閔晚晴冷笑一聲：“不行！連開兩槍，還踩了我一腳。湊個整兒，四百萬。”
    張萬年等人有一個共同的埋怨，今晚哪是出警呀，是割肉。
    閔晚晴限定了時間，跟雷民一起來也行，不一起來，最遲下午六點送錢來，要現金。
    她得意洋洋地笑了：“姑奶奶替普天下的韭菜出了一口氣。有你們這群二貨，我想不發財都不行。兄弟們多拿六十萬，四舍五入，每人二百二十萬。”
    眾人大喜，閔姐不僅仗義，還疏財。養生館還沒開張，大家就成百萬富翁了。
    鮑小娟幸福得快暈過去了。一大家子病人，窮得每天吃飯都按定量，周長軍的父母輪流去農貿市場撿爛菜葉回來，一周才能吃上一次肉。周長軍進去了，兒子連開學交學費的錢也沒有。可今晚上，一大坨金疙瘩砸在了頭上，她幸福得掩麵而泣。
    閔晚晴的話還沒說完：“我那一份兒分給大家當獎金，兄弟們今晚的表現非常好！”
    表揚人的感覺，比在學校被人表揚爽多了。閔晚晴咂嘴品味了一會兒，才安排明天的工作，主要是庭院和園林兩邊後勤人員的添加和管理。
    閔媽閔爸，別想當老爺老太太，抱外孫且等呐。明天去人才市場勞務市場買人去，增加五名花工，兩名維修工，十二名清潔工，兩名保姆；食堂要請六個廚子和勤雜工。
    閔爸又舊事重提，堅持要買兩條大狼狗，以防今晚的突襲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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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閔晚晴卻道：“看家護院兒是保安部的事兒，三哥管。您別插嘴！”她對牛三道：“三哥，狗的事交給你，要是咬了我，咬了別人，你掏腰包給治。”
    牛三要討好閔爸，自然答應。養生館沒開張就蹭了錢，今後狼狗咬誰都咬得起。
    閔晚晴給了財務部兩個指標，由李尚銘再去找兩個專業財會人員。
    李尚銘說道：“妹妹，眼下這點兒賬和現金，我和方瓊管得過來。你就甭浪費了。”
    “把事先做在頭裏，臨時抱佛腳，太踏馬急人了。就這麽著吧。”閔姐有專斷的萌芽了。她說秦爽沒在，客服需要六個人，明天再告訴她。
    晚香堂已經溫雅玲的指點下，收拾整理出來了，當作診室。
    “大師兄……”閔晚晴四看。
    步虛在門外說道：“聽得見，你說吧？”
    “躲外麵幹嘛？你偷誰東西了？”閔晚晴見他不進來，也不再勸，“我大師兄害羞，躲外麵吃蘋果呐。晚香樓弄出來，就是一豪華診所。褚家真有錢，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大師兄在一樓大堂坐診，二師兄想要開一家私家偵探所，上晚香樓二樓。明天咱一起開張。”
    步虛的聲音傳來：“小師妹，養生館的事兒我不參與。沒辦好執照，你甭急著開。”
    閔晚晴生氣道：“剛給你分了贓，就不聽使喚了？警二局兩個局長賠了錢，你怕什麽？像流氓一樣擼起袖子幹吧。你不幹，很丟我麵子。”她衝著牆根兒的特警領導發火：“我們分贓，你們在這兒幹嘛？都出去！”順帶又看見褚照天：“褚照天，你躲我幹嘛？”
    發現褚照天在自己進來後，越躲越遠，很氣憤。
    張萬年見他連褚照天都管，立即聽從命令，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褚照天必須和閔晚晴保持一米開外的距離，這事兒卻不能明說。他笑道：“我站遠點兒仰望你。閔姐你太有領導氣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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