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震驚,好複雜的關係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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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克萊斯再次後退了一步,感受著麵前人身上的氣息,逐漸將周邊的嫩葉凍結,原本還想稍稍反抗一下的心,直接被對方摁滅。
“那個……露…露厄斯大人,請問這是哪,我我那個我迷路了……”
話落緹克萊斯的內心突然就想給自己扇個巴掌,自己說的都是什麽話啊,這理由對麵會信才有鬼了,先不提對方能不能窺見自己的意識,就高維生命這4個字兒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露厄斯看著對方那極為緊張的樣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若隱若無的勾起了一絲弧度。
心中的思緒也不禁活絡了起來。
看來,應該是個老鄉,既然如此,那便是我自己的晚輩,看對方的樣子是帶係統穿越的,不過對方這個係統…遊戲嗎?…有點意思。
“嗯,異界之人,我對你的世界很感興趣,今洲茶館今日上了新品,到時候咱們邊吃邊聊。”
緹克萊斯聞聽對方此言,整個人一愣,他倒是不奇怪,對方能猜出自己是異界之人,倒是有些意外,對方對自己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友好”,不過,還是要提防些,雖什麽也做不了,但謹慎一些總沒錯。
等著他僵硬的點了點頭,看著露厄斯絲毫不在意的就把後背暴露給了自己,緹克萊斯心中倒是沒有動什麽後背偷襲的打算,便快步跟了上去,竟若是自己打算偷襲,估計還沒動手,自己骨灰都可以直接被揚了。
不過,還是走快點,盡量與對方齊平吧,雖然這樣不太禮貌,但好歹這樣能展現出自己並無其他的歪心思。
露厄斯看著對方輕輕點了點頭,隻不過又看了一眼對方體內的係統,心中也略微多了一絲好奇。
“嗯,你之後有什麽安排嗎?”
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緹克萊斯想了想,輕輕的搖了搖頭。
“有一定的計劃,不過沒有規劃的特別細節。”
………
畫麵一轉,二人便很快的來到了今洲城門前,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今洲,二人也都略微生出了些許感慨。
不過令緹克萊斯有些驚訝的是,露厄斯竟然沒有用到任何憑證或者是什麽證件便直接進入了城內,就連門口士兵也沒有阻攔什麽。
見此一幕,緹克萊斯眼中的疑惑更深,不禁也好奇起對方到底是什麽身份。
高維生命體隻是他的本質,不能代表他在這方世界之中的身份。
茶館中,隨著鑒心雙手端著兩個茶盤,步伐輕盈的來到桌前。
然而當鑒心見到露厄斯時,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喜色。
“唉!露叔,今日又來喝茶啊?”
露厄斯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的冰冷之色緩緩褪去,雖然語氣依舊是那般平緩,但坐在對麵的緹克萊斯明顯的聽出對方的語氣變得緩和了許多。
“嗯,今日在外遇到故友,特意帶來與小友認識一番。”
緹克萊斯聞言,心中微微地震自己在野外逛了幾圈,連個人都沒見著,那更不要提角色什麽的,結果跟著這個露厄斯這麽快就遇到了遊戲中的角色。
他本來還以為遊戲中的角色在平日中可不是那麽想見就見的,沒想到突如其來的相見令他略微有些驚豔。
畢竟遊戲與現實交織的碰撞,總能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唉,露…露厄斯先生,這位便是鑒心小姐了吧,幸會幸會。”
鑒心聞言,隨意的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一抹開朗的笑容,略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那個…露叔,什麽時候能再讓燭禾與我一起去一趟鸞鳴穀,上一次采的鳳梧葉快用光了,嘿嘿。”
露厄斯輕點了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嗬,我就說你這丫頭今日為何會在茶館中幫忙,按照平日裏這個時間,可都是在外麵采集茶葉的,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嗯,燭禾她啊,也才從明庭回到今洲,過幾日應該會有閑暇,你到時候找她去便可。”
聞聽此言鑒心的眼眸之中少有的閃過了一抹喜色。
“那,謝謝露叔了,我就去忙了,閑下來再聊。”
“嗯,去吧。”
露厄斯點了點頭,看著那個極為至純至臻的丫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唉,這丫頭,心思太純了,做事又太固執。”
而見證了這一切緹克萊斯,覺得思緒略微有那麽些許混亂,畢竟剛才簡單的一番話語之中,含的信息量似乎格外的龐雜。
頓了頓,露厄斯重新看向了坐在對麵,雙手端著茶碗,有些愣神的緹克萊斯。
“怎麽,有些好奇?”
“有點。”
露厄斯捏著茶碗的手靜靜的在半空懸停了一刹,嘴角若隱若現的一抹弧度出現。
“嗯,既然如此,便給我講一講,你的前世吧。”
緹克萊斯似乎有些遲疑的愣了一下,指間有些不自然的摸索著碗沿。
“那個……露厄斯先生,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
露厄斯聞聽對方此言,瞬間反應了過來對方話語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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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是害怕,以為當他得知這個世界隻是虛擬出來的數據從而一怒之下對他做些什麽。
輕輕的搖了搖頭,露厄斯臉上沒有絲毫情緒,也沒有任何震驚或者其他神色的說出了事實。
“虛假的,對嗎?”
緹克萊斯聞聽此言整個人身體頓時一僵,他明白對方是高維生命, 但沒想到對方連這方世界是虛假的都知道,這屬實是有些破碎他的三觀。
畢竟一個虛假的人去質疑世界的虛假與真實性,這種似乎有些太過荒誕了,但自己麵前的這人便直接說了出來,並且聲音絲毫沒有異樣。
露厄斯看著對方那一臉震驚的模樣,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虛假的,是你想聽到的話,對嗎?”
露厄斯頓了片刻,看著對方並沒有說話,隻是愣愣的點了點頭便繼續開口
“那,我問你,什麽是真實的?什麽又是虛假的?我們通常都知道,一個人的認知決定了他對一種事物的看法,那麽,當你認為這方世界是虛假的,你還會認為你是否也是虛假的?
或許我說的過於複雜,那我便簡單的問一句,你覺得,你是真實的嗎?”
露厄斯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直接將緹克萊斯問的愣住在了原地。
“嗯……既然您知道這方世界是虛假的,那我可以告訴您,這方世界是一個完全由數據構成的遊戲。
這個遊戲名為《鳴潮》,是一個遊戲公司製作出來供現實中的人消遣的遊戲。”
露厄斯緩緩搖頭,因為抬手掌中潔白能量緩緩凝聚,隨即一個湛藍的星球浮現在了他的麵前。
“那麽,你現在覺得呢?你所認知的現實,是否也是他人捏造出來的宇宙呢?”
緹克萊斯看著懸浮在自己麵前那極為熟悉的星球,整個大腦猶如遭受了萬噸衝擊,靈魂仿佛都跟著出鞘了一般。
見此露厄斯緩緩的搖了搖頭。
“既然你已經融入了這方世界,何必在乎他是真是假,用心去感受,去理解這方世界,你認為他是真的,這方世界便會存在,你認為他是假的,這方世界便不會存在。
所以,不用去糾結這方世界的真假,既然已經來了,與其糾結那些,不如看看曾經沒見過的大好河山,體驗自己從未經曆過的故事,去嚐試做些什麽。”
緹克萊斯聽著露厄斯的話,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一直糾結於世界的真假,卻從未想過換個角度去看待。
過了許久,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的迷茫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露厄斯先生,您說得對。我不應該再糾結這些,我要好好體驗這個世界。”
緹克萊斯的聲音帶著一絲振奮。
露厄斯滿意地點點頭。
“這就對了。既然你有了計劃,那不妨去付諸行動。在這個世界留下屬於你的故事。”
緹克萊斯握緊了拳頭。
“我會的。我想先去了解這個世界的更多地方,結識更多的人。”
露厄斯輕笑,“好了,能給我講講,你打算對這個遊戲進行如何改造呢?”
緹克萊斯聞言抿了抿唇。
“嗯,首先,我要去改變一些未來會發生悲慘的事情,其次,我還想將那些曾經陷入悲慘的人,帶出深淵。”
露厄斯看著麵前這位坐在茶桌上的青年說出這麽一副中二的話語,但看對方那眼中絲毫不褪去的堅定之色,露厄斯也是明白了對方的內心。
緩緩抬手,一朵漆黑中透著些許幽紫色的紋路並且還泛著些許油光的花朵,便出現在了掌中。
“作為黑海岸的執花,身上可不能佩戴假花啊,這樣有損我們黑海岸的臉麵。”
緹克萊斯看著擺在桌麵上的黑花,又是一驚,拿起桌上的黑花,仔細端詳了片刻,花蕊是那般真實,花瓣上的紋路在陽光下散發著油亮的光澤,跟隨著陽光的變化漆黑的花瓣泛著些許紫意。
“露厄斯先生,請問您到底是?”
“哈哈,別太意外,我的身份可能有點多,布局者、黑海岸的首席研究員兼二把手、瑝瓏的名譽顧問……”
緹克萊斯愣了愣,才緩緩的回過神來,二人就這樣又聊了一會兒,在此期間緹克萊斯是越聽越驚訝,畢竟麵前這人,本身榮譽雖沒有多少。
但卻直接是桃李滿天下,並且他還聽出來了這位目前的狀態,似乎,好像,應該,是在養老。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略顯平緩的腳步聲,從二人的後方傳了過來,緹克萊斯被那明顯是朝他們方向走過來的聲音吸引,連忙回身望去,隨即便見一道身影緩緩走來。
對方擁有銀白漸變短發、赤瞳冷冽,神態淡漠疏離,身著貼身的高領戰術基底衣,材質帶有啞光紋理,肩部與手臂覆蓋分段式金屬護甲,關節處嵌有紅色能量紋路。
左肩披掛不對稱的暗紅披肩,邊緣呈破碎狀,內側繡有暗紋,隨風擺動時如火焰殘影。
腰部束有鏤空腰甲,連接多條戰術綁帶與懸掛裝置,後腰垂落一條金屬鏈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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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部為分片式戰褲,大腿外側配有武器卡槽,膝蓋處強化護甲刻有蝕刻花紋,手握中提著一柄長刀的女子緩緩朝二人走來。
緹克萊斯見來人瞳孔微縮,隻因來者並不是其他人,正是今洲令尹的近衛——散華。
“老師…嗯,這位是?。”
露厄斯見來者是散華便也不奇怪了,畢竟算算點漂泊者該降臨了,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
抿了口杯中的茶,看著散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又看了看略顯局促的緹克萊斯,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是我黑海岸的人,有事便說。”
散華猶豫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老師就是令尹大人有事找您,不過不是什麽急事,令尹大人說,等您有空了去一趟邊庭就行。”
露厄斯的目光在散華眼底那淡淡的青痕上微不可察的頓了一下。
“這幾日可是有什麽忙碌的?感覺你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
散華聞言,下意識的揉了揉眼,隨即搖了搖頭。
“嗯,是些許忙碌了些,不過,自從老師您幫我恢複正常視力後,眼睛變好多了,不會再像以前那般酸澀。”
“這是好事,不過,這不是你扯開話題的理由。”
露厄斯目光微凝,散華被老師這麽看著,略微心虛的將頭緩緩的低了下來。
“我,我會注意的。”
他緩緩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
“唉,行了,我知道這幾日繁忙,但也要注意身體。”
散華快速的點了點頭,而好似又想到了什麽,略微頓了頓。
“那個老師,我這幾日在令尹大人的案牘之中發現了,黑海岸的某位成員在今洲私自倒賣情報……就是……”
露厄斯捏住茶杯邊緣的手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嘴角浮現了一抹無奈,然而就在這時,目光微不可察地看到了緹克萊斯那略微有些局促的樣子。
“嗯,緹克萊斯,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人是誰吧,既然如此,同為黑海岸的成員,交給你一個任務,看住他,別讓他再整出什麽幺蛾子。”
緹克萊斯聞聽此言,迅速的點了點頭,便十分果斷的轉身離開,露厄斯看著對方那略顯狼狽的背影,嘴角緩緩的勾出了一抹笑容。
與散華又聊了幾句話,散華也回去述職了。
原本略顯紛亂的茶攤,在眾人都離開後仿佛都安靜了些許。
關於散華,是露厄斯意外在悲鳴過後的廢墟中發現的一個孩子,當時的他正應邀協助瑝瓏抵抗鳴式。
當時的散華也隻有五六歲大,並且當時她的雙目因為共鳴能力從而失明,以至於後來隻能看到共鳴頻率。
露厄斯自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便將他帶回了重新選址建立的今洲,給她教了些東西,又治好了她的雙目問題,並且由於長時間跟隨著露厄斯修行,實力早已突破了桎梏。
而露厄斯便見證了散華一步步走上階梯的模樣,由於她的個人實力,以及極為特殊的共鳴能力,便很快地成為了今汐這一任今洲令尹的近衛。
不過今汐這小丫頭倒是避免了一次死亡,這一次倒不是露厄斯,而是燭禾,當時的燭禾剛剛蘇醒便麵臨了那場悲鳴,不過重新領悟法則且突破封印的燭禾,就很輕鬆地平息了那場悲鳴。
有意思的是,燭禾這丫頭嫌麻煩,將救下的小今汐丟給了燼穗,而燼穗就相對直接的多,直接扔給了漂泊者。
兜兜轉轉一圈下來,今汐的師傅依舊還是長離擔任。
隻不過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此刻的今洲戰力可是出奇的高,從明庭歸來探親的瑝瓏元帥燭禾,以及隨軍參謀燼穗,還有由芷蕁拉出了一個名為『猙』的組織,專門尋找並追殺殘星會。
總之現在的今洲,就算鳴式出現,今洲也壓根不會害怕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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