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整備,故事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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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你麵壁三日可有異議?”
在宇宙最荒涼的邊緣,在星係與虛無的交界處,懸浮著一座巨大的冰川。
它不屬於任何行星,不環繞任何恒星,隻是孤獨地存在於永恒的黑暗之中,像一塊被宇宙遺忘的墓碑,冰冷、沉默、亙古不變。
它的規模遠超任何自然形成的冰體。
若從遠處觀測,它像一顆微型星球,表麵覆蓋著萬年不化的堅冰,在星光下泛著幽藍的冷光。
但靠近之後,它的真實形態才顯露出來。
不是規則的球體,而是一座崎嶇的、破碎的冰山,邊緣如刀削般鋒利,冰崖高聳如山脈,深邃的裂隙縱橫交錯,仿佛某種遠古巨獸的爪痕。
暴風雪在它的表麵肆虐,永不停歇。
沒有大氣,沒有風,但某種未知的力量驅使著冰晶在真空中狂舞,像一場無聲的癲狂。
雪粒如刀鋒,以緩慢而致命的軌跡切割著冰麵,卻又在絕對零度的極寒中瞬間凝結,周而複始,永無止境。
冰層在暴風雪的雕琢下形成詭異的紋理,如同被凍結的波浪,又像某種巨大生物的鱗片。
冰川的表麵並非完全光滑,而是布滿了奇異的構造。
有些地方如鏡麵般平整,能倒映出億萬光年外的星光。
有些地方則隆起尖銳的冰刺,如同某種文明的遺跡,或是自然形成的尖塔。
冰層深處透出微弱的藍光,仿佛有某種能量被封存其中,卻又無法穿透那厚重的冰殼。
在冰川的某些區域,冰洋凝結成廣闊的平原,冰麵之下深不可測。
沒有水流,沒有波動,隻有一片死寂的冰海,凍結得如此徹底,連分子都近乎靜止。
若有人能觸碰它,皮膚會在瞬間黏連,血肉會在刹那間結晶,生命在此處毫無存在的可能。
星空在遠處閃爍,冰冷而疏離。沒有恒星的光芒能溫暖這裏,隻有宇宙本身的黑暗包裹著這座冰川,讓它成為絕對孤寂的象征。
沒有微生物,沒有任何生命,沒有任何已知或未知的存在能在此存活。
這裏是死亡的領域,是連時間都凍結的荒原。
它為何存在?
它已存在多久?
或許無“人”知曉。
它隻是漂浮著,沉默著,在永恒的暴風雪中,在無盡的虛空中,獨自走向熱寂的終點。
此刻一座呈現出圓形的石台上,這座石台上早已鋪滿了冰雪,但透過冰雪依稀還能察覺這似乎是人為雕刻形成的。
冰台的四周皆被巨大的冰山環繞,視角拉遠,此地倒像是被花瓣環繞在中間的花蕊。
露厄斯聲音平靜依舊是那般沒有任何波動,他看著自己這個有些令他不省心的女兒,默默的歎了口氣。
隻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燼穗是完完全全按照燭禾的反方向而來的,所以性格所向並非是她刻意為之,而是她潛藏在內心的本能又或者說這是一條底層代碼。
露厄斯遇到這種情況也沒轍,隻能想著嚐試去在某些方麵加以修正,希望燼穗不要在某些地方出事,不過那完完全全透支本能的頑劣性格,卻讓露厄斯有些苦不堪言。
燼穗不像燭禾那般有著深遠的眼光以及自己的主見,燼穗的形事風格完完全全是按照自己的本能以及心中的那絲底線。
以至於每當露厄斯對其管教之時,燼穗通常表麵答應,但一轉頭又會將這些忘得一幹二淨。
這種情況若是燭禾的話,教訓一通便是,畢竟燭禾能很快的從牛角尖中抽離出來,然而至於燼穗……可以說這丫頭不僅性格頑劣,脾氣也是相當的強硬,俗稱倔。
燼穗見父親一臉陰沉的表情,撇了撇嘴,想著這種情況自己還是不要再當刺頭了,否則又得挨老父親那一通沉重的教育。
不過又想了想,其實,自己隨便一點也無所謂,畢竟自家老父親一般情況下而言,主要打的都是控製,沒啥傷害,而自己又是最尊貴的奶媽。
想到此,燼穗緩緩抬眉瞟了一眼老父親的依舊陰沉的臉,想了想,心中又搖了搖頭。
算了, no作no die,還是早早的把老父親應付完,等老姐來救自己吧,想法緩緩終止,燼穗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諂媚的笑容。
“嘿嘿,唉呀,老爸~~”燼穗輕輕咳了兩聲隨即開口,然而還沒等一句話說完,露厄斯就一指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瞬間一股悶響傳來,燼穗突然感覺自己的額頭一點。“……………哎喲——!”
露厄斯歎了口氣,沒好氣的看著這丫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行了,你就在這兒麵壁吧,這裏對你而言又不陌生,3日後我再接你出去。”
燼穗聞言,十分懇切的點了點頭,隻不過在低頭眼眸一絲精光一閃而逝,然而在抬頭之時又很快地收斂了下去,認錯速度之快,態度之真誠,行動之迅速,兩三步便瞬間來到了原台的中央。
“嘿嘿,放心吧老爸,我保證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這裏天涼,您老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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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厄斯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對方不可能記住這次犯錯,下次行動依舊。
這裏原本是露厄斯原本為數不多的清靜之地也可以說這是他的道場,在曾經露厄斯也是經常來到此地。
並且這裏也是露厄斯教導燭禾的地方,後來因為某些契機以及偶然,這裏便成為了孩子們的麵壁之地。
不過,燼穗來到這裏跟回第二個家沒什麽區別,以至於……
想著,露厄斯不禁再次搖了搖頭,然而就想正準備回去之際,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燼穗這丫頭平日裏可不這樣,這丫頭雖然經常受罰,但哪有這次這麽積極,事出反常必有妖。
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燼穗這妮子估計是跟燭禾串通好了,甚至有可能自己前腳剛走,燭禾就給這妮子撈走了。
老謀深算的露厄斯然後簡單一捋,便摸清了燼穗心中的那絲小九九,想著幹脆自己就不走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倆串通出來個什麽結果。
隨即露厄斯便停在了圓台邊就不動了,轉過身來,雙手抱胸看著站在台中央朝著自己揮手的燼穗。
因此嘴角不禁微微一扯。
“嗬,這倆丫頭,原來早就串通好了。”
不過又看到孩子們的關係相處的十分融洽,他心中的某些擔憂也是放下了,更何況露厄斯對於某些方麵並不是特別執著,以至於很早的時候燭禾就已經跟著伊緹爾開始學著管理文明。
其實當初知道燼穗時,露厄斯還是挺擔憂這兩個,因為理念不合從而骨肉相殘的,畢竟燭禾與燼穗完完全全就是兩個相反的個體。
露厄斯歎了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
“唉,一天天的淨給我惹事。”
畫麵一轉。
此刻瑝瓏今洲,邊庭最高層的令尹會客廳裏。
燭禾看著被父親滴溜走的燼穗無奈的歎了口氣,目光緩緩又移向了三人,略顯尷尬的清咳兩聲。
“咳咳,抱歉,小妹讓三人見笑了。”
今洲令尹參事長離聞言,眉眼之間露出了一抹淺笑語氣平緩而溫和,緩緩放下茶杯隨意的擺了擺手。
“無妨,小小年紀便能做到此等地位,性格玩膩了些也無妨。”
燭禾同樣默默的歎了口氣,心中也出現了是否要讓燼穗繼續擔任這個職務的想法,想了想,還是算了,到時候再與父親商議一下吧。
此刻的另外二人的表情就有些古怪,這二人是想笑又不敢笑,想說些什麽也不敢說,今汐還好一點,畢竟是今洲的令尹,一洲之主,又是歲初共鳴者,就算對方是瑝瓏明庭來的人,相差之間又不大,適當的調侃兩句對方也不會覺得什麽。
可,至於忌炎,那就更有些難崩了,畢竟說白了,他隻是一個今洲的將軍,雖然在今洲不僅有著較高的地位,還有著相當大的名聲,但對方可是明庭的元帥啊,那可以說一句,那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
他又能如何,想笑又不敢笑,一度讓他憋得有些難受,不過好在是共鳴者,又有多年的從軍經驗,表情也不至於崩的那麽嚴重。
就在幾人繼續聊著今洲這幾日的情況之時,突然的一個身上大部分被淺白色的裝甲覆蓋,有著一頭潔白發尾泛著陰粉色發色的少女腳步有些匆忙的從水電梯中走了出來。
隻不過看少女臉頰上的些許血漬,以及那潔白裝甲之上的漆黑破損,便可看出這發生了似乎很不好的事情。
一出電梯少女腳步匆匆快步奔跑了起來,腿部裝甲活動時發出金屬變壓器獨有的聲音。
很快的少女便急急忙忙的來到了會客廳起,然而還沒快走兩步便被散華攔了下來。
“您好,這裏是重要議會場地,閑雜人等回避,若要進入,請出示相關手令及證件。”
散華抬手做出阻攔的動作,另一隻手放在腰間橫跨的刀柄之上發出一聲微弱的金屬碰觸聲,時刻準備。
來者少女見此,臉上雖有匆忙的神色,但還是緩緩停住了腳,微喘了兩口氣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
令牌整體的材質像是一塊鱗片,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散發出些許溫潤的光澤,令牌之上並沒有那些繁雜的花紋,而是隻有一個簡單的“猙”字,令牌的背後隱隱雕刻著一隻身形如豹,但通體赤紅,最顯著的特征是長有五條尾巴,頭頂生有一角的動物。
此生物正是存於《瑝瓏通覽—山海箋疏篇》之中記載的的瑞獸——猙。
猙常被視為凶猛的瑞獸,傳說能驅邪避災,或與戰爭、災異相關。
而持有“猙”字令牌的便是,活動在今洲一帶,專門清理殘星會的組織,而有這個正反兩麵都有雕刻的令牌者,那便是這個組織的首領。
散華見此令牌微微一愣,她同樣認的這個令牌,畢竟創辦這個組織的正是自己那個未曾謀麵的師姐。
並且她也知道,這個組織與今洲之間的交流也十分密切,今洲還經常給這個組織中的成員提供殘星會的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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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到這個令牌,散華卻有些為難,畢竟她雖然是今汐的近衛,但有些事情又不是她可以知道,以至於她並不知道今洲與這個組織的合作到底有多深有多淺,要不要放對方進去,也成為了以現在的一個難題。
然而就在這猶豫之時,燭禾的聲音卻從門中傳到了她的耳邊。
“師妹,放她進來吧,她是我的師妹,是你的師姐。”
散華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麵前,這雖然有些狼狽,但身上的氣質卻不容忽視的少女。
心中略微了然,原來這個就是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師姐,也是那個名為猙組織的首領。
芷蕁見對方那一臉遲疑,帶著些許震驚的表情,眉頭皺了皺語氣略顯急促的催促。
“這個令牌足夠證明了吧,快讓我進去,我有急事要與元帥商議。”
散華聞言皺了皺眉,隨後輕輕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躬身行了一禮。
“好的,師姐,可以進去了。”
芷蕁聞此言愣了一下,進門的動作一頓,目光緩緩打量了一下對方,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叫散華?”
散華輕輕點頭。
“嗯,我既是老師的徒弟,又是今汐的近衛。”
芷蕁目光有些怪異的往會客廳內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暗自嘀咕。
“師父會不會要掌控今洲啊,大師姐是元帥,小師妹又是今洲最高掌控者的近衛,算了師父他老人家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可以揣摩的。”
想著芷蕁搖了搖頭,回以散華一個肯定的眼神後,快步就走了進去。
芷蕁快步走進會客廳,燭禾見她這副狼狽模樣,心中一緊,忙起身迎了上去。
“師妹,出什麽事了?”
芷蕁喘著粗氣,語氣之中滿是愧疚,這一下子顯得本就狼狽的臉上更加頹廢了幾分。
“師姐,我把密鑰丟了………”
燭禾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三年前彎刀之役本就疑點重重,前任將軍哥舒林被關押至今,如今調她來今洲調查,密鑰卻丟失,這無疑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今汐聞言,眉頭緊皺,作為一洲之主,她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竟有此事!殘星會膽子越來越大了,公然搶奪密鑰,就是打算劫獄,此事牽扯頗大,竟是在這幾日,歲主存在兩年前的今天預言,會有一從天而降之人,出現幫助今洲解決障礙,看來……”
忌炎一言未發,隻是緩緩站起身來,滿臉透露著凝重之色。
芷蕁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還有更糟的,組織得到消息,正在乘霄山中修養的歲主,也被殘星會控製了!”
會客廳內頓時一片寂靜,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歲主正是虛弱之際,趁此間隙被控製,意味著局勢更加複雜難測。
燭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大家先別急,此事關乎到歲主與三年前的彎刀之役,牽扯實在有些大,是現在水太渾了,不適合行動………彎刀之役關乎到鳴式方麵。
忌炎!整頓軍備前往荒石高地,以伏波陣前為根據地,重點巡查凋零防線和止戈關峽,記住,隻要不是鳴式出現,所有人不得前進一步。
今汐,你作為歲主的共鳴者,歲主那邊就得麻煩你了,不過你還需要等待那位天降之人,等與對方碰完麵後,你再前往歲主那邊,還有麻煩長離你,這可是一局大棋還需你在暗中布局才行。
芷蕁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陣,在事情沒有浮出水麵之前,你們需要成為隱藏在背後的匕首,在敵人現身前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此事牽扯頗多,麻煩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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