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daiy ife is in prog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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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槊雖與槍同屬於長兵器中的一種,但在實戰用途中,槊相對於槍而言,在戰場上的實用性會更高。
相對而言,兩者都屬於長兵器屬於同源類武器,以至於兩者在使用的基礎上沒有相對太大的差別,但細節方麵還是有一些的。
相對於槍,握槍一般是單手在前,單手在後,前手主要控製槍的方向,後手用力推動槍身。
可以快速地刺出,也可以左右擺動槍頭來迷惑敵人,尋找破綻。
在步兵作戰中,常常會組成槍陣,把槍頭朝外,形成一道槍林,阻止敵人的騎兵衝擊。
騎兵用槍時,則更注重速度和靈活性,在奔馳中用槍刺向敵人。
而使用槊的時候,首先要雙手握住槊杆,利用手臂和腰部的力量將槊向前刺出。
因為槊很重,所以在刺出的時候要借助身體的轉動和馬步的穩定來增加力量。
在騎兵衝鋒時,要把槊放平,讓馬頭的衝擊力加上自己的力量,像一把利刃一樣穿透敵人的防線。
如果遇到敵人的盾牌,還可以用槊頭去砸、去挑開盾牌,再攻擊敵人…………”
看了看燼穗的動作,露厄斯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相對於槍,槊對使用者的基本功則會更高,所以,你要明白這是我暫時封印你的原因。”
露厄斯話說到這兒又頓了頓,然而等了半天燼穗就沒有開口,隨即露厄斯略顯詫異的挑了挑眉。
畢竟按照這種情況而言,燼穗的話頭可是很密的,往往他說一句,燼穗會有10句。
然而今天,這丫頭卻格外老實,表現也格外反常。
不對,10分有100分的不對,然而露厄斯在仔細觀察了一番後,也沒看出任何問題。
燼穗就是那個燼穗,沒有絲毫的變化,也不是姐姐燭禾冒名頂替的,想到這裏他不禁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站在遠處的燭禾。
嗯,燭禾也還是那個燭禾,確實這兩姐妹沒有互換身份的嫌疑。
“有趣。”
露厄斯輕輕點頭,略微感歎了一聲,目光再次落回到了燼穗身上。
此刻燼穗的虎口已經微微發紅,但她的雙手仍如鐵鉗般緊握槊杆。
長槊在午後的陽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那些神秘的紋路隨著她的呼吸忽明忽暗。
一滴汗珠順著她的太陽穴滑落,在下頜處懸了片刻,最終砸在青石板上,濺起細小的塵埃。
其實原因很簡單,燼穗能這般認真克服心中的本能,的根本原因,那便是自己之前被隱藏身份的伊緹爾“教育一番”後受的挫所導致的。
畢竟燼穗雖然平日表麵不咋樣,但本身的基礎實力就已經在這個世界算得上第一梯隊,並且還是第一梯隊頂尖的那種。
而之前那道金色鬥篷人影,能隨意輕鬆的將她壓製,總之這種感覺讓燼穗有些不好受。
總之,受挫之後的燼穗還是能靜下心幾天的,不過等她傷痛好了之後,估計又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基礎練了有一會兒了,短暫的實戰一下,我看看你到了什麽程度。”
“是,明白。”
燼穗的應答脫口而出,她猛地吸氣,胸腔擴張的瞬間突然發力。
長槊破空時發出“嗚”的一聲尖嘯,槊尖直取父親咽喉。
鐺——!鐺——!
金屬相擊的脆響在廣場上炸開,露厄斯的手腕隻是微微一轉,偃月刀便如活物般纏上槊杆,刀背精準磕在槊尖三寸處,這裏正是發力最薄弱的位置。
幾粒火星迸濺出來,在青石板上燙出細小的黑點。
但又感受著,此刻燼穗的進攻習慣以及節奏逐漸有了雛形,輕輕點頭的同時也發現了些許問題。
“太直接了。”
露厄斯的聲音平靜得如同在點評茶湯火候。
他收刀時帶起一陣微風,吹動燼穗額前散落的碎發。
“你的意圖像正午的太陽一樣明顯,雖然槊這類武器不屑於隱藏自己的進攻意圖,但你作為初學者還是盡量要學會收斂。”
燼穗鼻翼翕動,突然撤步擰腰,長槊在空中劃出飽滿的弧線,紫色流光如同拖尾的彗星。
這次露厄斯沒有格擋,而是恰到好處地後移半步。
槊刃擦著他胸前的衣襟掠過,帶起的風壓使布料緊貼在他身上,勾勒出精壯的肌肉輪廓。
“好多了。”
父親點評時,目光落在燼穗微微發顫的左腿上。
“進步很快,但步伐亂了,氣息也亂了,注意不是用雙臂發力,而是用腰胯帶動全身發力。”
“您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燼穗喘著粗氣抗議,嘴角卻不受控製地上揚,她特別喜歡聽父親這樣的評價,簡短直接,沒有多餘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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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相撞的餘韻還在她掌心跳動,與胸腔裏的心跳漸漸同步。
露厄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對了,這才是這丫頭的性格,好半天都不見這丫頭接話,自己還有些不習慣。
想著,露厄斯腳下的步伐瞬間變化,突然進步搶攻,偃月刀自下而上撩起,冰藍光暈在空中凝成半月形的殘影。
燼穗倉促橫槊格擋,卻被刀身上傳來的螺旋勁道震得連退三步,後腳跟差點磕到石階。
“這才是槊的正確用法,出槊時,還要帶上自身的氣勢。”
露厄斯單手執刀,另一隻手在槊杆上虛撫而過,示範著卸力技巧。
“借力打力,不是硬碰硬,還是那句話,你攻擊意圖太明顯了。”
燼穗甩著發麻的右手腕,小聲嘟囔。
“您力氣太大了...”
她偷偷活動著被震得生疼的指關節,發現虎口處已經磨出了淡淡的水泡,離譜就離譜在,父親的封印可不是簡單的封住經脈那種簡單。
這是直接將你的維度壓製至普通人一樣,以至於原本就是高維生命的燼穗突然被壓製到了生命層次,現以普通人身體的她,屬實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戰場上可沒人跟你講公平,更何況我無論是教你還是燭禾,我都希望你們能在毫無損傷的情況下以弱勝強。”
露厄斯收刀,將偃月刀立至身旁,刀鐏與青石板地麵接觸時發出悅耳的"嚓"聲。
他重新拉開架勢時,陽光正好掠過刀鐔,在燼穗臉上投下一道晃眼的光斑。
“表現不錯,這一回合能不能更進一步?”
燼穗眨了眨被晃花的眼睛,突然沉靜下來。
她調整呼吸,感受長槊在掌心的重量分布。
那些凹凸的紋路似乎隨著她的脈搏微微發熱,像是沉睡的好戰分子正在蘇醒。
恍惚間,她依稀回憶起了曾經跟隨父親學習製造武器時的場景,當時的她將能量融合的掌控度並不是很好,以至於經常炸爐。
當時父親也是這樣說的。
“不要試圖控製它,要感受它,成為它的一部分,成為你意誌的延伸。”
回想著,燼穗感覺手中的長槊忽然變得輕盈起來。
露厄斯瞳孔微縮,他看見女兒周身騰起淡淡的紫氣,那些紋路正從槊柄向槊尖流淌金光。
剛要開口提醒,燼穗已經化作一道殘影。
這一擊完全顛覆了先前的套路 長槊刺出的軌跡如清風拂過戰場的遺跡留下徐徐樂章。
槊尖在空中分化出三道紫色殘影,分別指向咽喉、心口與丹田。
露厄斯手腕急震,偃月刀舞成一片冰藍光幕。
鐺!鐺!鐺!
三聲脆響幾乎連成一線,最後一擊相交時,露厄斯靴底與青石板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嘎"聲。
他竟然後退了半步。
廣場驟然寂靜,連穿廊而過的風都停滯了,懸鈴木的葉子定格在半空。
燼穗瞪大眼睛,看著父親被震開的衣袂緩緩垂落。
她從未在父親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 先是錯愕,繼而欣慰,最後定格成一個真正的笑容。
那笑容讓他眼角的紋路舒展開來,比正午的陽光還要耀眼。
“這才,有點樣子。”
露厄斯抬手散去,身旁聳立的偃月刀,抬手輕輕拍了拍燼穗的肩膀。
“明天繼續。”
燼穗拄著長槊大口喘息,胸膛劇烈起伏著,但眼中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她望向西沉的太陽,發現長槊的重量與長度此刻變得如此契合,仿佛已經與她共生了數十年。
那些神秘的紋路正在漸漸暗淡,但殘留的溫熱仍通過掌心傳來,如同另一個生命體的心跳。
在廣場東側的朱漆廊柱後,燭禾無聲地鬆開抱著的雙臂。
她軍甲胄的金線繡紋在陰影中微微發亮,嘴角噙著的笑意與父親如出一轍。
轉身時,她故意讓軍靴踏在石板縫隙的苔蘚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隻有掛在腰間的劍柄上,幾滴凝結的露水悄然墜落,在青石板上留下三個並排的小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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