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沒這個意思，你別搗亂！”
    “我才不要做他媳婦兒呢！他脾氣不好還不懂心疼人！”
    楊戩和魅姬異口同聲看著敖閏不滿的吼出聲，震的敖閏耳朵一陣轟隆隆直響。
    兩個人吼完又瞪了對方一眼，頭同時扭向一邊，誰也不看誰。
    “公子，別這麽摳門嘛？”攤子老板拿著簪子諂媚的笑著，“十文錢就能哄娘子高興，何樂而不為呢？”
    “她不是我娘子！”
    “我不是他娘子！”
    兩個人同時瞪向老板，激動地唾沫橫飛。
    老板手裏的簪子都被下掉了，臉青一陣白一陣尷尬的視線落到兩個人的手上。
    魅姬死死的揪著楊戩的袖子，楊戩扯著魅姬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扯開。
    老板小聲嘀咕：“大街上拉拉扯扯，說你們不是夫妻誰信啊？”
    “你老娘說清楚，老娘怎麽和他拉拉扯扯了？”魅姬揪著楊戩的衣袖就往攤子麵前湊。
    “你眼瞎的嗎？是她扯著我袖子”楊戩抓著魅姬的手撤回來扯了扯自己袖子展示，“不是我扯著她。”
    敖閏見兩人和老板要說法，老板被他們嚇得連連後退，擺手求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一扭頭就看見清瑤和紅蓮正在不遠處，清瑤托著紅蓮的手腕，溫柔的閑笑著給她試香膏。
    興衝衝的就衝過去，還沒湊到兩人麵前，紅蓮就笑嘻嘻在清瑤臉側親了一口。
    “清瑤姐姐，你好美啊。”
    敖閏衝到清瑤背後一個急刹車，轉身就走了，拍了拍心口，“得虧動作快，差點壞人好事兒。”
    聞著味兒又去追敖丙和哪吒，隱在人群中跟做賊一樣跟上去。
    哪吒拉著敖丙走到一個賣發冠和簪子的攤子前，掃了一眼琳琅滿目的發冠，有些花了眼。
    敖丙搖了搖頭，把手裏的扇子別在哪吒的腰間，左手托起一包桂花糖糕。
    哪吒熟練的拆著繩和牛皮紙，拿了一塊遞到他嘴邊。
    敖丙張嘴咬了一半，哪吒就把剩下的一半扔進了嘴裏。
    “那再去別的地方攤子。”哪吒拉著他往前走，囫圇吞棗咽下糖糕。
    “嗯嗯。”敖丙嘴裏嚼著糖糕，點頭跟上去。
    哪吒目光如炬於人海的縫隙中搜索他想買的東西，敖丙吃完了糖糕，左手碰了碰哪吒的胳膊。
    “吃完了。”他說。
    哪吒掃了一眼他手裏的糖糕，視線看向別處時手又拿了一塊舉起來。
    敖丙傾身嘴湊到糖糕前，咬了一半，哪吒又把剩下的一半又扔進了嘴裏。
    就這麽一來一回，一包糖糕吃完了，哪吒也找到自己想買的東西了。
    他拖著敖丙快步擠過人群的時候，敖丙手裏的牛皮紙就掉在了地上，都來不及撿，人已經被哪吒拉到了一個賣耳墜子的攤子前。
    “公子，隨便挑，看看要哪個？”
    老板掌著燈籠照光，熱情招呼，隨後看著敖丙感歎，“這位小娘子長得可真美啊。”
    “嗯？”敖丙疑惑的抬眸看她，“娘子？”
    我看起來像娘子嗎？
    老板見敖丙微微蹙眉，手中的燈籠往前遞了遞，這才看清這是個溫和的美男子。
    驚世駭俗的念頭一閃而過，嚇得查的沒拿穩手裏的燈籠，複雜的目光看向了一臉坦然的哪吒。
    哪吒正耐心挑著耳墜子，看了半天拿了個琥珀的耳墜子想給敖丙戴上。
    耳墜掛件在他耳朵上比了半天，不知道該往哪裏掛。
    “公子，他沒有耳洞，這琥珀耳墜戴不了。”老板有些為難的說。
    哪吒狐疑的扭頭看向她，視線落到了她的耳墜子上，腦子裏想了想魅姬的耳墜子。
    戴耳墜還要有耳洞？
    他狐疑的視線落到了敖丙的耳蝸看了半天，落到手裏的耳墜掛尖上，又比了比，小心翼翼掛在了他的耳廓。
    敖丙微微一動，耳墜就掉了，哪吒伸手去接住，想不明白怎麽就掛不上呢？
    老板有點被哪吒蠢到了，掃了一眼攤麵，然後拿著一對蓮花包裹著鴿子血的耳墜子遞過去。
    “公子，這對可以不用耳洞，是用夾的，要不您看看這個？”
    哪吒放下手裏的，從老板手裏拿過一個，比了半天沒找到竅門，老板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教他怎麽戴。
    “媳婦兒，頭發撩一撩，擋著了。”
    敖丙聽見他的話，看了一眼耳墜子，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把一邊頭發撩到了耳後。
    哪吒就認真的給他戴上耳墜子，夾耳式的墜子夾在耳垂上的時候，敖丙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從被夾的地方絲絲縷縷蔓延開來。
    雪白的天鵝頸前晃著那猩紅的鴿子血，透著紅色的耳垂像是三月的粉色桃李。
    耳墜一下一下晃著，像個勾人的妖精，晃得哪吒的心也跟著心跳加快。
    他一把抓過老板手裏的另一個耳墜子，拉著敖丙就跑。
    老板愣了一下，身子越出攤子外聲嘶力竭的吼：“你們還沒給錢了呢!”
    敖閏連忙走到攤子前，眼睛看著他們跑走的方向，一隻手托著老板一隻手掌心向上，另一隻手放進去一顆珍珠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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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珍珠換那副耳墜，你肯定穩賺。”說著話就追著兩個人去了。
    敖丙被拉著跑進來一個昏暗的巷子，還沒來得及問他們要去哪兒，哪吒一隻手按著他的腰，就把他壓在了巷道的牆上。
    如暴風雨一樣的吻，緊接著就劈裏啪啦的砸下來。
    遠處是人聲鼎沸的喧鬧，巷子裏隻有忽高忽低，或重或輕的呼吸聲。
    意猶未盡鬆開時，哪吒按在他腰上的手順著他的體廓一路往上，托住他的臉，手指撥弄的他的耳墜子。
    “媳婦兒，你今天真的好美啊。”
    含糊不清的話，敖丙沒聽清，他耳邊都是兩個人震如鼓顫的心跳聲。
    還有細碎的嘖嘖水聲。
    巷子口突然傳來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哪吒和敖丙同時朝巷口看過去，臉還緊緊地貼在一起。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滑了一下。”敖閏於昏暗中看著他們笑了笑，“你們……”
    說著抬了抬手，“繼續，繼續，”往後倒退著走，“姑姑就是路過，路過……”
    敖丙和哪吒都收回視線四目相對，哪吒問：“你姑姑……什麽時候跟著我們的？”
    “出客棧的時候。”敖丙很淡定。
    哪吒哼了一聲，用臉去擠他的臉，唇壓著他唇角摩挲著：“又是你父王讓你姑姑來的吧。”
    “應該……是吧。”
    “應該？”哪吒往後退開，揚了聲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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