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貓鼠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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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帽男在房間裏一整夜都沒睡,盯著電腦前的監控畫麵,整個人陷入了無限的懷疑人生中。
不同於黑衣組織的人,他是全方位守在電腦前看著顧嶽行動的,顧嶽的所有騷操作他都看在眼裏。
場麵簡直炸裂至極。
電腦前的煙灰缸已經幹滿煙頭了,監控畫麵中也不再有顧嶽的影子,但他依舊在盯著發呆。
一晚上得出的結論這個女人是真的很可怕。
自己前腳才把幹擾器交給她,後腳她就在腦子想出了完整的方案,把身上的道具運用到了極致,打出一些實戰中很難打出來的操作。
他毫不懷疑,就算自己不給她這個幹擾器,她也能整出一些花活來。
兜帽男眼神有些渙散,被這樣一個人拴上了狗鏈,還不得玩死他。
香煙在指尖燃燒,升騰起的煙霧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腦子也處在放空狀態。
直到賓館門響起了有節奏的敲擊聲,這才喚回了他的理智,慌忙的起身打開了門。
看著門口風塵仆仆但並未受傷的顧嶽,兜帽男張了張嘴有些手足無措,半天憋出了一句:“回來了啊。”
顧嶽有些奇怪的瞟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回應道:“嗯。”
說完就閃身進了屋,但撲麵而來濃重的煙味,讓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
還不等顧嶽說什麽,兜帽男忙打開窗戶和空調通風,散了散屋裏的味道。
顧嶽覺得男人的手忙腳亂有些怪,但也沒有多想,隻是把幹擾器掏出來放在了桌上,神情頗為輕鬆:
“這個很好用,謝謝你。”
兜帽男錯開眼神,小動作頗多的抓了抓頭發又吸了吸鼻子:“啊,沒事兒。”
顧嶽還欲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道氣息在不停靠近中,氣息來的異常迅猛,而且不走常路,是從牆外攀上來的!
顧嶽麵色一變,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正準備躲起來,找個視野好的地方見機行事。
可也就是在這時,那種熟悉的心慌感覺又來了!
下一瞬遊戲麵板彈出對話框,空靈的遊戲提示音也在這時響起【無界即將開啟,是否進入?】
10、9、8
倒數聲開始,顧嶽知道這是馬上要進入遊戲了。
可窗外不斷逼近的氣息,也同樣即將達他們的樓層!顧嶽來不及再細想,迅速打開房門,揪著兜帽男衣領就將他扔了出去。
自己也跟著暫時躲到了門外,屏住呼吸,注意著來人的動向。
兜帽男被顧嶽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一驚,這女人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房間裏突然傳來的動靜,讓他打消了疑慮。
男人這時再傻也發現了不對勁,瞬間心率直線飆升。
來人是誰?
黑魁組織嗎?
顧嶽現在也很緊張,對方的氣息十分強,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顯然是有備而來不怕被發現。
這人似乎知道她們藏在門口,不疾不徐向她們靠近中,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倒數時間也漸漸歸零
還沒等看到凶手的臉,天旋地轉的感覺再次襲來。
視線再次清明的時候,顧嶽發現自己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蜷縮在鐵籠中。
木質枷鎖將她拷了起來,雙手被死死的固定在頭部兩側,腳上也扣著沉重的實心鐵鏈。
鐵籠活動空間極為狹小,顧嶽不能有大動作,隻能艱難的轉動腦袋打量著眼前的情況。
和她一起被關在籠子裏的人,是個肌肉極為發達的男人,和她一樣正在謹慎的觀察著眼前的環境。
男人衣衫襤褸身上也滿是髒汙,如果不是那一身恐怖的腱子肉,顧嶽會覺得他是個乞丐。
當然顧嶽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木板阻擋了她的視線,看不到穿著打扮,但她能感覺到自己正打著赤腳,上麵還結了一層厚厚的泥灰。
兩人所處的鐵籠正在顛簸,外麵的景象也在移動,他們被放在木板車上,正在往某一方向運送著。
鐵籠外不斷掠過的景象,讓顧嶽表情一凝。
這裏像是角鬥場!
他們正處在巨大的環形土建築的邊角,從建築繁複地花紋來看,是古羅馬風格。
環形建築的最中心,一群和她們同樣衣衫襤褸的人,在場地中心互相廝殺鬥毆。
還有十來隻異獸,張著血盆大口,撕扯撲殺著場地中心的人。
碎肉血漿撒了一地,慘叫獸吼不絕於耳,場麵血腥不已。
但圓形場地外圍,卻或站或坐了一圈觀眾似的人,血腥暴力的場麵沒讓他們害怕,反而歡呼呐喊興奮至極!
她們的服飾幾乎都是樸素的亞麻布匹,側穿露出半邊臂膀的古羅馬服飾,極有異域風情。
眼神死死的盯著角鬥場中央,眼中盡是野蠻的興奮感。
這樣的場麵顧嶽隻在電視上看過,她覺得很有視覺衝擊,和嗅覺衝擊
不知道是這個時期的人不洗澡體味很大,還是看台中的野獸的味道,反正整個角鬥場都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血腥、汗液還有排泄物夾雜著一起發酵,點燃了原始的野蠻混沌感。
和她處在同一鐵籠中的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景象,轉頭若有所思的看著顧嶽。
角鬥場兩個人被關起來,是想讓他們對戰的意思嗎?
男人想到這咧著嘴笑了笑,目光變得具有侵略性。
顧嶽沒有理會男人冒昧的眼神,在遊戲主線任務還沒明朗之前,玩家之間不會互相動手。
她現在比較在意的是,在這樣一個角鬥場,會有什麽樣的任務呢?
就在這時,他們的馬車穿過長廊,行駛進了角鬥場的最裏麵。
看不到外界的光線和景象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暗的石壁。
光線被完全隔絕,隻有零星的幾個火把插在牆上,常年不見陽光的石室昏暗潮濕,爬滿隨處可見的黑色黴菌。
裏麵有著一排排更大的牢籠,每間牢籠裏都關著不少人。
這些犯人皆是帶著沉重的腳銬和鎖鏈,或麻木或惡意的盯著顧嶽兩人。
負責看守他們的戰士,全副武裝著鐵片盔甲,提著圓形木盾和長矛。
見木板車停穩,就向顧嶽所在的鐵籠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