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伸手，林如海卻搶先一步把女兒抱了起來：“玉兒乖，娘親肚子裏有小弟弟，不能抱你了。”
    黛玉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顧雲的肚子：“弟弟？”
    顧雲拉著黛玉的小手輕輕貼在腹部，“以後玉兒就是大姐姐嘍！”
    黛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忽然奶聲奶氣道：“玉兒給弟弟念詩！”說完就咿咿呀呀地背起《三字經》來，逗得顧雲和林如海相視而笑。
    就在幾日後，顧雲聽丫鬟說誰誰誰家的小公子突然出事了。
    總共是六家，有意外斷腿的，也有意外丟了半條命的。
    顧雲覺得林如海不夠狠，不過身處他這位置，自是有他的考量。
    她才不管那麽多呢，當晚她就去那幾家，把對方家裏的財物全部都收進儲物袋，然後把人弄死。
    第二日，當第一縷晨光照進揚州城時，整個城池都沸騰了。
    “聽說了嗎？昨夜鹽運使司副使李大人家遭了滅門之禍！”
    “何止李家，城東徐家、城南趙家...足足六戶人家，全被洗劫一空！”
    “更可怕的是，那些老爺公子們全都...全都沒了氣息！”
    茶樓酒肆裏，人們交頭接耳，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怕驚動了什麽。街頭巷尾，衙役們匆匆奔走，麵色凝重如鐵。
    揚州知府衙門內，知府周大人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手中的茶盞不住顫抖。他麵前跪著一排戰戰兢兢的衙役。
    “查！給我徹查！”周知府猛地拍案而起，“六戶朝廷命官一夜之間人財兩空，這要是傳到京城，本官的烏紗帽還要不要了？”
    衙役們麵麵相覷，為首的捕頭硬著頭皮道：“大人，現場...現場幹淨得詭異。門窗完好，無打鬥痕跡，那些老爺們就像...就像在睡夢中被勾了魂似的。”
    周知府麵色一白，手中的茶盞"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同一時刻，林家書房內。
    林如海放下手中的密報，眉頭緊鎖。他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顧雲，聲音低沉：“夫人可聽說了昨夜之事？”
    顧雲正低頭繡著一件小衣裳，聞言一臉與我無瓜的問道：“老爺是說那幾戶人家的事？今早丫鬟們都在議論呢。自是知道的。”
    林如海：“那六戶...正是之前指使府醫對夫人下毒之人。”
    顧雲驚訝的抬頭：“啊，我一個後宅女子，居然值得他們六家同時動手，那我隻能說，報應不爽了。”
    林如海見自家夫人沒什麽其他的神情，也就沒有再繼續詢問。
    顧雲微微一笑，眼中似有星辰流轉：“善惡終有報，不是麽？”
    三日後，京城。
    乾清宮內，皇帝將奏折重重摔在龍案上：“荒唐！揚州六戶官員一夜滅門，竟查不出半點線索？朕養你們這些廢物何用！”
    跪在地上的刑部尚書連連叩首：“陛下息怒！微臣已派最得力的侍郎前往揚州...”
    “不必了。”皇帝冷冷打斷，“朕已命錦衣衛指揮使親自前往。另外...”他眯起眼睛，“傳旨給巡鹽禦史林如海，讓他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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