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婦的故事告一段落。
    話說鐵蛋！
    在那片被日光曬得金黃的田野邊上，微風輕拂，麥浪起伏。
    鐵蛋正彎著腰，
    熟練地揮舞著鋤頭，每一鋤頭都默默地念叨一聲：“老婆懷孕！老婆懷孕！”
    汗水從他那被日光長期親吻而黝黑發亮的額頭不斷滾落。
    “滴答”一聲，
    滴進腳下那片剛被翻過的泥土裏。
    他中等身材，
    身形精瘦卻透著一股堅韌勁兒，
    胳膊上的肌肉隨著鋤頭的起落而緊繃、舒張，彰顯著常年勞作賦予他的力量。
    麵龐線條硬朗，高大的鼻梁下，一張嘴唇幹裂起皮，那是被田間的風和烈日留下的痕跡。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質樸和執拗，
    濃眉下的眼睛專注地盯著眼前的農活，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這一畝三分地。
    鐵蛋是村裏土生土長的漢子，
    家裏祖祖輩輩都是農民，
    他打小就跟著父母在田裏勞作，
    對這土地有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熱愛和依賴。
    在他心裏，土地就是他的命根子，隻要守著這土地，就有盼頭。
    為了老婆秀琴，為了這個家，再苦再累他都覺得值。
    ——
    ——
    不遠處，
    大壯抽著煙，悠哉悠哉地晃蕩過來。
    大壯身高足有一米八，虎背熊腰，寬闊的肩膀如同門板一般。
    胳膊粗壯得像兩根柱子，每走一步，身上的肌肉就跟著抖動一下，彰顯著他的力量感。
    寸頭下，一張國字臉線條剛硬，濃密的眉毛此刻肆意地張揚著，大而圓的眼睛裏透著股子霸氣勁兒。
    他平時在村裏就有些霸道，凡事都愛爭個上風。
    他誰都不怕，隻怕賀歡！
    走著走著，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他眉頭瞬間皺成了個“川”字。
    “誰他媽在燒東西啊！汙染環境！”
    順著煙味的方向望去，隻見鐵蛋家附近的田邊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正朝著他家的方向飄去。
    大壯頓時火冒三丈，快步衝到鐵蛋麵前，雙手叉腰，大聲吼道：
    “鐵蛋，你個臭傻逼在幹啥呢？眼睛長哪兒去了？你看看這煙，全飄我家去了，我家裏還有老人孩子呢，嗆得直咳嗽，你負得起責嗎？”
    鐵蛋直起腰，
    用搭在肩頭洗得有些發白的毛巾擦了擦汗，看了大壯一眼，滿不在乎地說：
    “這是公家的地，我想燒就燒，關你啥事？我在這兒燒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別人說啥，就你屁事多。”
    “我擦！”，大壯一聽這話，更加生氣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如同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下蠕動。
    他上前一步，粗壯的手指幾乎戳到鐵蛋的鼻子，說道：
    “你這人咋這麽不講理呢？燒火可以，你也得顧著點別人吧！你看看，這火星子到處飛，把我晾在外麵的幾件衣服燙壞了，這可是我新買給老婆的，你今天必須得賠錢！”
    鐵蛋一聽要賠錢，
    立刻不幹了，把鋤頭往地上一扔，雙手抱胸，說道：
    “我憑啥賠錢？我又不是故意的！這地是公家的，我在這燒火是我的自由，又不是燒了你的親爹，你別在這瞎bb，想訛我錢，沒門兒！”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互不相讓，
    聲音越來越大，
    火藥味也越來越濃，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這股怒火點燃了。
    ——
    ——
    就在這時，
    賀歡路過這裏。
    賀歡穿著一件洗得有些褪色卻十分整潔的襯衫，下身搭配著一條黑色長褲。
    白皙的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鏡片後的眼睛透著聰慧和溫和。
    他是個大老板，在小鎮上開足浴店，在村裏有麵子，平時大家有個什麽糾紛，都愛找他評評理。
    賀歡看到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趕緊上前，雙手在空中虛按，勸阻道：
    “你們倆先別吵了，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鐵蛋看到賀歡來了，
    像是找到了救星，急忙拉著賀歡的胳膊，急切地說道：
    “小賀，你來得正好，你給我評評理！我在這公家的地上燒火，大壯非說我影響他了，還要我賠錢，哪有這個道理？我看他就是故意找茬兒。”
    大壯也不甘示弱，搶著說：“賀歡，你看看，他燒火的煙全飄我家了，火星子還把我的衣服燙壞了，鐵證如山，他必須得賠！這可不是小事，他不能這麽欺負人，今天要是不賠錢，這事沒完！”
    賀歡聽了兩人的話，
    先讓他們都冷靜下來，
    然後詳細地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聽完之後，賀歡推了推眼鏡，對鐵蛋說：
    “鐵蛋哥，雖然這是公家的地，但是你燒火確實影響到了大壯家！按照道理來說，你是應該賠償的！你想想，要是別人這麽影響你家，你心裏能樂意嗎？”
    鐵蛋一聽賀歡這麽說，
    頓時急了，臉漲得通紅，
    原本黝黑的麵龐此刻猶如熟透的番茄，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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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賀，你咋幫著他說話呢？胳膊肘往外拐，你要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說著，
    湊到賀歡耳邊，小聲道：“小賀，我老婆都讓你玩了，你怎麽不幫我說話？別不講良心，快點幫我說話，把他趕走！”
    他有錯，
    賀歡總不可能睜眼說瞎話吧？
    耐心地解釋道：“鐵蛋哥，你亂燒火以前可能沒造成啥實際的損失，所以大家都沒在意！但是這次不一樣，你看大壯的衣服都被燙壞了，這是實實在在的損失！咱們做人得講道理，不能因為是公家的地就為所欲為啊！你把煙往人家家裏飄，還燙壞了東西，於情於理都該給個說法，你不能仗著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讓我睜眼說瞎話，這樣我在村子裏還要不要混了？”
    鐵蛋還是不服氣，嘴裏嘟囔著：
    “我就不賠，他能把我咋地！我一沒偷二沒搶，就燒個火，還能被他訛上了。”
    大壯聽到鐵蛋這麽說，更加憤怒了，衝過去一把揪住鐵蛋的衣領，惡狠狠地說：
    “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跟你沒完！別以為我不敢揍你，要是惹惱我了，連你全家女性一起打，逼血、腸子血都給你們打出來！”
    鐵蛋也不示弱，
    用力掙脫大壯的手，
    雙手握拳，喊道：
    “來啊，誰怕誰！就你會動手？老子爛命一條還怕你？你他媽個被車子撞死的玩意！”
    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在田邊滾來滾去，
    你一拳我一腳，誰也不肯放過誰。
    鐵蛋雖然身材沒有大壯魁梧，但常年幹農活，力氣也不小。
    大壯則仗著自己個子高、力氣大，招招都帶著狠勁。
    賀歡在旁邊急得直跺腳，
    一邊大聲喊著：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一邊試圖把兩人拉開。
    可是兩人打得正起勁，根本不聽他的勸阻。
    鐵蛋一拳掄歪了，還誤傷了賀歡。
    “臥了個槽！你打錯人了！別打我哇！”
    賀歡感到無奈又可笑。
    ……
    ……
    周圍的村民聽見動靜，紛紛跑過來看熱鬧，大家都在一旁議論紛紛。
    “鐵蛋這次確實有點過分了，燒火也不注意點。”，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如溝壑般的大爺搖著頭說。
    “大壯也太衝動了，有話好好說嘛，怎麽能動手呢。”，一位穿著樸素，身形微胖的大媽皺著眉說道。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的時候，
    大壯突然用力一推，鐵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鐵蛋爬起來，滿臉通紅，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焰火，他指著大壯說：
    “你個掉水庫淹死的雜種，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今天這仇我記下了，晚上最好不要睡覺，老子遲早他媽的燒了你家。”
    大壯也毫不畏懼地回敬道：“哼，我還怕你不成？你今天要是不賠錢，我就找人打死你！我說到做到。”
    說完，
    大壯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鐵蛋看著大壯離去的背影，心裏又氣又恨。
    他對賀歡說：
    “小賀，你都看到了，他這是欺負人！你怎麽不幫我啊？關鍵時刻掉鏈子，我的老婆白讓你玩了。”
    賀歡哭笑不得：“鐵蛋哥，你們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找個時間，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把事情解決了吧！這樣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他確實玩了鐵蛋的老婆，但同時他也玩過大壯的老婆！
    幫誰都不合適，隻能勸架。
    鐵蛋猛吐一口唾沫說道：
    “要我跟他好好談？那是不可能的！他剛才那麽對我，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他不是想打架嗎？我奉陪到底。”
    他要是沒兩下子，老婆早就跑了！
    賀歡拍著胸膛打包票道：“鐵蛋哥，你跟他之間的恩怨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他敢動秀琴嫂子，我一刀砍死他！我不能幫你，那是因為你理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不可能讓他動秀琴嫂子一根寒毛。”
    聞言此話，
    鐵蛋才算是對他稍稍滿意：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看來我老婆沒讓你白玩！”
    ——
    ——
    回到家後，
    鐵蛋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他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操他媽的，這個挨刀子的大壯太他媽欺負人了，老子在田裏燒火關他屁事？敢這麽對待我，根本沒把我當人。”
    他覺得自己隻是在公家的地上燒了個火，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大壯卻不依不饒，還動手打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決定要給大壯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不硬氣一點，恐怕連老婆都看不起他！
    ——
    ——
    第二天，
    鐵蛋早早地起了床，
    他來到村裏的鐵匠鋪，買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藏在了身上。
    他打算等大壯出門的時候，找個機會教訓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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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蛋在大壯家附近轉悠了一整天，眼睛緊緊盯著大壯家的門口，像一隻潛伏的獵豹，可是大壯卻一直沒有出門。
    傍晚時分，鐵蛋沒找到大壯，又累又餓，他隻好先回家。
    在路上，他遇到了賀歡。
    賀歡看到鐵蛋一臉陰沉，眉頭緊鎖，眼眶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他走上前，關切地問鐵蛋：
    “鐵蛋哥，你這是咋了？不會還想著找大壯的麻煩吧？聽我一句勸，別再鬧了。”
    鐵蛋沒有說話，
    隻是狠狠地瞪了賀歡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別管閑事！”
    賀歡知道鐵蛋還在氣頭上，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叮囑他：
    “鐵蛋哥，你可別衝動啊，有什麽事情咱們好好商量！要是出了人命，你這一輩子就毀了，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老婆和家裏的老人考慮吧……”
    ——
    ——
    鐵蛋回到家後，
    母親看到他臉色不對，
    放下手中正在納鞋底的活計，站起身來。
    她的身材瘦小，背有些微微佝僂，
    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頭發也變得稀疏而花白。
    她關心地問鐵蛋發生了什麽事情。
    鐵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母親。
    母親聽了之後，歎了口氣，拉著鐵蛋的手說：
    “孩子，咱做人要懂得退讓！大壯要你賠錢，咱就賠給他吧，別再惹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平平安安過日子不好嗎？”
    鐵蛋卻堅決不同意，說道：“媽，我不能就這麽算了！他打了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母親見勸不動他，隻好默默地流淚，心裏滿是擔憂。
    ——
    ——
    晚上，
    鐵蛋躺在床上，
    手裏緊緊握著那把匕首，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和大壯打架的場景。
    他的心裏充滿了仇恨，恨不得立刻就去找大壯算賬。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他趕緊起身，走出房間一看，隻見大壯帶著幾個年輕人，手裏拿著棍棒，氣勢洶洶地站在他家門口。
    這是什麽情況？
    大壯看到鐵蛋出來了，大聲喊道：
    “鐵蛋，你不是很厲害嗎？今天我就來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你不是不賠錢嗎？等一下就把你給廢了，剁了你的命根子，要你當不成男人！”
    其他人嘲諷起來。
    “到時候他不行了，咱兄弟們可以幫他伺候他老婆，他還得謝謝我們呢！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別叫鐵蛋了，叫傻蛋算了！”
    這能忍？
    鐵蛋果斷從身上掏出匕首，指著大壯說：
    “大壯，你別太過分！你要是敢動手，我就跟你拚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雙方劍拔弩張，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硝煙味，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
    就在這時。
    賀歡和村裏的一些長輩趕了過來。
    賀歡看到這個場麵，趕緊站出來，張開雙臂，大聲說：
    “你們都別衝動，有什麽事情好好說！再這樣下去，你們兩個都得進牢房，想過後果沒有？”
    村裏的長輩們也紛紛勸說雙方要冷靜，不要做出後悔的事情。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爺爺拄著拐杖，邁著蹣跚的步伐走近，咳嗽了兩聲，說道：
    “你們倆啊，都是村裏的好小夥，怎麽能因為這點小事鬧成這樣呢？傳出去，讓別的村的人笑話。”
    “是啊！是啊！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沒必要啊！”
    在大家的勸說下，
    雙方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
    賀歡把鐵蛋和大壯拉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
    “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平時關係也不錯，怎麽能因為一點小事就鬧成這樣呢？鐵蛋哥，你燒火影響了大壯家，你應該賠償他的損失！這是你理虧在先，大壯，你也不該動手打人，更不應該找人來威脅鐵蛋！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還要好好相處呢！要是為了這點事傷了和氣，以後咋見麵？給我小賀一個麵子，這事就算了！別忘了，你們兩人都欠我人情，大壯，尤其是你個鱉孫，搞了我的前妻孫雅，我一直沒跟你算賬！我夠大度了！還有你鐵蛋，咱們私底下的那些事情，我可沒少幫你吧？都聽我一句勸！這事就算了！”
    鐵蛋和大壯聽了賀歡的話，都低下了頭，心裏有些後悔。
    鐵蛋首先開口說道：“小賀，我可以給你麵子，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就怕這家夥不給你麵子！”
    說完，兩人視線落到大壯的身上。
    大壯無奈地對賀歡說道：“小賀，你說我倒不倒黴，平白無故地被燒了幾件衣服，我尋思著也沒惹他啊！衣服可以不讓他賠，但是他必須得給我個態度，不然以後他天天在我家附近燒火咋整？我家還有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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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方都有道理，雙方都有錯！
    賀歡點頭，看向鐵蛋：“鐵蛋哥，要是說你一點錯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經給我麵子了，就看你了。”
    鐵蛋其實有點慫的，畢竟大壯帶了很多人來。
    真要打起來，
    一群人當著他的麵給他老婆上了他都沒有一點辦法！
    為了不繼續鬧下去，
    他隻能答應以後不在大壯家附近燒火了，順著賀歡給的台階說道：
    “好了好了，那我以後不在你家燒火了，這總行了吧？”
    在賀歡的調和下！
    兩人互相道了歉，握手言和。
    “這就對了，早點給我麵子，不至於鬧得這麽僵！你們兩個大男人都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人，真動手打起來，一個住院，一個坐牢，家裏的老婆怎麽辦？現在這個時代跟以前的時代不一樣了，女人很現實的！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耽誤自己的幸福，你們一旦出事了，老婆絕對跟人家跑掉！所以，為了你們的家庭，退一步海闊天空是沒毛病的！鐵蛋、大壯，你們兩人說說看，我的話有沒有有道？”
    兩人異口同聲：“有道理……”
    最後，這一場風波終於平息了，村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經過這件事情，鐵蛋和大壯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鄰裏之間要互相體諒，遇到事情要冷靜處理，不能衝動行事。
    而賀歡也因為這次成功調解了兩人的矛盾，在村裏贏得了更高的威望，大家都更加信任他，有什麽事情都願意找他幫忙。
    隻是，
    他好色的名聲一直沒變。
    ——
    ——
    一個秋高氣爽的晚上。
    鐵蛋請賀歡去小鎮上喝酒吃燒烤。
    在燒烤攤前，鐵蛋把酒言歡。
    他由衷的感謝賀歡，說道：“小賀，我真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我就要遭殃了！麵對大壯那群流氓地痞，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慫的……”
    大壯有很多狐朋狗友，而他沒有！
    論實力，他的實力絕對沒有大壯強！
    賀歡的調解，相當於保護了他，不然他真被大壯找人打死了。
    對此，賀歡倒是不以為意：“小問題，有我賀某在，給他大壯100個膽子，他都不敢動你一下！我是什麽人？就連小鎮上放高利貸的惡霸喬二都怕我，何況他區區大壯？”
    他現在失憶了。
    要是沒有失憶更加厲害。
    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不多！但他骨子裏的那股狠勁，誰都看得出。
    鐵蛋笑吟吟的，直直豎起大拇指：“看來我的眼光沒問題，當初讓你跟秀琴生孩子也是明智之舉！換做其他人還真不一定幫我！”
    賀歡笑道：“最近秀琴嫂子忙什麽？都有好久沒看到她人了！”
    鐵蛋一杯啤酒下肚，說道：“她一直在家裏調理身體，備孕呢！小賀，以後我要是出了什麽事，秀琴嫂子就拜托你了，整個村子，除了你！我信不過第二個人！”
    賀歡也隨了他一杯酒，咕嘟咕嘟喝下去，笑著說道：
    “你要是死了，我肯定會照顧秀琴嫂子的，她長得那麽好看，屁股還那麽大，一想起來就爽死了！”
    他說完這句話，
    陳美嬌走到了他的身後。
    鐵蛋看到他身後的陳美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趕忙說：“小賀，你……你！你的前妻來了！”
    前妻？
    哪個前妻？
    賀歡猛一回頭，嚇了一跳：“我滴個乖乖！老婆你怎麽來了？”
    陳美嬌揪住他的耳朵，大發雷霆道：“你剛才說誰長得好看，誰屁股大？想起誰就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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