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室冷氣掃過葉雲軒後頸時，隕鐵珠鏈的倒計時震動沿著脊椎直竄腦髓。
    他撫過西裝翻領上偽裝成藍寶石領針的微型幹擾器，程詩瑤昨夜用眉筆在上麵畫的暗紋還殘留著淡淡茉莉香。
    "貴方提供的技術參數，連我們非洲分公司的清潔機器人都不屑使用。"史密斯轉動著嵌有鈦合金家徽的鋼筆，投影幕布突然亮起十三個標紅條款，"不如先聊聊賠償金？"
    李翻譯耳機裏傳來兩段重疊聲波，他不動聲色按下袖扣裏的降噪鍵。
    葉雲軒指尖劃過智能桌麵的瞬間，天眼在視網膜投射出史密斯團隊近三個月資金流向——那些流向開曼群島的虛線，在晨光裏凝成實體數據流。
    "去年貴司在吉布提港扣押的醫療艙，用的是同款傳感係統。"葉雲軒將咖啡杯推過半透明屏幕，褐色液體在投影中化作馬六甲海峽的驚濤駭浪，"需要我調取當時船員的腦電波異常記錄嗎？"
    史密斯修剪精致的鬢角滲出細汗，他袖口藍寶石突然折射出異常光譜。
    程詩瑤的量子耳墜發出蜂鳴，她在桌下輕踩三下地板——那是他們約定的緊急頻率。
    "葉先生似乎忘了談判禮儀。"田中操著關西腔英語擦拭金絲眼鏡，鏡片反光裏藏著納米級竊聽器，"像您這樣靠女人解碼數據的......"
    葉雲軒突然用大阪方言打斷對方："田中商事去年收購的矽穀實驗室，現在還欠著清潔公司三個月工資吧？"他說話時後槽牙的微型傳感器正將對方虹膜數據傳回隕鐵珠鏈，"需要我播放您上周在歌舞伎町的加密通話嗎？"
    王經理激光筆在桌麵敲出三短三長震動，張顧問適時推過來全息文件："這是重新修訂的智能物流條款，建議參考新加坡港上個月的仲裁案例。"
    史密斯團隊的水晶袖扣集體閃爍藍光，程詩瑤忽然輕咳著轉動隕鐵珠鏈。
    量子糾纏產生的電磁脈衝讓投影幕布短暫扭曲，恰好掩蓋了葉雲軒天眼讀取對方電子合同的0.3秒空檔。
    "我們可以接受七號條款。"史密斯突然露出虎鯨般的微笑，將紙質合同推向桌麵中線，"隻要貴方承擔亞太區所有......"
    葉雲軒的視網膜突然炸開血紅色警告框，天眼在對方句尾捕捉到納米印刷的隱藏條款。
    他裝作整理袖口觸碰領針，程詩瑤立刻在智能桌麵敲出摩斯密碼：條款第13頁第4行，碳纖維供應鏈。
    "不如先聊聊貴司藏在南極冰層下的服務器群？"葉雲軒用鋼筆尾端輕點保密協議某處，鋼筆墨囊裏藏的液態金屬正在重組對方簽名筆跡，"您知道冰川融水對數據中心的腐蝕速度嗎？"
    張顧問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王經理會意地啟動空氣淨化器。
    程詩瑤的隕鐵珠鏈在此時完成最後的數據破譯，她借著調整耳墜的動作，將對方生物特征密鑰投射到葉雲軒的隱形眼鏡上。
    "葉先生真是......令人驚喜。"史密斯鬆了鬆愛馬仕領帶，鎏金袖扣突然彈出全息鍵盤，"不過關於股權分配......"
    倒計時震動突然加劇，葉雲軒後頸芯片傳來灼燒感。
    他望著程詩瑤纏繞在手腕的隕鐵珠鏈，那些幽藍光點正拚成他們初遇時的北極星圖。
    當談判桌下的智能地板第七次傳來特定頻率震動時，他伸手按住即將啟動自毀程序的電子印章。
    "我們可以讓出南非市場。"葉雲軒突然將咖啡一飲而盡，杯底殘留的液體顯影出對方想要的代碼，"不過要用貴方在直布羅陀的航道權限來換。"
    程詩瑤的量子耳墜在此刻發出完成對接的蜂鳴，她借著整理文件的動作，將最後九小時倒計時投影在葉雲軒的西裝紐扣上。
    那些跳動的數字在晨光中泛著淡金色，像極了他們初次破解星圖時，程詩瑤穿越帶來的未來星輝。
    葉雲軒指腹摩挲著咖啡杯沿殘留的餘溫，程詩瑤發梢掃過合同紙頁的沙沙聲混著茉莉香飄進鼻腔。
    她將鋼筆倒轉三周半的動作看似隨意，實則在智能桌麵敲出了"量子糾纏完成"的暗碼。
    史密斯團隊身後落地窗透進的晨光裏，懸浮著肉眼難辨的數據塵埃。
    "葉先生，"史密斯用鋼筆尾端輕敲全息投影，那些標紅條款突然扭曲成馬六甲海峽的貨輪殘影，"您應該明白"智能物流"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程詩瑤忽然輕笑出聲，腕間隕鐵珠鏈碰撞出清越聲響。
    她將垂落的發絲別至耳後時，量子耳墜在投影幕布折射出納米級光斑："史密斯先生上周剛用同樣的比喻，在孟買港說服過三井物產吧？"桌麵下，她高跟鞋尖精準點在葉雲軒踝骨三厘米處——那是他們約定的"致命漏洞"坐標。
    葉雲軒後槽牙的微型傳感器驟然發燙，天眼在視網膜投射出史密斯團隊藏在合同附件裏的生物密鑰。
    他佯裝整理袖口，藍寶石領針折射的光斑恰好掃過程詩瑤的珍珠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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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秒鍾後，對方加密在第七頁腳注裏的股權陷阱條款，在程詩瑤的量子平板碎成數據星屑。
    "不如把貴方在南極的服務器群接入全球環保監測係統？"葉雲軒將修訂版合同推向中線，鋼筆墨水在智能紙張洇出冰層消融的動態圖，"畢竟冰川每分鍾融化1600萬噸的數據，比任何違約金都有說服力。"
    史密斯團隊的水晶袖扣突然集體熄滅。
    程詩瑤借著扶眼鏡的動作，將破解的最後一道防火牆密鑰投射到葉雲軒的隱形眼鏡邊緣。
    那些躍動的熒光數字倒映在他虹膜上，恍如初見時程詩瑤穿越帶來的未來星軌。
    談判桌下的智能地板突然震動七次短頻。
    葉雲軒餘光瞥見王經理激光筆在保密協議邊角燒出的焦痕——那是他們約定的"最終殺招"信號。
    程詩瑤的隕鐵珠鏈在此刻完成最後的數據同步，幽藍光點拚出直布羅陀海峽的三維潮汐圖。
    "南非市場換直布羅陀航道？"史密斯突然扯鬆領帶，鎏金袖扣彈出的全息鍵盤開始自動銷毀，"葉先生該不會還惦記著去年被扣押的......"
    程詩瑤忽然將咖啡杯重重頓在桌麵，褐色液體在智能桌麵漫延成德雷克海峽的洋流模擬圖。
    她無名指上的隕鐵戒指與葉雲軒的袖扣發生量子糾纏，那些曾被扣押在合恩角的貨輪數據突然在投影幕布爆開熒光。
    "比起這個，"葉雲軒用大阪腔日語切斷田中的竊聽頻率，"田中先生不如解釋下歌舞伎町地下三層的"清潔費"賬單？"他說話時後頸芯片正將對方虹膜數據編譯成自毀代碼，那些數據流沿著脊柱竄入隕鐵珠鏈，在程詩瑤手腕燙出淡金色星芒。
    張顧問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空氣淨化器噴出的納米除菌劑在晨光中織成數據過濾網。
    王經理激光筆在桌麵敲出摩斯密碼的終章節奏，程詩瑤的量子耳墜發出完成對接的蜂鳴——像極了他們初遇時，北極荒原上穿越時空的極光爆裂聲。
    "成交。"史密斯咬碎後槽牙藏的應急膠囊，藍寶石袖扣折射出的光譜在合同簽章處燒出焦痕。
    葉雲軒按住即將啟動自毀程序的電子印章時，程詩瑤纏繞著隕鐵珠鏈的手指輕輕覆上他手背。
    那些來自未來的星輝數據在他們交疊的掌紋間流淌，燙得史密斯團隊集體後撤半寸。
    田中陰鷙的目光掃過正在銷毀竊聽器的金絲眼鏡，鏡腿暗格裏的納米機器人剛爬出就被程詩瑤的隕鐵珠鏈磁場碾碎。
    他借著整理領帶的動作，將藏在愛馬仕絲巾裏的微型攝像頭對準葉雲軒後頸——卻在下一秒被王經理"無意"潑灑的咖啡浸透電路板。
    當晨光偏移七度角時，智能地板傳來特定頻率的震動。
    葉雲軒西裝內袋的隕鐵懷表突然發燙，表麵浮現出程詩瑤穿越時帶來的北極星加密訊號。
    那些跳動的淡金色光斑在談判桌底拚出警示圖案時，程詩瑤正用唇語對他說："媒體風暴在東京灣生成。"
    葉雲軒走出談判室時，西裝翻領沾著程詩瑤發梢的茉莉香。
    他摸到內袋裏突然出現的加密芯片——那是程詩瑤借著最後握手時，用隕鐵戒指轉移的未來星圖碎片。
    芯片表麵的冰裂紋理，與三年前她穿越而來時戴著的冰晶項鏈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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