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偶遇歐陽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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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麵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仿佛能擰出水來。
她一把將陸無雙粗暴地扔給身旁的洪淩波,惡狠狠地咬牙吩咐道:“給我把她看緊咯!要是出了哪怕半點兒差錯,我唯你是問!”
話音剛落,李莫愁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又似獵豹捕食般迅猛,朝著前方拚命奔逃的程英疾衝而去。
隨著與程英之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李莫愁心中暗自竊喜,那勝利的滋味仿佛已然唾手可得,她仿佛已經看到程英在自己掌控之下的模樣。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將觸及程英衣衫的那千鈞一發之際,恰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仿佛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這一幕了。
一道身影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李莫愁麵前。
此人身著一襲飄逸的青衫,白發在風中肆意飄動,手中還握著一支精致的玉簫,整個人看上去風度翩翩,氣質卓然不凡。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威震江湖的天下五絕之一——東邪黃藥師。
隻見他麵色凝重如霜,目光冰冷似刃,直直地盯著李莫愁,一股無形卻極具壓迫感的氣勢瞬間如漣漪般向四周彌漫開來。
李莫愁心裏“咯噔”一下,宛如被重錘擊中。她心裏再清楚不過,眼前這位黃老邪的武功深不可測,以自己的能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若貿然動手,無疑是以卵擊石。
她咬了咬牙,眼中滿是不甘,狠狠地瞪了黃老邪一眼。
但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無奈之下,隻得恨恨地朝著程英說道:“今天算你這小妮子運氣好,下次可就沒這麽便宜的事兒了!”
說完,她轉身如一陣疾風般迅速跑遠,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待李莫愁心急火燎地回到楊興受傷的地方,卻驚愕地發現,原本應該躺在那兒的楊興竟蹤跡全無。
她頓時慌了神,眼神中滿是焦急,開始四處張望著,心裏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不成楊興已經……
李莫愁失魂落魄地走著,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楊興的家。
眼前的景象依舊是一片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她和武三娘打鬥留下的痕跡。看著這淒涼的場景,李莫愁的心中不禁泛起了絲絲愧疚之意。
就在之前幫助她從泥潭中爬出來的那塊木板上,李莫愁發現楊興給她留了幾句話。看完之後,她的心裏五味雜陳,驚喜與失落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難以言表。
而此時,楊興和楊過已經被郭靖、黃蓉帶到了城中的客棧。
郭靖和黃蓉此次出門,主要目的便是尋找桃花島主黃藥師。誰能想到,這一趟竟還有意外之喜——碰到了故人之後。
在楊興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裏,黃蓉憑借著她那敏銳的觀察力和心思縝密的思考能力,大致猜出了楊過和楊興的身份。
她留意到楊興和楊過兩人長得極為相像,那眉眼之間的神韻如出一轍,心中便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們說不定是十四年前姐姐穆念慈所生的雙胞胎。
當年,郭靖曾為這對雙胞胎取了名字。楊過這個名字,飽含著郭靖對他的期望,希望他日後能夠“知錯能改”,做一個堂堂正正、正直善良的人;
而楊興這個名字,則寄托了郭靖對楊家將後人的深厚期許,希望他們能夠肩負起複興楊家的重任,故而取名為“興”,表字正則。
楊興剛一蘇醒過來,黃蓉便迫不及待地向他們確認身份。
“孩子,你們可是楊過和楊興?”郭靖輕聲問道,目光中滿是關切。
楊過警惕地看著郭靖,沒有立刻作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防備。
郭靖緩緩走上前,仔細地端詳著楊過的麵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說道:“孩子,我是你郭伯伯呀,你們的父親楊康,是我過命的結義兄弟。”
楊過聽到父親的名字,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仿佛內心深處被觸動了某個開關。
郭靖接著說道:“這些年啊,我一直都惦記著你們一家三口,想著把你接到身邊,好好照顧你們,別再讓你們吃苦受累了。”
楊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猶豫,當聽到“一家三口”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你……你真的是我郭伯伯?”
郭靖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裏滿是真誠與慈愛:“孩子,跟我回家吧,往後啊,再也不會讓你過那種苦日子了。”
楊過看著郭靖那寬厚的麵容,以及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真誠與關切,心中的防備漸漸地開始瓦解。
一開始,楊過心裏確實還有些顧慮。畢竟從小母親就跟他講過他們名字的來曆,這三年在外流浪,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找郭靖,可他又實在不想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過日子。
但此刻,看著郭靖那關切備至的眼神,他心裏那塊如堅冰般的防備,漸漸地開始融化了。
而楊興呢,他一心想著要進入桃花島,倒並非是為了學習高深的武功,而是想要找到黃藥師,弄清楚自己丹田裏那副象棋究竟是何來曆,順便嚐試提升棋子的力量,說不定這樣就能找到回到原來世界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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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和黃蓉心裏也犯起了嘀咕,穆姐姐呢?要是她還在世,以她對楊過的疼愛,楊過又怎會如此落魄呢?
楊過和楊興猶豫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將母親早已去世的事情告訴了郭靖和黃蓉,並且決定帶著他們前往穆念慈的墓前進行祭奠。
這也是楊興三年來第一次回到母親的墓前。雖說在自己的內景空間裏,他時常能與母親“見麵”,但唯有這一次,他才真切地感覺到與母親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祭奠完穆念慈後,郭靖和黃蓉見他們的房子早已坍塌,實在是無處可居,便把他們帶回了城裏。
回到城裏後,一方麵,他們繼續四處打聽黃藥師的下落;另一方麵,也給了楊過和楊興一些銀子,讓他們去購置一些生活必需的用品。
楊過和楊興在城裏四處閑逛著,一邊走一邊聊起了這三年來各自的經曆。
走著走著,突然,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隻見一群人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頭發蓬亂得如同雜草般的老人,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言語十分不堪。
那老人眼神癲狂,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一些旁人聽不懂的話,看上去神智似乎不太清醒。楊過見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深深的同情,忍不住朝著人群湊了過去。
楊興一眼便認出,這人正是歐陽鋒。
就在這時,那群人竟開始對歐陽鋒動起手來,拳打腳踢,毫無憐憫之心。楊過心裏猛地一緊,想都沒想,便毫不猶豫地衝進人群,用自己的身體將歐陽鋒護在身後。
“你們這麽多人欺負一個老人家,還算什麽英雄好漢!”楊過大聲地嗬斥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
那群人見楊過不過是個孩子,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跋扈起來,還想連他一起教訓一頓。
楊過機靈地拉著歐陽鋒,在人群中左躲右閃,憑借著靈活的身手,趁亂從人群中逃了出來。
楊興因為會武功,便主動留在後麵斷後,以防那群人追上來。
楊過和歐陽鋒一路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裏,再三確認沒有人追來之後,才停下了腳步。
“老人家,你沒事兒吧?”楊過喘著粗氣,關切地問道。
歐陽鋒緩緩抬起頭,眼神迷茫地看著楊過,突然一把緊緊地抱住他,嘴裏大聲喊道:“兒子,我的兒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楊過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卻發現歐陽鋒抱得死死的,根本掙脫不開。
“老人家,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兒子。”楊過急忙解釋道。
歐陽鋒卻仿佛根本沒聽見楊過的話,依舊自顧自地念叨著:“兒子,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楊過無奈之下,隻好先安撫他:“好,好,我不離開,你先放開我,行不?”
歐陽鋒這才慢慢地鬆開了手,楊過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滿是憐憫。他決定先找個地方把歐陽鋒藏起來,別再讓他被人欺負了。
找了好一會兒,楊過終於發現了一個廢棄的柴房,便帶著歐陽鋒躲了進去。
在柴房裏,楊過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地打量著歐陽鋒。
他發現,盡管歐陽鋒此刻衣衫破舊不堪,但眉宇之間卻隱隱透著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仿佛曾經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楊過心裏好奇極了,便試探性地問道:“老人家,你叫什麽名字呀?家又住在哪裏呢?”
歐陽鋒依舊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嘴裏隻是喃喃自語著,根本沒辦法正常與楊過交流。
楊過見狀,心中越發心疼,暗暗決定先照顧這位老人家一段時間再說。
與此同時,楊興正在城裏心急如焚地到處尋找楊過。他擔心楊過會因為多管閑事而惹上麻煩,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終於,在一個偏僻的巷子裏,他找到了楊過和歐陽鋒。
“哥,你們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楊興疑惑地問道。
楊過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跟楊興講了一遍,楊興聽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心裏清楚,按照原本的情況,楊過和歐陽鋒不應該在和郭靖相認之前就碰上啊,可現在看他們的樣子,竟像是完全不認識一般。
看來這事情的發展有點偏離原來的軌道了!
楊過看著楊興皺起的眉頭,便和他商量道:“這位老人家看起來神智不太清楚,咱們得想辦法幫他找到家人。”
兩人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先把歐陽鋒安頓在他們剛剛入住的客棧裏,再從長計議。
可楊興卻疏忽了一件事,柯鎮惡對歐陽鋒可是恨之入骨啊,這要是讓柯鎮惡知道歐陽鋒在這兒,指不定會鬧出什麽大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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