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仇人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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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歐陽鋒,緩緩邁進了那家客棧。
    哪曉得,他倆剛一進去,就發現郭靖和黃蓉早已經出門去尋覓黃藥師了,客棧裏隻留下柯鎮惡和郭芙。
    歐陽鋒一跨進客棧大門,就不管不顧地大聲叫嚷起來:“兒子,這是啥地方啊?咱們回家。”這一嗓子,那叫一個刺耳,瞬間就打破了客棧原本的安靜。
    柯鎮惡聽到這聲音,心裏“咯噔”一下,這聲音他太熟悉了,這不就是當年殘忍殺害他五位兄弟的仇人發出來的嘛!
    柯鎮惡氣得眼睛都紅了,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想都沒想,直接朝著歐陽鋒猛撲過去。
    歐陽鋒見有人來勢洶洶,出於本能,馬上還手抵擋。刹那間,兩人你來我往,拳掌碰撞的聲音“砰砰”直響。
    沒一會兒,他們就從客棧裏麵打到了大街上。這激烈的打鬥,一下子就把周圍的路人都吸引過來圍觀了。
    隻見柯鎮惡招式淩厲,每一招裏都飽含著他那無盡的憤怒;而歐陽鋒呢,身形飄忽不定,出手更是狠辣得很。
    柯鎮惡武藝其實不算特別出眾,再加上年紀大了,體力漸漸跟不上了,可就憑著心裏那股子仇恨,愣是和歐陽鋒打得難解難分。
    歐陽鋒這會兒腦子不太清醒,但他內力深厚,武功路數又詭異,所以還能輕輕鬆鬆地跟柯鎮惡周旋。
    就在柯鎮惡漸漸落了下風的時候,楊興衝了過來。他哪能眼睜睜看著柯鎮惡受傷不管啊,而且也想趁機試試自己這三年習武練出來的本事。
    隻見楊興抬手就射出一枚冰魄銀針,緊接著,他腳下施展天羅地網勢,快速朝著歐陽鋒身後靠近。
    楊興倒不是不懂江湖規矩,實在是他武學功力還淺,正麵跟五絕之一的西毒對抗,那不是自討苦吃嘛。
    歐陽鋒聽到冰魄銀針飛過來的聲音,一邊抵擋柯鎮惡正麵的進攻,一邊隨手就把楊興射來的銀針擊飛了。
    楊興見此,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過腳步可沒停下,繼續朝著歐陽鋒衝過去,緊接著就使出赤練神掌,朝著歐陽鋒後背打去。
    這次歐陽鋒躲無可躲,一下子爆發全身內力,“轟”的一下,把柯鎮惡和楊興都給擊退了,嘴裏還嘟囔著:“誰也別想欺負我兒子!”
    楊興心裏暗叫不好:“完了完了,這下把歐陽鋒給徹底惹毛了。”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郭靖及時趕了回來。
    郭靖看到這情況,想都沒想就加入了戰局,和歐陽鋒打了起來。這場麵,那叫一個驚心動魄,看得人心裏直揪著。
    郭靖正值壯年,精力旺盛得很,他使出來的降龍十八掌剛猛有力,氣勢那叫一個足;
    歐陽鋒雖然受了傷,腦子還不太清楚,但人家畢竟功力深厚,一時間,兩人竟然打得難分高下。
    兩人激戰了幾十個回合之後,歐陽鋒漸漸開始體力不支,顯出疲態來了。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楊過,看到歐陽鋒情況不妙,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於是,他瞅準大家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大喊一聲:“郭伯伯我來幫你。”說完就飛身衝了出去,拚了命地靠近歐陽鋒,假裝自己被歐陽鋒抓住了,這下可把郭靖給難住了。
    一邊是自己最敬重的大師父的血海深仇,另一邊是對剛重逢不久的義弟之子的愧疚,郭靖一下子愣住了。
    就在郭靖愣神的這一會兒,歐陽鋒在楊過的掩護下,成功地逃離了現場。
    隻留下柯鎮惡站在一旁,不停地歎氣:“靖兒,你這是犯糊塗啊!”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有一家坐落在偏僻地方的客棧,安靜得很。
    客棧裏的住客大多都已經睡熟了,偶爾傳來幾聲呼嚕聲,打破一下這份寧靜。
    歐陽鋒呢,身法靈活得像個刺客,悄無聲息地就潛入了客棧。
    他身形矯健,腳步輕輕的,一點都沒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目標明確,直接就朝著楊過的房間走去。
    楊過這時候正在睡夢中,壓根兒就沒察覺到歐陽鋒要來了。
    歐陽鋒輕輕推開房門,走到楊過床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到歐陽鋒,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眼裏閃過一絲驚喜。
    歐陽鋒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楊過馬上就明白了,麻溜地起身,跟著歐陽鋒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兩人來到客棧後麵的一片樹林裏,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歐陽鋒一臉嚴肅地對楊過說:“兒子,今晚我就把我的絕學——蛤蟆功傳授給你。”
    楊過興奮得直點頭,眼睛裏全是期待。為啥呢?因為楊興的武藝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可自己啥厲害的本事都還沒有啊!
    歐陽鋒開始一招一式地演示起來,一邊演示,一邊詳細講解招式裏的要領和精髓。楊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努力把每個動作和細節都記在心裏。
    就在歐陽鋒認真傳授,楊過專心學習的時候,楊興因為睡覺前水喝多了,起來去茅房。路過這片樹林的時候,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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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興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等他看清楚是歐陽鋒和楊過時,心裏滿是疑惑,不過他沒急著現身,而是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偷偷觀察。
    隻見歐陽鋒身形就像一隻發怒的蛤蟆,內力運轉起來,周圍的樹葉都被他身上的氣息帶動得沙沙響。
    楊過在旁邊跟著模仿,雖然動作還有點生疏,但學得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楊興心裏琢磨著:“這歐陽鋒可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有他教哥哥武功,對哥哥來說,確實是個難得的機緣。”
    過了一會兒,歐陽鋒讓楊過自己練習,他在旁邊指導,幫忙糾正動作。
    楊過練得滿頭大汗,可一點都不覺得累。
    楊興看著楊過這麽刻苦,心裏不禁有點感慨。
    突然,歐陽鋒耳朵一動,大聲喝道:“誰在那兒?”
    楊興有點尷尬地從樹後麵走了出來,他看歐陽鋒這會兒神誌還算正常,心裏鬆了一口氣。
    趕忙抱了抱拳說:“前輩,我不是故意在這兒偷學武功的,實在是擔心我哥哥。”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歐陽鋒看著楊過和楊興長得挺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兩個兒子,哈哈!”
    楊過看到楊興來了,心裏慌得不行,他就怕自己跟歐陽鋒學武的事兒被弟弟告訴郭伯伯。
    楊興趕忙安撫他:“哥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困死了,回去睡覺啦!啥都沒看見啊!”
    他知道楊過一直盼著能有厲害的武功,現在有歐陽鋒這麽厲害的人指點,肯定能進步飛快,就是要是被郭伯父知道了,那麻煩可不小。
    第二天深夜,歐陽鋒又按照約定,帶著楊過來到那片樹林,接著傳授蛤蟆功。楊過學得特別勤奮,進步那叫一個快,歐陽鋒看著很是滿意。
    接下來的幾天,天天都是這樣。楊過在歐陽鋒的細心教導下,對蛤蟆功的領悟越來越深。
    這段時間,楊過也慢慢默認了自己是歐陽鋒兒子這件事。
    不過,歐陽鋒還以為自己的行蹤一直都隱藏得特別好呢。
    有一天,白天的時候郭靖和黃蓉有事出去了,歐陽鋒膽子也大,居然直接帶著楊過出去練習。
    兩人來到一座破舊的廟宇。這廟宇雖然破破爛爛的,但地方夠寬敞,而且平時沒什麽人來,歐陽鋒覺得是個練習的好地方。
    楊過跟著歐陽鋒,認認真真地比劃著招式,一點都沒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靠近。
    原來啊,柯鎮惡這天正好從這兒路過,聽到歐陽鋒和楊過在一塊兒說話,心裏大吃一驚。
    他太清楚歐陽鋒是什麽樣的人了,就擔心楊過被他帶壞,於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柯鎮惡躲在破廟外麵的一棵大樹後麵,偷偷聽著裏麵的動靜。隻聽到歐陽鋒身形像青蛙一樣跳動,內力鼓蕩,楊過在一旁努力跟著模仿。
    柯鎮惡心裏那個氣啊:“這歐陽鋒,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教楊過武功,肯定沒安好心!”
    他緊緊握住手裏的鐵杖,恨不得馬上衝進去阻止,可又擔心自己打不過歐陽鋒。
    就在柯鎮惡猶豫的時候,歐陽鋒突然停下動作,朝著柯鎮惡藏身的方向大聲喝道:“什麽人在那兒藏頭露尾!”
    柯鎮惡知道自己被發現了,幹脆直接走了出來,大聲說道:“歐陽鋒,你這個惡賊,別想把楊過帶壞了!”
    歐陽鋒一看是柯鎮惡,冷哼了一聲:“老瞎子,你少管閑事!”
    楊過看到柯鎮惡,也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柯鎮惡瞪著歐陽鋒,氣呼呼地說:“今天有我在,你別想得逞!”
    歐陽鋒不屑地笑了笑:“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說完,歐陽鋒身形一閃,朝著柯鎮惡就攻了過去。柯鎮惡舉起鐵杖迎戰,可他到底年紀大了,沒打幾招,就漸漸處於下風了。
    楊過在旁邊急得直跺腳,他既不想看到柯鎮惡受傷,又不想讓歐陽鋒難過。
    就在這個時候,郭靖和黃蓉及時趕了回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郭靖大聲喝道:“歐陽鋒,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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