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顧廷燁被迫納妾:梁晗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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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下人都退出去後,盛紘氣得臉色漲紅,怒目圓睜地指責明蘭:“你這孽女,愈發不懂規矩了!好好一場家宴,就這麽被你攪得亂七八糟!”明蘭眼中閃爍著淚光,毫不畏懼地直視盛紘,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質問道:“父親,這麽多年了,您究竟有沒有哪怕一刻,想過衛小娘究竟是怎麽死的?當日林噙霜縱女偷情,您氣得咬牙切齒,可如今怎麽就什麽都忘了?”
    盛紘被明蘭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怒不可遏地抬手就要打明蘭。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嶽丈大人”驟然響起,讓盛紘高高舉起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原來是顧廷燁此刻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廳內。顧廷燁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嚴肅地說道:“嶽丈大人,林噙霜手上背了人命,如此之人,本就不應該出現在玉清觀,更沒有資格入盛家族譜。”
    盛紘一聽,急忙漲紅了臉辯駁道:“林噙霜怎麽說也是為盛家添了男丁啊,她對盛家是有功勞的!”顧廷燁麵色沉穩,目光直視盛紘,言辭懇切且條理清晰地說道:“嶽丈大人,綿延子嗣本就是妾室應盡的本分,這與她致使他人喪命,完全是兩碼事,怎能混為一談?一條人命,豈是區區子嗣就能輕易抵消的?”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說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戳中盛紘的要害,讓他頓時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一旁的墨蘭和梁晗,看著顧廷燁如此義正言辭、“猖狂”的模樣,氣得雙眼通紅,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與他撕打起來,以泄心頭之恨。
    盛老太太遠遠瞧見顧廷燁這般護著明蘭,心中稍感寬慰,便打消了進去的念頭。就這樣,一場本應其樂融融的家宴,就這麽不歡而散,草草結束了。
    在回府的馬車上,車內氣氛逐漸緩和。顧廷燁心疼明蘭方才受了委屈,便貼心地拿出一些軟糕遞到她麵前。明蘭看著軟糕,卻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留著給小桃和丹橘吃,她們肯定也喜歡。”顧廷燁看著明蘭這副模樣,心中泛起一陣暖意。他從未見過明蘭如此,對身邊之人這般關懷備至,他發覺自己愈發喜歡這樣的明蘭了。
    看著眼前的明蘭,顧廷燁感同身受,不禁想起當年在揚州,看到明蘭在大街上焦急地奔跑,四處求醫的場景。那一幕,總是會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母親。她們都是在生孩子時遭遇不幸,早早離世。明蘭微微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娘,她不讓我叫阿娘,臨死前,硬是逼著我改了口,叫她小娘……”顧廷燁聽著,心中一陣刺痛,他緊緊握住明蘭的手,認真而堅定地說道:“以後,我就直接稱呼嶽母。而且,我要把嶽母的牌位搬到玉清觀的正殿裏,讓她能享受到最好的供奉。”說著,他輕輕將明蘭擁入懷中,溫柔地說道:“別怕,以後你想叫阿娘,就叫阿娘,有我在呢。”明蘭依偎在顧廷燁懷裏,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心中滿是感動與溫暖。
    永昌伯爵府,墨蘭一回來便如同一頭發怒的母獅,口中不停咒罵著顧廷燁夫婦,那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仿佛要將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出來。梁晗本就心情不佳,被她這無休止的咒罵攪得心煩意亂,終於忍無可忍,大聲嗬斥道:“夠了!你給我住口!”
    嗬斥完墨蘭後,梁晗心中對當年在玉清觀的那次偶遇,莫名地湧起一股強烈的疑心。他皺著眉頭,眼神犀利地看向墨蘭,緩緩問道:“當年在玉清觀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給我從實說來。”
    墨蘭心中“咯噔”一下,但她哪肯輕易承認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隻見她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副委屈的神情,連忙辯解道:“梁郎,你還不知道明蘭嗎?她從小就嫉妒我,事事都想與我爭個高下。她這般汙蔑我,不過是想在眾人麵前敗壞我的名聲罷了。”墨蘭向來擅長顛倒黑白,此刻說起謊來更是臉不紅心不跳,那語氣和神情,仿佛她說的就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梁晗本就對墨蘭有著幾分縱容,再加上墨蘭這一番看似合情合理的辯解,他心中的疑慮竟又有些動搖,不知不覺間,便有些將信將疑的算是暫時相信了她的說辭,轉身離去,墨蘭算是鬆了一口氣。
    明蘭與顧廷燁剛回到顧府,便聽聞顧廷燁的姑老太太到訪。顧廷燁決定先去更換一身衣服,明蘭則先行一步前往見客。
    姑老太太一見明蘭,便毫不客氣地發難:“你進顧家也有些時日了,怎麽肚子還沒個動靜,到現在都還沒有懷上子嗣?”說罷,便喚人將錢鳳仙帶了上來,一臉不容置疑地說道:“這錢姑娘好生養,廚藝也是一流的,留在身邊伺候廷燁,再合適不過。”
    顧廷燁得知姑老太太帶了個女子要給自己,趕忙匆匆趕過去。途中,卻瞧見丹橘正領著錢鳳仙走來,告知他錢鳳仙已經和明蘭敬過茶了。顧廷燁聽聞明蘭居然答應了此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怒火。他本不想收下這錢鳳仙,可又不便當場發作,無奈之下,隻好將她安排到了水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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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錢鳳仙後,顧廷燁故意在明蘭麵前提起將人安置在水仙閣一事,本想看看明蘭的反應,可明蘭卻絲毫沒有吃醋的意思,反而淡定地說:“這樣去書房倒方便了。”
    在送姑老太太離開的路上,顧廷燁終於忍不住,質問姑老太太:“以往在婆家,您沒少因為顧家與娘親結親一事受氣,生母離世後,更是您便將氣都撒在我身上。如今怎麽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姑老太太聽了,索性停下腳步,坐了下來,一副要把話徹底說開的架勢,直言道:“我此次前來,就是要你趕緊並府,好好贍養母親和嫂子。”說著,她斜睨了顧廷燁一眼,言語間滿是怨言,“再說了,這新娶的媳婦,也不知能不能擔起顧家的重任。”她頓了頓,又道:“我也不信小秦氏像表麵上那副賢良淑德的樣子是真的。”出了門,她還不忘繼續勸顧廷燁:“你啊,別再和小秦氏作對了,大家和和氣氣的,才是正理。”,顧廷燁一頭霧水的不知道這姑老太太想幹什麽。
    小秦氏原本精心謀劃,滿心指望姑老太太借著錢鳳仙這事兒,能與顧廷燁大鬧一場,攪得顧家雞飛狗跳。在她的如意算盤裏,如此一來,顧廷燁和明蘭之間必定會生出嫌隙,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她的意料,顧廷燁竟然收下了錢鳳仙。不過,小秦氏轉念一想,這倒也好,錢鳳仙進府,正好又多了一條安插在顧廷燁身邊的眼線,她愈發期待著顧廷燁與明蘭早日離心。
    顧廷燁回到屋內,卻不見明蘭的身影,心中不禁疑惑,便向小桃詢問:“明蘭去哪兒了?”小桃如實答道:“娘子去給錢姑娘安置物件了。”顧廷燁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小桃見自家姑爺突然動怒,一臉茫然,實在不理解顧廷燁為何如此大動肝火。
    顧廷燁二話不說,怒氣衝衝地趕到水仙閣。一進院子,便瞧見明蘭正滿臉熱忱地給錢鳳仙添置女使。隻見明蘭忙前忙後,那架勢,仿佛鐵了心要把錢鳳仙妥妥當當地留在府中。顧廷燁見狀,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再也按捺不住,轉身便頭也不回地離去了,明蘭看著顧廷燁生氣離去的背影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今日若是不收
    夜幕如墨,緩緩籠罩了整個伯爵府。墨蘭陪嫁的侍女秋江,懷著忐忑的心情,輕輕走進墨蘭的房間,屈膝行禮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大娘子,家中父母為秋江尋了一門親事,求娘子開恩,放秋江回家嫁人吧。”墨蘭正慵懶地靠在榻上,聽聞此言,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冷冷說道:“不行,你且去把官人叫來,就說我頭疼得厲害。”
    秋江無奈,隻得匆匆跑到梁晗的書房。她站在桌前,輕聲稟報道:“六郎,大娘子頭疼得厲害,特讓奴婢來請公子過去看看。”梁晗聽聞,沉默片刻,隨後緩緩起身,關上了門窗。他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盯著秋江,神色嚴肅地問道:“我且問你,墨蘭出嫁之時,為何沒帶上她的心腹丫頭雲栽,卻偏偏帶了你和芙蓉?這裏麵究竟有何緣由?”
    秋江心中一驚,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不願開口。梁晗見狀,臉色一沉,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你最好如實說來,若是敢有半句隱瞞,可別怪我不客氣。但你若告知我真相,我自會想辦法放你離去。”秋江本就擔心墨蘭哪天闖出大禍會連累自己,如今聽聞梁晗此言,心中一動,猶豫片刻後,終於咬了咬牙,一五一十地將墨蘭母女如何處心積慮算計梁晗的事情,全盤托出。
    梁晗靜靜地聽著,臉色愈發陰沉。待秋江說完,他冷哼一聲,黑著臉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屋子。
    為了能夠嫁入伯爵府,墨蘭母女倆當真可謂是絞盡腦汁,用盡了各種心機手段。她們不惜以墨蘭的清白為賭注,甚至為此賠上了林噙霜的性命。然而,這所有的一切,終究都是墨蘭自己心甘情願做出的選擇。那時的她,滿心滿眼都隻被伯爵府那表麵的榮華富貴所迷惑,宛如被一層迷霧遮住了雙眼,對其中潛藏的無盡險惡渾然不覺,毫無察覺。
    盛紘對墨蘭寵愛有加,在他心中,這個女兒無比珍貴,因而總是將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麵前。當初,盛紘為墨蘭選中的夫婿是文炎敬。此人才華橫溢,前途似錦,本是極好的良配。可墨蘭與林噙霜母女二人,一心隻覬覦權勢地位,心心念念著伯爵府大娘子的尊貴頭銜。為此,墨蘭不惜鋌而走險,與梁晗在玉清觀私下幽會。這一行為,不僅讓她自己的清白之身毀於一旦,更是讓盛家的臉麵掃地,淪為眾人的笑柄。
    最終,墨蘭借著懷有身孕這一關鍵契機,成功實現“上位”,如願以償地成為了梁晗的正室夫人,踏入了伯爵府的大門。然而,她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在梁家等待著她的,遠非僅僅那看似光鮮亮麗、令人豔羨的大娘子之位。還有一位同樣懷有身孕的小妾春珂,正悄然潛伏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宛如一顆暗藏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打破她所幻想的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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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梁晗之所以迎娶墨蘭,背後的緣由東京城裏稍有見識的權貴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皆因小妾春珂腹中胎兒漸顯,時日迫近,按照家中規矩,急需一位大娘子主持妾室敬茶的儀式,以正府中內闈秩序。故而梁家才匆忙為梁晗議親,墨蘭便在這樣的情形下,走進了梁家的門。
    說起來,墨蘭母女對這其中的門道又何嚐不明白呢?隻是在林噙霜的不斷蠱惑之下,一心向往更好生活的墨蘭,終究還是心甘情願地跳入了吳大娘子設下的局,被其利用。墨蘭過度高估了自己在梁晗心中的魅力,滿心以為憑借自身能牢牢拴住梁晗的心,同時也錯估了梁晗對她的真心,以為這份感情足以支撐起她在梁家的地位,卻不知這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明蘭與如蘭本就不喜梁晗這個花心男,對於梁家的種種狀況,可謂是洞若觀火,看得真真切切。不然真沒有墨蘭什麽事,她們心裏十分清楚,那看似風光無限的伯爵府,實則內裏暗潮湧動,危機四伏,活脫脫一個危險的火坑。
    墨蘭如願嫁入梁府之後,自以為終於過上了曾經夢寐以求的“好日子”。然而,她所謂的“好日子”,不過是日後深陷與梁晗眾多小妾日複一日的爭寵漩渦之中。每日裏,她都會在這深宅大院裏,與其他妾室費盡心思地爭風吃醋,妄圖在梁晗那裏博得更多關注。
    隻可惜,梁晗的小妾春珂同樣不是個簡單角色。春珂與梁家沾親帶故,在這複雜的宅鬥環境裏,可謂是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而且,她在梁晗身邊時間長,總能巧妙地拿捏梁晗的喜好,將梁晗哄得滿心歡喜,對她寵愛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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