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一代仁君即將下線:金府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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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宋仁宗趙禎與曹皇後的關係,始終隔著一層微妙的距離,兩人終其一生未曾圓房。他們更像是並肩打理家國的搭檔,甚至帶著幾分超越尋常帝後的“閨蜜”情誼——在朝堂政務的商議中默契十足,在後宮事務的協調上相互扶持,卻唯獨缺少了尋常夫妻間的繾綣溫情。
張茂澤早年是趙禎身邊最得力的大伴,一路被趙禎提拔重用,後來更是被委以處理後宮諸多事宜的重任。如此一來,他與身為六宮之主的曹皇後接觸的機會便多了起來。從起初的公務往來,到後來在繁雜事務中逐漸形成的默契,日複一日的相處與合作,讓張茂澤心中漸漸對這位端莊聰慧、肩負重任的皇後暗生情愫。這份感情,無關褻瀆,更像是長久相處中滋生出的欣賞與牽掛,算得上是日久生情。
曹皇後冰雪聰明,又何嚐察覺不到張茂澤眼中那份不同尋常的關注。隻是,她身為一國之後,肩負著維係後宮安穩、輔佐君王的重任,身份與禮教如同無形的枷鎖,注定了她不能有絲毫逾越。於是,她始終以端莊得體的姿態應對,將那份可能被察覺的異樣悄然壓在心底,維持著表麵的平和與疏離。
後來張茂澤掌管太醫院,一個耐人尋味的現象漸漸浮現後宮之中,但凡有嬪妃懷孕,最終誕下男丁的情況幾乎絕跡。要知道,中醫號脈的學問精深,對於胎兒的狀況本就有獨到的辨識能力。因此,在許多人看來,趙禎一生未能有男嗣繼承大統,身為太醫院掌管者的張茂澤,動手腳的嫌疑便顯得尤為突出。
這也便能解釋,為何史書上記載,趙禎腦疾發作時,會口不擇言地喊出曹皇後與張茂澤“謀逆”。或許,趙禎心中對兩人之間那層未曾點破的微妙關係早已知曉,隻是礙於皇家顏麵,無法將這等宮闈秘事公之於眾。再加上,張茂澤終究是個宦官,在世人眼中,一個“無根之人”即便有心,也難成禍亂後宮的氣候,翻不起太大的風浪。因此,趙禎即便心中有所芥蒂,也終究沒有過多追究,隻是將這份複雜的心思深埋心底,任其在歲月中沉澱,直至腦疾發作時,才在神誌不清中泄露出些許端倪。
金帥說完那番話,便不再理會身旁的張茂澤,自顧自地閉目靠在車廂壁上。在他看來,張茂澤與曹皇後之間的糾葛,活脫脫就是後世宮廷劇裏常見的狗血戲碼——一個身份特殊的太監,懷著卑微而執著的心思,將情愫寄托在高高在上的皇後身上,縱是愛得再深,終究逃不過愛而不得的結局。
他暗自思忖且不論身份天差地別,單說古代現實的牽絆,一國皇後肩負著家族榮辱與宮廷重任,豈能為了一段虛無縹緲的情愫,就拋下所有族人的性命,跟著一個身有殘缺的人相戀?這簡直是就天方夜譚。別說在這等級森嚴的封建王朝,即便是在思想相對開放的後世,這樣的感情多半也隻能是無疾而終,徒留一段唏噓罷了。
車廂內的沉默在持續蔓延,金帥不願再多想這樁宮廷秘事,隻盼著早些回到府中,梳理眼下更緊要的局麵。而張茂澤依舊低著頭,車廂裏的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看不清神情,隻有那緊抿的嘴唇,泄露著他心中難以言說的苦澀。
金帥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張茂澤身上,瞧著他那副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下來一般的模樣,心中竟莫名地生出幾分想笑的衝動。
他暗自腹誹真當曹皇後對你能有幾分真情愫?說到底,你不過是個被人牢牢攥在手裏、用完即棄的可憐工具人罷了。
說起來,年輕時的曹皇後對趙禎,那股子熱忱簡直稱得上是趙禎的“死忠粉”,一顆真心全係在這個才華橫溢的君王身上,為他心甘情願的操持後宮,全心全意的傾心於他,滿心滿眼都是傾慕。可事情的發展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趙禎對她始終隻有敬重,沒有半分男女之情,久而久之愛慕之情變成了扭曲。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這份熾熱的愛戀在長久的冷落中漸漸冷卻、變質,最終沉澱成難以消解的怨懟。愛而不得的痛苦,又怎能讓她眼睜睜看著趙禎與她人安安穩穩?就在她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法子發泄這份鬱氣時,你這個一門心思往上湊的“舔狗”恰好撞了上來,關鍵是你還對此毫無察覺,自以為是的深情,不過是旁人眼中可利用的契機。
一個出身名門望族、從小在深宅大院裏耳濡目染的女子,怎會不清楚後宅爭寵的手段?那些看似潤物細無聲的算計,背後往往藏著血淋淋的爭鬥與犧牲。可你呢,早就被那點自以為是的“戀愛腦”衝昏了頭,一步步掉入精心設計的圈套還沾沾自喜,到如今都沒看清自己的處境。
金帥之所以不點破這層窗戶紙,不過是想讓張茂澤繼續活在他自己編織的臆想空間裏。至少在那份虛幻的“深情”,讓他還能尋到幾分自我滿足的慰藉,也算勉強算得上是一種“幸福”吧。
車廂外的夜色愈發濃重,馬蹄聲單調地敲打著路麵,像是在為這場無人知曉的隱秘心事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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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晨曦微露,宮牆內昨夜的風波雖未大肆傳開,卻也瞞不過那些在朝中深耕多年的大臣們。他們安插在宮中的眼線早已將零星消息傳回,隻是誰也不敢輕易聲張,隻在私下裏暗自揣測。
很快,一則官方消息悄然傳開高麗王深夜入宮,奉旨誅殺了太醫院使張茂澤。與此同時,官家因身體違和,暫停早朝。這兩條消息一出來,朝堂上下雖表麵平靜,暗地裏卻已是暗流湧動,不少人都覺得此事透著幾分蹊蹺。
太子府內,趙宗實端坐於書房,指尖輕叩著案幾,眉頭微蹙。他反複琢磨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心中疑竇叢生。張茂澤是誰?那是從小陪在官家身邊長大的人,是趙禎最信任的內侍之一,怎麽會毫無征兆地被冠以罪名誅殺?這其中的緣由,未免太過牽強。
他思來想去,卻始終理不出頭緒。不過,這份疑惑並未在他心中停留太久。畢竟,他心裏清楚,日後自己登基,朝堂上下必定要換上一批自己信得過的人,張茂澤身為前朝舊人,又深得官家信任,早晚都是要被拿下的。如今這般結局,反倒省了他一番手腳,倒也不算壞事。
眼下,對趙宗實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並非追查張茂澤的死因,而是耐心等待。他要做的,便是在這儲君之位上穩住陣腳,靜靜耗到趙禎油盡燈枯,然後順理成章地繼承大統,執掌這大宋江山。
念及此,趙宗實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銳利,隨即又恢複了平日裏的沉穩。他端起桌上的茶盞,淺啜一口,仿佛昨夜的風波與他毫無關聯,隻剩下對未來的篤定與籌謀。
金府書房內,晨光透過雕花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華蘭端著一碟熱氣騰騰的早餐,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托盤穩穩放在書桌一角,看著趴在桌上小憩的金帥,柔聲問道“官人昨夜怎麽就在這歇息了?床榻都給你暖好了呢。”
金帥聞聲抬起頭,臉上還帶著幾分倦意,他揉了揉眉心,端起碗中的熱粥,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才緩緩道“回來時已是深夜,想著你們都睡熟了,便不想再驚動,在這裏對付了一夜。”
華蘭拿起一旁的帕子,輕輕為他擦了擦嘴角,眼中滿是關切“看你這模樣,定是宮裏出了什麽事吧?不然怎會如此匆忙召你入宮?”
金帥放下粥碗,臉上的神情沉了沉,搖了搖頭道“官家舊疾又犯了,夜裏神誌不清,竟說曹皇後與張苑使聯手謀逆,鬧得宮裏雞飛狗跳。”
“啊?這怎麽可能!”華蘭聞言,不由得驚呼一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聖人向來端莊持重,張苑使又是官家身邊最親近的人,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事出反常,其中原委一時也說不清楚。”金帥歎了口氣,語氣凝重起來,“我已悄悄把張苑使接出了宮,對外隻謊稱他已被誅殺,暫時穩住了局麵。但官家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新老權力交替之際,京城必定風波暗湧,恐有大亂。咱們留在這兒太過危險,還是盡快回封地為好。”
他頓了頓,看向華蘭,眼中帶著一絲擔憂,卻也透著決斷“隻是眼下正是非常時期,我身為官家近臣,又是手握兵權的王爺,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稍有反常便會引人猜忌,實在不能親自安排撤離。所以,秘密撤離的重任,隻能交給娘子了。農莊那邊有早就備好的暗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東京。”
華蘭聽著,心一下子揪緊了,她緊緊攥著帕子,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官人,咱們向來和太子不對付,一旦他真的繼位,又豈能容得下咱們?我們都走了,留你一人在這是非之地,豈不是更危險?”
金帥看著她擔憂的模樣,反倒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鋒芒“嗬嗬,放心吧。你們不在京城,我便沒了後顧之憂,行事也能更放開手腳。他若識趣便罷,要是真敢對我動什麽歪心思,那龍椅的位置,他也未必坐得穩當。”他的話語不重,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氣,仿佛早已將前路的凶險盤算妥當。
華蘭望著他沉穩的側臉,心中雖仍有不安,卻也漸漸安定下來。她知道金帥從不是信口開河之人,既然他如此說,必有應對之法。當下便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官人放心,我和姐妹們定會安排好一切,帶著孩子們平安抵達封地,等你來與我們匯合。”
華蘭動作很快,他先是著急眾姐妹開始商議解決辦法,很快眾女開始分工合作,利用障眼法開始秘密撤離工作,金帥則開始停止所有對外軍事行動,命軍隊原地駐守所屬區域,任何軍事行動隻能在自己所屬防區行動,否則軍法從事。
這日,太子府書房內靜謐無聲,隻有香爐裏升起的嫋嫋青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趙碩快步走進來,對著正臨窗沉思的趙宗實躬身稟報“爹爹,顧廷燁已按吩咐,在京城二十裏外的一處僻靜村子藏妥了,四周都安排了人手盯著,絕不會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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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宗實緩緩轉過身,目光深邃,聞言隻是淡淡“嗯”了一聲,語氣裏聽不出太多情緒“好。但願……我們這一趟,用不到他才好。”他心中清楚,顧廷燁是把雙刃劍,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願動用這枚棋子。
趙碩卻有些不解,眉頭微蹙道“爹爹,您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是大宋正統的繼承人,難道還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謀逆之事不成?”在他看來,父親繼位乃是天經地義,旁人縱有心思,也斷不敢公然違抗。
趙宗實搖了搖頭,臉上掠過一絲憂慮,沉聲道“不得不防啊。官家已經連續十數日未曾早朝了,宮裏傳出來的消息,說他病情已是十分危重,一天之內數次昏迷,早已臥床不起,怕是……時日無多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窗外,仿佛能穿透重重宮牆,看到那些蠢蠢欲動的身影,“那些旁支的族親,見此情形,早已按捺不住,暗地裏怕是已經開始行動了。”皇權交替之際,從來都是風波最烈之時,哪怕他是既定的太子,也不敢有絲毫懈怠。
又過了幾日,這天恰逢豔陽高照,晴空萬裏,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金府門前的石板路上。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撩子騎著馬急匆匆地奔來,到了金府門前翻身下馬,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便大步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內,金帥正看著一幅輿圖出神,見撩子進來,目光立刻落在他臉上——隻見撩子雙眼通紅,神色悲戚,眉宇間帶著難以掩飾的焦灼。金帥心中“咯噔”一下,瞬間便明白了趙禎,怕是快不行了。
他沒有多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便朝外走去。臨上馬車時,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站在廊下的華蘭,語氣平靜得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尋常事“今天太陽不錯,你帶著孩子們去農莊玩玩吧,那裏的景致正好,讓他們透透氣。”
華蘭的心猛地一緊,那看似隨意的話語,在她聽來卻如同驚雷。她太了解金帥了,這般時候讓她帶孩子去農莊,分明就是在示意——是時候了。她強壓下心頭的波瀾,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隻是溫順地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好,我知道了。”眼底深處,卻已泛起了濕意,既有離別的不舍,更有對接下來未知前路的擔憂。
馬車緩緩駛離金府,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車輪碾過路麵的聲音,在這晴朗的白日裏,竟顯得格外沉重。而華蘭站在原地,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片刻後,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內院——該準備了,她們的撤離,必須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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