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所有人的最終歸宿。
    從古至今，無數人都對長壽與長生有著絕對的癡迷，上到王侯將相，下到販夫走卒，誰不想多活幾年。
    隻是一切都是徒勞。
    誰也逃不過時間與死亡。
    所以那麽多人在乎流芳百世，人沒了，但能留下點東西給後世，也算是另類的“長生”了。
    但是教主此刻卻說，玉璽的副作用是人長生。
    實在是有點讓人無法理解了。
    “好處說完了，那麽代價呢？”方鎮問道。
    教主語氣篤定道；“這就是代價。”
    “我不理解。“
    “玉璽帶來的不是長生，而是無法死亡。”
    “有什麽區別？”
    “那就要看你怎麽定義活著了，如果把你的大腦取出來，放在營養液裏，保證你在繼續思考，保證大腦不會死亡，那算不算活著？”教主反問道。
    方鎮不由愣住了，如果嚴格按照死亡標準來判定，大腦沒死亡，還能思考，說不定外接儀器還可以和其他人交流，那當然不算死亡。
    但是按照大眾樸素的價值觀，那肯定是死了。
    連腦子都被取出來了，怎麽還能算活著。
    方鎮古怪的看著教主：“你是說.....”
    教主點頭：“你走之後我仔細的研究過，發現了一件事情，我應該是死了，神形俱滅。而且我並沒有利用玉璽，來固化自身的靈魂，可是我現在卻依舊還活著。”
    既然沒有催動玉璽的力量守護自身，那麽此刻還活著，還能思考，還能交流，這就不合理。
    下一刻，教主將玉璽遞給了方鎮。
    方鎮略顯猶豫。
    “放心吧，玉璽的力量已經衰弱了很多，隻要你不是全力催動，是不會有副作用的。”教主說道。
    方鎮聞言思考了片刻還是將玉璽接了過來。
    這裏是意識空間，沒有人可以在這裏欺騙他。
    當他接過玉璽的一瞬間，教主則開始後退，每當他退後一步，他的身形就虛幻一分，然後慢慢的淡化，他眼中露出幾分恍然的神色，但並不能阻攔自身的消逝。
    最終，他消失了。
    “嗯？你到哪裏去了？”方鎮吃驚的在意識空間尋找，但是這片神秘之地就這麽大，有什麽東西一目了然。
    教主，他消散了。
    他本來就死了，如今僅剩下的一點點意識也散去。
    那就是徹底的死了。
    方鎮歎了口氣，又陷入迷惑，他到底什麽意思。
    但就在這時，一道虛幻的身影慢慢凝實，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正是教主。
    而且衣著模樣與原先一模一樣。
    “你沒死？！”方鎮震驚。
    “我為什麽在這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誰料教主卻一臉迷茫，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我知道了，應該是玉璽固化了我的部分靈魂，我感覺自己失去了很多記憶和感情。”
    “不，不對啊，你自己說的這是玉璽的副作用。”
    教主疑惑的看了一眼方鎮，隨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意識空間麽，看來是玉璽被你收容了。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我才剛來這個地方，什麽時候和你溝通過了。”
    方鎮驚疑的盯著教主。
    有點奇怪了。
    於是方鎮在猶豫幾秒後，將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而教主的表情也逐漸精彩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嗎，玉璽的副作用，竟然是保留人的意識，永遠不死，也就是說上一個我，是主動遠離了玉璽。”
    方鎮點了點頭。
    “上一個我”這樣的措辭，實在讓人感覺無比的怪異。
    “真有意思，值得好好研究一下。”教主眼中滿是興趣，但很快就逐漸失落：“可惜我已經死了。”
    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
    本來就已經死了。
    現在還能進行思考，感受活著，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
    “等等，我再試試，麻煩你告訴下一個我，千萬不要離開。”教主說完，再度快速後退，遠離了玉璽。
    果不其然，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教主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存在過。
    但幾秒鍾後又有一個全新的教主誕生出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意識空間麽，看來玉璽徹底落在你手裏了，你的能力真不簡單。”教主自言自語：“照理說越強大的能力，越會存在糟糕的後遺症，但是你似乎沒什麽症狀。”
    方鎮詫異：“後遺症？我怎麽沒聽說過。”
    “所謂能力，其實就是扭曲規則的一種特殊能量，人隻是能量的載體。那麽如此神奇的力量，就算能被人體容納，但對身體也絕對是有利無害的。越強大的能量，對人體破壞越大。”教主說道：“透支使用自己的力量，往往會虛弱，重傷，甚至是死亡。”
    “而就算隻是普通的使用，也會日積月累，導致身體出現嚴重的問題。”
    方鎮想了想：“聽起來倒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怎麽想都不太對勁吧。那s級能力者，豈不是活不了兩年就要死了？”
    “如果他們頻繁使用自己能力，確實如此。”教主點頭：“對覺醒者而言，使用一次能力就相當於自身經曆一次輻射。”
    “醫院往往不會允許你短期內進行多次ct檢測，因為這對身體有巨大傷害。”
    “但是隻要控製好頻率，對身體就沒有什麽傷害。”
    “覺醒者也是如此，隻要控製好頻率，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正常來說，覺醒者不會時時刻刻使用自己的能力。”
    “所以這種傷害不夠明顯。”
    “但有兩種情況是例外，一種自身能力等級很高，使用一次，對身體產生大量輻射，傷害會很嚴重，這種人，往往會短命。還有一種，能力屬於被動型，時時刻刻在觸發，相當於長期處於輻射之下 ，哪怕能力等級不高，也會死的很早。娜娜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她的【吸收】難以自行關閉，所以引發嚴重的疾病。”
    方鎮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心神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教主看著方鎮，眼神十分感興趣：“【收容萬物】，你的能力絕對是s級，甚至在s級之上，而且你的能力發動之後，必須時時刻刻維持，不然意識空間中的一切都會銷毀。”
    “真是奇怪。”
    “長期接受巨量的輻射。”
    “你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