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鎮被教主的這個問題問懵了。
    你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總感覺像是在罵人。
    “我感覺你在胡說八道。這種理論，我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看到過，更沒有聽任何覺醒者提及過。”方鎮莫名的煩躁生氣。
    他總感覺自己人類的身份被質疑了。
    我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了，更是找到了僅存的親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教主笑了笑：“你不相信就算了，這個理論隻是我以前調查數據時候總結出來的，確實沒有得到證實，而且從來沒發表夠論文，不被認可。”
    方鎮語氣不善：“你調查到的是什麽樣的數據？”
    “想知道嗎？”教主似乎掌握了主動權，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方鎮臉一黑。
    這個老神棍又開始了。
    他總是能找到機會，去攻擊他人內心的痛點。
    從而迅速掌握局勢。
    一旦掌握局勢，那麽他就可以輕易的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這簡直都成了他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真是讓人討厭。
    連死了都讓人這麽討厭。
    可偏偏這又是方鎮很在意的事情，他隻能耐著性子道：“你倒是說說看。”
    “s級能力者數量非常的稀少。”教主淡然說道：“而且稀少到了一個誇張的程度，哪怕是人口大國加經濟大國，s級能力者也絕對不超過十個。”
    “這很正常吧。”方鎮皺眉：“s級能力這麽強大，當然數量會稀少。總不能說都是被自身的能力害死了吧。”
    教主笑了笑：“規則事件的力量你應該見識過很多了吧。”
    “是的。”
    “哪怕最弱的規則事件，都擁有人類難以掌握的強大力量，可以無聲無息，更改現實。”
    方鎮點頭。
    “覺醒者的誕生，是因為沾染了規則事件的力量，從而自己成為了載體。覺醒者的數量不算少，說明這種事情發生概率不低。但規則事件如此的強大，覺醒者的能力強弱又充滿隨機性，s級能力者為什麽卻這麽少呢。”教主微笑。
    覺醒者的能力強弱是隨機的。
    a級能力者的數量，其實並不比d級能力者少。
    那為什麽s級數量就突然暴跌了呢。
    方鎮愣住了，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a級能力者數量確實不少，能力太弱的覺醒者，反而不常見，因為他們沒能力參與太過危險的行動。
    方鎮深吸一口氣：“你的意思是，其實s級能力者其實並不少，但他們都死了？”
    “可以這麽說，大多數s級能力者，在獲得能力的一瞬間，就承受不住如此強大的輻射，然後就死了。但這些人的死亡，和違反規則被處罰，從外表看起來沒有太多區別。”教主說道。
    方鎮沉思許久：“繼續。”
    教主笑了笑：“還有很重要的一個論點，你見過多少被動型能力者。”
    方鎮回憶了一下，搖頭：“沒見過。”
    “是的，沒見過，所有覺醒者都是自主激發能力的，竟然幾乎不存在被動型的能力，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教主這般說道。
    方鎮眼神陰晴不定，但是他想不出任何反駁對方的話。
    因為對方的邏輯是自洽的。
    而他缺少數據，根本沒辦法擊敗這種理論。
    教主繼續道：“能夠被評定為s級的能力非常稀少，全球都隻有寥寥幾種，本就稀少的s級能力者，竟然會存在能力相同的情況，這樣的概率有多低你應該明白吧。所以我推斷，並非s級能力稀少，而是隻有這幾種能力，在人類的承受範圍之內。再強，人類就真的承受不了了。”
    人類，是非常擅長且喜歡去突破極限的生物。
    萬眾矚目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不就是為了更高更快更強嗎？
    突破極限，創造記錄，這是人的本能。
    爭強好勝的本能。
    所以會有那麽多覺醒者，妄圖去覺醒第二個能力，那麽多覺醒者，願意另辟蹊徑，哪怕吃人都要提升自己的能力上限。
    但是s級能力者依舊鳳毛麟角。
    少，太少了。
    按照教主的理論，並不是這些人不夠努力，而是一旦突破過了這個極限，人根本承受不住，承受不住就會死。
    “有些道理。”方鎮呼吸有點沉重，但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全國覺醒者的數據，大多數都記錄在案。不論是官方的，還是民間組織的。這些數據，我曾經都想辦法查閱過。”
    教主看著方鎮：“所以真的很奇怪，你的能力這麽強，而且長時間持續，為什麽還活著？為什麽沒事呢，你真的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例子。”
    按照他的理論。
    方鎮早就該死了。
    他是一個獨立於數據之外的例子。
    很奇怪。
    很神奇。
    所以教主一直不忍心殺死方鎮。
    “可能隻是我運氣好。”方鎮沉默了很久：“其實我才是人類的極限？”
    教主笑了笑：“可能吧。”
    但是聽他的語氣，依舊是不相信。
    隻是隨口敷衍而已。
    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人火大。
    方鎮哼了一聲：“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現在還活著，是因為玉璽的副作用。上一個你讓我轉告你，千萬不要離開玉璽。”
    教主原本雲淡風輕的表情陡然一變。
    他本來是想掌握意識空間的主動權，從而為自己創造利益。
    但方鎮的話，一下子讓他心神錯亂了。
    “玉璽的副作用，上一個我？”教主神情明顯不對勁了，他陰冷著臉：“上一個我讓我千萬不要離開？”
    “沒錯？”
    “按照我對我的了解，這肯定是某種訊號。”教主看起來不太相信方鎮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他剛剛“激怒”了方鎮，所以下意識認為方鎮有所隱瞞。
    說完這句話，教主竟然快速後退，再度離開了玉璽。
    方鎮一驚：“誒？你幹什麽？”
    教主身體慢慢虛幻，然後再度消失。
    幾秒鍾後，一個新的教主再次出現。
    “這裏是什麽地方？”新的教主一臉好奇：“你的意識空間？真有意思的能力，真是奇怪啊，你的能力這麽強大。”
    方鎮歎了口氣。
    怎麽又來了。
    真不願意和老陰比溝通，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