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暗渠潛龍與破局之策
    清晨的微光，如同稀薄的牛奶，艱難地穿透深圳上空那層常年不散的灰霾，為這座龐大而躁動的城市，塗抹上一層朦朧而冷硬的底色。
    三和人才市場周邊的喧囂，伴隨著第一縷陽光，如同潮水般準時複蘇。
    掛逼大神們如同工蟻般從各個角落鑽出，匯聚向市場門口，眼神麻木地等待著中介的召喚，期盼著能搶到一個日結，換取今天的三餐和網費。賣廉價早餐的小攤前，蒸汽氤氳，混合著劣質油煙和汗水的味道，構成了三和獨有的“人間煙火氣”。
    李三將頭上的連帽衫帽簷壓得更低，幾乎遮住了半張臉，混在那些睡眼惺忪、步履蹣跚的人流中，朝著遠離人才市場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走著。
    他看似隨意地融入了這片熟悉的景象，但全身的肌肉卻如同獵豹般微微繃緊，耳朵和眼睛，則在《掛逼長生訣》氣流的微弱加持下，提升到了遠超常人的敏銳程度，警惕地捕捉著周圍環境中的任何一絲異常。
    昨夜坤哥那如同瘋狗般的咆哮，雖然他沒有親耳聽到，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一場席卷整個三和的瘋狂搜捕，必然已經展開。空氣中彌漫的那種若有若無的緊張和躁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不時能看到一些眼神凶狠、遊手好閑、明顯不像是來找工作的陌生麵孔，三五成群地在街頭巷尾晃蕩，目光如同鷹隼般掃視著過往的行人，尤其是像他這樣穿著連帽衫、低著頭的“可疑人員”。
    甚至，他還敏銳地捕捉到幾個掛逼大神之間壓低聲音的議論：
    “聽說了嗎？坤哥那邊發話了，十萬塊！找一個穿連帽衫的瘦猴子！”
    “草！十萬？真的假的？那小子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
    “誰知道呢？聽說是把坤哥場子給砸了，還廢了彪哥兩條胳膊！膽子也太肥了！”
    “嘶……彪哥都被廢了？那小子是猛人啊！不過十萬塊……媽的，要是讓老子碰上……”
    “得了吧你，就你這身板，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沒聽說是猛人嗎？別錢沒撈著，把小命搭進去了！”
    議論聲很快消失在嘈雜的人聲中，但李三的心卻微微一沉。
    十萬塊！
    坤哥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在三和這個為了幾十塊錢都能打得頭破血流的地方。十萬塊的懸賞，足以讓無數亡命徒和紅了眼的掛逼，變成坤哥最瘋狂的獵犬，將整個三和翻個底朝天！
    紅星旅館那邊，恐怕更是天羅地網！林小雅現在的處境，絕對是岌岌可危！
    必須盡快找到一個絕對安全、絕對出乎坤哥意料的藏身之處！然後，想辦法把林小雅救出來！
    人才市場後麵的廢棄工棚，已經不能再待了。白天人多眼雜，目標太大。
    廉價旅館和日結房，更是想都不要想，那是搜查的重點區域。
    黑網吧？雖然魚龍混雜，但坤哥的人肯定也會重點排查。而且，長時間待在網吧，也容易暴露。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街邊一個不起眼的、鏽跡斑斑的圓形鑄鐵井蓋。井蓋邊緣，似乎有些微鬆動，縫隙裏隱約透出下方深邃的黑暗和一股潮濕、帶著黴味的空氣。
    一個極其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瘋狂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
    地下！
    三和，乃至整個深圳，地麵上是光鮮亮麗、高樓林立的現代化都市。但在地麵之下，卻隱藏著一個龐大、複雜、如同迷宮般的地下世界——那是城市的血管和神經：地鐵隧道、排洪暗渠、電纜管道、廢棄的人防工事……
    這些地方，陰暗、潮濕、肮髒，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是普通人避之不及的禁區。但對於某些走投無路、或者需要極致隱蔽的“資深掛逼”來說，卻可能是最後的避難所！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最安全！
    坤哥的人，就算把三和地麵翻個底朝天，恐怕也想不到，他會躲到那暗無天日的地下暗渠裏去！
    而且，《掛逼長生訣》似乎對環境的要求極低，甚至在陰暗、負麵能量聚集的地方，修煉效果反而更好？這陰暗潮濕、可能還匯聚著城市汙穢與怨氣的地下暗渠，說不定……還是個另類的“洞天福地”？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如同瘋長的野草般，再也無法遏製！
    當然，風險也極大。地下環境複雜，方向難辨，氧氣稀薄，還可能有沼氣、毒蟲、甚至……某些更詭異的東西。一旦迷失在裏麵，或者遇到無法應對的危險，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但李三此刻已經沒有太多選擇！地麵上，坤哥的十萬懸賞如同催命符，隨時可能將他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丟！怕個卵！富貴險中求！” 李三眼神一狠，再次默念“三和聖經”，下定了決心。
    他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同時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尋找著更合適的入口。直接撬開大街上的井蓋，動靜太大，太容易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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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得，在三和邊緣地帶，靠近一些老舊工業區或者待拆遷的城中村附近，有一些年代久遠、管理鬆懈的排洪渠入口，或者廢棄的地下管道檢修口。那些地方，通常更加隱蔽，也更容易進入。
    他調整方向，朝著記憶中一個相對偏僻的、靠近一條臭水溝的區域走去。那裏曾經是一個小型電子廠的舊址，後來工廠倒閉，廠房拆了一半就撂荒了，周圍雜草叢生，垃圾遍地，平時很少有人會去。
    憑借著對三和地形的熟悉，他七拐八繞，避開了幾波看起來像是坤哥手下的搜查人員，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那片荒涼的區域。
    果然，在一片半人高的雜草掩映下，他找到了一個方形的、用水泥板蓋著的入口。水泥板很沉重，邊緣布滿了青苔，看起來很久沒有人動過了。
    他警惕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然後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氣流緩緩運至雙臂。
    “起！”
    他低喝一聲，雙臂青筋暴起，猛地發力！
    那塊至少有上百斤重的水泥蓋板，竟然被他硬生生抬起了一道縫隙！
    一股更加濃鬱的、混合著泥土腥味、腐爛味和下水道特有臭氣的陰冷空氣，從縫隙中撲麵而來，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沒有猶豫，用盡全力將蓋板徹底掀開，露出下方一個黑漆漆的、深不見底的方形洞口，洞壁上掛著鏽跡斑斑的鐵梯，一直延伸到黑暗深處。
    他沒有立刻下去，而是先從旁邊撿了幾塊碎石子，扔進洞口。
    “噗通……噗通……”
    回聲在下麵空曠的空間裏回蕩，聽起來深度不淺，而且下麵似乎有積水。
    他又側耳傾聽了片刻，除了水滴聲和隱約的風聲，沒有其他異常的動靜。
    “拚了！”
    他不再遲疑，將後腰那根心愛的鋼筋棍抽了出來，緊緊握在手中這玩意兒在黑暗狹窄的環境裏，比拳腳可能更好用），然後深吸一口氣，抓住冰冷濕滑的鐵梯，如同靈貓般，敏捷而無聲地滑入了那片未知的黑暗之中。
    進入洞口後，他立刻將沉重的水泥蓋板重新拉回原位，隻留下了一道極其微小的縫隙，用來透氣和觀察。
    轟隆一聲悶響，蓋板落回原位，最後一點微弱的天光也被徹底隔絕。
    絕對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海水般，瞬間將他吞噬。
    同時，一股刺骨的陰冷潮氣，夾雜著難以形容的複雜氣味，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緊握著鋼筋棍，背靠著濕滑冰冷的洞壁，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先閉上眼睛，全力運轉《掛逼長生訣》，調動體內的氣流，緩緩流遍全身。
    隨著氣流的運轉，他身體的不適感逐漸減輕，冰冷的感覺被一絲暖意取代。更神奇的是，他的感知，似乎在這絕對的黑暗和寂靜中，變得更加敏銳了！
    他能“聽”到遠處水滴滴落在積水中的清脆聲響，能“聞”到空氣中不同層次的、細微的氣味差別，甚至能隱約“感覺”到前方通道的走向和大致輪廓！
    《掛逼長生訣》，果然不一般！在這種環境下，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他緩緩睜開眼睛，雖然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但他的心中卻安定了不少。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沿著鐵梯向下攀爬。鐵梯鏽蝕得很嚴重，踩上去嘎吱作響，有些地方甚至感覺不太牢固。他每一步都踩得很穩，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大約下降了七八米的樣子，他的腳終於踩到了堅實的地麵，濺起一片冰冷的積水。
    積水不深，大概隻到腳踝的位置，水底是厚厚的淤泥，踩上去軟綿綿的。
    他借著從頭頂蓋板縫隙透下來的一絲微光，勉強能看清自己正身處一條寬約兩米、高約三米的水泥暗渠之中。暗渠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濕滑的苔蘚和不知名的汙垢，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黴味和下水道的臭氣，偶爾還能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是老鼠還是別的什麽東西。
    環境確實惡劣到了極點，比他之前住過的任何一個日結房、黑網吧、甚至爛尾樓都要差！
    但，也確實足夠隱蔽！足夠安全！
    他沿著暗渠，小心翼翼地往前探索。他不敢走得太快，一邊走，一邊仔細感知著周圍的環境，同時在牆壁上留下一些微不可查的記號，以防迷路。
    這地下的暗渠網絡，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通道四通八達，時寬時窄，時高時低，有些地方積水很深，甚至到了他的腰部，有些地方則相對幹燥。偶爾還能看到一些廢棄的電纜、管道，甚至一些被水衝下來的、奇奇怪怪的垃圾。
    他甚至在一個相對寬敞的岔路口，發現了一些人類活動的痕跡——幾個被丟棄的啤酒瓶，一個破舊的泡沫箱子，甚至還有一堆早已熄滅的篝火灰燼！
    看來，把他這種“掛逼”智慧發揮到極致，選擇藏身於此的，並非隻有他一個。
    這讓他心中稍安的同時，也多了一份警惕。能選擇在這種鬼地方生存的人，絕非善類。萬一遇到，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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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水流相對通暢、也更偏僻的支線通道，繼續深入。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他感覺體內的氣流運轉似乎越來越順暢，吸收周圍能量的速度也隱隱加快了！
    這裏的空氣雖然汙濁，但似乎蘊含著一種奇特的、冰冷而駁雜的能量，正是《掛逼長生訣》最喜歡的“養料”！黑色牌子在他眉心處微微發熱，如同一個饑餓的饕餮，貪婪地吞噬著這些能量，並將其轉化為精純的陰寒氣流，補充到他的體內。
    “果然是‘洞天福地’！” 李三心中一喜。
    他找了一個相對幹燥、空間也比較寬敞的角落，確認四周暫時沒有危險後，決定先停下來，好好修煉一番，鞏固一下修為，同時也仔細研究一下昨晚戰鬥中的感悟。
    他盤膝坐在一塊還算幹淨的、凸起的石頭上，五心朝天，很快便進入了修煉狀態。
    氣流在體內按照《掛逼長生訣》的路線緩緩運轉，如同奔騰的溪流，不斷衝刷、滋養著他的經脈和肉身。昨晚與阿彪激戰時留下的暗傷和疲憊，在氣流的滋養下，快速恢複著。
    同時，他分出一部分心神，沉入眉心，仔細感應著那塊神秘的黑色牌子。
    這塊牌子，絕對是他最大的依仗！不僅能輔助修煉，吸收轉化能量，似乎還能在關鍵時刻示警，甚至……擁有某種他尚未完全掌握的、類似於“寒意侵神”的詭異能力！
    昨晚對付阿彪時，那突如其來的精神衝擊，讓他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塊牌子的恐怖之處！那根本不是他主動施展的，更像是牌子在感應到他強烈的情緒波動和危機時，自發產生的一種“護主”反應？
    他嚐試著用意識去溝通、去引導牌子內部那股冰冷的力量，但如同泥牛入海，毫無反應。牌子依舊我行我素地吸收著能量，散發著清涼的氣息。
    “看來，還是實力不夠，無法完全掌控。” 李三暗自歎了口氣，也不強求。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他轉而開始研究氣流的運用。
    昨晚情急之下，他將氣流灌注於鋼筋棍擲出，威力驚人！將氣流附著於拳腳，攻擊阿彪的關節，效果顯著！甚至在閃避時，氣流也能在體表形成一層微弱的防護，提升速度和韌性！
    他開始嚐試著控製體內那股陰寒氣流，模仿著昨晚的動作。
    他伸出手指，嚐試將一絲氣流凝聚於指尖。
    “嗤……”
    一絲微弱的、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灰黑色氣流，如同調皮的電弧般，在他指尖跳躍了一下，然後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失敗了。氣流太難控製，如同脫韁的野馬。
    他不氣餒，繼續嚐試。一次、兩次、十次、百次……
    漸漸地，他似乎找到了一點感覺。那凝聚在指尖的氣流，雖然依舊微弱，但似乎變得穩定了一些，持續的時間也長了一點。
    他又嚐試將氣流灌注到手中的鋼筋棍上。
    冰冷的鋼筋棍，表麵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肉眼難辨的灰黑色光暈，握在手中，感覺更加沉重，也更加……危險！
    他甚至能感覺到，鋼筋棍內部，似乎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想要破體而出的力量在湧動！
    “有點意思！” 李三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弧度。
    如果能熟練掌握這種將氣流附著於武器的方法，那他的攻擊力，絕對能再上一個台階！到時候，別說板磚，就算是根燒火棍，在他手裏也能變成傷人利器！
    他還嚐試著練習“寒意侵神”。他發現，這個能力似乎與他的精神狀態和情緒有關。當他集中精神，回憶起對坤哥和阿彪的憤怒與殺意時，眉心的黑色牌子就會微微發涼，一股無形的寒意便會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彌漫開來。
    他嚐試著控製這股寒意的範圍和強度。範圍越大，強度似乎就越弱。反之，如果將寒意集中在一個點上，那威力……他隻是稍微嚐試了一下，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有些隱隱作痛，仿佛精神力被瞬間抽空了一小部分！
    “看來，這招也不能亂用，消耗不小。” 他暗自記下。
    時間，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暗渠中，在李三廢寢忘食的修煉和摸索中，悄然流逝。
    他不知道外麵過去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在這與世隔絕的環境裏，他對時間的感知變得模糊起來。他隻知道，自己餓了就啃幾口之前順手從ktv後廚“借”來的、已經有些發硬的麵包，渴了就喝幾口隨身攜帶的、在便利店買的礦泉水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知道地下水不能亂喝）。
    除了吃喝拉撒，他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
    而效果，也是顯著的！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氣流，比之前壯大了至少三成！運轉起來更加隨心所欲！
    他對氣流的運用，也從之前的懵懂摸索，變得逐漸熟練起來。雖然還無法做到像武俠小說裏那樣真氣外放、隔空傷人，但將氣流附著於拳腳或武器，短暫提升攻擊力，或者用來強化自身的速度、防禦和感知，已經能夠勉強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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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寒意侵神”，他似乎找到了一點竅門，能夠稍微控製其強度和範圍了，雖然依舊很耗費精神力，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完全失控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態，在這次閉關修煉中，也變得更加沉穩和冷靜。
    之前的他，雖然也夠狠，夠果斷，但更多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的亡命徒心態。而現在，隨著實力的提升和對自身力量的掌控，他多了一份從容和自信。
    他知道，自己不再是那個隻能任人宰割、隨波逐流的三和掛逼了。他有了反抗的力量，有了掌握自己命運的可能！
    這天，當他再次從修煉中醒來時，感覺腹中傳來一陣強烈的饑餓感。他摸了摸口袋，最後半塊麵包，也已經在昨天晚上被他吃完了。帶來的兩瓶礦泉水，也隻剩下小半瓶了。
    “看來，是時候出去了。” 他喃喃自語。
    一直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林小雅還在外麵等著他去救，坤哥這個心腹大患，也必須盡快解決！
    而且，他也需要補充食物和水，順便打探一下外麵的情況，看看坤哥那陣風頭過去沒有。
    他站起身，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確認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甚至猶有過之。
    他握緊了手中的鋼筋棍，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
    蟄伏了這麽久，是時候……該出去活動活動了！
    但是，怎麽出去？又該如何打探消息？如何聯係林小雅？
    直接回地麵？風險太大。坤哥的眼線肯定還在。
    他皺著眉頭，在原地踱步，大腦飛速運轉著。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暗渠牆壁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廢棄的電纜和管道上。
    一個更加大膽、更加“掛逼”的計劃，漸漸在他腦海中成型！
    坤哥不是在滿世界找他嗎？不是把紅星旅館圍得水泄不通嗎？
    那好！老子就給你來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
    他記得，三和有幾個大型的、管理混亂、線路老舊的城中村，其內部的電力和通訊線路，很多都是私拉亂接，甚至有些線路的總閘和接口，就設在一些隱蔽的、靠近地下管道的角落裏！
    如果……他能找到這些地方，然後……稍微“操作”一下……
    比如，讓某個片區的電力或者網絡，突然中斷那麽一兩個小時？
    坤哥手下那些馬仔，大部分都是靠手機聯係的吧？網絡一斷，通訊肯定會受到影響！電力中斷，監控也會失效！
    更重要的是，大麵積的停電或斷網，必然會引起混亂！坤哥為了維持秩序，或者排查原因，肯定會分派人手過去！
    這樣一來，紅星旅館那邊的防守力量，不就會被削弱了嗎？
    隻要能製造出哪怕半個小時的混亂和空檔，他就有機會！有機會潛入紅星旅館附近，或者……想辦法把林小雅約出來！
    這個計劃，風險極高！一旦被發現，或者操作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有可能打破僵局、創造機會的辦法！
    “丟！幹了！”
    李三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而決絕的光芒！
    他不再猶豫，開始仔細研究起暗渠牆壁上的那些線路分布，憑借著以前在黑廠打工時學到的一點微薄的電工知識，以及《掛逼長生訣》帶來的超凡感知力，尋找著可能的目標。
    潛龍在淵，隻待驚雷！一場由掛逼大神精心策劃的破局之戰，即將在三和的地下世界，悄然拉開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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